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514章

　　“是啊，这不就是立场不同所带来的差异嘛。所谓文明，那是什么呢？年代更替，世代传承，不同的面孔与相似的故事交替闪过，被抽象化为语焉不详的意识与概念。最终面孔模糊，故事佚失，像那些理型之种一样简化为没有确切个性的存在……………而你们与世界蛇的争执，就在于吧这种存在当做文明的表象，还是文明的本质。”

　　羽兔也学着琪亚娜的样子双手抱胸说出了他们和世界蛇之间的根本差异，这就是立场所不同而带来的分歧了，在经历了终焉之后，凯文决定推行圣痕计划，而没有经历过终焉的他们抱着和凯文完全不同的理念，现在这场月球上的争夺战不就是两种理念的碰撞么。

　　“我们只是想夺回正常的生活。”

　　布洛妮娅开口说道，没有人有资格为他们做决定，凯文当然也不行。

　　“是呢，但是童年总会结束，而成人终究要为世界负责。”

　　转头看向布洛妮娅，羽兔微笑着回应，想要夺回正常的生活固然没错，但是为世界负责，这也是“成人”需要尽到的责任。

　　“如果用这种说法，那圣痕计划还真是一种够差劲的负责方式。”

　　对这种理念当然是无法接受了，用这种生歌姬计划来为世界负责，这还真是一种糟糕透顶的方式呢，用这种办法最多也就是拿到一个及格分吧？虽然是个学渣，但是琪亚娜现在也想为满分努力，毕竟走到现在她也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现在的她可是姬子最引以为傲的学生，是她最好的课代表。

　　“但是它足够公平。你们没有听说过这样一种说法吗，自由和公平，人们终究只能选择其一。”

　　羽兔这样说道，而布洛妮娅又立即做出了反驳。

　　“自由和公平并不绝对。而人们无法接受圣痕计划，也正是因为它的绝对。”

　　反驳的话语很是犀利，但是羽兔却状若如初，她好像很享受这样和人交流的感觉，真不愧是布洛妮娅呢，明明年纪小小，可是懂得却很多。

　　“这其实是一个技术问题，布洛妮娅…………因为【绝对】具备最强的可操作性。比如说，圣痕计划并不会因为一个人是坏人，一种行为是恶行，就将它简单排除出文明的范畴。【圣痕】会记录下经由人类对视所创造的一切【理念】，无论它们价值为何，而在此之上……………如果人类的文明是美好的，那么由圣痕计划所带来的整合也就一定是美好的。”

　　向着他们解释着圣痕计划的终末，足够公平的圣痕计划，这也确实是一种解决方式，神宫凛已经完全听麻了，但是没关系，他麾下的女武神们情商很高，她们一定能给出答案。

第三百八十二章 新世界

　　“哦？那按照你的说法，即使此时再也没有人可以感受这份美好？”

　　听到这里，芽衣忍不住开口嘲讽，连欣赏享受这份美好的人都不在了，那保留这份美好还有什么意义，这芽衣不明白。

　　“那怎么会呢？各位曾为律者的人类也好，幽兰黛尔和李素裳她们也罢，当然也包括我………大家明明都可以在新世界中继续自己的生活呀？各位只要静待地球被圣痕计划重整完毕即可。唯一的区别就是，在那个新生的世界中…………它的婴儿不会像人类的孩子那样，需要经过漫长的学习和成长才能独当一面。”

　　羽兔摇了摇头否定了芽衣的说法，怎么可能没有人去感受那份美好呢，她们不都是可以感受新世界的人么，在说出这种话之后，女武神三小只的脸色就变了，可是羽兔却没有遮掩继续来说说了下去。

　　“新世界的人们呀，甫一诞生，他们就将借由圣痕，感知到世间已知的一切，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理念，认知，意志一类的东西。据我所知，那可是许多人类终其一生都在寻求的宝物吧？”

　　羽兔这样说着，记忆遗传，思维共享，这听起来像是很高级的宇宙文明呢。不过这真的不是什么人类补完计划吗，简单来说就是大家全部都懂一样的东西，相互理解……………神宫凛怎么感觉只有反派会有这种计划来着呢。

　　“你不可能让一个人的成长一蹴而就。”

　　琪亚娜静静的摇了摇头，这听起来好像确实很厉害，可是琪亚娜明白，这不是人类做得到，也应该做的事情，虽然她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但是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当然。但是那只是对人类而言。对于以圣痕作为底层代码的生命，他们只是从一开始就站在了人类的肩上，并由此继续向未知前进罢了。这也就是所谓的…………让文明结束童年。”

　　羽兔缓缓说道，而得知了这样的消息之后，女武神三小只一时之间都是没有说话，眼前这个白发少女并不是和他们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他们并没有忘记当初刚见到羽兔的时候她所做的开场白，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在同一个立场上说话。

　　“各位，请不要忘记我的开场白…………我并非人类，而是作为圣痕计划为这个世界所带来的全新物种。对我来说，那些静态，木讷的理型之种，与始祖鸟，南方古猿也并无多大区别……………”

　　强调了一下自己对他们刚开始做过的自我介绍，她并不是人类，而是圣痕的结晶，所以思维方式和他们不同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说这种话就代表着不要想让她理解他们的理念，或者说她也只是把那当做一个理念而已。

　　“好啦，过多讨论属于我自己的话题，似乎也和你们的本意相差太远。我已经充分理解了你们会捍卫人类的故事，而不是专注捍卫故事本身。这和我的存在方式当然有很大差别…………但我确实期待，你们的耕耘能够获得怎样的果实，比如说，进一步去超越超越本身。”

　　说着有些绕口的话，而这次神宫凛也听明白了，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圣痕计划是超级赛亚人，而他们要做的就是超越了超级赛亚人的超级赛亚人，简称超级赛亚人二，这么一想，神宫凛就理解了。

　　“你是说……………”

　　布洛妮娅仿佛察觉了什么，可是不等她说完，羽兔就又微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我其实什么也没有说。只不过我已经相信，在圣痕计划的主战场，你们能够做出一番属于自己的成绩。”

　　莫名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是琪亚娜却敏锐的抓住了她话语中的一段信息，圣痕计划的主战场，她这是在指…………地球？

　　“猜得没错，一切秘密的最终解答都在那里………而不在现在这颗早已死去的星球上。如果你们不愿人类被圣痕计划拘束，就请突破最后的封锁，向那里前进吧。只要你们能够抓住这必要的机会。”

　　仿佛在鼓励着神宫凛他们这样，但是羽兔这样的行为却是让少女们有些摸不准了，之前都说了，她不是喷类，是圣痕的结晶，而她现在这样……………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这似乎和你相处的立场相悖。”

　　芽衣质问出声，她是圣痕的结晶，是世界蛇的干部，是凯文的手下，这不管从哪个身份来说，他们都应该是敌对的关系，虽然世界蛇已经有渡鸦这个二五仔先例了，可是这也不至于再出一个吧？

　　“立场？啊，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我之所以会协助世界蛇完成圣痕计划…………只是源自一场有些荒诞的交易。”

　　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自己可不是因为理念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成为了世界蛇乃至凯文狂热的追随者，自己只是因为一些交易所以才会任职世界蛇的干部，不过这个原因，现在还不是说明的时候。

　　“看来你的秘密也不少啊。”

　　布洛妮娅双手抱肩如此感叹，世界蛇里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的，眼前这个羽兔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打算，这还真是让人不得而知。

　　“严格来说，它们并不属于现在的我。无论如何，与你们的故事相比，那些陈年往事并无意义。”

　　看吧，世界蛇人常有的毛病又发作了，就她这谜语人属性，一看就是世界蛇的资深干部了，又是这种话说一半的谜语人操作，神宫凛都快戴上痛苦面具了，可是这羽兔好像是故意为之，神宫凛甚至看到她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布洛妮娅谨慎的收了声，少女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少女，似乎是在判断着她话语中的真实性。而羽兔只是后知后觉地又发出了一声低叹，少女不再开口，一时之间，双方陷入了近乎诡异的沉默。

第三百八十三章

　　“神宫凛，芽衣，布洛妮娅，你们觉得怎么样？”

　　稍微隔开了一段距离，琪亚娜看着那边的羽兔开始小声密谋着，他们当然不会羽兔说什么就信什么了，要从她的话语中分析出他们真正需要的东西，这个世界蛇的干部，他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找不到什么破绽，也没有什么真正有用的信息。”

　　布洛妮娅摇了摇头，虽然看似对方说了不少的东西，但是仔细想想，这好像并不能对他们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帮助，不明觉厉，就是现在的情况了。

　　“的确，她所说的一切，虽然不乏惊人之处，却也没有太多实际的价值。”

　　芽衣也是给出了同样的态度，神宫凛对此不予评价，而现在新的问题也是摆在了他们的面前，既然说这种东西毫无价值…………也不能说毫无价值，应该是说暂时没有作用，那她与他们说这些，究竟有什么意图呢？

　　少女们在思考，而那边不远处的羽兔则是露出了一种近乎苦闷的笑容，她冲着这边挥了挥手慢慢走了过来。

　　“忽然就被这样排除在外，确实挺让人不舒服的。果然，想要取得你们的信任，还真是一种难题呢。也是啊…………从人类的立场上来看，我所做的一切，所引发的一切当然不可原谅。即使我解说的再多…………它们的好处，也的确与人类本身关系甚微。”

　　羽兔走过来加入到了神宫凛等人的小团体之中，她不禁这样感叹着，看似刚才的交流没有什么障碍，但是不管是神宫凛还是这些女孩子，好像都没有赞同自己的意思，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自己刚才说的那些事里，对人类本身，可以说是一点益处都没有，只是针对世界，没有包括人类本身，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么。

　　“你知道就好。”

　　除了在面对熟悉的人，芽衣现在对待别人的态度甚至都可以说得上是冷酷了，希望羽兔心里有点逼数，不要想着再用那些话来迷惑他们的意志了。

　　“很久之前有人曾告诉过我，只要全心全意为一人考虑，哪怕做了对她而言不算最好的选择，那个人也终究有能够理解的一天…………造成现在的局面，大概还是因为我对于忍忍，的确不够了解吧。”

　　羽兔这样的感叹着，而听了她现在的话，女武神三小只的脸色忽然变得怪怪的，这种事…………她们熟啊，少女们不自觉的就将目光移到了神宫凛的身上，当初天命之战的时候，还隶属奥托麾下的幽兰黛尔和班长就对神宫凛做出了那种“我这是为了你好”的事情，从而在那个时候她们站在了神宫凛的对立面，而结果…………

　　她们俩那前女友的身份洗到了现在才算是彻底洗干净，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所以这些女孩子对这种“我这是为了你好”的事情，很是敏感的说。

　　羽兔垂下眼帘，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随即少女又抬起了头有些希翼的看向了神宫凛他们。

　　“如果再多帮助你们一些，我们之间的信任，会变得更加清晰吗？我知道，你们希望与尊主当面对质…………而他现在也正等待着你们的到来。但即便你们仅仅是打算交流…………以各位现在的状况，恐怕也很难有所收获，除了神宫凛，各位…………应该不是尊主的对手呢。”

　　信任是需要种种因素来累积的，羽兔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的，但是以她的理解，除了神宫凛现在能和尊主进行称得上战斗的交手，其他女孩子好像都还欠缺了点什么，而这样的话语也是刺激到了琪亚娜，少女挑了挑眉头，总觉得自己是被人小看了啊。

　　“那可未必…………”

　　话还没说完，一声沉闷的惊呼就截断了她的话头。没有任何征兆地，羽兔忽然将手指向了布洛妮娅，一种奇妙的力量从羽兔身上散发了出来，布洛妮娅只感觉到了身体一阵异常，就像是被那禁锢权能的封印被突然打开了一样，身旁芽衣也是出现了和布洛妮娅类似的状况，琪亚娜的惊呼和质问也是传了过来，熟悉的力量重新流转全身，这力量的漩涡之间，羽兔的声音仍然不急不缓地在布洛妮娅耳边回响。

　　“如果你们一定要去见他，一定要令自己令自己陷入险境…………那么在此之前，请让我为你们解开圣痕计划向你们施加的束缚吧…………唔，好痛。”

　　钝痛与冲击逐渐褪去。看向身旁的同伴，少女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惊异神情，布洛妮娅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状态，蓝白色的礼服出现在身上证明着自己律者权能的恢复，而旁边的芽衣………

　　“芽衣，你…………也彻底恢复了？”

　　名为雷电的少女，此刻正周身释放着电光。精神枷锁彻底消失了？在她同样惊诧的注视下，布洛妮娅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双手，这芽衣恢复了权能，所以自己也…………

　　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驾照的恢复，一阵突兀的空虚就猛然向布洛妮娅袭来，她仿佛变成了一个漏风的气球，如山海一般浩荡的力量涌入她的身体，又转瞬如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无数嘈杂而烦乱的声音在她的意识深处喧嚣不止，那是封存于理之律者核心之中的过往与意志，这…………这是怎么回事？

　　布洛妮娅微微喘着粗气，现在这种情况仿佛置身于火山岩浆之中令人不适，而最令布洛妮娅在意的却是…………这律者核心，拒绝了自己？

　　律者的力量消失，布洛妮娅又一次变成了之前的样子，少女虚弱的睁开了眼睛，迎目而对的是两双饱含关切的眼睛，至于神宫凛…………嗯？他为什么会在那边揪着羽兔的衣领把她抵在墙上呢？

　　不过…………看着芽衣现在状态如常的样子，布洛妮娅松了口气，至少她没有出现像自己一样的状况。

第三百八十四章 直面应对

　　“布洛妮娅，你还好吗？”

　　芽衣有些担心的询问，布洛妮娅的状态不管怎么看都显得很不正常，刚才她应该也是和自己一样恢复了律者权能才对，可是这转瞬之间，这姑娘身上的律者权能却如同一闪而逝的星火一般消失，还有她这不适的状态，布洛妮娅这是怎么了？

　　少女无言的摇了摇头，自己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太好，她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手，布洛妮娅尝试着调动体内的力量，而反馈却依然如此，果不其然，仍然是那副缺乏力量的状态，这是怎么回事呢，布洛妮娅重新抬头看向了羽兔，她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抱歉…………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似乎也无法再帮你做些什么了。我已经解开了束缚着你们的精神枷锁了，你们本该一并恢复到落入月球前的最初状态，正如芽衣小姐那样，而现实之所以与之相悖，我想………问题所在，应该要追溯到这股力量的本源了吧。”

　　说到这里，羽兔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布洛妮娅，禁锢自己已经解开了，可是布洛妮娅的状态却依旧没有恢复，那这就说明不是禁锢的缘故，而布洛妮娅闻言也默不作声，因为她知道这羽兔说的是对的，的确如她所言，布洛妮娅确实感受到了律者核心对自己的排斥。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呢？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明明已经使用律者核心这么长的时间了，像现在这样的情况究竟是为什么呢。

　　少女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而这正好和羽兔的眼睛毒枪了视线，这位世界蛇的干部平静的眨了眨眼睛，然后露出了波澜不惊的微笑，这幅笑脸让布洛妮娅无比确定，这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还有事情在瞒着他们。

　　“布洛妮娅？”

　　很是担心这位少女的情况，琪亚娜关切的问道，而那少女也是收回了自己百转千回的心思回头勉强冲着自己的战友们露出了一个微笑。

　　“没关系，布洛妮娅问题不大，最差也不过是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反倒是你们，琪亚娜，芽衣，你们…………做好准备了吗？还有神宫凛，你……………这是怎么回事？”

　　不愿让同伴们为自己担心，现在要冷静面对接下来的状况，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再差也不过是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不过接下来恐怕就要将重担都放在他们的身上了，比起自己，布洛妮娅更担心他们，然而神宫凛现在的动作却是让布洛妮娅微微瞪大了眼睛，蓝色的构造之力在神宫凛的指间盘旋，这是凭什么啊，自己身为理之律者都没办法使用权能，而他怎么就可以呢？

　　“总而言之，我好像并不受到所谓的影响……………之前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律者权能消耗过大而已，现在也已经恢复了很多了……………布洛妮娅你这么看我干嘛？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没办法用看到别人能用所以就心生嫉妒了吧？我不记得你是这样的坏萝莉诶。”

　　收回指间的理之律者力量，神宫凛有些炫耀的说道，布洛妮娅转过脑袋调整自己的情绪，神宫凛这家伙是真的惹人生气啊。不生气，不生气，要是因为这种事就破防的话那以后自己估计就只剩下生气了，现在不是和神宫凛生气的时候，三无萝莉无视神宫凛看向了自己的两位战友，她们应该做好准备了吧，在自己无法代替全部战力的时候，她们身上的担子明显会更重。

　　察觉到了布洛妮娅的意思，少女们为之一愣，旋即她们就露出了了然的笑容，这种问题不用说，当然啦。

　　“虽然这句话不应该由我来说，但是…………以现在的状态迎击世界蛇的尊主，你们…………毫无胜算呢，就算是加上神宫凛，这也是一样的，如果你们选择休养生息，我会为你们创造一片合适的空间，而他我想也会很乐意等待下去。只要圣痕计划还没有将地球全部转换完毕。所以…………你们的选择呢，依然坚持现在就与他对话？”

　　看到了少女们的准备，羽兔却是给他们泼了盆冷水，以他们现在这样去挑战尊主，羽兔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获胜的可能，哪怕是加上神宫凛也是一样的，他也许可以短暂的爆发出可以匹敌尊主的力量，但是尊主想必也有办法可以应对，所以她并不认为现在去见尊主是什么正确的选择。

　　然而少女们的回应，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超脱她的预料。

　　“………就像你之前指出的那样，我们必须争取尽早回到地球。而一昧的休养生息，也不可能改变我们与凯文之间的实力差距……………反倒………”

　　“反倒会让他看不起我们。”

　　“就是这样。”

　　女孩们做出了她们自己的选择，而神宫凛此时已经想要磨刀了，竟然说自己不是凯文的对手，这种话谁能忍啊，就连小识都能鼓起勇气说她和凯文五五开，自己怎么可能会差，等会儿就剁下他的狗头给她们瞧瞧！

　　这样么…………羽兔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和布洛妮娅对视了片刻，然后露出了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既然如此的话，那自己也就不用再阻止了呢。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么，请继续向前吧。他就在不远处的下方。希望尊主亲自提供的信息能帮到你们。”

　　没有再阻止神宫凛他们的意思，羽兔转身继续往更下方走去，女孩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管已经做出了选择，但是真正要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还是让人有些心里没底啊，但是这是必须面对的路，对于人生这种大事，可不能让别人帮自己做出选择，像圣痕计划这么烂这么差的计划，毫无疑问不符合她们的美学。

　　所以，不管拦在前边的是凯文还是什么终焉，都是绝对不能够退缩的存在。

第三百八十五章 讲道理

　　一片残迹之中，名为凯文的男子孑然立于沉默之中，和战友之间的战斗并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力量的消耗，对可以支配部分终焉之力的他来说，那只能算得上热身，男子沉默的站在这里，一如五万年来他所习惯的那样。

　　在过去，他放任自己被记忆和思维的浪潮冲刷，将无从追索的过去一遍遍反复咀嚼，如此往复万年，直至他已不再思考多余之事的此时，这里时间的河流早已注入大海的今天，他只需要沉默地等待。

　　而现在，他们已经快来了。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来到这里的是先行一步的羽兔，白色的少女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凯文收回仰望星空的视线看向了这位下属，然后他没头没脑的忽然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结束了？”

　　“嗯，结束了。”

　　羽兔的回应也让人摸不着头脑，而凯文已经明白了，他微微点头不再言语，可羽兔却忍不住又展开了话题。

　　“不好奇我都做了些什么吗？明明我主动来找你的时候，你多少表现出了一丝意外。我甚至提醒过你，捕梦对于圣痕计划的帮助不过到此为止，难道你从不担心？”

　　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虽然羽兔也不认为凯文会给出什么真实的回应就是了。

　　“…………没有必要。”

　　果不其然，这个冷若冰霜的男子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羽兔叹了口气双手抱胸，和他说话果然不如和那些可爱勇敢的女孩交流有意思呢。

　　“是啊，没有必要，一切只是徒劳。可是对于人类而言，每一场徒劳都有其特殊的意义，不是吗？否则，你刚才的举动，又是为了什么呢？”

　　羽兔环顾四周，附近的空间中，由终焉之力所带来的波动，至今仍未彻底散去。这不也是一种徒劳么。

　　“那不过是一种交谈的方式，是逐火之蛾之间特有的………………你退下吧，他们要来了。”

　　感知到了神宫凛等人的靠近，凯文停下言语示意羽兔离开，而她也很是知趣的暂时退场，有尊主在的时候，确实有些话不能和他们好好说呀，得找个他不在的时候呢。

　　凯文，就在前边了，看到了那静静站在中央的凯文，女孩们心里都是有些微微紧张了起来，不管从哪个渠道得到的情报都说明了眼前这位敌人的强大，而今天他们终于要直面凯文了，一行四人缓步走了过去，而看到凯文现在的样子，女武神三小只也都是露出了意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