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419章

　　芽衣点头承认，英桀已经见完了，其他人也将刻印给与了自己，就只剩下阿波尼亚，对待那个谜语人，芽衣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处理为好。

　　“那要恭喜你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见一面就够了，在得到戒律的刻印之前，你还是早点开溜吧。”

　　维尔薇的话让芽衣有些始料不及，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劝自己赶紧开溜？可是现在自己，还有没有弄清楚的事，所以，不能走。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会把刻印形容成某种避之不及的东西。”

　　摇了摇头，芽衣其实还挺好奇维尔薇对刻印的态度的，在她看来，这东西应该还挺重要的。

　　“真的？那你感觉无限的刻印是什么好东西吗？”

　　维尔薇立刻回嘴，而这下芽衣也就哑口无言了，无限的刻印，梅比乌斯…………她说的也对。

第六十五章

　　看来芽衣和自己有着一样的感触呢，刻印可不都是些好东西，看到了芽衣的反应，维尔薇眼眸带笑的说道:“这么说吧，以我个人的标准来看，阿波尼亚绝对是一个善人。可是呢，善心所能带来的，并不一定都是善果，她所带来的那种戏剧效果，我都要花不少时间才能比得上呢。”

　　维尔薇摊开双手，说到这里就有些无奈了，人家随随便便的操作都比自己精心准备的魔术剧场还要有戏剧性，这可真是某种意想不到的天赋，自己真是比不上。

　　“可是，这又和戒律的刻印之间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按照我过去的了解，它和现实一样，也是某种强加于人，并且无法违抗的心理暗示？”

　　芽衣沉吟片刻问道，从她的经历来看，阿波尼亚的能力大概就是这一类，心理暗示，能让人的行为在思维之前就做出她想要的反应，这种能力很麻烦，至今芽衣还没有想到怎么样的克制方法，可能正是因为无法影响拥有识之律者能力的神宫凛，所以她才会直接对神宫凛下了禁制，阻止他和自己一起前往至深之处吧。

　　“这我可不知道，得到过阿波尼亚刻印的人太少了。不过你对戒律了解得还真多。既然知道，那还是小心一点吧。就连永远不会放弃对抗崩坏的希望，这种戒律…………也会阴差阳错地害死一个小姑娘。一个简单的观念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这可没有人能猜得到。”

　　真没想到芽衣对戒律的刻印还有这种了解，维尔薇微笑着冲芽衣说出了这样的忠告，芽衣抿了抿嘴，如果可以的话，自己还真不想有这样的了解，正是经历过，所以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自己被阿波尼亚已经心理暗示过不止一次了，只要她说出请这个字，芽衣就会不自觉的遵从她的话，至于维尔薇所说的害死小姑娘，她说的，该不会就是自己吧？

　　“………哦！这里终于又开张了吗？啊！你是另一个………嗯，那一个维尔薇姐吗？”

　　芽衣沉默，就在这时，帕朵的声音冒了出来，猫娘爬上楼梯惊讶的看着周围，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工坊一直都是处于暂停营业的状态，没想到今天会重新开放，也不知道这里边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于是帕朵就想要上来看一看，结果就看到了维尔薇，感觉不太一样，是自己想的那个维尔薇姐么。

　　“哈………恐怕不是你要找的那位。怎么了，小帕朵？”

　　进行着谜语一般的对话，不过芽衣从爱莉希雅那里也了解了不少，所以对维尔薇的能力也有了基本的理解，帕朵和她所说的，应该是指维尔薇的“另一个人格”吧。

　　“嗯………又是这样…………我都找了她好久了。那你可以帮忙告诉她一声吗？她要的东西我已经帮她找齐了，都放在老地方…………话说，她不会是为了赖账才一直不出来吧？商人的直觉告诉我，这很有可能！”

　　猫猫少女很是苦恼的挠了挠脑袋，最后她想到了这个可能，对了，乐土里的其他人可不都是像芽衣姐那样豪爽人傻钱多的，很有这个可能呀。

　　“哎呀………不会的，别担心，帕朵…………虽然交流起来很困难，但是我会试试看的。”

　　维尔薇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她眨了眨眼睛对着帕朵做着保证，真是个一惊一乍的猫咪，而听到维尔薇这么说，帕朵也是安心了下来，不会就好。

　　“那就谢谢您嘞！交给你啦，弄好之后，你直接给樱姐送过去就行！我就不多跑这一次腿了~”

　　对着维尔薇打了个招呼，最后又冲着神宫凛和芽衣笑了笑，帕朵坐着楼梯的栏杆就又溜了下去，现在这里有人在，进货也不方便，所以就不多待在这里了。

　　“你们刚才这是…………”

　　刚才两人的交流芽衣并没有插嘴，现在帕朵走后芽衣就有些好奇了，听起来，好像是帕朵和“另一个”维尔薇之间有所交易？

　　“可能是和其他的我有什么交易吧，我也一头雾水呢，好了，接下来我要收拾一下工坊，要来帮忙吗？”

　　维尔薇耸了耸肩，然后她就又开始搬运起了堆在工坊的东西，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这里显得乱糟糟的，要是有人热心的帮忙那就太好啦。

　　“谢谢，那还是算了，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

　　在维尔薇这边得到了该得到的情报，对于她的帮忙邀约芽衣还是表示了拒绝，自己现在可没空陪别人挥洒汗水，所以她带着神宫凛就离开了维尔薇的工坊，而在这期间神宫凛也用着一种很是惊奇的目光看着芽衣，这眼神看的她都有些不自然了，神宫凛这是怎么了。

　　“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走出了工坊，芽衣这样问向神宫凛，女孩子总是比较在意自己在喜欢的人眼中的形象，神宫凛这么看着自己，是自己哪里出问题了吗。

　　“没有，就是觉得芽衣你现在果然也是变了呀，以前的你要是维尔薇让你帮忙做什么的话，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神宫凛点了点头这样说道，确实如此，以前的芽衣很是热心，不管谁请她帮忙她都会很乐意，可是现在不同了呢。

　　“…………啊，确实如此，以前的我说不定真会帮忙，而现在…………我已经学会说不了。”

　　芽衣哑然，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变化，以前的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老好人，有人需要帮忙的话甚至都会放下自己的事情去帮助别人，而现在却是这样，这种变化还挺有意思的，而且刚才之所以会那么说，也是因为芽衣万分确认，维尔薇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忙呢。

　　“哦，原来如此………芽衣你确实学会说不了，之前我们在浴室一起玩的时候，你也一直摇着头说不来着。”

　　神宫凛若有所思，而芽衣却是羞红了脸颊，她狠狠的瞪了神宫凛一眼，不说还好，这一说她血压就上来了，自己说不又一点用处么？神宫凛不还是硬来么，虽然自己也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但是…………但是自己说不要之后，神宫凛明显性质更高啊！

　　一想到这些事就有些害羞，芽衣快步走下楼梯，而在他们两个走下楼梯之后，却是看到了一副怪异的景象，实在是不能装作没看见啊，千劫此时正蹲在吧台之上，这种样子……………芽衣心里还在腹诽，而神宫凛却已经走了过去。

　　“…………又怎么了，律者………哼，两个律者。”

　　察觉到了两个人的靠近，千劫语气不善的说道，在面对他们的时候这家伙就没有过什么好脸色，而神宫凛也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疑问，千劫这种姿势…………

　　“没什么，就是我想问，你是不是在拉…………唔唔！”

　　话还没说出口，神宫凛就被后边的芽衣给捂住了嘴巴，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没准备说什么好话，虽然千劫的姿势确实很像那啥，但是说出来的话，芽衣怕大家都会尴尬，这家伙为什么蹲在吧台上呢，如果自己记得没错，这上边还有伊甸存放的好酒。

　　反正自己以后是不会喝了…………虽说自己本来就不喝酒，有机会骗渡鸦喝吧。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你似乎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自己在加入逐火之蛾前是如何生存下去的。在那个………名为黄昏街的地方。”

　　总不能说出神宫凛刚才想问的问题吧，那就太尴尬了，于是芽衣只能是抛出了这个话题，千劫以前也是黄昏街的成员，在那段日子里，他是怎么生活的呢。

　　“闭嘴………谁提，谁死！”

　　千劫的反应有些剧烈，戴着面具的男人发出了这恐吓一般的声音，仿佛他实在不愿意提起那时候的事情一样，真是个找死的律者，竟然还敢提起那样的事情，是真的不怕死啊。

　　真是个暴躁的家伙，不过还好，芽衣对他这种反应已经有所预料了，所以少女也并不惊讶。

　　“但是如果，我已经了解了许多呢？而且，我不是为了探听你的过去，我对除了我男朋友之外的男人的过去没有一点好奇的意思…………只是对那里的另一位英桀感到好奇。”

　　芽衣坦然说道，这个少女现在变化确实挺大啊，竟然这么堂而皇之就提男朋友之类的话，毕竟琪亚娜都说着要和神宫凛结婚了，要是自己连情侣身份都遮遮掩掩的话，那不就完全输给琪亚娜了么。

　　“那只小猫？哼………”

　　千劫冷笑一声，是指帕朵么，可是芽衣却是摇了摇头做出了否认:“不是帕朵，是阿波尼亚。”

　　“哦？你要和她交手？像是和梅比乌斯那样？”

　　千劫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兴奋，这个律者和自己一样，也想着和阿波尼亚交手么，就像是揍梅比乌斯那样，自己从爱莉希雅的喇叭里已经听过了，这个律者揍趴了梅比乌斯，她也想着对阿波尼亚下手了么，如果有神宫凛的协助，这说不定确实可行，和神宫凛交过手，千劫知道神宫凛有多难缠。

　　“准确来说，是她主动找到了我，并且………释放了一些对我来说很危险的信号。”

　　芽衣解释了一下阿波尼亚之前的动向，听了芽衣的话，千劫忽然发出了一阵按耐不住的笑声，芽衣耐心的站在原地，她把下巴搁在神宫凛的脑袋上等着千劫笑完，这家伙神神叨叨的，为什么莫名会笑啊。

　　“哈哈哈哈哈…………那么，回答我，律者，你身上现在有戒律吗？”

　　笑完之后，千劫抛出了这个问题，戒律的刻印，阿波尼亚给这个律者了吗。

　　“我不太确定戒律的本质，但是从我过去的了解来看，应该还没有。”

　　这样的回答又是让千劫发出了一阵狂笑，芽衣皱眉将手捂在了神宫凛的耳朵上，这种魔性的笑还是不要再让神宫凛听到了，总感觉很有问题，这家伙脑袋不太正常啊。

　　“哈哈哈哈哈………好，太好了，想问什么就赶紧说，别等我反悔！只要你能把她那张高高在上的脸按在地上，把她那双人人羡慕的双手折断…………让我亲自帮忙都可以！”

　　不知为何，自己的回答好像让千劫挺高兴的，这位暴躁老哥心情难得的好了起来，而他口中所说的话却是让人毛骨悚然，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千劫说过他和阿波尼亚是朋友吧？

　　神宫凛和芽衣对视了一眼，还好这个家伙没有把他们当成朋友，要不然心里也太膈应了。

　　“额………目前来看还没有这种必要，我只是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阿波尼亚说了十天后她要杀掉自己，但是芽衣现在还不想做到这种地步，她就是想从别人眼里了解一下阿波尼亚，从千劫这里，应该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吧？

　　“自以为是，道貌岸然，死有余辜………”

　　此时的千劫显得有些喋喋不休，毫无疑问，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词，听他在这里骂人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必要，芽衣开口打断了千劫的发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

　　“…………能再直观一点吗？像是………搬运工之类的。”

　　芽衣试探着说道，根据自己之前的了解，千劫以前是黄昏街疗养院的搬运工，那阿波尼亚………………

　　“这种有什么用？就是个疗养院的员工吧，惹人厌烦…………如果不是她一定要在暗地里收容那些感染了崩坏病的人，我也不会第二次………第二次失去…………”

　　说到这里，千劫的情绪仿佛又达到了一个顶峰，他伸手捂着自己的面具声音简直暴躁到了极点，一切，一切都是因为阿波尼亚，一定，自己一定要，杀了她！

第六十六章 求你别死

　　这位英桀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太稳定，听着千劫那越来越暴躁的声音，芽衣不由得出口提醒，她是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千劫这样子，阿波尼亚当时应该是对他做出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吧，这也就不难解释千劫为什么会对阿波尼亚是那种态度了，不管是谁，只要是打阿波尼亚他都会帮帮场子。

　　看来英桀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甚至说都有些分崩离析，是什么东西将这样的他们联系在一起呢，芽衣不得而知。

　　“冷静一下。”

　　害怕这暴躁老哥忽然冲动暴起杀人，芽衣护着神宫凛往后退了一些，现在千劫的状态明显不适合交流，得让他冷静下来才行。

　　“解开我的戒律！我要亲手把阿波尼亚撕成粉碎，让她知道………自己愚蠢到了什么地步！”

　　千劫喋喋不休的宣泄着心中的愤怒，看到劝慰无果之后，芽衣也只能是摇了摇头然后带着神宫凛转身离开，千劫又变得无法正常交谈了，仿佛一扯上阿波尼亚，这家伙就变得更加暴躁易怒了，不过，按照樱之前的说法…………偏偏收容那些感染者的，就是阿波尼亚本人吗？

　　可恶，这些细碎的线索让事情变得更加杂乱了，芽衣坐在台阶上认真思索，可是不确定的情报让她思来想去也没有办法想到正确的答案，少女长长的叹了口气，真的好难，这种事情，自己想不明白啊。

　　“嗯………芽衣，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阿波尼亚是那种末世中圣母类的人？大发善心收容别人，然后用善心害死更多的人？我看的里就经常会有这种情节。”

　　神宫凛眼前一亮这样说道，芽衣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也这样想过，但是没有事实证明，而且按照自己了解到的情况，阿波尼亚似乎有着某些“看到未来”的能力，如果拥有这种能力的话，应该也不会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情，想不明白，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呀，你们在这里啊，我都找了一圈了…………芽衣大小姐，快，来求我。”

　　正当神宫凛和芽衣坐在这里冥思苦想的时候，一阵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响了起来，一身黑衣的雇佣兵小姐姐走了过来，在格蕾修出现在乐土大厅之后渡鸦这个孩子王就经常和她厮混在一起了，感觉有挺长时间没有见到她，结果她现在一过来就趾高气昂的冲着芽衣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个人是缺砍了么，芽衣默默的把手按在了剑柄上抬头看她，如果真是缺砍的话，自己可以帮忙的。

　　“求你什么？等会儿跪在你身边求你别死吗？”

　　本来心情就不爽，结果这家伙又跑过来刷存在感，芽衣语气阴恻恻的威胁着，她芽衣一生不弱于人，更不可能求人了……………当然，神宫凛除外。

　　“…………你这冷笑话是跟谁学的？我听到了一些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传闻。还记得樱的妹妹吗？没想到，她遇难的原因，竟然还有我们没想到的………神宫凛，你还不知道吧？樱有一个妹妹呢。”

　　被芽衣的话给冷到，渡鸦主动开口了，看来想让这位律者小妞乖乖听话只能换一个场合，别看她现在这么A，上次喝醉的时候可软了，带着哭腔求着神宫凛的时候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不知道能不能拜托格蕾修把那副画面给画出来，这样芽衣肯定得崩，不过这样是不是会带坏小孩子呀。

　　“妹妹？怎么回事……………唔，又，又来了…………”

　　不等芽衣追问，脑海中那属于阿波尼亚呼叫的眩晕感又是冲了上来，芽衣扶着脑袋想要抵抗那种感觉，但是一如既往的无效，还好这次是坐在台阶上不会摔倒，阿波尼亚，这个人，是真的讨厌。

　　于是，在渡鸦惊讶的目光中，芽衣身子一软就又倒在了神宫凛的身上，这份能力，以后用来碰瓷简直无敌了。

　　【来这边吧，芽衣。】

　　熟悉的空间，不等芽衣舒缓一下脑袋的不适，阿波尼亚的声音就先是响了起来，芽衣憋着一股气前进，这狭长的黑暗通道尽头就是那“囚禁”着的阿波尼亚，这已经是多少次了？这种感觉是一点都不让人舒服，她想要去质问一下阿波尼亚，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十天后要杀死自己那就来啊，别整这些弯弯绕了。

　　【芽衣，走动时，请，尽量安静一些，被我贮藏在体内的存在………并不全然友善。】

　　仿佛是察觉到了芽衣那带着情绪的脚步，阿波尼亚的暗示声又一次在芽衣的脑中响了起来，一听到这个声音，芽衣不自觉的就放轻了脚步，少女慢慢来到了那铁栏之前，看着里边坐着的若隐若现的女性，看着对方那双洁白的手，芽衣不知为何就是想起了千劫的话。

　　好想把这双手折断…………还真是个冷笑话。

　　“你又来探望我了吗，芽衣？”

　　“阿波尼亚，这次我也没有携带坠饰，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在任何时间让我来到这里…………”

　　芽衣皱眉看着监牢之中的阿波尼亚，之前她也想过，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身上带着那个坠子才会被阿波尼亚这么多次拉入这个空间，可是这次她明明已经将坠子摘掉了，可是好像一如既往呢。

　　“芽衣，你误会了。它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已。依靠它，我们才能像这样彼此相连。你已经比以前清醒多了呢，在逐渐适应这里了吧？”

　　阿波尼亚的声音依旧温和，尽管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芽衣依然能感觉到她在温柔的注视着自己，她说的没错，的确，自己好像能慢慢控制自己的思维和语言了，这就是她所说的适应这里了么。

　　“看来是这样，阿波尼亚，戒律之铭，我总算能和你像现在这样进行交谈了。”

　　芽衣深吸了口气，现在这样，总算不会像之前那样无法控制语言和思维了，总的来说，这也算是件好事。

第六十七章 深仇大恨

　　“是么，我倒觉得芽衣之前的样子更加亲近，像是我曾经照顾过的那些孩子一样。”

　　阿波尼亚如此说道，温温柔柔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就想要放松戒备，而芽衣的心中却是敲响了警钟，阿波尼亚，这个人在芽衣的心中，现在还是处于危险的一方。

　　“还是不必这样了，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千劫对你表现出来的憎恨………似乎非比寻常，你把他的手办给烧了吗？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恨你。”

　　一想起千劫对阿波尼亚的态度，芽衣就能感觉到到那位暴躁老哥恨不得把她给挫骨扬灰的情绪，这种深仇大恨，杀父之仇么。

　　“又何止是他呢？恐怕…………不对我感到憎恨的人，连十不存一，也可以被斥为夸大了。既然常常捆缚他人的双手，那这一天的到来就理所应当。更何况千劫本来就是野兽，没人比他更讨厌牢笼了吧？”

　　阿波尼亚轻轻叹了口气，憎恨自己的人很多，千劫只是其中一个，而芽衣对阿波尼亚的坦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这么多人恨你，那你可真是棒棒的啊，以前芽衣还担心过神宫凛因为情商的问题会得罪很多人，结果最后她发现一切都是她多虑了，没有人会真正讨厌神宫凛，而阿波尼亚……………这女的看起来也不像情商缺失的样子，怎么就得罪了这么多人呢。

　　而且看起来还不打算改的样子，英桀都是这种问题儿童？

　　“……………既然这样，但是你还是那么做了。”

　　憋了半天，芽衣只能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经常捆缚别人，这人爱好真变态，比神宫凛还要变态。

　　“芽衣，你应该也去过动物园吧？大多数的牢笼，可不是为了保护在外边观赏的人类，而是为了保护动物自己呢………啊，能，请，你靠近一点吗？”

　　像是在解释自己的行为一样，阿波尼亚忽然这样说到，一如既往，在她说出某个特定字眼之时，没有任何人能够对她的请求加以拒绝，身体在意识之前就做出了反应，芽衣靠近了牢笼，随后，阿波尼亚再次的轻轻伸出手来，放在了芽衣头部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