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那我来酒吧有什么意义啊……”卓芙有些尴尬地询问道，“来酒吧不喝酒喝饮料，老板娘会拿扫把赶我出去的。”
“诶？那我不是一直在喝饮料吗？”东城快驹疑惑道。“我就没问题啊。”
“因为你是JK，我是JD，不一样的。我可是大人了。”卓芙解释道，“在大人的世界，喝酒就是一种成熟的典范！”
“在我们那边真正的大人也不需要一直喝酒啊，虽然也有喝酒抽烟烫头或者是吃喝嫖赌的……不过那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希望卓芙粘上那些……虽然喝酒算是其中程度最轻的了。不过我觉得喝咖啡也很有大人的气质的。”
毕竟在马娘庄自己的房间里，可是有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喝不完的咖啡储存啊，感谢茶座小姐随手送的咖啡，让东城快驹养成了喝咖啡的习惯。
“话是这么说啦……”卓芙挠了挠头，“但是法国人的血管里流淌的是红酒啊！”
“英国人的血管里流淌的是红茶是吧？”东城快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刻板印象。”
“嘿嘿，其实我就是不讨厌喝酒。”卓芙坦白道，“和你说的一样，能简单地收获快乐，能简单地忘记一切，实在不行还能让自己坦率一些，喝酒其实比想象中的有功能性哦。如果我不喝酒的话，有很多话都说不出口呢。”
“比如和望族前辈坦白你其实很喜欢对方？”东城快驹这话一出口，瞬间整个阳台都安静下来了，卓芙沉默了半晌，然后询问道。“是她让你说的吗？”
“没有，只是我自己想说。”东城快驹回应道，“让卓芙你感觉不高兴的话，我道歉。”
“不，我没有不高兴，是我自己漏了破绽。”卓芙摇了摇头，转过身来，把酒杯放在桌面上，盯着玻璃杯上因为温度差而产生的小水珠，卓芙小声说道，“如果这是东城快驹你故意的话，那你真的是很厉害的人呢，总是能让我哑口无言。”
“我也希望，可惜不是，我只是坦诚地和卓芙，我最喜欢的法国马娘说实话罢了。”东城快驹回应道，“你打算这样和望族前辈冷战多久呢？一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或者一年……难不成是一辈子吗？”
“……我也知道啊……”卓芙注视着杯壁上逐渐滑落的冷凝水珠，回答道。“但是，我就是过不了心理那道坎。我看见师傅的时候就会害怕，说到底，我还是没办法面对师傅对我的包容，哪怕是她责备我一下……我都会好受很多。”
“望族前辈估计和你想的也差不多。”东城快驹说道，“在下面的时候，望族前辈和我说了过去的卓芙，当时我感觉，你是一个多么骄傲，又多么富有魅力的人，虽然现在也不错，但是恐怕我现在认识的卓芙，只是那个闪耀迷人的卓芙的一小部分罢了。这么一想的话，我就感觉有些不甘心。”
“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因为我心中的卓芙，是一个完美的骑士，是一个可以坦诚面对任何人，然后直言不讳，维持自己内心正义和自我的兰斯洛特爵士……”东城快驹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当初那个骄傲又直率的卓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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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快驹的直率让她能说出一些显而易见却被人忽略的话语，这也是她的核心魅力呢。
第六十七章·动力不详，遇强则强
东城快驹说完这些，一口气把自己刚刚拿上来的饮料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卓芙挥了挥手。“今天我自己回去啦，卓芙你还是先想想好了，明天训练场见。”
东城快驹跳下椅子，推开了阳台的门。只是在这一瞬间还是犹豫了一阵，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卓芙，咬了咬嘴唇，转头下楼了。仅留下卓芙一个人望着自己的酒杯，脑海里盘旋着东城快驹的那些话语。
如果是过去的话，她完全可以呛声说你们又懂我什么，你们又不知道我到底有多难过，但是实际上她和东城快驹很像，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一个国家的顶尖赛马娘，承受着压力和欢呼，但是也同样内心似乎总是抗拒着这种热闹。
卓芙看似阳光开朗的外表之下，是一个极其难以接近的内心，但是东城快驹却轻而易举地绕开了所有的钉子和地雷，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靠近了卓芙的内心，然后在仔细观察之后给出了一个让卓芙都不得不承认的评价。
没办法，她评价的太认真，她的诚实让卓芙都觉得有些过头。所以……她果然还是该从低谷走出来了。
卓芙叹了口气，学着东城快驹一样顿顿顿喝完了杯中的酒水，然后起身推开了阳台的门，走下楼梯，视线在酒吧里扫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坐在老位置上的望族，此时的她撑着下巴，似乎在独享一份寂寞。
卓芙没有犹豫，就这样走了过去，然后坐在了望族的对面。
“师傅。”她开口，语气不急不缓，“想要我请你一杯吗？”
“……”望族抬起头，望着卓芙的眼神和过去一模一样，没有失望，也没有抱怨，只有像是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一般的了然。“好，我想要血腥玛丽。”
“老板娘，来一杯血腥玛丽！”
——
第二天，东城快驹早早地就起来了。没有等待卓芙开车来接自己，匆匆的吃完海都市给自己准备的培根煎蛋之后就换上训练用的衣服，对海都之星和海都市告别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清晨的法国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喜欢晚睡晚起的法国人在这个时期基本上都还在梦乡和宿醉之中，而来自于异国他乡的卷王此时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训练。呼吸着清晨那带着冷意的空气，东城快驹的身影顺着人行道一路往训练场的方向前进。
只不过她很快就遇到了第一个红灯，远远地就开始减速，到红灯跟前的时候，东城快驹才发现自己的前面还有一个在晨跑的赛马娘，对方带着兜帽，从后方看的话，似乎和自己差不多高，不过耳朵还挺长的——赛马娘的耳朵长度实在是有些薛定谔，有些赛马娘的耳朵长的和兔子似的，有些则像是猫耳一样短。
她来到了对方的身边，同样是等红灯，东城快驹到的时候还有十几秒，换而言之，这个前面的赛马娘可能等了接近快一分钟了。这个红灯一共是一分三十秒的。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出现了晨练的伙伴，她先是转过头看了一眼东城快驹，然后很是直白地翻了个白眼。
“怎么是你？”
“……？”东城快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也在晨练啊。”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好像哪里都能看到你。”对方撇了撇嘴，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嫌弃，“你跟踪我？”
“你自我意识太强了……”东城快驹无语地说道，“我们在一个训练场上训练，可能住地方都很近，遇见不是很正常吗？”
“……话是这么说。”对方突然哑口无言，然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倒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啊，明明还有几天就要参加比赛了。”
“谁说的，我紧张死了。”东城快驹回答道，“但是紧张不会让你变得更强，只会让你更慌乱而已，那干脆还是不要紧张好了。艳迹可寻，你说是吧？”
“你倒是还记得我的名字——”艳迹可寻把兜帽放了下来，不得不说，艳迹可寻和东城快驹的个头差不多，人也显得阴郁，是东城快驹难得第一次见面都感觉有些亲切的人。更何况艳迹可寻还和东城快驹一样，是个倒霉蛋。
这亲切感可不是一般的高了，如果可以的话，东城快驹是想和艳迹可寻搞好关系的——只不过对方好像不太喜欢东城快驹。
“啊对了，差点忘记了。”东城快驹一拍脑袋，从挂在腰上的挎包里拿出了一罐咖啡，递给艳迹可寻。“诺，给你。”
“干嘛？给流浪狗丢食物吗？”艳迹可寻没好气地说道，“我可不受嗟来之食。还有我也不是流浪狗！”
“这比喻不是你自己比喻的吗？这也不是我请你的，是你那天饮料卡在自动售货机里了，我去的时候正好掉下来了，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只不过你总是躲着我，没机会给你罢了。”东城快驹回应道，“安心收下吧……一会还要训练呢。”
“多管闲事……”艳迹可寻寻思了一会，好像确实没有理由拒绝这罐本来就是自己的咖啡，于是只能接过来了，然后还刺了东城快驹一句。“你这是资敌行为。”
“我可不觉得一杯咖啡就算资敌行为……”东城快驹摇了摇头，“我只是把该还给你的东西还给你罢了。”
“随便你。”红灯转绿了，艳迹可寻完全不管东城快驹还在说话，直接开润，很快就拉开了一段距离。东城快驹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艳迹可寻会是那么一个仙人掌一般的性子，对什么人都露出尖刺来。
不过东城快驹到底不是一个纠结的人，很快就把这些事情丢到脑后去了。而到达训练场之后，东城快驹很快就在门口看到了在等待着自己的卓芙，以及望族前辈，此时的这两人似乎已经毫无隔阂了，正在聊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东城快驹在一旁观察了一会，直到被卓芙发现，她发现东城快驹的瞬间，东城快驹立刻就感觉到了被锁定了一般，然后下一秒，卓芙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快的和闪现一样。“你看什么啊！过来，望族师傅找你有事！”
“……我就看看。”东城快驹尴尬地笑了笑，不过还是很听话地跟着卓芙来到了望族的面前，此时的望族的嘴角洋溢着笑容，显然昨晚和卓芙的谈话很符合她的心意，而对于卓芙走出低谷起了决定性作用的东城快驹，她也越看越顺眼。“卓芙的事情，谢谢你了，东城快驹。”
“我也没做什么……”东城快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也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罢了，您没必要感谢我，还是卓芙她自己想清楚了。”
“卓芙……哦。”望族先是有些惊讶于东城快驹抛弃了敬语，然后了然地哦了一声，看向面色微红的卓芙，笑着说道。“你和卓芙的关系好像也进入新的阶段了，这是好事。今天我过来是看看你们的训练情况，卓芙自己也要开始准备重新参与传奇赛了，为了让她不丢人，我也会好好训练她的，你也顺便接受我的训练如何？”
“求之不得！”东城快驹连忙点了点头，这可是望族的亲自训练，是多少赛马娘求都求不来的，东城快驹肯定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一旁的卓芙倒是有些不满了。
“等一下，东城快驹是我的学生，师傅你怎么可以抢呢？”卓芙拦在东城快驹的面前，鼓着脸说道，“您指导我，我指导东城快驹，这才能称得上健全！”
“……有必要吗？”望族眨了眨眼，愣是没想清楚卓芙在在意什么，卓芙是她一手调教出的，卓芙会怎么教东城快驹她都心里有数，本质上多一道卓芙教东城快驹的流程也完全可以优化掉吧？让自己直接和东城快驹对接不香吗？
“不可以，您教您的，我教我的，不能乱了。”卓芙严肃地强调道，不过望族到底还是宠卓芙的，于是最终还是同意了。获得了胜利的卓芙得意洋洋地抓起东城快驹的手掌就一蹦一跳地走进的训练场，被落在后面的望族一脸苦笑地跟了上去。
卓芙恢复了之前的性格，但是也变得更任性了，仔细想想，卓芙低谷期的时候反而是最听话的，该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吗？不过卓芙开心就好了，望族倒是不介意这种情况。
东城快驹刚刚跟着卓芙来到训练场，立刻就看到了艳迹可寻在进行独自训练，她的两个师姐似乎都不在，看起来很孤单，东城快驹的视线很快就被艳迹可寻注意到了，她回了东城快驹一个瞪眼，一脸非常不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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