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521章

　　芽衣的话让普罗米修斯一滞………随即少女的眼神好像都发生了变化一般，非得让自己说出来么。

　　“那么，这样说如何？我在按照我的理解，继承梅博士的立场。”

　　自己为什么会帮助他们，还不是因为这是在贯彻梅博士的意志么，圣痕计划从来都是最糟糕的计划，有机会改变的话，她也一定想要改变吧。

　　怎么感觉…………有点逼迫小女孩的样子呢？琪亚娜等人的脸色怪怪的，好像是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诶。

　　“布洛妮娅，对理之律者的核心来说，圣痕计划是一个外部的黑客。它劫持了核心中的三十万种思想，使他们自然而然地失去原本的故事，成为圣痕计划的奴隶。而既然圣痕计划是一种梦，那么对你来说，最简便的补救方式当然是…………吵醒他们了。”

　　“吵醒他们？这个我熟，需要我亲自动手么。”

　　一直挂机的神宫凛终于是找到了表现自己的机会，蓝色的构造能力在手上汇聚最终变成了一个大喇叭，像这种充斥着“破坏意味”的行动，神宫凛一直都是乐此不疲的。

　　“…………不是，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需要亲自拿着一个喇叭在意识的碎片里大喊大叫……………可以让他停一下么，我头有点痛了，你们应该做的，是利用自己残存的律者力量，尽可能模仿出与圣痕计划使用同一套编码方式的逆向信号，并集中力量在局部实现压制，一旦我们使用这种方法在某一点获得了突破，你们或许就可以大闹一场，最终一举撕裂困住你们的这张虚构之网。”

　　制止了神宫凛的行动，他竟然还可以使用理之律者的力量啊，看来他的理之律者核心和布洛妮娅的理之律者核心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没有任何联系。而布洛妮娅则要进行这样的操作，如果自己猜想的没错，应该会很有用。

　　“原来如此。是以毒攻毒的战法吗？”

　　布洛妮娅轻易理解了普罗米修斯的话，原来是这个原理么，仔细想想，好像也确实很有可能性。

　　“是的。当然，这样做也自有其代价，我们无法保证那三十万种思想本身，在这个过程中不会受到伤害。为了将它们重新聚拢…………你可能会永远地失去其中的某些部分。”

　　说出了这种做法的风险，本来普罗米修斯还以为布洛妮娅会犹豫，但是那位三无少女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这样的代价，她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无妨。毕竟布洛妮娅在之前就已经下了这样的决心。理之律者的核心传承至今，它的价值在于为人类战斗，而不是自顾自地存在于哪里，我准备好了。”

第四百一十章 惆怅啊

　　对这样的发展早有准备，布洛妮娅丝毫没有因为这样的发展而有什么畏惧的意思，作为理之律者，这些布洛妮娅早有觉悟。

　　“既然在这个故事的开始，瓦尔特.乔伊斯就牺牲了自己，那么在属于布洛妮娅的篇章里，布洛妮娅也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历史价值而投鼠忌器。”

　　明白少女的觉悟，那既然这样的话，也就可以放心了，普罗米修斯镇定的点了点头，真是没想到，外表看似如此柔弱的女孩竟然有着这样的觉悟，不过细细想来，自己已经见过好多这样的女孩子了啊。

　　“很好，这样一来，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来到模仿信号这件事本身了。那么，布洛妮娅.扎伊切克，准备好，我会将自己能理解的底层代码全部展示给你。圣痕计划的源头是一项基因工程。更何况………。所谓代码，原本就是人类能够掌握的最强叙事工具。”

　　说出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在这个空当，少女们稍微有了一些准备的时间，琪亚娜在用自己能理解的语言在给神宫凛讲述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布洛妮娅也是悄悄的来到了神宫凛的身边，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简单来说，就是布洛妮娅和我还有芽衣这样厉害的律者不一样，她还没有进行过羽化……………我感觉这个羽化就是和核心的深切交流吧，你想，当时的我和空之律者我们俩之间闹的有多厉害？而芽衣和雷之律者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也很艰难吧，而相对来说，布洛妮娅的律者化就容易很多，所以现在估计她也要被打一顿了，我这么说，神宫凛你明白了没有？”

　　一过来就听到了琪亚娜在那大放厥词，虽然从某种意义上她说的也没有问题，但是为什么自己心里就这么不爽呢，而且神宫凛干嘛要露出一种深有其感的样子，他们俩就这么想看到自己被某个人给暴揍一顿么。

　　自己难不成是吃了他们家大米了？琪亚娜有这种“坏心思”布洛妮娅还能接受，毕竟自己是想给她戴帽子来着，可是神宫凛你在旁边迎合什么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笨蛋。

　　“还有，接下来应该就是所谓技术宅拯救世界的事情了，大概应该是这个意思，普罗米修斯要告诉布洛妮娅一些代码…………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具体原理，总之用那些代码，布洛妮娅应该可以稍微拿回理之律者的力量，这对圣痕计划好像也有着很多利于我们这边的意义。”

　　仔细听着琪亚娜给自己的解释，神宫凛竟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是这样么，你说技术宅拯救世界神宫凛就能听明白了，现在普罗米修斯要给布洛妮娅传授某些名为代码的东西，而这……………了解了。

　　“神宫凛，布洛妮娅需要帮助。”

　　什么时候就连琪亚娜都可以担任“解说员”这个工作了？布洛妮娅本来是打算过来好好和神宫凛解释一下的，毕竟刚才自己和普罗米修斯之间的交流可能让人有些无法理解，但是哪成想琪亚娜竟然都已经给神宫凛说明白了，于是三无少女只能是静静的凑在了神宫凛的身边。

　　得在他这里稍微刷刷存在感才行，所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琪亚娜这姑娘就是比较善于“显摆”，所以神宫凛才经常给她吃糖吧。

　　“嗯？需要我怎么帮你？”

　　琪亚娜那通俗易懂的解释让神宫凛连连点头，这样自己不就明白了么，琪亚娜这姑娘真是了不得，她果然成熟了很多，不愧是现在可以担任课代表的人呢，而看着凑过来的布洛妮娅，神宫凛这就有些弄不清楚了。

　　自己现在可以怎么帮到布洛妮娅啊，实话说神宫凛现在感觉自己的作用还不如个复读机。

　　“了解了太多信息，布洛妮娅觉得有点心累，需要抱一下。”

　　将自己的小脑袋砸在了神宫凛的胸口，布洛妮娅闷声闷气的说道，也只有她的身高可以做到这种事了，为了这样，布洛妮娅甚至都从重装小兔的悬浮立场中站在了地上，女孩闭上眼睛将自己的重量靠在神宫凛身上，虽然有点想要撒娇的本意，但是也确实是有点累了。

　　“哦，这样可以吗？”

　　多大点事，神宫凛还以为她是想要借钱呢，只是抱一下的话那肯定是无所谓了，神宫凛伸出手揽住了面前少女的腰肢，对现在的神宫凛来说，抱一下就宛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神宫凛也是获得成长了。

　　“嗯，就这样稍微保持一下。”

　　难得有了休息的时间，布洛妮娅闭上双眼静静的靠在神宫凛怀里，而这样的行为也是让那边的琪亚娜有些吃味，怎么就被布洛妮娅给抓住机会了呢，可恶，好羡慕呀。

　　“冷静，琪亚娜，现在我们都需要好好调整一下状态。就让布洛妮娅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她的压力比我们任何人的压力都大。”

　　乖巧懂事的芽衣出言劝阻着琪亚娜，不愧是御三家中最懂事的女孩，就让布洛妮娅稍微休息一下而已，这有啥。

　　“哦………………如果芽衣你的手握的更松一点我说不定会更加相信你说的话，布洛妮娅这家伙，还真是会找时机。”

　　本来以为芽衣很冷静，可是在看到少女抓着自己的小手上那微微发白的指节之后琪亚娜就嘴角直抽了，看来芽衣也没有她说的这么冷静啊……………不过她这么激动是为什么？自己是担心布洛妮娅占神宫凛的便宜，而她………………不会吧？自己刚和芽衣和好，现在不会又要因为这样的事情而闹别扭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琪亚娜瞬间就纠结了起来，这种事是真的难办，芽衣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唉，是真的感觉心累啊，这谁能顶得住？琪亚娜感觉到了大人的烦恼，少女惆怅的抬起了头，怎么办？

　　闺蜜也惦记着自家的丈夫，这可咋办。

第四百一十一章

　　“好了吗？好了的话我就要开始尝试了，我准备用一种新的方式向你解释，如果没有准备完毕的话，可以再等一会儿。”

　　不太理解他们现在的互动，普罗米修斯出声提醒着，而她的话语也总算是让布洛妮娅从神宫凛的怀里脱离了出来，见状琪亚娜和芽衣也是松了口气，还好停了，要不然她们俩都想要报警了。

　　“布洛妮娅准备好了，不过你说的另一种方式，指的是什么？”

　　补充好了必须的凛元素，这种元素本身她们就经常补充，而紫姐姐则是很形象概括了这样的元素，现在布洛妮娅只觉得自己精神充沛，她要打十个，接下来的事情，全都交给她吧。

　　“就是。这个。”

　　也不知道普罗米修斯做了什么，布洛妮娅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处于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硬要说的话类似于量子领域，而这次给人的具体感觉，就像是所谓的数据空间，而身边自己的队友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普罗米修斯一人在自己旁边。

　　“…………你做了什么？”

　　之前在世界泡中的经历让布洛妮娅对普罗米修斯有了基本的信任，所以现在这种环境也没有让她有什么敌意，忽然就变成了这种环境，毫无疑问肯定是普罗米修斯的手笔了。

　　“比起对着语法书向你解释圣痕计划的底层代码，还是让它们自己告诉你会比较方便。还是说你现在这忙有点不太适应？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让神宫凛进来抱抱你。”

　　普罗米修斯很是认真的解释着，那张无表情变化的小脸上看不出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而这样的话让布洛妮娅脸都变红了，总觉得她这好像是在调戏自己一样，才不需要神宫凛进来抱着自己呀！

　　弄的自己像是什么经常需要人安慰的小女孩一样，自己才不需要……………又不是琪亚娜。

　　“不用了，说说你的安排吧。”

　　是很成熟的少女，布洛妮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需要家长陪同在身边，而且说起来布洛妮娅感觉自己更像是家长的说。

　　“圣痕计划的最底层逻辑被称为存在。这是虚构能够成立的基础，也是一切抽象概念的本源。在存在之上…………算了，术语并不重要。总之，它们表达着存在最重要的两种性质，实质和变化。先解决一下面前的敌人吧，或者说………防火墙。”

　　知道自己这种讲述方式布洛妮娅可以理解，普罗米修斯也就可以更有效率的和布洛妮娅交流了，说出了自己现在所做事情的原理，而这时两人的面前也是出现了相当于防火墙一般的敌人，一边打一边说吧。

　　布洛妮娅默不作声的唤出重装小兔进行战斗，而普罗米修斯也在继续向布洛妮娅进行讲述。

　　“理念是圣痕计划的核心单元。理念给予人们启蒙，倒映出名为真理的轮廓。理念永远都会陷入矛盾………然而，它正是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存在，并消除实在与虚构之间的界限。在圣痕计划中，生命是最直接的理念，而绝对是最高级的理念。这个计划将生命的绝对设计在虚构之中…………以便它从个体性里解放出来，成为超越本身的真理。而这种超越的代价，最普遍的形态便是死亡。”

　　在离开神宫凛琪亚娜他们，单独面对布洛妮娅的时候，着普罗米修斯像是放飞了自我一般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向她讲述，这一任理之律者的理解能力十分优秀，自己终于可以毫无阻碍的说出这么一大段话了，如果刚才当着那几个笨蛋的面来说，他们肯定不会理解。

　　“个体的生命难以抵挡死亡，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生命通过虚构求得了自己的普遍性，但自己又仅作为个体而存在。也因此………对圣痕计划来说，个体的死亡就是精神的前进。毕竟，在它看来，文明，原本就是由一代代人的尸骨和遗言构筑而成。”

　　讲述完成，布洛妮娅的战斗也已经接近尾声，两人的私聊结束，又是一阵熟悉的恍惚，布洛妮娅回到了“现实”，少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普罗米修斯讲述的知识晦涩难懂，而且……………

　　“唔…………这还真是……………”

　　“布洛妮娅，你没事吧？怎么了？突然头痛了么？”

　　并不知道刚才布洛妮娅经历了什么，在琪亚娜他们看来，布洛妮娅就是突然状态不好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布洛妮娅倒是借此明白了，和重装小兔之外的机械系统直接交谈是什么感受。”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布洛妮娅冲着担心自己的朋友们努力牵动了一下嘴角，果然不是所有机械设备都和重装小兔一样乖巧，真是一种糟糕的体验啊。

　　“在兼顾效率和承受能力的前提下，对你来说，这是最合理的信道宽度。”

　　普罗米修斯说出了自己刚才方法的科学性，以布洛妮娅的接受能力，没问题。

　　“这么说的话………否则，机器就会试图用信息来淹没我们的大脑，是吗？”

　　芽衣如此说道，而这种说法也是引起了普罗米修斯的注意，看来脑袋够用的不只是理之律者一人，这个雷之律者，也有成为理之律者的潜力呢。

　　“很有趣的说法。就算将从古至今人类所有智者的大脑加在一起，也无法承受机器能够操纵的浩如烟海的数据。如果一台机器想要对付人类，那么这就是最简单，也最实用的技巧了。”

　　“但是它们对付不了雷之律者。”

　　莫名双手抱胸挺起胸膛，现在芽衣的样子看起来分外的骄傲，虽然也不知道她是在骄傲什么就是了。

　　“…………确实如此。不过这个话题与你们目前的困境并无关系，所以还是让我们把视角聚焦回理之律者的身上吧，”

第四百一十二章 恢复力量的途径

　　现在重要的是布洛妮娅身上的情况，将目光转回了她，普罗米修斯说明了自己之前做了什么，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布洛妮娅恢复成为真正的理之律者啊。

　　“布洛妮娅，刚才我用最短的时间帮你熟悉了圣痕计划的底层代码架构。现在，尽管你的律者力量所剩无几…………但是只要一步步夺回那三十万种思想，你就仍然能够成为完整的，真正的理之律者。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比起漫无目的地遍历所有节点，你仍然需要一些寻找关键路径的启发式算法。在此之上，如果各位的策略应用得当………那么就如同刚才在布洛妮娅脑内预演的那样，理之律者的确能成为让你们超越圣痕计划的基石。”

　　在普罗米修斯开口的时候神宫凛就知道这并不是自己需要听的东西了，这自己其实也听不懂，所以神宫凛就很是聪明的放弃了思考，只听得一大串专业术语从普罗米修斯的嘴里蹦了出来，这都是啥啊，为什么那几个女孩子听的一脸认真，神宫凛觉得普罗米修斯就是张着小嘴阿巴阿巴的说个不停呢。

　　真是奇怪，明明她说的每个字自己都能听明白，可为啥组合在一起之后，就感觉她是在用另一种语言呢？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还有她刚才说的启发式算法…………

　　“启发式算法…………你刚才额这个用词是说，核心中的三十万种思想并非绝对平等，而布洛妮娅可以通过控制关键节点的方式来获取这场争夺战的胜利？”

　　神宫凛不明白没关系，因为有自己呢，布洛妮娅可以成为神宫凛的大脑，少女很快就理解普罗米修斯的意思，而机械少女对布洛妮娅那优秀的理解能力也很是满意，终于不用再费尽口舌解释了，那样真的好累。

　　“看来你领悟得很快。那么…………我们就立即实验一下，你是否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吧。我会模仿前人的做法，借助圣痕计划的力量在前方为你们浮现出一段新的记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到时，你的力量至少可以恢复到与开门战斗之前的水平。”

　　带领着众人向前，而在他们的面前此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菱形结晶，和之前遇到的菱形记忆结晶有些不同，这个结晶……………还有普罗米修斯说的前人的做法，这又是什么呢。

　　“至于前人…………你们刚刚才见过他。我应该不用再重复他的名字了。”

　　“瓦尔特.乔伊斯么…………还有，这个记忆结晶，它……似乎混杂了一些记忆之外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默念了一下那个名字，随即布洛妮娅指着面前的记忆结晶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记忆结晶明显不对啊，实在是不能做到简单的无视。

　　“很好，看来你已经学会了如何去识别分类，圣痕计划将它作为一枚楔子植入了那三十万种思想………也因此使得某种异质之物，可以打入理之律者的内部…………这样解释你可能不太明白，但是去吧。你很快就会知道为什么。”

　　示意布洛妮娅上前触碰那记忆结晶，而少女回头看了一眼神宫凛等人之后也是吸了口气独自上前，必须得打破现在的局面才行啊。

　　熟悉的记忆淹没了布洛妮娅，而第三任理之律者也很快明白了普罗米修斯刚才的意思，少女咀嚼着刚才在记忆里听到的地名，所谓的异质，是被植入到了这里吗………当使用普罗米修斯的方法观察刚才那段记忆的时候，第三任理之律者布洛妮娅轻易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乌拉尔银狼，这个继承自马克西姆的名字象征着布洛妮娅的过去，而这个乌拉尔………

　　布洛妮娅叹了口气，塔将这被植入信息的记忆修复到了原本的样子，而随着这样的举动，布洛妮娅的力量也是恢复了少于。意识之海中，普罗米修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机械少女双手抱胸看着眼前已经变了装扮的布洛妮娅，看来已经成功了。

　　“恭喜你，布洛妮娅。你发现了【她】最初的秘密，就是你猜到的那个人，对你来说，真正的问题在于，借助圣痕计划，她将自己的记忆混入了你那颗已经不再稳定的核心。”

　　恭喜布洛妮娅取回了部分的力量，而普罗米修斯口中的那个她，布洛妮娅也已经有了一点头绪，羽兔…………看己见到她时的感觉没有错，她确实比较在意，自己的问题。

　　“所以，就像你之前暗示的那样………因为圣痕计划与理之律者之间的相似性，她非常害怕理之律者的力量？”

　　是因为理之律者力量的特殊性么？所以她才会这么针对自己，在初见她的时候布洛妮娅就有这种感觉她，她好像特别在意自己，经常会用一种莫名的视线盯着自己。老实说，这样的视线布洛妮娅很是在意，毕竟很多时候，布洛妮娅都并不是“主角”呢，要说特殊性，布洛妮娅觉得琪亚娜和芽衣都比自己特殊。

　　“……………不，那个人的动机未必如此。但所谓动机远没有行动本身重要………从功能上说，她植入的那些信息，本身就具备侵蚀并解离理之律者核心的能力。不过我们也不必惊慌，只要反其道而行之，你也有机会夺回主动权，并和她分庭抗礼。”

　　具体说明了一下现在她们应该怎么做，对普罗米修斯，布洛妮娅现在还是信任的，而唯一的问题…………布洛妮娅看了看自己的旁边，不管是琪亚娜还是神宫凛或者芽衣，现在他们都不在自己的身边，他们人呢。

　　“不必担心，我会像之前所做的一样，把她们送到对她们来说最容易脱困的空间位置……………神宫凛可能会迷路，必要时候我会帮助的，只要你恢复了理之律者的力量，她们也将水到渠成回到现实。”

第四百一十三章 诞生

　　被安排到了别的地方么。听闻普罗米修斯的安排，布洛妮娅也是将心思放到了眼前的事情上，所以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进一步揭开这种植入的伪装，让它在理之律者的核心中无处可藏了？

　　“嗯，你总结的很好，和我想的一样，我们应该很合得来。理之律者………它的力量会因为过度虚构而瓦解，也自然会因为回归真实而恢复。所以，让我们开始吧。”

　　和她说话无比的轻松，普罗米修斯由衷的感受到了舒适，毕竟她担任解释的工作已经很久了，像这样一个可以如此容易理解自己话语的人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果有人类的感情，普罗米修斯觉得自己恐怕都会想要和布洛妮娅拜个把子了，不过现在还是先帮她找回力量重要。

　　周围那一片漆黑的环境发生了改变，随着面前环境的改变，布洛妮娅竟是感觉到了寒冷，雪花落在胳膊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而让布洛妮娅在意的却并不是那寒冷的触感，而是…………布洛妮娅从重装小兔上跳了下来，看着周围的雪原，布洛妮娅竟是发现，自己在这记忆中，竟然是有了实体。

　　“这里是你在理之律者核心中寻找到的空间，是刚才你发现的那种植入体的本来面貌。再深入的区域，只有与圣痕计划关系密切的她，以及原本就是理之律者的你才能到达…………但律者核心毕竟是虚数空间中的不动点。如果忽略其中的难度，只要继续前进，你就会为你的同伴开辟出一条跨越纬度，回归现实的路径。”

　　普罗米修斯的声音出现在了布洛妮娅的耳边，机械少女就像个指引精灵一般，只要继续前进就能为同伴开辟跨越纬度回归现实的路么，那布洛妮娅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不过在此之前，布洛妮娅还有想要了解的东西。

　　“…………布洛妮娅，会在前方见到什么。”

　　虽然这一片雪原是自己故乡的场景，但是布洛妮娅现在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绿草和鲜花，现在眼前的场景让布洛妮娅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而那确实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就是了。

　　“一颗扭曲的心。你不妨认为…………她是一名与瓦尔特.乔伊斯截然相反的人。她因为圣痕计划忌惮着理之律者…………她也曾作为个人嫉妒着理之律者。不过请不要误会。她不是刻意与你们为敌的人。无论如何，你们都是西伯利亚的女儿…………都是，乌拉尔山的孩子。”

　　说完，普罗米修斯就没了声响，看来是信号中断了，布洛妮娅收敛心神独自向前，而前行不久，布洛妮娅就是发现了一片废墟，坦克，战车，各种战争用具此时已经处于报废的状态被堆积在一起，看来这里好像是发生了一场理解的战斗，而在这片废墟之中，布洛妮娅却是看到了在那中央有着一个和战场格格不入的身影。

　　布洛妮娅想要靠近，然而刚一靠近，她就发现…………自己好像靠的太近了，自己这是…………以她的视角，在看待一切么？

　　普罗米修斯说的她，果然是她。

　　一位身影“熟悉”的少女此时正跪坐在那里无助的看向天空，少女很是茫然，她需要感受的事物很多。形体，肌骨，还有如刀的冷风…………还有，她的诞生。

　　在最初的时刻，她还难以将这场笼罩一切的灾难，与自身的存在联系在一起。自己………这是成为人了吗？

　　颤抖着抬起双手，白发少女看着自己稚嫩的小手，这的确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倘若与人类中的新生者比较，她同样不是以自己的意志选择来到这个世界，也为此感到困惑，不知自己应该前往何方。只是与婴儿不同，在诞生后的第一个瞬间，她就已经通晓语言，明辨是非，甚至知晓自己大致是从何而来……………反正不是从垃圾堆捡来的，也不是充话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