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524章

作者:幸福又逆光

  冲着神宫凛伸出了手,虽然只能以“旁观者”的视角来观看,但是这也确实是以自己为主角所经历的事情,想到她自己曾经在这个地方见到的人,羽兔心中的惋惜愈发沉重了。

  这种时候,就算是自己,也想要有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呀。

  还以为自己可以为布洛妮娅带来一些“家人”的消息呢。不过,就算自己可以………那也……………

  羽兔以行动补全了自己的语言,她将自己与过去的些微联系彻底切断,使自己的意识此刻完全成为了一个局外人,因为她明白,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现在的她并没有发言权。

  犹豫了一下,神宫凛也伸出了手拉住了羽兔,反正在这里现在什么事都做不到,不如就按照羽兔所说的那样,先看看吧。

第四百二十一章 又一位岳母

  跟随着羽兔,神宫凛的思维也是来到了那一片冰天雪地中以旁观者的角度和羽兔一起看着那记忆中的她,而此时存在于这段记忆当中的她,也同样一言未发。

  “………还是失败了吗?”

  发出了这样的有些麻木的呢喃,再一次,仅仅由于她再一次被抛入现实空间,写作原本还有人类聚居的区域,顷刻间化为了又一座鬼城。和之前尝试过的那样,她唤醒将死之人体内的圣痕,试图以孵化的方式挽回对方的生命。

  然而也和此前尝试过的那样,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对此,她已经显现得有些漠然了。倒并非她已经习惯,而是理智和希望很难再此刻共存。

  希望总是会被碾碎。当这种过程不断重复时,没人能再怀有希望的同时而不陷入癫狂…………但是,自己绝不能就此失去理智,至少我要找到了结一切,或者了结自己的方法。

  【当时,她想要找到自杀的办法,但是不管是水,还是火,还是悬崖…………都没有办法杀死她,而她,却在每一次的出现中,都会杀死身边的一切。】

  身为旁观者,羽兔向神宫凛说着当时的一切,那还真是一段,让人悲伤的往事。

  记忆中的羽兔继续前进,而在前方不远处却是看到了一栋木屋,在木屋旁边有些一台倒下的机甲,,这里,有人在吗?羽兔不禁这样想着,少女靠近看向木屋旁边的机甲,可是查探过后却是得到了不出意料的答案,果然,已经没有意识了么…………

  她轻易地将力量透过沉重的金属。在唤醒驾驶员的圣痕时,由于自身的性质,其过程甚至不像是基因工程,而这种行为她已经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了,而这次的结果,应该也是一样吧…………

  即使比任何人都一样眼前的人能因此而活下来,但是羽兔仍刻意将自己的情绪带向虚假的毫不在乎。这种行为让神宫凛来说就是反向奶,而结果也一如她的料想。在这个沉闷的铁罐之中,一个刚刚诞生的死士,正试图夺路而出。

  “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留下这样抱歉的话语,在探查了好几个机甲之后,得到的结果和之前一模一样,羽兔只能是将那些驾驶员的过往编录成了理型之种,果然,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马克西姆?弗拉基米尔?…………是你们吗?”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忽然是从木屋里传了出来,听到这声音的那一瞬间,羽兔瞪大了双眼忍不住向着木屋跑了过去,竟然有声音?以往自己靠近的区域,所有人不是都死掉了么。

  冲进了木屋,在她眼前是一处显而易见的暂住地,这个从建筑风格上看应当属于公共建筑的场所,很难被称为民居,但是也的确挡住了初春的风雪。羽兔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发出声音的房间,而里边一片昏沉,看不清任何事物。

  该不会是留声机或者录音机一样的东西吧…………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在这个时候,羽兔甚至有些不敢开门了。

  “有人吗?有谁来了吗?”

  屋子里的声音无比的虚弱,听起来好像快到了生命的终结,而羽兔也终于明白,玩啥呢人早已陷入将死指境,并没有意识到来者的存在。在对方口中不断重复着的名字,或许只是此人在察觉死亡临近时,心中认为的,还能将自己带离地狱的人选。

  在她祈求的时候,结果等到的,反而是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啊。

  黑暗中,羽兔将力量注入了这个仍在喃喃自语的人身上,或许对方原本还有挣扎一段时间的余地…………但是在此之后,恐怕唯有速死而已。

  仅仅是为了一线从未到来过的一样,自己就一厢情愿打扰受害者的安宁,让他们以怪物的面貌死去…………羽兔忽然想到了一个自古以来的传说,如果的确存在地狱,自己死后恐怕要永远留在那里了。

  想到死后这一概念,羽兔原本黯淡无光的眼中又走了一丝神采。一片黑暗之中,她在桌面上感知到了一把锋利的柴刀。显然,在西伯利亚艰苦的生活环境中,像这样一把快刀能够派上很多用场。羽兔抚摸着自己那不会留下一丝疤痕的喉咙,她思考着这一次该从哪种角度下刀。

  虽然早就试过了,这种方式不可能杀死自己………但是正如一次次唤醒他人的圣痕时那样,在毁灭体力这件事上,只要有一丝可能,她就会不断地加以尝试。

  【…………虽然不会死,但是你就不会痛吗?你这爱好,我真是想不明白。】

  看着眼前这一幕,神宫凛忍不住开口,一直在尝试自杀,以他的脑回路,确实是想不明白羽兔想要干什么。

  【会痛,但是…………继续往下看吧。】

  羽兔没有多说什么,而记忆中的她正在思考着如何下刀,就是这样的执着让她暂时忽略了一些其他的异常,和之前千百次的尝试好像有点不同,为什么直到这时,人类转变成死士时发出的恐怖声响,自己却仍然没有听见?

  “等等………”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先把刀放下,好吗?”

  灯光在此时猛然亮起,这时羽兔才看清了躺在床上的女人,她…………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也没有对你劝说的资格…………但只有活下去,才能等来转机,对吧?”

  床上,灰色双罗马卷的女性温柔的看着羽兔,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没有办法简单坐起来阻止眼前这忽然出现的少女手工的刀,所以她只能试图用言语来阻止,而看着面前可以和自己正常对话的人,羽兔那濒临干涸的心里,仿佛是流淌过了一条温暖的小溪一般。

  千百次的尝试,终于是带来了一次不一样的结果吗,自己这次,好像是真的成功了啊。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为逝者献上花

  自那之后,三天的时间像流水一样飞快的过去了,而这一天,羽兔站在那位女子,亚历山德拉的床前看着那气色已经渐渐好转的女性这样开口了。

  “没错,虽然我的确没某从事过相关的职业,但是还是请相信我吧,或许我拥有的医学知识,比你认识的任何人都要丰富…………所以,还是不要出去更好。”

  拒绝了床上女性想要出门的想法,羽兔这三天一直在照顾着她,作为第一个可以和自己交谈的“正常人”羽兔对其投入了最大的善意,这种身体状态还想要出门呀,现在羽兔恨不得把她养在玻璃瓶里细心呵护呢。

  “真的吗?我倒是觉得…………自从见到你之后,自己的身体要比以前好多了。上个月的雪大得出奇,积雪堵死了大门,所有人都不得不出去清理;我那时候只不过干了一小会儿,不知怎么就突然喘不上气,昏倒之后躺了两天才醒…………”

  床上的女性轻轻抚摸着自己腹部的被单,有人陪她说话之后她就显得有点絮絮叨叨了,而羽兔沉默着,她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对方的第一句话上。身体要比之前好多了,她知道亚历山德拉的感受并非是错觉,而且应该说是理所应当。

  不过,虽然说是身体比之前要好,但是除了罕见的崩坏能抗性之外,她的身体仍然处于脆弱的范畴。如果擅自出去遇到那些因自己而诞生的怪物,还是会非常危险的,所以还是不要出去为好。

  尽管难以置信,但是眼前这个名为亚历山德拉的女性的确拥有那种只在理论上存在的资质。也就是说,毫无疑问,在三天之前,自己成功催生了一位圣痕觉醒者。为了观察对方为何会成为例外,羽兔暂且留在了这里。而且对方此刻的身体状况,也的确需要另一个人加以照料……………

  羽兔的视线从亚历山德拉的脸上转移到了她的腹部,从隆起来看,对方不仅仅怀有身孕,甚至距离孩子诞生的日子也只剩三个月左右,所以自己必须留在这里照顾她。

  “这么说来…………其他人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羽兔在想事情的时候,亚历山德拉也在继续着自己的絮絮叨叨,羽兔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嗯,他们…………遇到了怪物。”

  这句话自己倒是没有说谎。所幸,眼前的女子是第二次崩坏的亲身经历者,对于这类灾害并非是一无所知,也不必费心向她做太多解释。当然………从之前的言行来看,就像是她对于崩坏只是一知半解那样,对于平稳日常以外的其他知识,她同样知之甚少。

  看起来她显然从小到大都收受了良好乃至过度的保护,在这片被崩坏蹂躏过的雪原上,终归是显得太过天真烂漫了。幸或不幸,她似乎很容易就能够接受现实。

  “说来也真是奇怪,最近两次救我的人,一个只肯告诉我姓氏,一个只肯告诉我名字。难道你和她认识?她的名字叫可可利亚,是一名军官…………”

  仿佛很喜欢和羽兔交流,亚历山德拉这样说道,而羽兔当然不认识了,眼前的人是她唯一可以交流的正常人了。

  “………不,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而我…………也不是只愿意告诉你姓氏。只是,我从未拥有过本名这种事物。”

  自己没有名字,就连沙尼亚特这个告诉给亚历山德拉的姓氏都是自己刚刚想到的,毕竟自己是从沙尼亚特的圣痕中诞生的,所以叫做沙尼亚特,应该也没有问题。

  “那怎么行啊…………沙尼亚特,别人也是这么称呼你的?”

  “不。我其实………完全配不上这个称呼………也不可能有人使用…………但是…………它确实很准确。”

  显得很是消沉,虽然用这个英雄的姓氏来称呼自己,但是羽兔感觉自己配不上这个称呼,她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这片土地上的人,而自己走到哪哪里就会迎来死亡,自己真的能用这个姓氏来称呼自己么,羽兔不知道。

  “你说起话来,有时候还真是让人难懂啊。”

  亚历山德拉歪了歪头,而她口中的话也让羽兔心里默默决定,真的很难懂吗?那自己以后还是努力去改善这一点吧。

  “总之,你今天到底想要去做什么?虽然我的确反对你自己出门…………但如果可以代考,我也很乐意帮你。”

  说起了这件事,亚历山德拉的身体状况最好是不要出门,待在床上静养是她最应该做的事情,而今天她好像真的很想出去,这是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么,那自己也可以帮忙。

  “啊,谢谢…………稍等。”

  闻言亚历山德拉很是惊喜,她努力从床榻上支起半侧身子,在一旁的木制橱柜中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什么,最后她摊开手将掌中的事物展现在了羽兔的面前,那是一小束已经褪了色的植物标本,动用了圣痕的知识,羽兔才看出它原本是一吨矢车菊。

  “喏,虽然只是在附近的标本室里找到的干花,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如果可以的话…………能帮我在附近找到一块墓碑吗?上边的名字是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西达维奇.扎伊采夫。请你,替我把这朵花放在他的墓碑前。”

  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托付给了羽兔,亚历山德拉那恬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伤感。

  “他是我的丈夫,几个月前刚刚因为那场灾难去世。虽然那里只埋着他的帽子和手枪…………但每周我都会去陪他聊聊天,给他献上一束花。他去国外的时候说过,没人探视的墓地最为凄凉,因为埋在那里的人是真正消失了,我…………不想让他落到那种境地。”

  原来是这样的事情么,可是……………为什么亚历山德拉会用这种态度讲述出来呢,这种态度……………也太平静了吧?

第四百二十三章 米丝忒琳.沙尼亚特

  这就让羽兔有些不解了,这种事情,她就算是情绪表现的更为激动一点也无比正常,可是……………察觉到了羽兔不解的目光,亚历山德拉继续补充着。

  “很意外我能这么平静地和你说这些吗?我说过了呀,我现在的身体不允许我过于悲伤。毕竟连维持肺活量的药都很难找到了。等到可以的时候…………不。那时候的事,就留到那时候再说吧。你…………应该能明白吧?”

  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就说出了这样让人心里不是滋味的话,既理性又乐观…………羽兔只能是点了点头。

  “唔…………我知道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羽兔接过了对方手中的矢车菊走出了房间,既然这是她想要做的事情,那自己就帮她好好完成吧。

  一片雪原之上,按照亚历山德拉之前的指引,羽兔很容易找到了那树立着很多墓碑的小山坡,在那众多的小小墓碑之中,羽兔终于是找到了那不起眼却十分整洁的那一个。

  【阿列克谢.西达维奇.扎伊采夫…………他是一个罪人,但始终尽力让家人和朋友免于饥寒之苦。】

  轻声念着墓碑上的墓志铭,羽兔将干枯的花朵用石块压在墓碑前。她并不理解人类为何会有此类习俗,但是她拥有的知识告诉她自己应该这么做。

  对她而言,比起转录这种能将思想和经历尽可能加以保留的方式…………一座石碑,以及总结逝者的一段铭文,这一切都显得无比枉然。就像是名字一样,它对人类来说是如此重要,却根本不允许在上边存储太多信息。

  人生太长,而墓志铭太短。

  回去吧,自己还有些事情,必须要向亚历山德拉解释。

  在雪原上伫立了挺长一段时间,羽兔终于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有些事情自己必须和亚历山德拉说清楚,要不然那种负罪感……………真的让人受不了。

  看着少女那迈向木屋有些沉重的步伐,以旁观者看着这段记忆的神宫凛转头看向自己旁边的羽兔,那位亚历山德拉应该就是布洛妮娅的母亲了吧,没想到羽兔竟然还和她有着这种渊源,而对方………………

  “你回来啦?”

  听到了门外的响动,安静躺在床上的女性努力想要坐起来,羽兔走进了房间看向她点了点头。

  “我回来了………花,我留在那里了。”

  “辛苦你啦,快过来,我有准备好的东西要给你看。”

  答案很快揭晓,厚厚的被子上,亚历山德拉的腿弯让上面形成了一处小小的起伏。而在那附近,几种不同的植物标本略显杂乱地堆在一起。将自己的“收藏”展现在羽兔的面前,亚历山德拉轻轻的笑了笑。

  “就当作是再帮我一个忙,选一个你最喜欢的吧。”

  “嗯?这又是,某种仪式吗?”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做,在羽兔看来,她好像确实喜欢做这种充满了“仪式感”的事情。

  “嘿嘿,选完之后就告诉你。”

  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羽兔轻轻叹了口气,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谓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在亚历山德拉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对她这种性格很是无奈,羽兔伸出手随意的在这些难以辨认的标本之中,她选择了最不起眼的那一种。干瘪,杂乱,结着可悲的果实……………正如她对自己生命的评价。

  “喔………是它呀。让我想想………嗯………唔………”

  看起来确实是在动着脑筋认真思考,最后想了许久,亚历山德拉终于眼前一亮,想到了

  “啊,就用米丝忒琳吧。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是在给羽兔想着适合她的名字,经过一段时间的冥思苦想之后,亚历山德拉终于是想到了适合她的名字,这个女孩看起来很好看,那当然也要选择一个好听的名字了。

  “…………名字?你在说什么?”

  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米丝忒琳?名字?

  “你刚才挑选的是槲寄生,我想了想它在不同语言里的发音,只有米丝忒琳最好听。在某些神话里,它代表了生命;而在另一些神话里,它又和死亡息息相关。似乎很适合你呢…………”

  微笑着解释了这个名字的意思,代表了生命?又和死亡息息相关………这还真是命运的选择啊。

  “啊,不……………我的意思是,你之所以让我做出选择,只是为了给我挑选一个名字?”

  没想到亚历山德拉竟然是为了给自己挑选名字,被她这样对待,羽兔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然啦。假如你不愿意告诉我也就算了。但你说你真的没有,那怎么行…………假如有人想要回忆和你待在一起时的经历,默念米丝忒琳,总好过那个又神秘,说话又难懂的沙尼亚特吧?”

  听着这段记忆中布洛妮娅的母亲的话,神宫凛深有其感的点了点头,确实是神秘说话又难懂,这总结真好。

  啊,说话神秘又难懂…………果然自己留给别人的是这种印象。想到这里,羽兔的心里稍微有点消沉。不过…………名字,对自己来说………确实没有什么意义。

  “你不用想太多啦。总之,我已经把它送给了你…………要不要使用起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啊,对了,其实我是因为有一件事想………”

  想到一出就是一出,正当亚历山德拉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却是打断了她的话语,两人一通将惊诧的目光投向窗外的风雪,此时此地,乌拉尔山脉的余脉被崩坏和风霜同时禁绝,几乎是任何神宫都无法涉足之地,而这种环境,竟然有人在敲门。

  肯定又是他,那个灰蛇…………米丝忒琳很容易猜到,能在此时叩响门扉的人究竟是谁。

  “亚历山德拉,留在这里,不要出声。对你来说,那个人非常危险。”

  这样嘱咐了亚历山德拉,羽兔走了出去,而这也就是灰蛇再一次邀请她加入世界蛇的事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噩耗

  这是…………怎么回事啊?

  亚历山德拉明显还没有从刚才惊魂动魄的事件中反应过来,敲门声响起之后,米丝忒琳就走了出去,自己挣扎了好久才坐起身子看向了窗外,结果就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和米丝忒琳交流许久之后就忽然向自己开枪了,枪声响起直到现在都让亚历山德拉惊魂未定。

  在那个冷酷意志行将瓦解的一瞬…………他的机械手指凭借惯性扣动了扳机,将致命的子弹射向了藏身室内的她,所幸的是,站在活生生的诅咒身旁如此之久,对方在各种意义上都接近了自己的极限。那一枪只是在房顶的烟囱上留下了一记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