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523章

　　白发女子的声音里带着惊讶和愤怒，然后这段记忆碎片就戛然而止了，布洛妮娅揉着自己的脑袋缓解着那记忆突然中断带给自己的痛苦，精神被这戛然而止的记忆残片强行甩出，在灰蛇扣动扳机之前，那副躯体应该是先一步被腐蚀了全部的机能。而以他作为主角的这块记忆残片，也顺理成章地就此告终。然而，除却越发难以理解的困惑之外，少女仍然是一无所得。

　　“羽兔…………和布洛妮娅一样，她不止在西伯利亚出现过。更像是…………就是在西伯利亚诞生的。难怪这里会是一片雪原。还有…………她那时的气质，和现在也是截然不同。所以，她经历了什么呢？”

　　联系自己过去的经验，布洛妮娅做出了模糊的猜想，但是也并没有为此耽搁太久。毕竟，自己之所以愿意看完那段陈年旧事，也并不是单纯的为了了解对方。她又不是神宫凛，如果是他以前的事情，布洛妮娅绝对愿意抱着爆米花津津有味的看上一整晚。

　　那么现在………继续下一步吧。

　　“重装小兔，这里还剩多少理型之种？”

　　接触另一片记忆，布洛妮娅总觉得还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想到了某些事，布洛妮娅开口问道。而搭档多年的机械助手也为她报上了一个数字。

　　【16】

　　“嗯？你没有数错？”

　　问出了这个不可能的问题，重装小兔依然报出了16这个数字，而这也说明，在布洛妮娅试图更进一步的时间里，周遭已然被对方植入了更多新的信息。这样下去，自己想要更进一步，结果只会是离终点越来越远。虽然情景相似，但这显然不是寻常的对弈，在布洛妮娅走出一步的时间中，对方落下了十子有余。

　　“原来如此，有人从一开始就在作弊呢。”

　　肉眼可见，附近的理型之种的数量在不断的增加，这样下去自己根本不可能剥离所有的理型之种。

　　沙尼亚特圣血的反面，会将崩坏能影响加深的一道观念…………如果她是第一个存在于世的理型，即使西伯利亚已经是一块被放弃的土地，那天命和逆熵也不可能毫无察觉，所以说………第二次崩坏，反而成为了她的掩护么

　　只来得及思考到这一步，重装小兔的报数就已经突破了30大关，自己下一步，别人可以走十步，这种程度的劣势，看起来简直是难以挽回，看起来情况好像十分棘手……………不过，为了搞定自己，搞定理之律者，她事实上也是暴露了自己的过去这张底牌。

　　所以说，布洛妮娅的脑袋飞速转动，她想到了破除现在这种局面的办法，如果神宫凛现在在场的话真想给他秀一下自己的头脑，他要是夸夸自己的话，自己肯定更加开心。

　　那么现在，布洛妮娅继续要做的就是……………重装小兔报出了33的数字，这是对方进行转化的进度，而少女在此刻也确认了自己应当坚持的策略。

　　布洛妮娅必须通过那些历史，找到她的破绽，改进自己的战术。也就是说，继续尝试剥离………这个看起来有点笨的方法还是不要让神宫凛知道了吧。

　　带着这样的心思，布洛妮娅继续来说探查着这些“历史”，而这段历史…………好像是羽兔尝试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

　　“不……………不要…………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死了才对，为什么…………”

　　西伯利亚，神弃之地。她，这道以沙尼亚特为名的纯粹理念，又一次的降临了。在深深的积雪之中，她哭着，爬着，想在身边找到任何的活物，然而……………就像是她踹来到人间时一样，在她出现的地方，一切都在弹指间被崩坏侵蚀，在经过短暂而无用的挣扎之后，恰好在她的面前彻底消亡。

　　一定有什么办法…………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结束这一切。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无法毁灭的存在，自己必须…………必须再尝试一次。

　　记忆中的羽兔准备继续寻死，而探知这段记忆的布洛妮娅扶着下巴认真思考。果然，和之前所看到的那些一样，在记忆的主人死去之后，一段故事就会结束………但是尽管如此，自己却总是以羽兔的视角参与到这一切当中，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这一切的确让她生不如死…………她又为什么能够，在今天，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呢？这其中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布洛妮娅在思考，而记忆中的羽兔在这片雪原之中继续前进着，雪原上漫无目的的崩坏兽看到“活物”之后本能的向她袭击了过来，可是她所导致的崩坏能异常，就连崩坏兽都无法承受，还没有到她的面前，崩坏兽就直接倒下消散。

　　如果是普通人类…………现在恐怕都已经死了好几百次了吧。

　　羽兔继续前进，而这时战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少女踌躇着慢慢靠近，在远处好像有一队正在和崩坏兽交战的机甲部队，显然，和所有在第二次崩坏发生之后仍不愿离开故土的人们一样，眼前这支小队并非是贸然进入这片饱受蹂躏的土地，可是看起来，他们好像快输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万中无一的适格者

　　在看到有人的瞬间，羽兔的脸色立刻变得担忧了起来，她本能的上前想要一跃而下施以援手，但是她的行动在此时也仅仅停留在了似乎这一层面上。

　　如果自己靠近的话，恐怕他们会直接死掉吧。

　　带着浓厚的矛盾和自责，羽兔发现自己能做的好像只有在原地看着，而就在这时，灰蛇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旁边。

　　“看来，经过种种尝试之后，你终于也学到了对他们更好的处理方式。”

　　灰蛇撑着伞这样说道，他孑然立于风雪之中，眺望着女子仅仅通过行走就铸就一路的地狱。从这种态度来看，他似乎已经等在这里很久了，他的声音让羽兔抬起了头，少女咬着嘴唇不发一言，而灰蛇也不在意她有没有什么回应。

　　这是…………羽兔和灰蛇见面的时候么。

　　通过羽兔的视角，布洛妮娅开始了解这位圣痕理型的过去。

　　“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毕竟………那些崩坏兽，它们被催生的原因，正是因为你的存在。”

　　终于，羽兔开口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对我了解多少，但是如果你还爱惜你的生命，就请尽量离我远一些吧。”

　　少女缓缓开口，然后她就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在来者身上，羽兔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战局。尽管此时她自认为已经学会了不要把陌生人看的太重要这件事，可是看着那边的战局在逐渐奠定结果，她的眼中却还是忍不住悲伤，这种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的感觉，真的让人好想吐，

　　“无妨，我耐心测算过你能影响的半径，而且恰好就站在其中。况且，既然决定来到你的面前，一次死亡完全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灰蛇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黑伞。机械构成的侧脸若隐若现:“世人都认为，西伯利亚不规律爆发的崩坏现象，是第二次崩坏的遗毒…………但事实并非如此，对吧？”

　　灰蛇如此说到，而羽兔的注意点明显不在这里，将注意力稍微分给来人，她总算是发现了这个人的异状，他好像并不是普通的人类，这个机械感……………

　　“……………是远程控制的技术？你，并不在这里？”

　　“我无处不在，但按照那位制造者的定义，站在你面前的这副躯壳，的确可以被称作生命，乃至于人类。公平起见，我也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将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灰蛇又把问题给拉了回来，西伯利亚不规律爆发的崩坏的源头，应该就是面前这状若无害的少女了，尊主需要她的存在，所以自己才会站在这里。

　　“既然你已经确信我是一切的元凶，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呢？”

　　公平？羽兔不介意稍微遵守一下这名为公平的东西，也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引发这种状况的，是自己么？

　　“我来到这里，原本是为了另一项任务物色人选，在出发的时候我可没料到，你才会是我最大的收获。可惜，也是直到今天，我才有机会亲眼见你一面。你的存在形式并不稳定，那固然让天命和逆熵没能意识到你的存在，却也为我带来了一些寻找你的阻碍。之前的价格，每当我终于获得线索的气候，你的形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从现实世界消失，回归理念的所在……………圣痕空间。”

　　灰蛇的话终于是引起了羽兔的兴趣，少女稍微瞪大眼睛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竟然知道这件事，这是羽兔从来都没有想到的。

　　“啊，不必惊讶，在见识过圣痕奇迹的人们里，我其实算是知之甚少的那一类。所以………你还是无法稳定自己的现实存在吗？”

　　问出了这个问题，可是羽兔的神情却很快又恢复了原状，稳定自己现实的存在，从而一直留在这现实之中么。

　　“我原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相比起来，我更应该彻底消失。而且，不也还是被你找到了吗。”

　　“那只不过是因为，你我太过相似。就自我认知而言，我和你一样，是某种本该消亡的副产物。只不过…………除了某些关于伟大愿景的信念之外，我但是可以被视为一个生意人。而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

　　看着面前的少女，灰蛇准备和她做一个交易。

　　生意人？羽兔当然明白这生意人的含义了，可是她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可以作为交易的东西存在呢。

　　“我想邀请你………加入世界蛇。”

　　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而羽兔也想到了自己可以作为交易的东西，是因为看上了自己这造成周围无差别生物死亡的能力么，那就抱歉了。

　　“很可惜，如果你们想把我当做某种武器，那就找错人了。而且，即使不谈我自己的意愿…………在试图利用我伤害其他人的时候，你们反而会先伤害到自己。”

　　羽兔摇头不想答应这所谓的交易，想利用自己作为武器伤害别人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想要这样做的话，受伤的毫无疑问会是他们自己。

　　“哦…………你误会了，你不会是比尊主更为强大的武器。在我看来，你的性质并不重要……………你能够做到什么才很重要。”

　　灰蛇摇了摇头否定了羽兔的话，要作为战斗力的话，尊主是这世界上最锋利无比的剑，他们并不需要羽兔执行和尊主一样的工作，而她的意义在于，其他的地方。

　　“能到做什么…………你们想让我，活化人类体内的圣痕？”

　　既然不是想让自己作为武器，那羽兔就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个能力，活化人类体内的圣痕，是这个名为世界蛇的组织想要让自己做的事情么。

　　“不，并非此事。虽然你能像呼吸一样轻易做到这一点，可以称得上神乎其技………但世界蛇也有自己的技术能够将其实现。况且，你也明白那种做法的局限性，适格者万中无一。”

第四百一十九章 犯规

　　不是想让自己作为武器，也不是想让自己活化人类体内的圣痕，那这个名为世界蛇的组织，到底是想要让自己干什么呢。

　　“或许，是一些你认为毫无价值的事物吧。哦………”

　　说到这里，灰蛇忽然停顿了下来，他转头向一边的战场看去，那不知何时崩坏兽的尖啸已然远去。和他们预想的一样，苍白的地面上只有机甲残骸留在那里，等待被积雪掩埋。

　　“看来，他们没能挺过去。如何，此时此刻，你仍然会为自己无法出手相救而感到悔恨吗？还是说，比起亲手杀死他们，这样更能减轻你的负罪感？”

　　将视线从战场的残迹收了回来，灰蛇能看到羽兔眼中的悲伤，对这种状况她毫无办法，除了袖手旁观之外，她没办法做到任何事，想要帮助他们，而结果就是他们死的更快。

　　出手相救么…………一开始的时候，羽兔尝试把自己关在人类无法涉足的洞穴身处，她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不会再伤害到任何人，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带来的“增幅”会让崩坏兽源源不断的产生，而紧接着，她自己就感知到了它们造成的灾害。如果自己的感官和普通人一样，恐怕会一直将自己心安理得地囚禁在那里，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以为自己这样就不会对世界上的一切造成破坏。

　　但…………每当自己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痛苦，不甘，死亡…………类似的观念就会源源不断地从四处涌来。这时，羽兔才明白，即使自己不靠近任何存在，却当然是灾难的源头，后来…………自己离开那里，尝试用双手弥补自己的过失。比如说是消灭崩坏兽，那些崩坏兽自然而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结果就是自己确实可以让人们免于受到崩坏兽的撕咬；但是自己的出现，却只能让他们以另一种方式死去，无一幸免。

　　“或许说这些会显得有些多嘴多舌…………但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人需要为自己的天赋而承担责任。”

　　这时灰蛇插了一句嘴，可羽兔却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沙尼亚特呀。自己是救济这种理念的结晶，不可能以灰蛇所说的那种理由来原谅自己，那位最强的女武神以自己全身半数以上的血液为代价让这片雪原上数不清的人类，数不清的家庭得以生存，而自己………………所以，不能用这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呢。

　　“明白了，所以，你才会想到，将人类体内的圣痕唤醒，试图让他们成为能够适应你的存在？”

　　灰蛇的话让羽兔的表情一瞬间凝滞了下来，少女握紧了手，指甲刺痛了手心。

　　“………我宁可自己没有产生过这种想法。”

　　“不难理解。那的确是俗世意义上的一种屠杀。”

　　“如你所见，如果说诞生时的我只是一种诅咒………但是现在，我已经亲手让自己成为了怪物。从我这样的怪物身上，你们想得到些什么…………你们又能得到些什么？”

　　羽兔如此发问，可是这样的话语却没有让灰蛇放弃自己一开始的目的，在他看来，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作用。

　　“果然。我真正在意的事，你反而完全没有提及。在你看来，那的确只是一种无谓的权宜之计。当然，即使已有先例，我仍不确信你真的能够做到。所以…………我这条命的真正用途，在这一刻也该得到揭示了。”

　　话语中带着一种殉道者的觉悟，羽兔微微周围，他这条命的真正用途，这是什么意思？

　　“有一种行为，在你看来，那只是将人们的故事加以保留的手段，并没有真正让那些因你而死的人得到救赎。但在我看来，那却代表了一种奇迹般的未来。因为你的特性，我正在逐渐死去，回天乏术。来吧，就像你曾经做到的那样…………将我从现实中的存在转录为纯粹的数据，并以理型的方式加以保留。在得到我的一切之后，通过远比语言更为高效的交流方式，你将知晓…………何为真正的圣痕计划。”

　　灰蛇张开手仿佛准备迎接死亡一般，而这段记忆也停留在了此刻，记忆戛然而止，而得到这一信息的布洛妮娅也是一阵愕然。

　　羽兔，她并不仅仅是圣痕计划的关键，甚至………是某种程度上的…………起源？那也就是说…………布洛妮娅看着眼前刚刚被剥离出来的记忆，这个被羽兔的意识命名为《7125灰蛇传奇》的记录，和此处所有的理型之种一样，都曾经是现实世界中活生生的存在。

　　在行将消亡之际，他们所经历的全部或者某些部分，被羽兔转录为圣痕一侧的数据保存了下来。而此时此刻，她正在对理之律者进行的信息植入，是与那种转录类似，却更为简单直接的行动。

　　那也就是说，这个由羽兔选定的玩法…………她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熟练，还能利用圣痕计划帮自己作弊。

　　想到此处，少女转过头去。在她的视野之中，已经很难找到任何一个以自己形象存在的棋子，已经全被羽兔的记忆所占据。当然，她也不再需要重装小兔的报数了。

　　这种行为…………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在她制定的规则中进行尝试，于事无补。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了。自己现在必须通过已知的一切找到反败为胜的关键，又或者…………彻底放弃，将理之律者的一切拱手相让。

　　布洛妮娅当然不会这么做，但是直到此时此刻，自己也的确没有能够直接用以返攻的手段。普罗米修斯提供的帮助，在羽兔作弊的情况下毫无意义。也就是说，如果还想获得最终的胜利，自己必须逆转思维。

　　想想看，布洛妮娅，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抉择，才能反败为胜。

第四百二十章 记忆里的同行

　　不过有一点，普罗米修斯倒是没有说错。改变律者核心的组织方式，的确能够让布洛妮娅掀翻棋盘。不过，就算想要这么做…………在此之前，布洛妮娅也需要一个至今为止从未获得的契机。

　　大脑飞速转动，布洛妮娅进行着冷静的思考，无论如何，羽兔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圣痕计划的运作本质，甚至可以说她背靠着规模更大的另一个理之律者。其中并不仅仅包含着三十万人，更试图将全部的人类囊括其中。

　　正如事情的发展所一直暗示的，羽兔本没有理由对理之律者如此执着，从公事的角度来说，对方只需要一个封印的结果………………

　　还好神宫凛不在这里，要不然这些废脑子的事情肯定会让他脑袋不够用，得抓住事件的每一个因素才行，冷静，思考是布洛妮娅最擅长的事情，想想看，还有什么是自己漏掉的………………对了！

　　联想到自己刚才注意到的疑点，少女得到了一个乍看起来有些偏激的猜想…………为了验证自己的这个猜想，布洛妮娅抬起手来，在周围清空构造出了形态各异的武装，和之前的完美构造有些不同，虽然不能完美复刻，但是足以使用。

　　在这片空间里，布洛妮娅的确无法与圣痕计划的力量一较高下。不过，也不是没有那掀翻棋盘的机会，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契机，带着一种决然的信心，少女准备实行自己的战略。

　　在少女的操纵之下，这些被构造出的并不完美的武装，将倾泻危险激光的炮口猛然转向了她自己的方向，那是她的身体容纳律者核心的位置，这种看似想要自杀的方式………………希望自己的猜想没有错吧。

　　少女闭上了眼睛，薄薄的樱唇轻启。

　　“布洛妮娅，就此认输。”

　　“……………还是失败了吗？无论是我，还是她，还是布洛妮娅，都失败了吗？”

　　另一处空间，在布洛妮娅做出那样的决定之后，羽兔轻轻的叹了口气，而在他的身边，神宫凛满脸懵逼的等着她解释，从短暂的昏迷清醒之后他就发现了自己和羽兔在一起，琪亚娜和芽衣还有布洛妮娅都不在自己的身边，而当神宫凛考虑自己要不要直接把羽兔给收拾了的时候她却是自顾自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什么失败了啊？还有她话中的那个她又是谁？这种人为什么都这么喜欢说谜语，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稍等一下…………啊，看来确实结束了啊。”

　　转头冲着神宫凛笑了笑，羽兔稍微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情况，在她的感知之中，布洛妮娅的抵抗彻底消失了。至此，理之律者的权能似乎彻底落入了这位世界蛇干部的手中，或许布洛妮娅认为，到刚才为止，自己一直在和她对弈吧？

　　布洛妮娅可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从羽兔的视角来看，在布洛妮娅有所察觉，并展开行动的时候，棋局就已经结束了。对她而言，自己非但不需要全心全力与之对抗，甚至能够好整以暇地和对方一同回顾那个自己的往昔……………从而巩固现在的自己对理之律者的欲求。

　　从头至尾，羽兔需要做的，只是偶尔分心去将失地夺回。借助圣痕计划的力量，这轻而易举。

　　“你说，是不是我有些缺乏规划了？如果………我最初就把眼前这段故事也展现给她呢？”

　　转头看向神宫凛，就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一样，可是神宫凛至今还是弄不清楚情况，她到底是在说什么啊，布洛妮娅失败了吗？神宫凛是不太相信这件事的，那姑娘应该还有B计划来着。

　　“我是不知道布洛妮娅准备干什么…………但是，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如果干掉你的话，会不会对阻止圣痕计划这件事产生什么助力呢？反正你肯定是敌人吧？”

　　神宫凛磨刀霍霍看向羽兔，他不管什么有的没的，现在他只想要大杀特杀，既然一切都是羽兔搞的鬼，那么收拾掉羽兔，这是不是会有助于现在的情况呢。

　　“不一定哦，说不定我不是敌人呢，毕竟从关系上来说，我应该算是布洛妮娅的小……………嗯，感觉怎么都能说得通呢。”

　　没有和神宫凛交手的意思，之所以想办法和神宫凛待在一块，羽兔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也许是想要和人分享一下自己的记忆？想不明白，屏退多余的思绪，羽兔将视线转向了这记忆中的山川地形。

　　“你看，这是西伯利亚…………乌拉尔山，仔细想想，在那之后，我从来都没有回到过这里。”

　　像神宫凛介绍这眼前的景色，如同刚才骇入记忆的布洛妮娅，羽兔的视线不受自身控制地移动了起来，这让她在心中发出了一声苦笑，即使这是自己记录下的故事，自己也只能像布洛妮娅一样，以另一个自己的视角来看待这一切吗？

　　“来吧，和我一起再走一次，我想，你应该也会对这片记忆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