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乱之獭
银发少女平静道:“即便您离开后,会遗忘我们间的绝大多数谈话,但这是为了您好。”
莫名地,我能感受到她的善意。
我于是换了个问法:“我们以前见过吗?”
然而,银发少女同样拒绝回答:“也请您不要问会令我为难的问题。关于我的身份,现在我唯一能告知的,是我,我们,永远站在您这边。”
她和谁?过去炼成白冠王神名时,对我说了一大堆谜语的那名少女吗?
“对不起,Sensei。”
银发少女歉疚道,“终有一天,您会知道一切的答案的。但现在时间不多了,因为我现在身处离您非常遥远的地方,船上信号也不是很好,所以我接下来会长话短说,也请您仔细聆听。”
船?她是在海上吗?
我私下猜测着,然后点头表知道。
“首先,您唯一可以全心全意去信赖的……只有独属于您的,【大人的卡片】”
银发少女好像话里有话:“它不会欺骗您,也不会被轻易攻破,无论是谁想对其施加影响,都只能通过间接的方式……顺带一提,我并不是寄宿在卡片中的存在,唉。请您停下妄想吧。”
被看透心思的我,尴尬地笑了一下。
接着,银发少女又道:“再然后……既然不放心我的话,就不要找我来帮忙。”
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银发少女轻叹一声:“抱歉,Sensei,这次只能到这里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形就一阵模糊,随后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化作无数的光片,消失于半空中。
徒留下最后一句话语,在此处回荡:
“衷心期盼着,您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为此,我们,会为您祈祷……”
随后,我好像听见一声意味莫名的轻笑,与一道清脆明亮的轻响,意识顿时变得模糊,向着无穷远的高处飞擢而去。
再回过神时,眼前已是卡片的光幕,展现了变化。
……
神名解放:【云石王】
说明:相关权能进行解放,基础特性赋予,需持续消耗神秘,可关闭。
来源:云石王的传说复刻成功。
……
相较于白冠王,随着云石王神名一并解放的权能,仅有两个。
……但是,我却已经切身察觉到了某种,堪称天壤之别的异常感。
我刚抬起眼,就听贝阿特丽丝,戒备地问:“你……你这家伙……究竟是在……”
“啊啊。发现了吗?”
我笑着站起,看了眼那头正与阿里乌斯Squad激战的怪物,顺手贴身收好卡片,“还要多谢你啊,贝阿特丽丝。”
确实得多亏贝阿特丽丝的奉献,才令我得以,成就这一神名。
我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做了几个动作,感受到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有力。
无论是对于力量,亦或是速度的增幅,都远胜于另一个神名。这就是基础素质的差距。
忽感异样,我解开几枚衬衣纽扣,我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了片暗红色的物什随意丢在地上,一脚将其踩成齑粉。
那是,被纱织枪击的伤口痊愈后,残留下的血痂。
……
固化权能:【龙蛇的苏生】
说明:持有者自愈能力极大幅提升,自愈尺度变更为实际生命消耗。
来源:【龙蛇的愈眠】解放。
……
解放神名的时候,我生命的流逝,大约为未解放时的千倍,自愈速度更是高达万倍。
若是承受攻击,加持魔弹还要再往上翻几番,而我还拥有着可以一次性消耗大量寿命的权能。
“只要有一息尚存。”
我喃喃自语道,“在我的终末来临前,我就绝不会死去。”
说完这句,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已不自觉勾起。
贝阿特丽丝厉声诘问:“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没有理会她,我拿出了手枪,稍一犹豫,便毅然取下了脖间的项链——得自日富美,名为【黄铜之火蛇】的权能的承载物。
将这缠绕有蛇的小十字架的链子,缠在了凛送给我,又承载了纱织权能的手枪上。随后,我拿出针,刺破了手指。
蕴含着我生命的【王圣之血】沁出,滴落在蛇首之上。
紧接着,按照图纸所述做完一切的我,毅然发动了新获得的熔炼权能。
在赤红的光芒与隐约的蛇嘶声后,两件在我曾经来看丝毫没有关联的物什,合而为一。
与原先的弑杀王圣之枪相比,仅枪体上多了一道蛇形的黄色纹饰。
但再拿出卡片,几项熔炼权能,却都已消失,或者说被数行崭新的的文字所取代。
……
奇迹:【弑神枪】
说明:我们也能得到救赎吗?
来源:大先知在旷野中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用血洗净一切的罪。
……
“你……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所以从刚才开始,贝阿特丽丝就一直在鬼叫什么?
被扰了兴致,我皱了皱眉头,拿出手机,调用自拍模式。
面容还是一样俊美,只是,此刻漂浮在我脑后的,是一轮嵌有紫色花纹的洁白大理石质光环。
所以贝阿特丽丝到底在发什么疯?
“你根本就不是……根本就不是!”
贝阿特丽丝近乎癫狂地大笑:“哈哈哈哈哈!黑服他们全都错了!”
她高声道:“你根本就是个——冒牌货啊!”
第九十八章亵渎之名。
数秘术的会议室中。
“……她说,我们都错了?”
巨匠颇为不满。
被点名的黑服轻笑了声,随意道:“对于事物的认识存在偏差,得出不同的结论也无可厚非。从今往后就再不是同路人了,无需在意。”
“确实。”
巨匠想了想,却又说:“尽管如此,我以为,贝阿特丽丝还没有堕落到,全无依据就说出这类言语的程度。难道说,确实是有什么只有像她那样,足够接近舞台,才能领会的艺术吗?”
之所以说“接近舞台”,而不是立于舞台之上,是因为数秘术实际都认为贝阿特丽丝迄今仍未真正站在舞台之上,除了贝阿特丽丝她自己以外——
也正因如此,随着她触碰禁忌被开革,在这件事上只剩下相近的声音的数秘术,风气也肉眼可见地和谐了许多。
听出巨匠话里的潜台词,戈尔孔达开口劝阻道:“我不建议那样做。如果现在再赶过去的话,只会错过最精彩的部分。”
顿了下,戈尔孔达又道:“况且,身负着【色彩】的力量,彻底拥抱了疯狂的贝阿特丽丝,所见到的景色,也未必是我们现在可以理解的。”
“正是如此!”
印花釉法照例发起附和。
对于这一套说辞,巨匠虽然心底认同,但还存有几分不甘。
于是,他望向了数秘术中最为理性,隐隐为组织领袖的黑服:“敢问你又是如何看待呢,黑服?”
“我依旧是先前的观点。”
黑服只道,“贝阿特丽丝的认识如何,对我们并没有那样重要,何必执着于他人对现象的独有解释呢?”
“……也是。如果那样的话,就要落入和她同样的邪道了吧。”
伴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巨匠点着两个木头脑袋。
这时候,黑服又话锋一转:“不过,单作为参考,可能也还是具备些许价值的吧。呵呵,贝阿特丽丝究竟,是找到了怎样不同的答案呢?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于是,数秘术的三人继续专心地观摩。
……
经典中曾记载的异象,深深铭刻于贝阿特丽丝的千百双眼眸中。
以凡人的眼,无法得见;甚至连数秘术的其他成员,也不一定能做到。
唯有像她这样,原本就拥有可以窥破梦与现实间的罅隙之能,又有幸得蒙【色彩】恩赐的存在,视线才能越过那重重帷幕,发觉到那份真实吧。
“你完全,就是个赝品啊!”
贝阿特丽丝痛恨地控诉道。
她自觉,是有充分的理由去愤怒的。
因为,她受到了欺骗,以至于她精心准备的另一张底牌化为了无用功。
而回应她的这份指控的,却是一句在她耳中无比傲慢的:
“莫名其妙。”
高高在上的态度,再次深深地刺痛了贝阿特丽丝,令她无视了阿里乌斯Squad愈发狂暴的攻势,不再装模作样地,与她们做看似势均力敌的周旋。
将眼眸全对准了那名俊美青年,再不顾及什么平常挂在嘴上的礼仪的她,怒吼道:
“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随后,无数蓄势已久的赤黑色光辉,近乎同时喷涌而出,炽烈的高温,扭曲着周遭的大气。
贝阿特丽丝自信,以她现在拥有的力量,即便是被她当做决战兵器使用的,圣女芭尔芭拉的复制品,也会在这一击下重伤。
可直至现在,收到她召唤的圣女芭尔芭拉仍没有回来。
就如她倾尽全力,寄予厚望的这发攻击的结果,也令她的心头猛然一沉一样。
然而待到光芒淡去,烟雾渐散,她所见到的,是承受了她全力一击的青年,表情风轻云淡,近乎毫发无伤。
因衣物破损而露出的肌肤上,仅存的几道淡淡的血痕,也于呼吸间,就彻底消失无踪。
可是,更让贝阿特丽丝在意而惶恐的……
还是其身后。
在贝阿特丽丝的灵视中,七首的朱红色巨兽,正盘尾坐在银色的水潭中央,悠然地舒展着洁白的羽翼,好似无声地发出着嘲讽。
且看巨兽本身,七个首级里面,有五个像是已经死去了,紧闭着双眸毫无生气;一个是仍活着,可眼眶里却空洞无物;还有一个若隐若现,仿佛未曾诞生过。
而在其中一个死去的头颅上方,与青年此刻头顶,除了大小外完全相同的大理石质光环,嵬然不动。
那浮现出了巨兽,又为其所盘踞的“水潭”,则又是由十数枚垂落的水银之楔,末端的光点汇聚而成。
这异象在他沉睡时,就已经出现。
曾经在太古的经典之中,读到过类似记载的贝阿特丽丝,也终于明悟了一点——
绝非圣子。
当那人醒来后,将十字架与枪叠放在一处的时候,其身后便有数枚水银之楔相互纠缠,好似是产生共鸣,焕发出了更明亮耀眼的光辉。
贝阿特丽丝便也跟着猜到,这些“楔”,究竟代表了什么。
“与众神行邪淫之事,让祂们将权柄与能力心甘情愿交付于你。”
回想着所见的种种,她继续道:“醉饮圣徒之血,坐于多民,多人,多国,多方的众水之上……啊啊……你这个骗子,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圣子。恰恰相反,你是圣子之敌……不,你是绝对者的大敌。你是……”
终于,怀着满腔的愤怒,与她绝不愿意承认的惊惧,贝阿特丽丝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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