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420章

　　“啊…………连黄昏街的事，都已经知道不少了吗？”

　　通过这样的触碰，阿波尼亚像是读出了芽衣的记忆一般，听闻这样的话，芽衣瞳孔猛地一缩，察觉到对方的这个特质之后，那只手便突然变得像是烙铁一样，让人迅速弹开，通过那样的接触，她就可以读出自己的记忆吗，那自己和神宫凛之间的接触…………

　　芽衣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凝重，这种能力，确实让人很讨厌。

　　“只是看见了一部分而已，请，别害怕。”

　　用这样的言语安慰着芽衣，尽管很不愿意，但是芽衣心中那愤怒的情绪还是减弱了不少，可是少女的语气依然很是不快，这种遭遇，恐怕没有人会喜欢。

　　“你至少应该先征询我的同意。”

　　雷之律者这样说道，而阿波尼亚仿佛一早就知道她这样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芽衣，你在调查我的过去时，不也是没有征询过同意吗…这两者之间，真的存在区别吗？啊………我并不是要怪你。你对我这么感兴趣………我也希望你能知晓更多触及本质的事呢。可惜，对自己的判断往往都会失真，我还是不要亲口加以误导了。更何况………芽衣还不够信任我，不是吗？”

　　阿波尼亚这样的说法让芽衣微微沉默，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少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阿波尼亚缓缓说出的话语让芽衣心里很是复杂，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说的没错，自己确实还不够信任她，或者说，拥有着这样能力的阿波尼亚，很难让人真的信任下来吧。

　　“好了，在离开之前，让我再为芽衣整理一下领口吧，探视的时间又要结束了。”

　　伸出手来，阿波尼亚细心的为芽衣整理着有些凌乱的领口，而芽衣却是有些焦急了起来，离开？自己还没有弄清楚自己想要搞明白的事情呢，怎么可以在这时离开？

　　然而，不管少女如何抗拒，那种感觉都是无可抵挡，探视的时间已经结束，这是探监吗，而且她说的牢笼是为了保护动物，那这个监牢，保护的是外边的人还是阿波尼亚自己呢，这些一切的一切，芽衣还都没有弄明白。

　　唉，果然，又回来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乐土风格的天花板，芽衣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在她的旁边，神宫凛和渡鸦还有爱莉希雅正在进行着名为抽鬼牌的幼稚活动，自己在昏迷，结果他们几个却在旁边玩么，真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

　　“唔，好像快输了…………诶！芽衣，你醒来啦，可不能装作看不见我哦。啊，你的脸色………看上去也太差了吧？”

　　爱莉希雅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牌，粉色妖精少女的聪明脑袋让她明白自己的败局好像已经是时间问题了，然而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苏醒过来的芽衣，于是少女一把扔掉手里的牌就跑到了芽衣身边关心的看着她，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其实就是看自己快要输掉然后赖账吧！

　　这个家伙，真够阴险的。

　　明明马上就要赢了，结果爱莉希雅这家伙竟然耍赖，神宫凛和渡鸦对视一眼很是无奈，他们两个明明偷牌偷的那么好，眼看就要赢了，结果这家伙就开始耍赖，神宫凛没办法只能是扔掉了牌，那纸牌化作蓝色的光点消失，一看就是神宫凛使用理之律者的能力构造而成，理之律者的能力，真是好用。

　　“芽衣，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我们一起去休息一下，然后做一点开心的事情吧，好不好？”

　　耍赖成功，爱莉希雅凑在芽衣身边这样说道，玩牌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和芽衣一起去做点开心的事情更好玩呀。

第六十八章

　　开心的事？恐怕自己现在实在是开心不起来啊，对爱莉希雅的性格也算是有所了解了，芽衣无视了她冲自己眨巴着眼睛的可爱神情，就算是要做开心的事情也不是和她，真是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取向啊，一直撩自己的同时也没忘记撩神宫凛，还是说她其实都可以？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还是算了，如果我现在不抓紧时间………恐怕就再也无法离开这里了。”

　　阿波尼亚的事情始终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芽衣的心里，不处理好这件事情芽衣实在是没心思做任何事情，感觉这就像是一个神秘的谜团一样，可恶，这个世界上要是少点谜语人就好了。

　　“哦！芽衣，你的意思是，担心在这里待的太久，会越来越舍不得离开我吗？”

　　爱莉希雅笑着说出了这样的话，之前就感觉芽衣很是大胆了，而现在她竟然都这样暗示自己，都不避着人了，这可真是让自己有些手足无措，这是该答应，还是答应，亦或者答应呢。

　　“……………好吧，和你相处，的确让人难过不起来，爱莉希雅，我的确有件事想要和你谈谈，而且，迫在眉睫。”

　　芽衣深吸了口气，要不是这样调整心态的话芽衣真的害怕自己拔出天殛之钥捅过去，真以为自己没有脾气么，还舍不得她？她以为她是谁，是神宫凛么？自己怎么可能会舍不得她，这幅臭不要脸的样子倒是和神宫凛挺像的就是了。

　　“嗯？这么郑重，是准备求婚吗？但是不行呀，我们两个都是漂亮的女孩子，可是女孩子之间是不能结婚的，所以真是对不起，我只能拒绝你了，芽衣。”

　　不知道这颗粉色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爱莉希雅不知为何就想到了这样恐怖的事情，芽衣气的脑门上都快要冒起十字了，这家伙是有多自我感觉良好啊，结婚？自己有可能会和她结婚么，冷静，冷静，不能顺着她的节奏。

　　“是关于阿波尼亚的事情。”

　　芽衣冷静的开口，而爱莉希雅也终于不再混淆视听了。

　　“又是来问别人的事情呢…………怎么了？”

　　看起来不是问那样的事情让爱莉希雅有些失望，但是这种负面的小情绪在爱莉希雅身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少女重新兴致勃勃的问向了芽衣，阿波尼亚的事情，自己对她也很感兴趣呢。

　　“她和我说，十天之后，我会死在她的手上，而具体到现在，差不多只剩下四天了吧。”

　　一直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给爱莉希雅，但是现在看来也瞒不下去了，爱莉希雅算是自己在乐土里碰到的第一个人，而且她对剩下的英桀也很了解，说不定可以在她这里得到一些情报，没办法，只能低头了。

　　“啊！这么重要的事情，芽衣，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爱莉希雅看起来非常惊讶，连那双漂亮的眼睛都瞪的老大，神宫凛来到芽衣身边也变得正经了起来，怎么说这都是非常严肃的事情，他也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胡闹。

　　“嗯，怎么说呢…………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否则我不可能在意这种荒诞的话，但是从你现在的反应来看…………难道，我应该对此深信不疑才对？”

　　没想到爱莉希雅会是这种反应，她果然对阿波尼亚的事情有所了解，可是即使是如此，芽衣也没有感到一丝恐惧，会以为这种事而提心吊胆的话那她就不是她了，阿波尼亚，想要杀自己的话，有胆子那就来吧。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但是这可是阿波尼亚的预言啊。”

　　爱莉希雅悄悄靠近说着这样的悄悄话，从她这态度能看出来这女孩确实非常认真，芽衣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她应该早点找自己一起想想办法的。

　　“…………预言么，的确，有人和我说过她能看到未来。”

　　看来阿波尼亚确实有着这方面的能力，看到未来？那在她看到的未来之中，自己会被她给杀死么，这种荒谬的事情芽衣确实有点难以接受，难不成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就要慷慨赴死么。

　　不可能，自己历经千辛万苦走到了这里，不可能就是为了让阿波尼亚杀掉。

　　“阿波尼亚所见的未来………恐怕真的是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吧。就连阿波尼亚自己也只是能够看到，但是却也无能为力呢。她为此做出的尝试，比任何人都要多…………”

　　看起来好像确实是有点慌，爱莉希雅手指点着嘴唇认真思考，阿波尼亚会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是因为芽衣…………

　　“芽衣，难不成你准备做什么十分危险的事情…………嗯…………不对，既然她已经给出了判断，你准备去做什么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她看到的结局就是这样，所以哪怕芽衣你什么都不做，也应该会是这样…………”

　　爱莉希雅很是头疼，怎么说芽衣都是自己中意的女孩，这种结局，她自己也不想看到。

　　“………所以，阿波尼亚的话，不是一种比喻，或者夸张？这不可能。我不承认有命运存在。除非…………那是只会在乐土中发生的特殊情况。”

　　芽衣态度很是断然，和神宫凛待久了，芽衣也被染上了神宫凛的性格，所谓命运，只有在自己想要相信它的时候才会存在，任何自己不愿意的命运都是扯犊子空谈。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呢，芽衣。她第一次向我提起自己的困境时，神色比现在的你看上去还要疲倦…………我们认识了很长时间，她那么无助的样子，也只向我展露过。”

　　爱莉希雅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凝重，这样的神情出现在这位粉色妖精少女的脸上显得格外的不适合，一直都是脸上带笑，而现在这样子，让芽衣也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深吸了一口气，爱莉希雅向芽衣娓娓道来之前的事情，她希望她也能重视起来。

第六十九章 抱抱

　　“那时………一个被关押在至深之处的成员即将被编入毒蛹，而阿波尼亚看见他在第一个任务中就会遇难。于是，她就用她的方法，强迫那个人留在了至深之处。”

　　说起了这样的往事，也就是那次，爱莉希雅清楚了阿波尼亚的能力到底是怎么样的无解，就算是自己，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后来呢。”

　　这是阿波尼亚的预言，而且看起来她也试着做出改变，所以芽衣迫切想要知道后来的事情，神宫凛和渡鸦也在认真倾听，那位英桀身上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发展，会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嗯………你应该也猜得到，那里打个盹都是些怎样的人吧？就在预言中的死期将至时，至深之处刚好就爆发了一场骚乱。那个人没能保护好自己。结果，预言就以另一种方式应验了。这只是其中一个例子啦，这种事还发生过很多次。无论采取多么周密的手段，只要是阿波尼亚已经看到的情况，就一定会发生。迄今为止，她的预言从没出现过偏差。所以…………芽衣，你可千万要小心呢。”

　　爱莉希雅忧心忡忡，她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可以自己到底怎么做才能规避这种情况，即使是聪明如她，也没有想出办法。

　　“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样…………现在看来，这已经不是我足够小心就能应对的情况了。不过，就算是无可奈何的事态，我也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芽衣深吸了口气，现在她算是知道阿波尼亚预言的可怕，但是即使是这样，让她坐以待毙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有神宫凛在自己的身边，芽衣实在是无法想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发生。

　　“嗯………有信心是很好啦………好吧，我也会帮你去问问阿波尼亚。虽然她从来都不会这样做，可是…………但愿她只是对后继者开个玩笑吧。毕竟，告知对方具体时间这种事，她还是很少做的…………还有，芽衣，可以的话再陪我多待一会儿吧，好不好？我是认真的哦。”

　　爱莉希雅的表情看起来很是为难，芽衣这样不相信命运的样子她确实很喜欢，但是这是阿波尼亚的预言，就算是爱莉希雅自己都没有办法，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握住了芽衣的手，如果阿波尼亚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岂不是四天之后就见不到芽衣了么，这样的未来，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你这样子，不就是相信四天之后我一定会死么，我还没有那么容易就交出自己的生命……………还有，以后我们应该还会相处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放心吧。”

　　难得冲爱莉希雅露出了微笑，芽衣能感觉得出来，她是真的在担心着自己，想让自己多陪陪她的心也是认真的，不管怎么说，这个爱莉希雅也在一直对着自己释放善意，芽衣又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她这样，芽衣怎么可能不做出回应。

　　“呀！芽衣，你真的好会，我感觉我要不了二十四小时就会被你给攻略呢，不行不行，芽衣，我喜欢的是男孩子……………诶，你们，怎么走了啊？”

　　无视了后方爱莉希雅的呼喊，芽衣黑着脸拉着神宫凛就离开，果然就不能给这个家伙一点好脸色，就知道她还在惦记着自己的猪，这个笨蛋，真以为自己没有脾气么！

　　“芽衣？你是在担心阿波尼亚的事情么？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们俩一直待在一块，她要是想对你下手的话我就先动手揍她，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看着芽衣阴沉的脸色，神宫凛以为她还在担心预言的事情，所以他信誓旦旦的冲着芽衣做着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芽衣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我倒不是为了那种事担心，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会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忧心忡忡的女孩子了，我担心的是……………唉，算了，神宫凛，答应我，不要和爱莉希雅独处，那家伙绝对没安什么好心，我指的是对你，她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芽衣脸色复杂，比起担心阿波尼亚的事情，芽衣明显更担心神宫凛，这家伙待在往世乐土实在是太危险了，芽衣知道他和女孩子的相处能力，所以，这由不得她不担心呀。

　　爱莉希雅？芽衣为什么会担心爱莉希雅呢，神宫凛感觉爱莉希雅人还挺不错的，人既漂亮说话又好听，是个非常不错的相处对象，怎么觉得芽衣警惕她比警惕阿波尼亚还要严重？

　　“总而言之，你好好听我的就行，我又不会害你，听我的没错，我这是为你好…………”

　　芽衣开始了很让人怀念的絮絮叨叨，以前在圣芙蕾雅的时候，这女孩就像是幼儿园阿姨一样喜欢唠叨，而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芽衣也变了，变得成熟起来了，所以现在猛然看到芽衣这样，神宫凛很是怀念呀，幼儿园阿姨版的芽衣和雷之律者芽衣，都好喜欢！

　　“知道啦，知道啦。”

　　怀念的感觉让神宫凛做出了芽衣没有预料得到的事情，他忽然伸手抱住了芽衣，鼻子里是女孩身上的香味，怀里是女孩柔软身躯的触感，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感觉让神宫凛很是舒服，光是抱着芽衣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真是好舒服，女孩子真是一种奇特的生物，每个人神宫凛抱起来都很舒服，而每个人给神宫凛的感觉，也都是不尽相同呀。

　　“怎，怎么忽然就抱着我……………”

　　忽然之间被这样对待，芽衣都有点小紧张了，当然她也不可能推开神宫凛，她现在只是有些手足无措而已，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好事。

　　“就是突然想抱一下，不可以吗？”

　　“可，可以啦…………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行啦…………”

　　芽衣怎么可能说出拒绝的话呢，少女慢慢回抱了过去，要不然把生日改成今天吧，感觉确实值得纪念。

第七十章 生而知之的阿波尼亚

　　盯………………

　　本来还在享受和神宫凛之间的温存怀抱，可是两股让人非常在意的视线却是破坏了芽衣的心情，这种状态的少女对别人的目光非常在意，这种感觉……………芽衣转头看去，正好就看到了科斯魔和苏正往这边看的眼神，这一瞬间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请继续吧，我没想到我们会打断你们。”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竟然是自闭少年科斯魔先开口说话了，他和苏在这里说话，然后就忽然看到那边神宫凛和芽衣抱在一起的样子，都不知道是谁打扰了谁呢。

　　“彼此彼此。”

　　芽衣松开了神宫凛，这要换作以前她肯定会脸红害羞，可是现在的芽衣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她才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动容，好不容易神宫凛想和自己撒撒娇，怎么就被打扰了啊。

　　“不必介怀，我们仍有漫长的时间可以用以咀嚼往事。”

　　苏闭着眼睛说道，虽说闭着眼睛，但是这位掌管着天慧铭刻的英桀却给人一种什么都能看到的感觉，科斯魔不说话，这和芽衣的交谈只能是落在他身上了，和上次见面相比，这位来访者身上的困惑好像不减反增。

　　“你心中的困惑似乎愈发滞重了，来访者。”

　　苏感叹出声，而这也正是芽衣来找他的原因，之前芽衣曾经和他谈起过精神感知型的融合战士，那时候，苏说他自己只是众人之一。

　　“你来的正好，苏，我正好要去找你，你说你是精神感知型的融合战士之一，并且期中一些人身上还会出现近似突变的异能，是这样么。”

　　拉着神宫凛的手，芽衣走到了这位英桀的面前，他虽然也有点谜语人特质，但是比起其他人已经不知道好多少倍了，在他这里，自己应该能得到些许的答案吧。

　　“的确………那些能够为人所注意到的能力只是个例，大部分人身上的变化细微到难以被单独分类，并且………成为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往往会让当事者的认知产生不可测度的畸变。很多人原本可以在战场上绽放光华，但是他们的精神状态…………让他们难以再胜任这一类事务，甚至就此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

　　苏语气温柔的说出了这么多的话，嗯…………怎么说呢，虽然每个字神宫凛都理解，但是这组合在一起之后他就不是那么懂了，所以神宫凛很干脆的就放弃了思考，可芽衣却是听的很认真，而这时，她也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么………苏，在这些人当中，也有能够预知未来的存在吗？”

　　芽衣试探着问出了这个问题，而一听到她问出这个问题，苏就明白了，芽衣为什么会这样问的原因。

　　“来访者，看来，你已经见到过阿波尼亚了。”

　　苏笃定的说道，芽衣摇了摇头，那样真的可以算是见到吗？严格来说并不能说是见到，而是更像一种连续不断的梦境。

　　“来访者，我明白，我自己也有利用环境和人沟通的习惯，这或许就是精神感知型共有的特性吧，她………向你阐释了自己的所见吗？”

　　看起来这些英桀都知道阿波尼亚的能力，对自己阐释她的所见，就是向自己说出她所看到的未来么，那这芽衣确实接受到了，虽然完全称不上什么好的未来就是了。

　　“所见………？没错，只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她，你也曾数次提起过自己的预见，我可以以它作为类比吗？”

　　眼前的苏同样是精神感知型的融合战士，那他的预见和阿波尼亚是一样的么，芽衣想从苏这里得到别样的未来，如果两位英桀所预见的未来有所矛盾的话，那会是怎么样的事呢。

　　“我的预见…………是基于过去曾有过的进程以及与事者的性格，恰如以有之事，后必再有…………。当一件事的组成部分固定下来时，在我的眼中，其结局也就已然注定，而阿波尼亚的所见与此不同…………她能够通过接触他人，完成看见现实之上的行为。”

　　这次神宫凛大概是听懂了，说的这么晦涩难懂，其实简单来说就是，苏是做大数据分析，然后得出结论的，而阿波尼亚则是个神棍，两者的预见完全不同，应该就是这个意思……………神宫凛感觉自己终于追上他们的话题了啊。

　　“抱歉，对此我难以进行总结，希望这么比喻能让你理解，交谈的沉默比话语更能传达言者的心声，肌肤的呼吸比意识更了解你的生命。关节的响声，气息的流向每一种基因的表达………。通过它们，可以轻易读出一个人的曾经，洞悉他的所向，只要你能读懂它们的语言。”

　　苏以那平缓的语气说出了让神宫凛眼睛发困的话，虽然这家伙学习能力不错，但是这种听课…………他做不到啊。

　　“我们都对察言观色有所体悟，而阿波尼亚…………她生来就拥有天眼。她所陈述的并非判断，而是涌现在她眼中的事实。她在尚不明晰原理的时候，就已经学会将其应用。而成为融合战士，只是进一步放大了她的这项天异…………或者说，诅咒。”

　　说是上天赐予她的能力么？苏觉得说是诅咒更加贴切一点，毕竟就算是你看到了未来，可是却没有办法改变，就只能当个旁观者，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最残忍的惩罚了。

　　“可就算是这样………她能够预言的事情也太过广泛了。如果一个人真的具有这种能力，等于是宣告人类从未拥有过自由意志。有没有可能…………那仅仅是一种假象呢？”

　　将苏说的话全都听了进去，学霸芽衣的理解能力要比旁边那个放弃思考的学神还要强，但是正因如此，她才更加无法接受，阿波尼亚的这种能力，简直是在否定全人类一样，所有的努力，自由意志，在她眼中，都有既定的答案么…

第七十一章 妈妈

　　“既然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都拥有影响他人认知的能力，或许…………她所看到的未来，只是在施加暗示后，人为创造的事件。哪怕是一个普通人，同样有可能通过周密的布置在某种程度上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