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513章

　　“总之，我们就从我的身份开始讲起吧。结晶的说法并非比喻…………我不是人类，而是圣痕计划为这个世界所带来的全新物种。借用一个古典的词汇，你们可以将我这类存在称为理型。各位在之前的迷宫之中或许遭遇过一类外表与我相似的敌人，他们是理型之种，是一种暂时停留在不完全状态的人工生命。”

　　又开始了这种解释，拜托能不能不要借用了啊，越借用越听不懂的说，神宫凛又一次准备放弃思考，可是这次羽兔却是走到了他的面前，这种感觉就像是老师讲课突然来到了学渣的面前一般，这让神宫凛不想听也没办法，还得装出一副在认真听课的模样才行。

　　“由于他们尚未成长为理型，容易被排斥外来者的本能所驱使，所以才会在你们陷入迷宫的期间，将你们视作敌人，试图消灭。毕竟，圣痕计划草创未就，即使是圣痕自己，也需要一些适应的过程呢。”

　　不管神宫凛听没听明白，可之前在世界蛇待过，对圣痕计划最了解的芽衣却是发现了端倪，少女发出一声轻笑开口了。

　　“呵，你说的倒是很轻巧啊。不过，如果以管窥豹………所谓圣痕计划，就是创造出一种像你这样，介于人类与圣痕之间的存在？”

　　语气变得犀利，温柔是留给自己需要在意的人的，对眼前这个世界蛇的干部，芽衣觉得自己不必要保持温柔，圣痕计划就是要创造出类似眼前女性这样一般的存在么，凯文到底想要做什么，圣痕计划，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第三百七十八章

　　“唔，真是理智的判断，的确如此，真不愧是芽衣呢。只不过…………作为圣痕计划的产物，我们其实属于手段，而非结果。简单来说，我们和人类一样，也不过是文明的一种载体罢了，不过…………这样说未免有些过于抽象，我还是以实例出发，向你们加以解释吧。”

　　赞许的看了一眼芽衣，羽兔点着嘴唇思考着怎么解释可以让他们更加明白，忽然少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只见她快步的跑了过去，而看着她的背影，神宫凛等人一时之间犹豫现在到底应不应该跟上，在这里突然遇到世界蛇的干部，尽管对方现在表现的没有多大的敌意，但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先跟上去吧，不管怎么说，跟上去之后才能知道她打算干什么，我们现在也只有这一个选项了。”

　　布洛妮娅轻声说道，本来是决定营救班长对抗凯文，可是现在这里不管是班长还是凯文都不见踪影，唯一能做出行动的也就只有跟着羽兔了，从她那里，应该可以得到更多圣痕和人类之间问题的答案。

　　布洛妮娅说的没错，四人跟着羽兔的步伐追了上去，而不远处的羽兔已经停了下来，在她的旁边站着一个之前和李素裳她们交手过的对手，以羽兔的话来说，他们就是那还未成长的理型，所谓的理型之种。

　　刚一靠近羽兔，一串奇怪的对话突然就窜进了众人的脑海，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在圣痕计划彻底完成之前，人类还有机会将其终止，并找到更好的替代方案。】

　　【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就像是试图教平面上的蚂蚁证明庞加莱猜想！】

　　【庞加莱是什么？将我带到这个世间的人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而且………既然你已经拥有了继承自人类的知识与智慧，又为什么要将自己与蚂蚁相比呢？】

　　【人类什么都无法战胜………我们，也是一样。这是他们所教给我的，唯一一件事。】

　　【看来你所继承的理念经历了太多悲伤的往事…………没关系，我们能够像现在这样对话，就足以说明，人类终究能脱离既定的轨道和命运…………我们也是一样。在圣痕计划彻底完成之前，人类还有机会将其终止，并找到更好的替代方案。】

　　这样的话语在神宫凛等人的脑袋里不断重复，这是，在精神世界里交谈？琪亚娜揉了揉脑袋，从他们的交谈之中可以听得出来，他们，那些声音也许就是…………

　　“与其说是交谈，倒不如说一直在重复出现……………”

　　被那些声音吵的脑袋有点疼，布洛妮娅也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些声音，应该就是………圣痕？

　　“是啊。毕竟他们只是理型之种，本质上无法制造新的思想嘛。就像………啊，这个例子，我们还是留在以后再说吧。”

　　羽兔微笑着说道，这种说话方式让布洛妮娅很是在意，想从她的口中得到信息很难，就比如刚才，她所说的那个例子布洛妮娅觉得非常重要，可是对方现在却又闭口不谈了，真是……………布洛妮娅能够理解神宫凛整天念叨的东西了，谜语人真是太讨厌了。

　　“布洛妮娅讨厌别人把话只说一半。”

　　三无少女双手抱胸凝视着羽兔，然而她这样的目光审视却不能给羽兔带来一丝不适，仿佛察觉不到布洛妮娅的怨念一般，这位世界蛇的干部有些调皮的回应。

　　“但我也讨厌把事情说漏嘴，或者被人套话呀。”

　　好吧，这样的回应简直就是名牌了，羽兔明摆着告诉他们，自己确实有事情瞒着他们，而且并不打算说出来呢。

　　“呼…………那你能正大光明的告诉我，这些声音都搜自哪里吗？”

　　感觉回到了自己初入往世乐土的状态，对这个羽兔，芽衣一直是抱以警惕的，或者说世界蛇里除了渡鸦之外都需要自己警惕，这个自己从来都没有打过交道的世界蛇干部，身上疑点太多了。

　　“唔。即便此前素未谋面，但………果然还是曾同为世界蛇成员的芽衣更讲道理呢。”

　　结束了和布洛妮娅的对视，羽兔意有所指的说道，说芽衣更讲道理，那这意思不就是说布洛妮娅不讲道理么，这话一出口，布洛妮娅的脸就更臭了，这个家伙果然很讨厌，自己明明最讲道理了。

　　“这些声音呀，它们收集自人类的梦境，没错，就是圣痕计划已经吸纳的那些人类。既然你们感兴趣，那我就再展示一些吧？”

　　说着，羽兔一挥手，那另外的声音又一次响彻在了琪亚娜等人的脑袋里，而这次的内容却是发生了改变。

　　【人类终将灭亡，就如我们正在见证的那样。融合战士，神之键………所有的挣扎，也不过是在族群的棺盖落下之前添一副挽联。】

　　【但文明不会死去……如尊主所言，这才是圣痕计划开启的初衷。】

　　【你知道伦敦那场夺走了数万人生命的火灾吗？那是我从它的始作俑者那里继承的最后一段记忆。在此请求你，不要让我带着那份记忆留存于此。】

　　【我理解那样的痛苦………不如说，这正是我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请接受圣痕计划，和我一同直面自己的罪孽吧。】

　　【唯有以自己的鲜血与眼泪灌溉，才能稍加填补灵魂上的裂痕…………这并非伪善，而是为了使自己的灵魂得以安枕。】

　　那些脑海里的声音逐渐消逝，可是少女们的神情却是显得有些复杂，她们都没有说话，而神宫凛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显得有些不快:“这些声音，真的让人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伦敦火灾…………布洛妮娅，来个百科。”

　　呼叫知识渊博的布洛妮娅，伦敦火灾这件事神宫凛只有一点印象，那是被爱茵斯坦威逼利诱学习各种知识的时候偶然看到的信息，具体事件还是得布洛妮娅解释一下。

第三百七十九章 威胁你

　　“关于火灾…………布洛妮娅记得，在历史上伦敦的确发生过一场大火，但那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不负众望，布洛妮娅果然了解那件事，但是正如她所说的那样，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而在那些理型之种的交谈之中却能听到有关这件事的描述，这就很让人值得深思了。

　　“是的。对圣痕计划来说，它能够捕获的文明信息，并不只限于现在。一切历史文化………只要是人类创造出的文明，都有机会成为圣痕的养料。是不是还挺像你们熟悉的另一种事物？”

　　羽兔做出解释，而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始终都在看着布洛妮娅。所谓的另一种事物，其意涵显而易见，而布洛妮娅也知道她在说什么，熟悉的另一种事物，毫无疑问，她是在说理之律者的权能。

　　奇怪…………她似乎对理之律者，抱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但是布洛妮娅真的感觉这个羽兔对理之律者的好像有着某种深刻的思绪，真是想不明白。

　　“你们或许搜集到了很多人类意识的残片。但是有件事我从一开始就非常费解……………为什么像这样的圣痕计划，就可以用来对抗终焉？”

　　不明白对方做这些事的目的，芽衣问出了本质上的问题，就这样搜集文明信息，让圣痕和人类进行“换家”，这样有什么原理可以对抗终焉呢，根本就想不明白。

　　“啊………你误会了，芽衣。严格说来，圣痕计划并不是用来对抗终焉的方法………它所能达到的终点，你可以称为拥抱，并超越终焉。”

　　好吧，羽兔的解释让神宫凛本来就搞不太懂的情况更加复杂了，神宫凛晕乎乎的又放弃了思考，他靠在琪亚娜身上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与其考虑这些还不如好好躺一会儿呢，反正这些理论知识她们弄明白也一样。

　　拥抱，并超越终焉？

　　芽衣扶着下巴深思，这种说法她确实听过，不过只是听过而已，这些人总是喜欢把简单的说法复杂化，好像一下子让别人听懂就显得他们跟没有文化一样。

　　“哎呀，芽衣好像从哪里听说过这个提法呢。这样说来，作为对抗崩坏的战士，你们一定好奇，终焉从何而来吧？虽然我的尊主也会想用他的方式来和你们交流这些…………但是提前知道一些故事，想必也不是坏事。”

　　注意到了芽衣的神情，羽兔看起来想要解释一下终焉的意义，这就让琪亚娜忍不住插嘴了，虽说一直说要对抗终焉，而对于终焉这个含义，琪亚娜其实一直都有些模棱两可。

　　“你的意思是…………世界蛇知道终焉律者的来历？”

　　“那当然啦。毕竟我们是那个逐火之蛾的后继者嘛。”

　　面对琪亚娜的问题，羽兔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少女点了点额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样，最后她一砸手掌点了点头。

　　“只不过…………要讲这个故事，我们还得再换一个地方。你们可要记得跟上哦？”

　　正说着话，羽兔忽然指了指前边的方向，然后少女就轻飘飘的离去了，那一闪而逝的身影还真像是她的名字，动若脱兔，有什么事情必须得到那个地方说么，就和刚才的决定一样，神宫凛等人面对现在的情况只能选择跟上。

　　“呼，这路…………好高啊，这路到底是谁修的，真难走。”

　　跟着羽兔离去的方向，神宫凛等人前进跟上，可是走在那高台之上神宫凛就有些腿软了，一看脚边那万丈深渊神宫凛就有点小腿肚子发颤，这要是掉下去绝对就尸骨无存了吧？得小心一点……………可是，怎么感觉自己腿越来越不听使唤了呢？

　　“小心一点，还不知道前边有什么危险呢，可不能在这里出问题。”

　　芽衣拉着神宫凛的衣领将这个善于作死的家伙给拉了回来，紧紧抓着他的手腕芽衣才放心了下来，这种高度对神宫凛来说简直就是绝境，可是这怕高的家伙却一直想往下看，这谁也拯救不了吧？

　　“神宫凛，可以抓住本小姐的手哦，不管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琪亚娜抓住了神宫凛的另一只手，神宫凛刚想摆脱她们两个的控制去看看这里有多高，结果琪亚娜就又悄悄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许甩开本小姐的手昂，要不然我就放着她们两个的面叫你爸爸，还说是你逼我的…………乖乖听话，等会而我还叫你爸爸。”

　　用这样的话来威胁神宫凛，神宫凛闻言眼睛都直了，这种话不应该是她用来威胁自己的吧？感觉应该是自己威胁她……………可是一想到到时候芽衣和布洛妮娅可能露出的鄙夷眼神他就有些无可奈何，作为天命首脑，神宫凛还是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的。

　　这神宫凛，怎么这么听琪亚娜的话啊。

　　看着神宫凛真的乖乖听话的样子，布洛妮娅和芽衣只感到了无比的惊奇，这家伙一百多斤的体重九十多斤的反骨，要让他好好听话那简直比登天都难，要让他好好学习爱茵斯坦甚至都威逼利诱牺牲了自己，可是这次他是怎么回事，琪亚娜一说他还就真的好好听话了，这是为什么啊？

　　哼哼，本小姐厉害吧？

　　注意到了两位同伴的目光，琪亚娜现在感觉自己无比的骄傲，虽然叫爸爸的时候很羞耻，但是这得来的特殊优待也确实够享受呢，看吧，神宫凛就是和自己关系特殊，自己说话他就是愿意听，可把琪亚娜给牛逼坏了，得叉会儿腰才行。

　　不对，绝对有问题，神宫凛……………你这得支棱起来啊，不能就对琪亚娜一个人特殊，这样岂不是厚此薄彼了么。

　　两位少女疑惑不解，想不明白的她们只能是暂时的忍气吞声，这是凭什么啊，凭什么就对琪亚娜特殊，她们是差在哪了！

第三百八十章 不入轮回

　　布洛妮娅和芽衣心思各异，她们确实不知道为什么神宫凛这次为什么会这么听琪亚娜的话，难不成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很值得在意的交易？看琪亚娜这高高兴兴如沐春风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问题了，可是具体是什么问题呢？

　　少女们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就这样，带着那说不出的疑问，一行四人跟上了羽兔的步伐，那位白色的神秘少女此时正站在一个深坑之前等候着他们，听到脚步声靠近，少女转过头像是等候已久般的开口了。

　　“欢迎来到终焉陨坑…………唔，如果我一开始就等在这里，是不是就可以用这样的台词来欢迎你们了呢？”

　　自己讲了个自己都笑不出来的冷笑话，这种打招呼的方式…………琪亚娜等人都是想起了支配剧场时候的事情，还好，羽兔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的纠缠，少女很快就掠过这个话题自顾自的讲述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深坑，少女将这里的曾经娓娓道来，这里曾是往昔的一代代文明，为自己的命运而殊死搏斗的舞台…………人类一次次失败，一次次轮回，无数截然不同的意志创造出大同小异的命运，最终纷纷定格于此。

　　“琪亚娜.卡斯兰娜。布洛妮娅.扎伊切克。雷电芽衣。还有……………神宫凛。身为律者的你们可以不入轮回，这是多么幸运而又悲伤的事啊。”

　　忽然做出了这样的感叹，羽兔转身看着面前的人们，身为律者，他们可以不用和那些前仆后继的人们一样用堕轮回，可是这种待遇到底是幸运还是悲伤，还真的让人难以定义。

　　“…………轮回？这是什么意思，解释一下。”

　　尽管心里已经有所推断，可以芽衣还是想让羽兔解释一下这种发言，律者的话，可以超脱出这本该降临在全人类身上的事情么。

　　“嗯。世界的循环往复，毁灭与新生，你们不是也搜集到了一些信息吗？如果不是五万年前，某个人剪断了命运的丝线，这种所谓的轮回还会不断地在地球上演。”

　　羽兔这样说道，而芽衣已经明白她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谁，五万年才出一个的爱莉希雅……………她确实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可惜，她出现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自己，还能够再见到她么。

　　“但即便丝线已断…………只要人类不能与崩坏彻底共生，虚数的能量就还是会源源不断地注入终焉之茧，催化出新的终焉之律者。”

　　站在这终焉陨坑之前，看着眼前的残迹，羽兔缓缓说出了这样有些绝望的话语，终焉律者会再次复苏，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要这人与崩坏之间的事情没有解决，这就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可是，那这么说来，如果我们摧毁掉那什么终焉之茧……………”

　　琪亚娜提出了这个可能，按她所说，虚数的能量汇聚进终焉之茧会催化成新的终焉律者，那他们是不是只要破坏掉那个终焉之茧，在终焉律者还没有出现之前就解决掉的话，那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很多游戏里不就是这样的设定么，虽然到最后基本上都没有破坏成功，还是得直面Boss来着。

　　“世界蛇也很想这么做。但那是不可能的，琪亚娜。毕竟……………想要见到终焉之茧，多半，你本身就得拥有终焉之力。特别地，对你而言，琪亚娜…………那意味着，你自己要成为终焉之律者。”

　　羽兔微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这件事可以这么容易办到的话，那世界蛇也不会至今为止还没有尝试过这个办法了，想要见到终焉之种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拥有终焉之力，而琪亚娜要是变成终焉之律者的话，也就可以见到终焉之茧了。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说出了那样的话让少女们一阵沉默，可就在这时，羽兔却又自己转移了话题，她轻轻感叹了一声，也不管她刚才的话对少女们造成了多大的冲击，羽兔看向琪亚娜，又像是在看着他们所有人，成为终焉？

　　这可是很难的。

　　“讨论终焉，这就像是在讨论死亡…………没有人能从死后的世界回来，我们无法讨论死亡本身的体验究竟是什么。而如果使用这个比喻，那么世界蛇就是在重新定义死亡。走吧，我们边走边说，一直在这边干巴巴的讲述，你们肯定也感觉很枯燥吧？”

　　手指点着嘴唇，说出这样的话之后，羽兔自顾自的继续向前走着，女孩们对视一眼也是缓缓的跟在她的后边，这次神宫凛是认认真真的把羽兔刚才的话给听进去了，重新定义死亡？还有终焉之律者……………这感觉和爱莉希雅的始源之律者成为了对立啊，始源与终焉？

　　将这个看似很重要的情报给记在了心里，这些人说话都不愿意说白话文，都得你自己去猜她们心中在想些什么，还有这个羽兔的来历也很让人在意，世界蛇盛产二五仔么？按说应该也算是敌对的组织，娜塔莎小姐姐算是个例外，可是这个羽兔………………怎么总觉得她对布洛妮娅还有琪亚娜，有点特殊的感觉呢？

　　想不明白。

　　“虽然刚才我那么说…………不过，认真说来，我刚才那些关于死亡的说法，也不过是一种自以为是的傲慢罢了。虽然我的确能在迷梦与现实的交界行走，但是我并不具备超越时间与空间，见证全部真实的能力。就像这月球上那化为普通岩石的终焉残骸，它因为尊主，乃至你们背负的一切而不再苏醒……………而我能够从广袤的圣痕空间中脱身，从而出现在此时此地，也多亏了一位前辈为我铺就的道路。”

　　说出了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会加铺世界蛇，会做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羽兔轻轻一声叹息，，像是想到了什么，羽兔凝视着布洛妮娅，发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第三百八十一章 公平与正义

　　前辈？这让羽兔出现在这里的前辈指的又是谁呢？

　　布洛妮娅摇了摇头，这个人身上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想要一件一件弄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现在这种时候，还是专心处理他们需要的情报吧。

　　“比起你口中的前辈，布洛妮娅更在意的，可能是另一件事。你说那个类似石像的巨大终焉，是因为凯文和我们背负的东西而不再苏醒，这是什么意思？”

　　向羽兔提出了这个问题，布洛妮娅希望她能给出解释，这是很重要的事情，知道这个之后，有助于他们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嗯………如果说各位是大海之中的锚点，那么尊主背后的圣痕计划，就代表着这片广袤的天空。你们脚踏实地，圣痕虚无缥缈…………但大家最终要解决的问题，其实完全一致。啊，如果也觉得我这种说法比喻的意味太重，那么我们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问题。”

　　来了来了，又是这种仿佛让事情更难理解的比喻手法，神宫凛一听羽兔开口整个人就变得难受了起来，所谓比喻不是应该让人能更容易的理解事情么，可是为什么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听不懂了，自从来到月球之后神宫凛就有很多弄不懂的事情，他只想尽快大杀特杀，这种事情，谁愿意头疼谁就头疼去吧。

　　“对不起，但是这些事确实得这样才能说明，稍微忍耐一下吧…………促成理型诞生，这并非是世界蛇的根本目的。它只是一种适合跨越终焉的生命形式…………借以承载过去由人类创造的文明。”

　　看出了神宫凛的隐隐不耐，羽兔有些歉意的冲着他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繁杂了，尽管自己想要以最简洁的语言解释，可是这种事，也不是很容易能做到的。

　　“你的意思是……………世界蛇根本就没有找到让普通人可以直接跨越终焉的方法？”

　　可能是因为在乐土里待久了吧，芽衣对这种讲述方式的理解能力明显比神宫凛要高很多，一直都在将所有的情报默默记在心里，听闻了羽兔的讲述，芽衣对情况也做出了自己的推敲，世界蛇的根本目的并不是促成理型诞生，那这么说，世界蛇并没有找到让普通人跨越终焉的办法，那那些在圣痕计划中沉睡的人们，又是…………什么情况呢。

　　“你可以这么理解。毕竟，如果我们连那一点也能做到的话……………大家又为什么会齐聚这荒凉的月球，为了各自不同的正义而厮杀不已呢？”

　　羽兔缓缓点头，如果世界蛇已经可以做到让普通人也超越终焉，那圣痕计划无疑就是成功完美的计划，那样的话他们也就不用在这月球进行“最终决战”了，之前就说过了，圣痕计划，这是最为糟糕的计划了。

　　“……………从颠覆人类，毁灭生活的角度来说，你们和终焉之撸铁并无区别。”

　　说到底还是这样，圣痕计划这东西自己一定要全力阻止，琪亚娜双手抱胸对眼前这世界蛇的干部毫不留情的说到，圣痕计划，这以牺牲那么多普通人达到目的的计划，从来都不符合琪亚娜的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