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480章

　　渡鸦举起双手投降，胜负已分，即使是在他人的梦境中，二人之间的鸿沟依然深不见底，比起在乐土的时候，渡鸦觉得现在芽衣的实力好像更强了。

　　“是吗？这就认输了，我倒是感觉自己的对手越来越放不开手脚了。”

　　芽衣挥剑将云层中的红龙散去，芽衣也解除了自己的律者形态，对战斗的结果她早有预料，区区一只渡鸦而已，收拾她还不是手拿把掐，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她都调戏神宫凛好多次了，这次就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得让她知道，不管在什么地方，她雷电芽衣都是掌握主导权的那个人。

　　“是么，那我就放开手脚试试吧。”

　　看着芽衣靠近，渡鸦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一只令人不安的短杖自渡鸦的掌心浮现。它名为黄泉之杖，曾在珊瑚岛上重创过她面前的这名律者，对不住啦，芽衣大小姐，身为世界蛇的干部，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小小的后手呢。

　　正当渡鸦想要启动黄丫泉之杖，一道电光闪过，等渡鸦小姐姐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按在了地上，芽衣单手压制着她，另一只手上则拿着渡鸦还没来得及启动的黄泉之杖，这家伙，这种时候还想着这种小动作吗。

　　“抱歉，北辰一刀流的传人，可不会被同一个招式打败两次。”

　　芽衣把玩着手上的黄泉之杖，当时在珊瑚岛的时候自己就着了这玩意的道，当时陈天武就是用这个东西阴了自己一次，渡鸦以为自己还会着了这个道吗，不过在梦境中连这东西都能重现吗，还真厉害啊。

　　“疼疼疼…………我这是胳膊不是木头。好吧，没想到连这也败给你了，我还以为自己认输的那一刻，某人肯定会掉以轻心呢。”

　　被反拧着胳膊按在地上，渡鸦连忙讨饶，这看己想凭自己一个人是注定站不起来了啊，不管怎么样的招数自己都没有办法打败这位芽衣大小姐，看来以后只能在其他地方下功夫。想要稳定压制神宫凛，恐怕只有神宫凛一人了。

　　你现在就可劲嚣张吧，等到时候本小姐以身饲虎然后驱虎吞狼，到时候你这位雷电芽衣大小姐就只有哭的份了，虽然我也会哭，但是到时候你哭的声音绝对比我还大。

　　“你明明提醒过我啊，从你离开世界蛇的那一刻起，组织的每一个成员，他们都是你名义上的敌人。对有着雇佣兵身份的娜塔莎小姐来说，事情就更是如此，不对么？”

　　虽然制着渡鸦，但是两人的样子却并不像是打生打死的敌人，此时两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芽衣松开了渡鸦的胳膊，雇佣兵小姐活动了一下手腕站起了身，这下彻底完了，自己已经没辙了。

　　渡鸦摊开双手，架起双臂，这动作也代表了渡鸦的彻底投降，这下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输了输了。

　　“好啦好啦，这回我是真的没牌可打了。本来我还心存侥幸，想就这样把你带去新亚特拉呢，结果呀，果然芽衣大小姐没有这么容易听话呢。”

　　渡鸦不经意间又透露出了一个新名词，芽衣也对此展开了追问，新亚特拉，这是什么地方？

　　“那是在圣痕计划运行期间，人们用来生活的地方，小空也很期待在那边野营呢。”

　　毫不在意的将这样的情报又透露给了芽衣，圣痕计划实行期间，自己得给孩子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那里就是最好的地点呀。

　　野营？生活的地方？听起来就像是诺亚方舟一样。

第二百八十章 好梦

　　自己的猜想应该没错，所谓的新亚特拉，应该就是像诺亚方舟一样的地方，而事实上，诺亚方舟从来不是拯救所有人的东西，能登上这艘诺亚方舟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少数人而已。

　　“我想，世界蛇应该不会好心到把所有人都搬去那里吧。”

　　芽衣问出了这个问题，而渡鸦的回答也并不出她所料，雇佣兵小姐轻笑一声，这个答案她早就知道，不是么。

　　“呵，那怎么可能。普通人……………多半只会陷入蛇编制的梦境，就此陷入沉眠吧。芽衣，你说，阿波尼亚或许会赞同这个做法，对吗？”

　　渡鸦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能力有限，渡鸦可做不出那种拯救所有人的壮举，她能做到的就是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那些孩子们，作为在世界蛇的员工福利，那些孩子们会被转移到新亚特拉，因为渡鸦也不敢保证神宫凛他们就一定会获得成功，所以两手准备，这也是很有必要的，这种做法，乐土中的某位应该会很赞同。

　　“但很显然，我不是她，至少，我要凭自己的力量…………”

　　芽衣并不管别人会怎么做，她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然而少女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种诡异的力量已经袭上了少女的心头，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芽衣眼睛一个个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少女身子一软就倒了下来，渡鸦连忙接住了芽衣的身子才让少女没有直接栽倒在地，这个是…………羽兔的力量？

　　“没关系，渡鸦。从结果上来说，你和她之间也算是人情两清，互不相欠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来者的声音仿佛直接在人的脑内响起，和自己想的一样，能在梦中做出这样事情的，也只有她了。

　　渡鸦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女性抿嘴不言，羽兔来了呀，那这下就没办法了，果然应该让芽衣早点离开么。没有和渡鸦多说，那陡然出现的少女来到两人身边轻轻的揽住了芽衣的肩头，那臂弯柔软的触感，朦胧间让失去意识的芽衣想起了一些圣芙蕾雅的温馨时光。

　　“抱歉……………迷途的孩子。在这场强制的梦境中，你两漂流到遥远的彼岸，见到某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己。但是，你不必害怕。在那里，你会与自己最珍视………和第二珍视的人重逢，并与她一起努力，创造出那原本只存在于幻想中的，崭新明天。”

　　在这温柔的声音中，芽衣皱着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而那声音也还在继续。

　　“毕竟不管怎么说，比起重新定义人类，重新定义世界，永远都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吧。晚安，雷电芽衣，祝你和你的伙伴们都能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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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接下来的，还会是什么呢？

　　一片黑暗中，德丽莎微微的喘了口气，少女环视着周遭的黑暗。此刻，身为吞噬一切的崩坏兽毗湿奴的化身，她已然吞噬了七重梦境，却仍然被困于着清醒梦中，这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无法醒来的感觉，真的挺让人讨厌的。

　　圣芙蕾雅，天命空港，柯洛斯腾，海渊城，长空市，西伯利亚雪原…………这些经历过的梦境，那都是她和她的学生们，人生浮沉的缩影，而现在这空无一物的黑暗，又对应着什么呢？

　　【初次见面，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一片黑暗之中，这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这个从黑暗中传出的声音冰冷却又带着些许的温度。在这梦境之中，这陡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德丽莎一跳，少女警惕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影。

　　“谁！”

　　德丽莎警惕的看着面前出现的男子，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对方的外表……………她也是听过神宫凛和幽兰黛尔还有琪亚娜描述的，白发蓝眸的男子，凯文.卡斯兰娜？

　　【凯文.卡斯兰娜的影子。一个属于卡斯兰娜圣痕的人造意识。出于方便，你也可以简单叫我，圣痕意识。】

　　德丽莎面前的男子做出了自我介绍，好哇，之前是自己潜意识塑造的奥托，现在又来个圣痕意识……………等一下，德丽莎隐约记得，齐格飞好像说过这个话题，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出现在这个一无所有的最深处？对自己来说，这明明只是一个道听途说的存在啊。

　　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呢。

　　【看来，你不理解情势何以演变至此。你明明已经吞噬了七重梦境，来到了意识的边界。但是这却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冒险，你仍未发现自己究竟为何会身陷于此。也罢，就让我为你展示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打断了德丽莎的思考，面前自称为圣痕意志的男人想要为德丽莎解释一下一切的原因，只见男人打了个响指，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德丽莎的面前，学园长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怎么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芽衣，她怎么会？

　　【让我们先从你某名自称叛逆的学生开始吧。】

　　刚一接触到芽衣的形象，一段过于芽衣的记忆，以凯文的视角快速闪过德丽莎的脑海，这陡然出现的记忆让德丽莎下意识的按住了太阳穴，这是…………

　　【真正的凯文要启动圣痕计划，而雷电芽衣不赞同他的做法，他放她离开，让她有机会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解释了一下那段记忆，而德丽莎也从中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圣痕计划，果然已经开始了吗。

　　【你想的没错。圣痕计划，事实上它已经开始了，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在靠近月球的休伯利安中被梦境俘虏，最终来到此地的原因，这里距离卡斯兰娜圣痕空间的核心地带仅一步之遥，是真正的凯文曾经抛下的一片灰暗残影。不过，我想比起这些，你更加在意的，你更加在意的是圣痕计划本身，对吧？】

第二百八十一章

　　确实，比起其他事情，现在这所谓已经开始的圣痕计划更值得德丽莎去注意，这个计划一直是逆熵天命联合组织的心头大患，而现在已经开始实行，德丽莎也不由得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大本营了，现在地球上是什么情况，学园长有点心急。

　　“如果你所言非虚，恐怕地球上现在已经有成千上万的人陷入了绝境，我该怎么离开这里？”

　　此时此刻也无法联系上神宫凛，不出意外的话，现在神宫凛应该就在自己的身体旁边等自己醒来，等他注意到这个异状的时候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现在不是自己坐以待毙的时候，德丽莎得赶紧展开行动才行，少女注视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圣痕意志，他现在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不管是陷阱还是真的“引导者”，自己都得前进了。

　　“你需要通过我的考验，成为真正的圣痕觉醒者。那样一来，圣痕计划对你施加的禁锢，依然会消失于无形。命运之子的圣所将为你打开，你将在哪里平安度过这场世界的巨变。”

　　拥有着凯文形象的圣痕意志开口了，和神宫凛之前说的一样，这个家伙好像很喜欢说那种谜语一般的话，虽然按他所说他只是圣痕意志的体现，可是德丽莎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头疼了起来，考验？

　　“比起这些…………如果你真的是卡斯兰娜的圣痕意志，那么就请你告诉我，我要如何从已经开始的圣痕计划中拯救一切。既然在你口中，灾难已经发生，那么你也应该明白，此刻我所需要的信息，绝不是什么平安度过巨变。”

　　德丽莎语气中是按耐不住的焦急，按他所说，圣痕计划已经开始，还不知道外界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而自己现在却沉沦梦境无法自拔，这种无能为力的焦急在德丽莎心中蔓延，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她得赶紧回到大家身边才行。

　　“啊。你不必如此心急。如今正在实施的圣痕计划，并不是天穹实验的简单翻版，而了解清楚身在休伯利安的你为何也会深陷其中，这对掌握如今的事态发展也颇有帮助。就让我先给你吃一颗定心丸吧……………截止目前，地球上还没有哪怕一个人因为圣痕计划而真正失去性命。”

　　圣痕意志明白德丽莎此时那有些焦躁的内心，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安慰德丽莎，虽然脸上还挂着怀疑，但是德丽莎的心情还是放松了一些，她还是很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圣痕意志，他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还没有人因为圣痕计划而失去生命，这一点，总算是个好消息了。

　　“所以，别慌。我们还有时间了解幕后所发生的一切。”

　　圣痕意志轻弹手指，看着眼前和刚才一般无二的情况，德丽莎犹豫着伸手接触了另一段记忆，这次不是自己那个叛逆的学生，而是神宫凛给自己交代过有洗心革面趋势被他策反的世界蛇干部，这次是凯文和渡鸦的交谈……………这也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吗？

　　可是不对劲啊，德丽莎抬头看向圣痕意志，不管是刚才芽衣的记忆还是现在渡鸦的记忆，这都是世界蛇内部发生的事情，而眼前这个存在自称为卡斯兰娜的圣痕意志，那这些世界蛇的内部情况，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说过吗？我是卡斯兰娜圣痕的意志。我不是你梦境的一员，是真实存在于世的圣痕管理者。我当然也有办法接收到那个真正凯文的一些零碎记忆。而且…………由于圣痕计划，我们直接的界限也会越发模糊。”

　　看出了德丽莎的警惕，圣痕意志主动解释着，这些世界蛇内部的情况，都是自己接收的那些零碎记忆而已，所以每段记忆都是以凯文作为主角的。

　　“你和凯文的界限？还是说…………你和我的界限？”

　　外表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可是实际德丽莎还是个很可靠的人，少女凝声质问，这一点，尤其重要。

　　“其实都是。我刚才说过，截止目前，地球上还没有一个人因为圣痕计划而真正失去性命，因为在这场计划的终点，具现化的圣痕会取代人类。而人类也会化入梦境，与过去的圣痕空间融为一体。”

　　不管是自己和凯文的界限，还是说和德丽莎的界限，这并没有什么区别，按圣痕计划的发展，自己这种具现的圣痕会取代现生存在地球上的人类，代替他们对抗崩坏，对抗终焉，所以这并没有什么意义，也没有什么区别。

　　“……………先不论这个说法究竟是什么意思，它的确与我的现状有关，这一点没错吧？”

　　德丽莎放弃继续追问的打算，神宫凛说的果然没错，这个家伙说话就像是传说中的谜语人一样，从那自己无法理解的话语中努力剥离出了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现在的首要目的，还是解决自己现在的情况。

　　低情商会说听不懂，而德丽莎这样的高情商就会说先不论呢。

　　“没错。月球是圣痕计划的关键节点。由于你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接近了月球，因此便成了计划的第一批牺牲者。然而又因为毗湿奴的特性，你终究没有沉沦于梦，而是一路吞噬所有的幻境，终至于此。”

　　月球对圣痕计划是很重要的一点，德丽莎搭乘休伯利安在无意之间进入了月球的近月轨道，所以她就被拉入了圣痕计划的梦中，可是我们的学园长大人也不是普通人，在她的体内可是有着吞噬一切崩坏兽的基因，所以她明白自己是在梦中，而且还使用这最有力的武器吞噬掉了好多重梦境，所以她才能站在圣痕意志的面前，接受到了这样的信息，意识到了某些事情的德丽莎忽然就瞪大了眼睛。

　　自己是因为特殊性所以才能知道这是梦境，可是如果是普通人的话？

　　德丽莎并不认为他们可以摆脱这样的困境。

第二百八十二章 真正的理型

　　“等等，那按你这么说，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他们就会沉浸在最初的那种梦境中，就像是我刚才梦到的，姬子和大家还在的圣芙蕾雅……………”

　　意识到了这一切，如果自己没有从那重梦境中清醒的话，毫无疑问那是自己心中最美好的愿望，自己的挚友没有离开自己的身边，大家始终还在一起，现在德丽莎还能感觉得到那份温暖，毫无疑问，每个人的心中都有那种温暖的时刻，而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这么特殊，所以八成会直接沉沦啊。

　　“是的。他们的意识将转换为与圣痕相同的存在方式，从实数世界隐退到虚数的夹缝。而于此对应………圣痕中的思想会化作实体，逐步降临到外侧的空间，它们会相向而行，取代悄然安睡的人类。”

　　这下德丽莎总算是听明白了，神宫凛之前也给自己说过，不过那家伙表达能力不太行，自己听了半天也只意识到了圣痕要和人类“换家”，而现在听了圣痕意志的话，德丽莎也总算是了解到了圣痕计划的真貌，也就是说，圣痕，将会取代人类？

　　“不是，可是所谓的圣痕计划，难道不是不顾一切，要从人类中筛选出全部圣痕觉醒者的计划么？”

　　想起了最初在天穹市发生的事情，当时世界蛇想用整个天穹市的居民做实验，从中筛选出圣痕适格者，虽然他们说这个计划是幌子，但是德丽莎也不这么完全认为，这个计划，应该也有部分可行性才对。

　　“圣痕觉醒者的价值自然超乎寻常。但它们只是圣痕个人类两者之间的交集，只是生根计划最原始的保障。这么说起来可能有些不能理解…………德丽莎，让我来举一个例子吧。”

　　圣痕意志稍微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思考怎么样才可以给德丽莎讲述明白，很快，他就想好了该说什么，圣痕意志，也有思想吗。

　　“德丽莎，如果书本和故事里的人物纷纷降临于世杰独自构筑起一个世界，独自向未来延伸自己的无限可能…………你认为这样的一个世界，比起当前的人类世界会如何呢？”

　　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德丽莎，没有急着否认，德丽莎手托香腮认真考虑，最后少女摇了摇头，自己并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不过……………应该也不坏吧。

　　“看起来你听进去了，那如果我补充告诉你，书本和故事中的人物没有生老病死的痛苦，没有世界毁灭的危险，你还会觉得这仅仅是不坏而已吗？”

　　圣痕意志继续开口，而这次德丽莎意识到了他话中的意思，少女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原来，是想要这么做么。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什么，那就让我这样总结吧…………如果说天命的宗旨是找到正确的命运，而逆熵的宗旨是反抗错误的命运，那么世界蛇的宗旨就是，超越命运本身。这三者或许本无高下之分…………但是正如人类历史上反复出现的那样，当彼此的目的不再相容之时，正义与正义之间也难免会发生摩擦。”

　　圣痕意志如此说道，德丽莎的眉头悄悄皱了起来，超越命运？还真敢说啊，说是超越命运，德丽莎为什么感觉这更像是逃脱呢。

　　“所以………在世界蛇的那些人看来，因为圣痕计划可以确实地阻止终焉律者降临，所以其他一切代价就全都可以忽略不计，对吧？”

　　这就是世界蛇的宗旨？那么从某个方面来看，天命，逆熵，还有世界蛇，它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敌人，反而像是竞争者一样，三个组织都在想要贯彻自己的道路，不过比起天命和逆熵的拯救人类，世界蛇的目的好像是，拯救世界？

　　哪怕这个代价，是人类本身。

　　“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像是我刚才提到的那样，如今的圣痕计划可以让圣痕取代人类的位置。他们会全盘继承人类已有的文明…………这样一来，从行星角度上讲，地球不仅什么都没有失去，反倒会迎来某种形式的升华。”

　　地球会升华？德丽莎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有点不够用了，少女冥思苦想，而对面的圣痕意志也在等着德丽莎消化，如果是那位雷电芽衣的话，应该已经明白了吧。

　　“这件事对于被困在梦中的你来说还太过抽象了。比起强行去理解那样的事…………也许接下来这段五万年前的记忆对你来说会更有价值。那也算是，卡斯兰娜这个家族的起点之一了吧。”

　　又是一段记忆袭来，这是凯文自己的记忆，五万年前的记忆，卡斯兰娜家族的起源？德丽莎闭目消化，她不确定自己究竟听懂了多少，五万年前的记忆太过沉重，但是看上去，对凯文或者其他人来说，圣痕计划，好像不仅仅拥有战胜崩坏的意义。

　　“圣痕记录着他们的知识，也记录着你们的历史。用刚才那个比喻来说，对于文明而言…………恐怕人类才是那些墙上的影子，而圣痕却是洞外那真实的一切。人类身上充满了错误，又往往自甘堕落；虽然能创造美好，却又经常毁灭它们，很难说这些不是他们总被失败支配的理由。”

　　凯文形象的圣痕意识继续在夸夸其谈着对人类的看法，而对面的德丽莎脸色则是越来越臭了，它是不是忘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就站在它的面前吗，现在他这样的举动和指着自己鼻子骂有什么区别，自己是个人类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你这算是在自吹自擂吗，圣痕的意志。”

　　德丽莎开口打断圣痕意志的话，这也太嚣张了。

　　“不。我只是在转述一种观念。比起真正的理型，比起那些觉醒后的人类…………我还差得很远。”

　　圣痕意识摇了摇头，自己并没有吹嘘批判的意思，而且自己的存在也不是完美的，比起真正的理型，它还差得很远。

第二百八十三章 完全听不懂

　　她怎么还不醒啊？这不是都已经有了解决方案了么，吞噬梦境然后醒来，难不成这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变数？

　　太空中的休伯利安上，神宫凛看着昏睡不醒的德丽莎开始有点慌了，之前通过识之律者的力量自己短暂联系到了德丽莎的意识，可是那片空间好像一直在阻止着神宫凛的进入，这也让他没有办法对德丽莎提供什么有效的帮助，只是和她说了两句话就被赶出了德丽莎的梦，如果强行再次进入的话神宫凛担心会不会伤到德丽莎的脑子，可是现在等了这么久都没见德丽莎苏醒。

　　毫无疑问，她应该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老板，德丽莎舰丬长没事吧？你刚才不是说她很快就会醒来么。】

　　休伯利安的人工智能也很是担心德丽莎的情况，这也让神宫凛更加烦躁了，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哪怕会对德丽莎的脑域造成损伤也不能等着了，大不了要是把她弄成傻子自己养她一辈子也行，必须强行把她从梦中给叫醒了，刚才已经试过了，不管是捏腰还是掐屁股都没啥用，只能是从精神意志上来了。

　　再度切换成了识之律者的模式，可惜小识现在不在自己的身边，要不然由她控制识之律者的力量就不会有这种事了，现在自己只能是尽量小心了。

　　话说是这么说，神宫凛当然也不可能在德丽莎的精神世界里乱来了，要是真把德丽莎给弄成一个小傻子的话就不好了，神宫凛只能在自己可以动手脚的范畴小心操作，这么聪明可爱一姑娘，要是变成一个小傻子的话，那乐子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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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