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对,这方面还得仔细构思,要不要先把集体与他的关系断掉,做成私人拥有,但还派遣列斯泽克帮助作为掩护?或者要不要干脆先分下去?最大限度的降低警惕与拉开关系,不,也有可能对方不会放过,那就必须做好游击与反击的准备,保卫农村集体,再或者……嗯,也可以用类似抗战时期的做法,总之,办法不止一条,是要根据局势的变化而行动的。
更何况那边也有城市,也有官员与商人,也能取得一定的支援,一定要谨慎的行动,火苗燃起可就要保管好,决不能让他熄灭,一定要谨慎的做决定。
时间是会向前推移的,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如果奥列格与施瓦诺夫之后能率军击败联军,那南部区域的贵族就很难获得援军,农民集体的压力就会骤减,那倒是,就更适合开展运动了,不过,还是要派遣一些战士,武/装上一些更优质的装备,更有力的进行斗争……
孙伯阳正在低头思考时,忽然听见了巨大的欢呼声,他本以为只是在欢呼亚历山大陛下,于是也下意识应和的伸手庆祝,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一伸手,欢呼声就更热烈了,他所处的位置不是官员的区域,而是在官员后面的议会代表团体,他听到了欢呼声向他奔来,明显,不是冲着亚历山大陛下去的呀。
66欢呼声
人群的欢呼声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靠近自己,这让孙伯阳被迫打断了沉思,抬头观察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到了夹道两旁忽然多了很多人,不只有老爷与大人,不只有有钱的富户,他看到无数的人向他努力挥手,或者跳起来要看他几眼,军j们努力的在维持秩序,这种情况前所未有,也只有当年的勇达利姆开国国主享受到了这种待遇,身穿破袄旧衣的工人们努力的向他挥手,挤压着军j向前想要接近孙伯阳,军j们多次想要驱散,却又因为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只能选择稍微温和一点,只是拼命的大喊,拼命的把人群往后挤。
孙伯阳看到人群中他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向他招手,他们看到孙伯阳投过来的表情就更兴奋了,跳着脚要孙伯阳看见自己,孙伯阳这才意识到他们欢迎的不是队伍,也不是加冕仪式,而是,自己。
他又看到海逸安和孙劳尔在人群中,还有马奇神父,他们都被工人夹杂着,也在向他庆贺,马奇神父抱着莉达用力的往上举,他那臃肿的身体不太适合做这种运动,但他还是咬着牙用力向上,要莉达看到孙伯阳,托利亚斯克工厂里面的工人们手拉着手高举,又挥舞起一块红布高喊,孙伯阳看到这一幕再也无法忍耐了,他立刻拉住马儿,翻身跳下,快步走到了人墙边。
“孙伯阳先生!危险!快远离!”
几位议会代表朝着孙伯阳的背影喊去,在他们的眼中,这种“胡闹”是很容易出现刺客的,甚至可能有仇家夹杂着,因此他们都是对这种聚集避之不及。
孙伯阳听了他们的话后也停下了脚步,他笑着回头看去,一手叉腰一手向他们挥手说到:
“你们看吧!”
他伸手又向人群走去,人群看到他走来也随之报以了最热烈的呼声,孙伯阳走到人群的面前,轻轻拍了拍几位军j,刚想要说什么时,托利亚斯克工厂的工人们就在贝尔纳那个精力旺盛又聪明的孩子下带领自发的组成一道手拉手的墙,高喊着大家慢点,注意安全。工人们在尽力维持秩序的同时又向前挤,想要与孙伯阳握手,孙伯阳走到人群的面前伸手与一位又一位手上带着黑土和泥,手上带着污浊的工人握手,工人们激动的说着什么,孙伯阳也笑着给他们回复,几年的工作没有白费,人们确实把他的功劳看在眼里了!
这是一次自发的,从肺腑中发散而出的拥戴,在一众商人中,孙伯阳就脱颖而出,一直为他们提供最多最好的帮助,而现在,孙伯阳又自然而然的站在了最前面,他是人们信任的官员,是头一位为他们着想的人,就好像海瑞或者包青天,又或者像其他的,大家对孙伯阳的当选感到激动万分,他们不知道议会长是个干什么的,但他们明显能看出来,孙伯阳已经是位大官了,估计最起码放以前也是个左相,这样的人,当这样的官,他们怎能不激动。
“儿子!儿子!我在这!!我在这!!”
桑托斯挤着硬生生的往前走,他的大衣都因为人群过多而被弄开了,帽子也滑稽的直接到了后脑勺,要不是有个绑带,这个高筒帽子估计也早就“分家”了,他卖力的向前挤去,一边又招呼孙劳尔赶紧跟上,一边还时不时的示意孙伯阳他们在这。
“父亲?你怎么来了?”孙伯阳笑了笑,他立刻走到了桑托斯的前面,桑托斯从工人的胳膊下钻了进来,军j们得知是孙伯阳议会长的父亲后也不好拦截,都媚笑的向他行礼,桑托斯一手拉着无奈的孙劳尔,他带着激动的目光走的了孙伯阳的面前,松开手又把手搭在孙伯阳的肩膀上,直直的盯着孙伯阳笑。
“好啊!你总算是出息了!不白养你这么大!总算当上大官了!”桑托斯快活的说到。
“当上大官可不是目的,以后的工作就更多了。”孙伯阳也笑了起来。
“劳尔,以后工厂里的事情,更多的你可能就要去看看了。”孙伯阳又对弟弟说到。
“你放心哥哥,我会边学习的边去做的。”孙劳尔激动的点头说到。
“当上大官,要好好的给亚历山大陛下效力!以后一定能封为伯爵!到时候,你也要给你弟弟求一个爵位!”
桑托斯三句半不离爵位,他是观念很古朴的人,压根就不接受什么新东西,在他的眼中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当上了爵爷才是正事,这才叫,混出头了。
“我说爸爸,当官可不能只是为了当爵士,为了给陛下效命,您瞧瞧,看看你的身后,当官是为了他们呀!”
孙伯阳大声的边说边招手,后面的人群也笑着回应,桑托斯老爹也没什么好指责的,反正当官的都是这么个说法。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呼喊?”
亚历山大陛下在马车内听着外面的声音,感觉这呼喊声明显过头了,按照来说就算是加冕,也不至于被这样欢呼吧,他掀开车帘向外看去,正好看到了孙伯阳的身影,他在人群的面前说说笑笑,与人们高兴的谈话着,这一幕给了亚历山大巨大的震撼,他又向四周看去,他的马车也有人欢呼,其他官员也有,但明显的,都没有孙伯阳驻足的那一块地方人多,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为什么欢呼孙伯阳的,商人不多,大多都是最底层的人呢?
他决定走下马车,于是让车夫停下,与卡珊戴一同下来,他这一下,维克多统领和奥列格元帅也得下来陪同了,他们几人以亚历山大陛下为中心,向着孙伯阳的方位走去,想要“一探究竟”,看一看孙伯阳之所以被人们追捧的秘密。
“陛下来了。”
“瞧,陛下。”
人们互相交谈着看着一步步到来的亚历山大等人,孙伯阳也回过头,对着走近的亚历山大陛下和卡珊戴王妃行礼,亚历山大陛下提起来了一些精神,微微露出笑容伸手表示不必如此,走到了孙伯阳的身前。
“都是欢迎您的?”亚历山大陛下笑着看着人群问到。
“啊,这些……以前帮过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孙伯阳笑了笑尽可能的轻描淡写化。
“是很伟大的功绩。”亚历山大陛下向着人群招手,人群也配合的回应,但明显能看出没有刚才那么激烈,亚历山大陛下明白了什么,只是笑笑就不在言语。
“您是孙伯阳的父亲?”卡珊戴王妃倒是聪明的多,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站着的和孙伯阳面相相仿的老人,桑托斯连忙直起腰又弯腰敬礼,面容挂着笑容低头哈腰。
“您的儿子是位很优秀的官员,日后的王国就多依赖您的儿子了。”卡珊戴王妃扶起桑托斯说到。
“过誉,王后殿下过誉了,我这儿子一定忠心耿耿,为陛下和殿下服侍三代……不,四代!”桑托斯连忙说到。
“四代的话那我可就不能命长了。”亚历山大陛下开了个小玩笑逗的大家笑了起来,他又从自己的军装上摘下了一枚小巧的勋章挂在了桑托斯的衣服上,这枚勋章是他早年获得的一枚“忠诚”勋章,这种勋章一般是给军人的,但眼下符合这种场景的勋章名字也只有这个了。
“谢陛下恩典,儿子!快给陛下效忠!”
桑托斯连忙拉着孙劳尔就要单膝跪下,亚历山大立刻扶起,连忙笑着说没必要没必要,日后还要多指望您的儿子,以后您在我面前,就行扶胸礼就可以了。
“谢陛下的恩典。”孙伯阳也弯腰不卑不亢的敬礼,老爹今天的滑稽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位便宜老爹见到能变成贵族的东西就迈不动腿,实在是正常。
“孙伯阳议长,我们继续吧,都大中午了,不能耽误了。”
维克多统领也尽量保持风度说到。
“好,麻烦统领和元帅大人了,陛下,仪式继续如何?”孙伯阳回头询问到。
“继续吧。”亚历山大陛下与卡珊戴王妃对视一眼,回身走去。
“孙伯阳先生,跟我们一路吧,我们顺便说说话。”维克多统领招呼孙伯阳一同前行,孙伯阳也只好跨上马走在了维克多统领的左边,与他随意的谈论起一些之后的工作。
他又听到了有人在叫他。海逸安与马奇神父,他们二人激动的向孙伯阳招手,孙伯阳也向他们笑着回应,莉达坐在马奇神父的脖子上向孙伯阳尽力招手,旁边还有夏娜那孩子虽然一脸倔,但还是为他开心的庆祝,孙伯阳又陷入了沉思,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他必须加倍小心与努力,务必要精打细算,保护好这些可爱的人们。
孙伯阳在前世并不是什么很聪明的人,更不是什么大学者,甚至对军事也没有太多的详细了解,所有的应有的外挂他一个没有,他有的,只是在学校学到的一点机械知识,与几年生活工作的感悟。从最基础的开始,他在生活中意识到列斯泽克是要从实际出发的,要像大树一样扎根,以后的日子想必会更艰难和刻苦,更需要大勇气和大智慧。但孙伯阳并不畏惧,就像他以前看到的老电影一样,以前是他敬佩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变成了他和他们罢了。
67世道艰难
亚历山大陛下的加冕仪式其实很快就能结束,孙伯阳在路上又和维克多统领敲定了很多以后的工作细节与详细,包括地主的情况,贵族的财富与土地分配,以及适应性的税收等等,这些都是要涉及方方面面的东西,虽然不可能现在就被他们两人做决定,但先串一下也是很好的,毕竟两人都有自己的利益集团,一个代表官员,一个代表商人,他们两人本来应该为了自己的利益集团而拼命争取,但各怀“鬼胎”的他俩也不是很要为自己的利益集团争取利益,孙伯阳是本来就只会支持一下合理的工作,而维克多,则身居统领一职,想要玩一场出色的平衡,以及……
“陛下以后就不会涉及府政的安排了,以后就是主要由你我二人做决议,孙伯阳啊,以后很多事情可就依赖你了。”维克多统领笑着说道。
“其实我的工作也就是主持议会罢了,没什么很重要的权利,终究还是要看大家的投票,以及统领您的想法。”孙伯阳回应道。
“不能这么说,你的职务可代表了议会很多人的想法,所以说你的一举一动至关重要,更何况议会的拟定法案是要先被你通过才会在议会中审核表决,你的工作可不轻啊。”维克多笑了笑又低头思考起来。
“对了,关于,嗯,你比较重视的农民与工人这一块,我会尽可能的支持你一些,刚才我和奥列格元帅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流民是必须要安置的,但府政也没有那么多钱去安排入军队,因此,我们打算从预计的贵族田地中分一些,再拿一笔钱开办几家专门负责现在因局势而急缺的东西,这样一来一去,最起码中央省的问题能很大的缓解,然后就可以向外出击了。”维克多统领说到。
“那是极好,我会尽快列出详细的需求和总量,但话说回来,该怎么给那些商人和官员交代呢?”孙伯阳又问到。
“这个我们也已经想好了,商人们无非就是要一些大城市中的土地,更好的置办自己的家产,那些农田更多的还是要去拉拢一部分小贵族和地主,就是看分配的情况罢了。”
“至于官员,当初我们官员们起义,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审查力度太强,强就算了,伊万陛下还只是单纯拿我们的钱去奢侈与给贵族,家这样经常以各种借口找我们抓人要钱,而现在,只要一失去这个压力,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自然就懈怠下来,以一种让人求他们办事的态度去工作,所以实际上的田地分配,给他们的不需要太多,谁要,那就给,剩下的,他们有的是办法自己弄。”
“他们在上次的议会不是反应很激烈吗?这样任由他们不会出大问题吗?”孙伯阳有些担忧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