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类的本质
谢清玹舔去唇边吃可颂沾上的霜糖,她的神情平静又笃定,疑惑地看向小棉袄的脸蛋,认真说道:
“没有哦,为什么小舒会这么想,是不信任我们吗?”
夏绿蒂故作伤心,她情绪低落的垂眸,叹息道:
“看来在小舒的心里,我们一点也不像是前辈呢,都已经潜意识觉得我们不会履约了。”
雾见弥生起初先是心虚。
可转念一想,她确实没在梁笑笑那支队伍面前乱来。
小樱花立即理直气壮,她的神情淡然,露出自信的微笑,抿了口加了三块方糖的咖啡后,说道:
“小舒怀疑小玹和夏绿蒂很合理,但我不会在这方面给队伍添麻烦哦,大家昨天也确实没干坏事,小舒就放心吧。”
什么坏事,和女朋友同床共枕算干坏事吗?
哪怕床上多了几只卿宝的小老婆,她混迹在里面也是卿宝的错,不是她的错。
嗯,不知不觉间,最纯情的弥生都开始习惯多人运动了。
当然,这和她迄今只动动嘴有很大的关系。
楚望舒遭遇三连击,风纪委员的架势迅速崩塌,那张严肃可爱的小脸都神情动摇,染上了几分歉意,她开始反思自己,认真说道:
“弥生姐姐说得对,就算大家的前科多到数不清,也不能戴有色眼镜看人,这本身就是影响风纪和公正的一环。”
女孩反思到一半,注意到座位的空缺,她好奇地问道:
“说起来,怎么没看到琉璃?我们吃完饭就要出发了。”
楚元卿瞥了眼微信界面,解释道:
“琉璃好像把酒店当成以前的家,许多东西没放房间里,而是习惯性拉在各个区域了,现在还在整理行李呢。”
楚望舒吐槽道:
“琉璃真是电视剧里的那种大小姐吧,虽然日常生活中不怎么看得出来。”
夏绿蒂很感兴趣的参加了讨论,她用纤指戳了戳金毛狗狗的脸蛋,认真道:
“小玹也是大小姐哦,但她们都属于有家境,属性标签不重的类型,相较起来,隔壁的红发妹妹就很有大小姐的味道。”
谢清玹瞥了眼隔壁桌的某人,她略微恍然的颔首,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认真分析:
“陈亦凝吗?因为她看起来更骄傲更鲜艳,也更加自由吧。”
唐琉璃自幼就进了演艺圈,课程满满当当,她享受到的家财,接受到的教育,和正常的富人家庭有很大差距。
谢清玹也是如此,她和唐琉璃这方面很像,未来的道路天生就被约束框定,只能走被父母决定的那几条路。
所以,她们两个都不自由,接受的教育也都很极端,心理也因此有着各自的缺陷。
陈亦凝不同,她在大夏境内属于顶流的富三代,上面又有哥哥姐姐,父母对她有着正常的爱,却没有畸形的期许,是正儿八经在蜜罐中养大的人间富贵花。
而某种意义上,这位踏入【心流】领域会比她们慢,一是资质问题,二就是环境太好,也就姬书竹能让对方有执念、有愿望的缘故。
谢清玹抬眸看向纯白魔女,道出了很修罗场的问题:
“小卿喜欢这种类型吗?”
楚元卿的眼尾翘起,她摸了摸谢清玹的头发,认真道:
“不讨厌,因为只有和平的土壤里能养出这样的孩子吧?但我更喜欢小玹,这一点毋庸置疑。”
楚望舒警惕地看着被撸的谢姐姐,生怕对方突然亲上去。
小樱花听完后,则又朝咖啡里放了点牛奶,她等了一会儿后,看卿宝没反应,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成功得到对方的摸摸和肯定。
夏绿蒂义正言辞的谴责道:
“卿宝,你这是海王行为哦,如果不亲我一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楚望舒立即反对,阻碍自己的亲爹亲妈当众亲嘴。
夏绿蒂刚图穷匕见,就被女儿打断,她愤愤地鼓起腮帮,将之称为黑心棉行为。
此时,隔壁桌的小偶像没注意到这边的闹剧。
陈亦凝正在思考那边的提议,道:
“大家觉得楚元卿的提案怎么样?”
林宝儿想了想,回答道:
“没有理由反对呢,本来我们就得去圣沃尔夫冈吧。”
“换个角度想的话,能有多一次登上舞台的机会,对我们也有实质性的好处。”
姬书竹抿了口苦咖啡,她的神情冷淡,颈部系上了防晒的丝巾,随口建议道:
“和宝儿说的一样,是好事。”
“队内的每一个人都很需要上台的机会。”
“我们需要认清一个现实,此后的每场都舞台都将决定命运,这无关节目镜头和人气,也无关热爱与理想,而是因为灾兽。”
阮梧桐思考了好一会儿,说道:
“确实,成为魔法少女的话,就能安全许多了吧。”
梁笑笑摸了摸这只小偶像的紫发,认真提醒道:
“恰恰相反,成为【魔女】很危险。”
“如果说,完全与之无关的普通人遭遇灾兽是倒霉,那【魔女】就是一个无论被动主动,都会和灾兽作战的职业。”
“善骑者坠于马,善泳者溺于水。”
“小竹的意思是若抓不住机会,无法在每场舞台中创造出更高的极限,更奇迹的闪耀,我们就不足以强大到豁免那些风险。”
陈亦凝明艳的漂亮脸蛋上,流露出骄傲的笑容,她拍了拍手,很有队长风范的鼓励道:
“不管如何,我们都要拿出在武道馆时的劲头,全力以赴。”
“虽然在魔法少女的领域上,落后了她们的队伍一大截,但在偶像的领域上,胜负还未定下,不是吗?”
“这次就让我们来测验一下她们进步了多少,如果训练太懈怠的话,就别怪自己商演的主场被人压台了。”
姬书竹看向这样的青梅,唇边翘起可爱的弧度,她昨日尝过了谢清玹、楚元卿的闪耀,知晓对方也产生了蜕变,不觉得有多少胜算。
但同样的,她也不觉得会百分百输掉。
何况……
少女怀揣着心脏的悸动,她就是喜欢对方这份百折不挠,骄傲自信的肆意。
“嗯,大家一起努力吧,训练依旧不能落下。”
众人听着编舞师小姐难得的鼓励,已经在思考圣沃尔夫冈哪里有能练舞的地方了。
另一边,不同于两支队伍欢乐的氛围。
二楼卧室,阳台。
唐琉璃站在山风中,洁白的罗马裙随之摇曳,被柔光渲染出金色的褶皱,她神情平静下来时,容颜上的五官和谐,有种孤独的忧郁感。
“告诉夏绿蒂姐姐,这是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话音落尽,悄悄蛰伏在三楼栏杆的蓝山雀有些茫然。
这只小家伙眨了眨圆溜溜的漆黑眼眸,努力挪了挪爪子,装作振翅飞行了一阵。
遂后,它如雪团子一样,十分战术的突然滚落在地,连呼吸都屏住了,装作已经离开的模样,很是可爱。
看样子和紫罗兰混的一周里,这只和婴儿一样懵懂的提灯妖精确实变聪明了许多,距离帮夏绿蒂履行圣女义务的打工人已经越来越近。
女孩瞳中的翠绿幽邃,她静默的看向手机里的短信,点破了笨蛋妖精的装死行为:
“勿忘我,装作走掉了也没用哦,提灯妖精的本质是灵魂和魔力,在我的感知中和黑夜里的灯火一样明显。”
蓝山雀听完后,又试了好几次,可惜每次都躲猫猫失败,被完美克制,不得不悻悻飞走。
唐琉璃翻动短信,上面全是葛罗瑞亚的语言,是前些天被她挂了电话的爸爸发来的。
“画展因为各种意外黄了,从妈妈和我这边拿来的钱全部花光了吗?听起来像是夏绿蒂姐姐摆脱织梦干的。”
“可是……”
女孩抿唇看着短信的后半段,神情茫然。
【琉璃,我的女儿。】
【我知道你很恨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在离开前,我想告诉你一些埋藏在过去的秘密,这事关你妈妈真正的死因。】
那个刻薄又卑劣,将她当作工具使用,自妈妈死后再无一缕温情的男人,在毕生的追求破灭后,竟没透出丝毫心灰意冷,反而用释然的口吻,描写起了从前的故事。
唐琉璃倏地想起对方的样貌。
男人的眼窝深邃,瞳色如没有杂色的翡翠,他总穿着考究的西装,身上总能嗅到颜料和画的味道,直至那场噩梦发生前,他的笑容很暖,很有贵族的风范。
“妈妈,真正的死因?”
唐琉璃扯起嘴角,按捺住胸腔中的酸涩,嗤笑着继续看着短信,她很想看看对方为了骗钱,到底能编出什么像模像样的理由。
艾华斯娓娓道来,他说在遇见妈妈前,对艺术没有多大的追求,在街边卖画也好,四处流浪也好,都是对家族的叛逆,直到遇到妈妈后,才萌生了离开这个国家的念想。
唐琉璃对此有些印象。
葛罗瑞亚是个制度复古又矛盾的国家,这里仍旧存在爵位,存在贵族,有着赤裸裸的等级论,她从未见过爷爷奶奶,却记得他们确实有爵位,是个阶级不小的贵族。
只不过,艾华斯很少提及这些,甚至很少带她去过葛罗瑞亚。
而从妈妈死后对方视钱如命的模样,她着实很难想象,艾华斯也有为了理念,不愿继承贵族爵位,把金钱权利当成粪土的时候。
【但时至如今,这或许是让我最后悔的决定。】
【因为,当你出生不久,我打算以此和家人缓和关系,可回到葛罗瑞亚后,整座属于家族的古堡已只剩下一片废墟。】
【谁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火灾?地震?台风?但结果是,我的父母、妹妹、长辈全都埋葬在了那里。】
艾华斯后面的短信愈发没有语序,他的中心偏移到童年,偶尔提及她幼年的事,仿佛得了阿兹海默症的老人,又说起和妻子的恋情和过去。
他说,妻子的性格很温柔,是向往自由,喜欢全球旅行,坚强又充满好奇心的优秀女性。
他说,真正让他喜欢上画画的,并非在葛罗瑞亚时卖画为生的时候,而是和妻子一起去旅游,看遍世间宽广和美好,提笔画出这份心情的瞬间。
他说,放在画展里的画,基本都是早年旅游时所画,只有在它们的簇拥下,才能安然入睡。
最后,掠过几段看不懂的语句,他终于回到正题,提及那日后,他们一家三口就发了高烧。
艾华斯认定那毁了家族古堡的力量,源自虚无缥缈,又确凿存在的鬼神。
男人怀疑不论是女儿与生俱来的天赋,还是妻子与日俱增的臆病,甚至是自身对艺术无法斩断的追求,都是源自于此。
这听起来完全是将自己人渣行为,全归结于神鬼的甩锅言论。
可短信后,是一张照片,内容是他和妻子的婚前检验报告,以当时的科技已经能通过基因检验出是否继承了遗传的精神病。
艾华斯会做这个是有理由的,他虽然离经叛道,但也不愿意娶一个注定有精神病的伴侣回家,彻底断开和父母的联系。
而报告的结果,俨然是没有继承,所以他们之后才会成婚。
唐琉璃看着照片里的报告,陷入沉默。
想验证这个信息的真假很简单,只要让织梦兔扫一扫就行了。
甚至于,以卿宝和夏绿蒂姐姐的性格,或许早就让这位超级AI监测她的手机,若非出于对自己的尊重,她或许根本看不到艾华斯的这条短信。
所以,假设报告的消息是假的,织梦审核的过程中,就会直接拦截掉,不会让她被艾华斯骗。
换言之,这大概率是真的报告。
可……
如果妈妈没继承家族的精神病,后面又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模样?难道真和艾华斯说得一样,是因为那场高烧?
唐琉璃的思绪混乱,她的眼神死寂,低语道:
“灾气侵蚀。”
无论是家族古堡的毁灭,莫名其妙的高烧,还有之后的悲剧,都能用它来解释。
这在一周目里的记忆中太常见了,被微量的灾气侵蚀不会死,只会缓慢的让身体机能衰竭,并一点一滴的扭曲精神,异化自我,变得极端偏执。
可如果真相是这样,她的厌恶、她的不满、她的愤怒、她的孤独、她的憎恶,这些堆叠内心,膨胀浓缩,形成心障的情绪,又算什么?
【医生说,我的器官在逐步衰竭,最多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回到了葛罗瑞亚,在海边租了一间房,放满了那些不能挂进展会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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