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527章

　　灰蛇如此感叹着，胡狼并不知道米丝忒琳经历了什么，可是这给出的代号中却蕴含了这样的信息，这种巧合，让人不禁想到世上的可能性，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样的事情，最终都有可能会发生呢。

第四百三十一章

　　羽兔？

　　女子皱了皱眉，显然她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在这个名为世界蛇的组织里，都得用代号么，就像是灰蛇一样，但是名字的话，她只想继续使用那一个。

　　“我不会妨碍你们的制度，但是我也只会用米丝忒琳这一个名字。而且，最初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这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尽管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但是米丝忒琳想要好好铭记她留下的一切，这个名字，这会是陪伴自己一生的东西，米丝忒琳又把话题给引了回来，自己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

　　“答案是………就像她的祝愿一样，你的诞生毕竟只是一个意外，存在于此的，是一道侵入现实的虚数观念，而非真正的圣痕生命。在圣痕计划正式启动时，作为验证实验的一环，你将得到一个转录自身的机会，彻底消亡，然后，羽化重生。”

　　说出了米丝忒琳身上将发生的事情，至此神宫凛才彻底意外了起来，他惊讶的看着身旁的羽兔，难不成她…………并不是自己现在所看到的这个，米丝忒琳？

　　“与计划在其他对象上的操作不同…………转录自身所得到的结果…………她会拥有和你一样的形体，以及近似的能力，但归根结底，已经不是同一个意志。此刻的缠身恶咒，自然也会不复存在。她将知晓你的过去，但一切对她而言，只会像是风中的歌谣一般，不会带来太多触动。”

　　以后这个名为米丝忒琳的存在将彻底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继承了她类似能力的新的存在，而这，也是她一直追求的，消亡。

　　“重生…………吗。”

　　嘴里轻声呢喃，米丝忒琳想到了亚历山德拉在给自己取名字时的那个干枯的标本，也许这样的结局，才适合自己，也适合她。

　　“看来，羽兔这个名字似乎更适合留给她，当然，如果她同样喜欢米丝忒琳，那也是极好的事。而对现在的我来说，知道自己有一次真正死亡的机会也就足够了。那么，在此之前呢？我应该做什么。”

　　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他履行交易帮自己找到了亚历山德拉，那自己也就该做到之前承诺的那样，加入世界蛇。

　　“世界蛇并不缺少幽禁人的场所，也完全有能力解决你催生的崩坏兽。甚至于…………你看，我仍然是那个1904，在与你接触了一段时间后，虽然难以普及，但世界蛇不也慢慢取得了回避你影响的能力吗？”

　　摊开双手，灰蛇这个动作在向羽兔展示自身，自己依然是一年前和她见面的那个灰蛇，她的影响，是可以避免的。

　　“但过去的事，对我来说并没有真正过去。”

　　“这我当然明白，既然以沙尼亚特为名，你绝不会因为找到了改正的方式，就将过去的罪业一笔勾销。还是帮我们说回组织本身的事情吧。在极少数情况下，世界蛇也会委派给你外勤工作，当然，那是在你自愿的前提下。”

　　“例如呢？”

　　十分干脆，既然已经加入世界蛇，那完成这个组织的任务，也是理所应当。

　　“例如你现在要去做的第一份工作。”

　　呵，这就给自己派任务了啊，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因为工作性质有点特殊，世界蛇需要人赶去阿拉斯加的育空河口，利用一个难得的机会，去考察一个类似的存在。”

　　说明了羽兔接下来的任务，让她去考察另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存在，这个任务，非她不可。

　　“类似的存在？和谁类似？”

　　“你。你一直活动在西伯利亚，对于外部的崩坏或许知之甚少。但在律者当中，的确存在一个异常顽固的存在，具有和你相似的特性。”

　　“我没兴趣。”

　　干脆拒绝了这个任务，既然他说了一切凭借自己的自愿，那自己拒绝也没问题吧。

　　“听完再拒绝，倒也不迟。事实上，正是因为有他珠玉在前，我们才会在发现你之后立刻设法招揽。”

　　这队伍有点难带啊，虽然说了全靠自愿，但是你也不能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啊，世界蛇费劲千辛万苦把她招进来，不是为了让她吃干饭的。

　　“他…………也是杀人如麻，为人所恨的怪物吗？”

　　米丝忒琳犹豫的问道，和自己类似，她能想到的，只有这样的事情了。

　　“不，不。恰恰相反，他受到无数人敬仰，甚至成为了一种精神上的传承。”

　　灰蛇的话让米丝忒琳猛然抬起了头，为什么？自己没有听错吧？不是说和自己类似的存在么，那为什么他可以做到这样，而自己却只能如此…………这，凭什么？

　　“看，我说过了吧，听完再拒绝倒也不迟。凭什么？对吧。”

　　对米丝忒琳的反应很是满意，虽然说是自愿，但是他有办法让她自愿。

　　“少废话。你指的到底是谁？”

　　对那个人升起了浓厚的兴趣，为什么他能做到那一步，米丝忒琳迫切的想要知道。

　　“他和你一样，拥有一个人类的名字。但大多时候，人们称呼他为…………逆熵盟主，理之律者。”

　　说完这句话以后，一切戛然而止，对于正在津津有味看着这一切的神宫凛来说，这却是意外中断，这是怎么回事？神宫凛环顾四周，羽兔依然站在自己的身边，这里好像依然是之前羽兔为自己展开心象空间的场所，羽兔也是有些意外，这段历史她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距离那段故事真正结束，仍有一些尾声和插曲，可是现在…………

　　“抱歉，可能是因为利息空间从内部被打破了，所以没办法继续看下去了，是因为空之律者………不，不对…………”

　　就像电影出问题而放映员出来解释一样，羽兔向神宫凛这样说道，而就在这时，仿佛是在对她的话做出骨灰级，借由圣痕计划的力量强行融合的律者核心深处，忽然就掠过了一道暗红色的光芒，这是…………

第四百三十二章 新的羽兔

　　“布洛妮娅！”

　　羽兔还在分辨红光的来源，而具有空之律者权能的神宫凛已经感知到了，这分明是属于布洛妮娅的波动，正想着该怎么样找到她们呢，结果这姑娘就出现了，他有很多想要和布洛妮娅说的话呢，比如旁边这位，虽然她已经不是她了，但是神宫凛觉得布洛妮娅多多少少也还可以叫她一声小姨的说。

　　“布洛妮娅？原来如此…………这还真是一种非常大胆的尝试呢。”

　　一块律者核心出现在了羽兔的手中，而这东西能出现在自己这里，羽兔也就可以推算出布洛妮娅到底是做出了什么样的事，不得不对她发出赞叹呢，真不愧是她，竟然想到这样的破局之法，不愧是你的女儿呀，亚历山德拉。

　　羽兔抬起头，在她视线的落点，虚数空间的裂纹渐渐扩散开来，紧接着，仿佛是玻璃破碎一般，空间猛然被轰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天而降，而神宫凛则是率先一步冲过去接住了她，不过这重量……………怎么有点不对呢？

　　“谢谢你想接住布洛妮娅…………不过你应该真的是想接住布洛妮娅吧？可以放开重装小兔了，它摔不坏。”

　　布洛妮娅无语的看向怕旁边的神宫凛，这都能接错，冰冷的铁甲和香香软软的女孩子的身子，这不至于分不出来吧？

　　“欢迎回来，布洛妮娅.扎伊切克。至少，你自己，没有让我感到失望。”

　　羽兔把玩着手中的律者核心，布洛妮娅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神宫凛这段时间都是和羽兔在一起么？那还真是危险啊，少女将神宫凛护在了身后，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漂浮在羽兔身边的理之律者核心，和自己猜想的没有什么出入啊。

　　“果然………核心已经完全归你………不，是归圣痕计划所有了。以及，你这是在刻意强调我和理之律者之间的区别吗？”

　　尝试着唤醒自己的律者权能，而那沉寂的反应也不出布洛妮娅的所料，这确实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但是真正发现之后…………算了，现在的发展是自己的预料之中，只需要冷静面对就好。

　　“没错。我的赞赏是给予你个人的，而不是理之律者。再说，现在的你，也不必承担那个身份了不是吗？”

　　羽兔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是对布洛妮娅的赞扬，能想到那种办法来脱困，这个女孩确实也有着破釜沉舟般的勇气。

　　“布洛妮娅的目标仍然是夺回理之律者的力量。只不过…………如果继续按照那种方式和你进行拉锯，布洛妮娅不可能取胜。如果把它视为一盘棋局，最理智的做法，是将空间本身毁坏，也就是掀翻棋盘。而如果暂时无法做到那一点，就应该立刻认输，另辟战场，以免无谓地浪费时间。”

　　不愧是被称为团队大脑的布洛妮娅，比起战术，布洛妮娅更擅长的是战略，不会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也不会在意暂时的认输失败，她追求的，是全局的胜利。

　　“所以，通过轰击，布洛妮娅斩断了自己与核心的联系，暂时放弃了理之律者的权能…………也因此，凭借普通人的身份，摆脱了那种特化空间的束缚。”

　　说明了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那种空间的束缚是针对律者的，而如今自己暂时放弃了理之律者的力量，所以那种特化空间的束缚对自己也就不再起用了，可是这样的话…………

　　“这么说，布洛妮娅你投了？不是说理之律者的力量很重要么？”

　　神宫凛在布洛妮娅身后小声哔哔着，这现在布洛妮娅没有理之律者的力量…………那要不要想办法把自己的理之律者核心分给她呢？布洛妮娅一直都很菜，在得到理之律者核心之后就一直在吃瘪，现在连核心都没了，那岂不是更菜了？

　　“神宫凛不要吵，布洛妮娅有自己的计划。”

　　少女没有回头，对战略大师布洛妮娅来说，现在的局面，还在掌控之中。

　　“但………你之前抗争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不让理之律者的一切被我夺走吗？”

　　有些想不明白布洛妮娅的做法了，最终目的是保护理之律者的力量不被自己夺走，可是现在为了站在自己的面前，主动斩断了自己和核心的联系，这女孩……………

　　“在你借助圣痕计划的力量作弊的情况下，想要返回现实，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且………如果一个人不能接受失去某种东西的状况，那么他其实也就不具备真正保有那样东西的器量。”

　　针对那种情况，布洛妮娅并没有其他的破局之法，而且理之律者的力量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如果不能接受会失去理之律者力量这件事，那自己也就不配真正具有理之律者力量的资格。

　　“…………呵呵，这倒的确是过去的我容易犯下的错误。好啦，多多少少，你也知道了我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创造同类，这就是圣痕计划对我的必要性，简单明了。”

　　冲着神宫凛眨了眨眼睛，神宫凛明白她的意思，显然，这是一份谎言。但是布洛妮娅现在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羽兔和她亲生母亲之间的关系，所以也就无法提出质疑，她冲自己眨眼睛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现在就说出去吗？

　　神宫凛这下就有些纠结了，观看完米丝忒琳的记忆之后，对这个新诞生的羽兔，神宫凛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真是让人为难。

　　“我一直想帮你们，这也是发自真心。不过…………”

　　“不过一旦我们触及到问题的关键，阻碍到圣痕计划的执行，你也绝不会让步。但即使如此…………布洛妮娅也无法明白，你为什么仅仅对理之律者如此执着？”

　　明白羽兔的坚持，但是布洛妮娅确实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对理之律者如此特殊，琪亚娜和芽衣就不会遇到这种情况，是什么导致她对理之律者如此重视呢。

第四百三十三章 闯关游戏

　　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理之律者吗？这个问题，神宫凛感觉自己大概可以明白，如果按照自己刚才看到记忆的最后，那第一任理之律者，应该是和米丝忒琳，差不多的存在吧，所以她才会……………

　　“如果我说，是因为嫉妒呢？”

　　羽兔缓缓说出了这个在神宫凛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布洛妮娅却暂时无法理解，嫉妒？这是什么意思。

　　“最初的理之律者，瓦尔特.乔伊斯。他是和我类似的存在，但却受到了无数人的敬仰，甚至成为了一种精神上的传承。和曾经的那个我完全不同，。我憎恨那种自我诞生起就加诸在我身上的恶咒。我想要知道，自己的同类，是如何超脱于这种超越死亡的痛苦，在地狱中修复自己的翅膀，再次展翅高飞。”

　　羽兔缓缓的说出了自己对理之律者的心情，拥有着和自己类似的力量，然而他却是走出了一条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路，所以说嫉妒，应该也没错吧。

　　“现在…………你知道了？”

　　不太理解羽兔口中的话，毕竟布洛妮娅并没有看到她的记忆，但是按照她说的话，她已经明白瓦尔特.乔伊斯是怎么做到的了吗。

　　“是啊。我知道了。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感到失望。虽然有些冒犯，但这的确是我此刻的想法……………理之律者，不过如此。”

　　羽兔说出了对布洛妮娅非常失礼的话，这话要是被逆熵的人听到肯定也是这种表现，瓦尔特.乔伊斯，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逆熵中的一种信仰，而他所具备的力量，这名为理之律者的力量同样也在那些人心中有着崇高的地位，作为理之律者，布洛妮娅对这一点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现在听到羽兔这么说……………

　　硬了，布洛妮娅的拳头硬了，果然还是得想办法打她一顿么，现在自己做不到，但是可以让神宫凛帮忙。

　　“不要误会，我很钦佩他的所作所为。其时已至，此为吞噬天上暴君之日。他无愧于英雄之名，是一位杰出的人类。但正因为这样…………对我个人来说，他的存在，反而是不过如此。”

　　能明确看出布洛妮娅的情绪变化，这姑娘现在眼神凶狠的就像个炸毛的小猫一样，羽兔做出了这样让人听不明白的解释，说是和自己类似，但是那其实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因为他得到的是礼物，而自己，是诅咒。

　　“他并没有超脱于我曾感受到的苦痛。他与我之间唯一的区别，仅仅在于他降生时得到的是一份礼物，而不是一场诅咒。”

　　这样的感叹着，可是布洛妮娅却不认同羽兔的话，那位第一任理之律者，不容她这样评价，就算是神宫凛，他要是敢这么诋毁第一任理之律者，布洛妮娅也得好几分钟不和他说话。

　　“………真正重要的，是他曾经作出的选择，而不是他以何种面貌来到世上。”

　　布洛妮娅这样强调着，可是这种可以被记在书本上，刻在石碑上的道理，羽兔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道理我当然也明白啦，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在你看来，我曾经作出的选择，又有多少称得上错误呢？而结果…………又能怎样？虽然这样说过于自发…………但是在刚才的意义上，你们所知道的终焉，与我是同一种存在。祂一心想要拥抱人类，却因此成为了一种对世界来说不可违逆的终结。”

　　轻轻叹了口气，羽兔看向了神宫凛，他刚才看到了米丝忒琳经历过的一切，她的选择有错么，但是得到的结果却是如此，在这个问题上，她和终焉是一样的。

　　“你见证了我引发的灾难。既然过去的我在世人看来已经罪孽深重…………那么为了阻止终焉，圣痕计划就是唯一正确的答案。我知道，天命和逆熵不是没有可以撑下去的计划，但是恕我直言，拉不过是让人类走上个崩坏进行永恒战争的歧途而已。你说，这和过去的我相比，又能有多少区别？”

　　向着神宫凛和布洛妮娅发出了这样的问题，怎么说呢，神宫凛忽然感觉羽兔说不定和阿波尼亚很聊得来，两个人都有些神神叨叨的，不过还好，现在不需要自己和她对线，在这种打嘴仗的事情上，神宫凛感觉是个人都要比自己强。

　　当然，神宫凛擅长的是另一种打嘴仗。

　　“……………布洛妮娅明白了，如果想要逆转圣痕计划………那在凯文之前，他们首先必须要跨越你。”

　　不必多说了，言语无法说服，简单来说，在面对终焉之前，得面对凯文，而在面对凯文之前，得面对羽兔，就像是闯关游戏一样，这种事，布洛妮娅很擅长。

　　“如果你把它看作是一场闯关游戏的话，就难度来说，的确如此。不过，如果只是指态度的话，我恐怕不会比自己的尊主软弱一丝一毫。所以…………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呢？成功回到了现实，这的确值得夸奖一番…………但与此同时，你也失去了自己唯一能够依仗的力量。是想让靠神宫凛的力量么？诚然，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如果不使用那把很厉害的弓箭，我自认为也不会输得很难看，而如果使用的话，对待尊主，你们又有什么样的杀招呢？那种攻击，很消耗体力吧？”

　　羽兔摊开双手做出了一副关底boss的姿态，她确实想不到布洛妮娅现在还有什么手段来战胜自己，已经变成普通人的她，还有什么力量呢？靠神宫凛的话，这一发最终之箭之后，对抗凯文的时候，就会少了一个很重要的制胜手段。

　　然而，少女的眼中此时却是折射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在考虑这个之前…………既然你已经完全夺走了律者的权能，那么剩下的部分，可以把它交还给布洛妮娅了吗。”

　　指了指漂浮在羽兔身边那已经暗淡的晶体，布洛妮娅说出了这样的话。

第四百三十四章 理之律者的实际用途

　　剩下的部分啊……………看到了布洛妮娅手指所指的方向，略作思量之后，羽兔也是明白了布洛妮娅的意中所指，想要这个东西么？她看向了那漂浮在两人之间的暗淡核心，其中理之律者的力量已经被自己完全夺走，现在这块晶体，也就只是个纪念品了。

　　“哦，你是说这块晶体么。没关系，尽管拿去吧…………毕竟这可是伟大英雄所留下的舍利，的确应该妥为保存。”

　　羽兔很是大方的点了点头，而神宫凛则是将那块暗淡的晶体给拿了回来，在她交给布洛妮娅之后，少女将它悬于掌心，这块晶体对她来说意义非凡，长久以来，它不断地对布洛妮娅加以定义，而如今现在，却是成为了一件死物，不过对布洛妮娅来说，这是自己反败为胜的……………钥匙。

　　另一只手拉住了神宫凛的手，这看似是无助之中的求助，然而实质上某些东西正通过两人的手进行着传递和流通，理之律者的力量，布洛妮娅可没打算放弃，虽然自己已经不具备律者权能，但是就像是没电的电瓶一样，只要有新的“电流”可以激活，那就可以重新使用。

　　“正如舍利一词的内涵，它现在只剩下了纪念意义而已。即使我想把理之律者的权能一并交还与你，事实上也无法做到。如你所见，构成理之律者的三十万种思想，他们已经融入了圣痕计划，只能成为理型之种，而不可能重新聚拢在这核心之中了。”

　　仿佛没有看到神宫凛和布洛妮娅的小动作，对布洛妮娅要回这只能当做纪念意义的核心这件事，羽兔并不在意，而面对她这样的话语，布洛妮娅却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冷静。

　　“布洛妮娅明白，但………那不重要。布洛妮娅只是需要一种象征而已。其实，不仅仅是你，布洛妮娅也同样会对理之律者的存在方式感到好奇。虽然取得了传承，但是这并不代表布洛妮娅就真正了解这一概念。而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如果一开始就表现出核心对自己很重要，现在就没办法轻而易举地把它拿回来了吧？”

　　少女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从神宫凛身上抽取的理之律者权能已经足够激活，就像是普罗米修斯之前说过的那样，拟似羽化，这种事，自己现在应该可以做到。而这一切，都是在自己能够夺回律者核心这件事的基础上的。

　　哪怕现在的律者核心正如羽兔所说的那样，仅仅只是一个英雄的舍利。

　　“很重要？你…………”

　　突然之间，羽兔像是想到了什么，布洛妮娅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方式得以从那些记忆中先行逃脱，这的确是事实，神宫凛不受影响自己没办法长时间困住所以他现在也在这里，可是…………在她重返现实的时候，那一抹从已经干涸的核心上飞速掠过的光芒，这又从何而来？

　　“布洛妮娅承认，就力量而言，圣痕计划显然超过了理之律者。核心中的三十万分思想已经被圣痕计划所夺取，但是请不要忘记了，布洛妮娅…………同样也是三十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