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乱之獭
“Sen,Sensei,您现在,果然还是在硬撑着吧,这样可不行。身为全基沃托斯学生的表率,在感到身心疲惫,需要看护的时候,也请尽,尽情地拜托接受过您关照的大家吧。”
要说累不累,那我在工作生活中,确实积累了许多的压力;
但要说我是不是在强撑,只能说这种程度,对于大人来讲不值一提。
无奈地笑了笑,我正欲再出言安慰玛丽,让她免于担忧,却从她细枝末节的动作中,发现了端倪——
“玛丽。”
我上下打量着她,缓声问,“你说的‘大家’中,包括了你自己吗?”
“啊这,当,当然……”
前一秒还板起脸,试图展现严肃姿态的修女,瞬间就破了功,红着脸扭捏道:“之前我生病的时候,也有向Sensei撒娇……所以那个,如果这一次,能换成我来照顾Sensei的话……”
我恍然大悟,一语道破:“玛丽也想被我撒娇吗?”
“作为一名修女,哪怕远未成熟,为了他人的幸福而行动也是……也是,也是……”
说到一半,玛丽就再无以为继,哭丧着脸,画着十字架,忏悔道:“呜呜,对不起……神啊,请原谅我的不成熟吧,我不该为自己找借口的……”
眼瞅着她又快内疚到哭出来,我连忙开口道:“没关系的玛丽,想和倾慕的人亲密相处,完完全全是可以被任何存在谅解的人之常情啊!”
哪怕是所谓的神明,如果说拥有与常人相似的感情,想必也总会有在意的存在吧。
个性认真的修女却摇摇头:“可我是立誓要侍奉神,为世人奉献的修女。作为修女,居然出于自己的私欲,想要借着照顾的机会来独占Sensei……啊啊,这是多么亵渎的行为呀……这种事情,如果连累Sensei也被降下神罚,我……”
“噗嗤。”
丝毫不懂得看气氛的阿罗娜,没忍住漏出了笑声。
我也赶忙在物理上捂住玛丽的嘴:“停。不准再接着往下说了。”
修女会的条条框框,可真是有够麻烦。但日后倘若真有必要破开时,自有修女为我辩经。
收回手,凝视那双冷静下来,纯粹如蓝宝石的眼眸,我认真道:“玛丽,这就是你钻入牛角尖了——哪怕有私心在其中,你想要做的行为,又何尝不是在救济着我呢?”
“……对哦。”
玛丽懵然地眨了眨眼,“诶,难道说,我照顾Sensei……其实也是在履行着修女的职责……?”
我立即点头:“就是这样。我当然也是世人呀,只是相较其他人,对玛丽可能稍微特殊了点。”
相信只要行为是好的,修女会所信仰的不知名的伟大存在,定不会小心眼到计较这点瑕疵。
接着,我又向犹豫不定的少女拿自己举例:“我也想要独占玛丽呀!难道说,我就是坏大人么!?”
“诶,可是Sensei并不是立下誓言的神职人员,唔,但Sensei也确实,在为了大家而行动着,从未有过动摇……”
在她心目中这样伟岸,实在让人有些难为情。
玛丽轻咬着下唇,表情纠结,在我不断的劝诱下,总算是松动了底线。
“这样的事情,或许是罪过……但为了Sensei,就,就算是变成坏孩子……”
像这般说着,玛丽紧闭着双眸,紧张地向我张开了双臂:“Sen,Sensei,就请抱住我,尽情向我撒娇……!”
既然是重要学生的请求,又哪有不应的道理!
正当我打算恭敬不如从命,将她抱入怀中“撒撒娇”。
砰,砰。
在我即将动手之际,如命运一般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旖旎的气氛。
也令沉迷在与纯真可爱的修女的互动中的我,回想起了,所面临的状况。
“……咳,总之。”
我礼貌地问询六神无主的玛丽道,“阳台,可以吗?”
第一百零五章第三次夏莱圣卑战争(急)
以外面风大为由,我收下玛丽的头巾放在床上,顺手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兽耳,接着便目送她前往阳台回避。
当玛丽快步迈出玻璃门,与正站起身,神情慵懒的兽耳少女目光交错之际,一者惊呼,一者坏笑,随即分别向我投来充满慌乱与揶揄的视线。
而我只是回了个和煦如暖阳的微笑,就默默地拉上窗帘隔绝内外。
低头看了眼沾着颜料容易引发误解的睡衣,我以最快速度将其脱下,换好夏莱的制服,取出果然散发出足以灼伤肌肤一般温度的卡片。
……
固化权能:【欲望之痕】
说明:持有者将获得小幅的专注上限提高。
来源:风仓萌绘攻略成功。
……
和咲是相同类型的权能呢。只不过,提升的目标从体能换成了专注么。
隐约感觉精神是比先前要更振奋几分,我不由得思忖,若是攻略宫子与美游,又是否会得到同个系列的权能,我的右手与右脚,又会否各自出现奇异的好似贯穿伤般的血痕。
怀着期待收回卡片,我再一次把门给拉开,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好像紧贴在门上的娇小身形,就发出拖长了尾音的惊呼,跌跌撞撞地冲进我怀中:
“呜哇,因为门突然被打开,所以一不小心摔倒,不得不零距离感受Sensei的体温啦——”
最好是不得不!
棒读着这样的话语,显然是有预谋的金粉色少女,在我怀里又痴笑着拱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脸上仍挂满对余韵的回味,令我都沉默了数秒。
尽管对自身容貌与品性有着深刻认知的我,愿意理解少女对我的痴迷且不至于反感,但我有时候还是希望某些三两下乃至初见面就爆权能的学生可以正常点。
明明都生着副可爱的样貌,想正常与我搞好关系也完全轻而易举,怎么就偏偏不走寻常路,行事作风一个比一个变态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要是表现得过于正常,那我可能反而会产生不必要的担忧。
感慨世间之事实无尽善尽美,悟及恪守初心方能有始有终——
要是都经过了卡片认证,相处起来还畏畏缩缩,我除了阿罗娜又还能信谁?又谈何追求安心的生活呢?
何况,最具杀伤力的武器,从来都是掌握在我的手中。
我当机立断,伸手便搂住少女的香肩,凑近至她耳畔温声问道:“和香,你怎么来了?”
“哇!Sen,Sensei……不行不行,被您呼出的空气直接喷到耳朵上的话我会……呜……!”
和香身形一晃,急忙捂住耳朵,像受惊的兔子般从我身侧跳开。
呵,偷窥狂,不过如此。
将发色多少沾点粉的少女的这份羞态记下,自觉取胜的我面上却仍保持着淡然微笑,温和地招呼她进屋。
乖巧地将门带上,和香好奇地打量着房间内陈设,呢喃道:“哇,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看Sensei的卧室呢……”
我原本自信的脚步微微一滞,稍微认真地考虑起今后是否要注意时刻将窗帘拉上,但很快还是觉得没必要而选择放弃。
日常生活中的我胸怀坦荡,并无见不得人之处,过于在乎只会显得我小器;
倘若真有不方便让和香旁观的激战将要发生,挑战者自会以央求的口吻提醒我。
装作没听见,我引着和香到床边坐下,而出于某些我拒绝深究的原因熟知我房间布局,又善于观察的和香,在卸下背着的天文望远镜后,一眼就注意到了我床上的诸多圣遗物,及其中样式熟悉的水壶。
瞬间洞悉真相的她,微蹙起眉嘟囔了句:“时雨酱居然比我来得还早?哇,好狡猾……之前还说对Sensei没有兴趣,至少不会在我成功以前先出手的来着……”
我很想对和香说:人这样讲,也就是给你这好闺蜜留点面子,当真的听就是你的不对了。
别的暂且不论,如果我不主动出手,以和香的侵略性,是想让人等到什么时候呢?
“嘛,”
然而,或许由于思维观念异于常人——否则也做不出偷窥我的事来——和香很快就释然了,“毕竟Sensei长得这么好看,时雨酱就算出尔反尔本来也在意料之中啦。”
不自觉地往窗帘瞥了眼,我觉得和香要看得这么透彻,那恐怕就真的要一语成谶了。
一想到往后得到挚友许可的某人,或将不再压抑自己展开攻势,我就气血下涌,头脑发胀,叺觉得有义务居中调和她们间的友谊。
轻咳了声的同时不动声色地调整完坐姿,我转移话题问:“所以,和香你和时雨今天过来是?”
和香当即正色:“当然是为了近距离偷……不,照顾生病的Sensei啦!”
直到这里,我姑且还愿意相信,比起邪念她更多是出于好意。
但是下一刻,和香就捂着侧脸开始傻笑:“与平时随意中透出坚强的阳刚姿态不同,因为身体不适而难得展现出了娇弱一面,而且丝毫不会对人设防的Sensei的美丽侧颜……诶嘿,诶嘿嘿嘿嘿……”
……有时候她真的很令人钦佩,居然能在憧憬着的当事人面前,发表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
沉浸在幻想中的和香还没有发现,正藏身在这屋里的诸多少女中,已经有忍不住发出轻微动静的了——
当然,不一定是觉得离谱,也可能是她们的心声被无意道出,才无法克制住本能的惊骇。
在我透出怜悯的宁静注视下,和香下意识擦了擦嘴角的晶莹:“啊!刚,刚才说的话请您别在意!请不要这样盯着我看啦!”
收回视线,和香稍微整理了下心绪,说道:“话说回来,Sensei您现在还没有吃饭吧?我之前和时雨酱,还有和一个戴着顶头盔的孩子……啊,就是这顶。”
拿起咲的头盔,她又道:“专程去附近为您摘了野菜,累得浑身都是汗呢。不过,应该能熬出相当鲜美的野菜粥喔!”
“嘿诶。是这样啊。”
我意味深长道地看了眼衣柜,再看向和香,从红冬远道而来的她,与时雨都穿着厚实沉闷的衣服,与铁头盔想来也相差仿佛。
不过,无论是从此刻的和香身上,还是回想先前与我近距离坐过的时雨跟咲,都只有淡淡的少女幽香。
排除我刚生过病,嗅觉还没恢复的可能……在探望我以前,还都专门洗完澡才来是吧。
已然被攻略的两位且不多提,只能说,和香确实是懂自家挚友的心思的。
这时和香忽然感慨道:“说起来,夏莱附近的野生资源真是丰富呀。不像旧校舍,最近雪山里的天气越来越冷了,生火的柴总是不够用,野果,野菜,野味也都越来越难找了,每到晚上就又冷又饿……”
先前从时雨处,已然听说切里诺没有遵守承诺,却没想到那一句轻描淡写的“天差地别”居然严峻到这般地步,我眉头紧锁:“切里诺不仅没让你们回本舍,连基础的物资都没给你们提供吗?”
“米,面包,布丁之类的还是有一些的啦,但是那点完全就是杯水车薪,剩下的都说是处罚的一部分叫我们自己去收集,完全就是在刁难人吧!”
和香诉苦道:“都过去几个月了,那个自大的小不点会长,肯定已经忘记了说好给我们解除停学处分的事。亏Sensei当初还帮了我们求了情……早知道的话,她上次来旧校舍的时候就该骂得再过分一些!”
这兴许,也是她们被遗忘的原因之一。
总之,听着少女的言语,我心中有所触动,却是生出几分内疚与反思来。
纵使我的精力确实是有限,无法做到真正平等地对待所有人,但对于某些学生,我是不是太过忽视了呢?
就像227号特别班这样,虽说确实违反了校规,可却因切里诺的任性妄为,受到了远超出与过错对应责罚的孩子,我真的就不能为她们做些什么呢?
或许,我该重新正视起与红冬事务局间的关系才是。
哪怕不是出于一己的私欲,从各种意义上都相当难评的红冬,怎么说也是基沃托斯屈指可数的大学园之一。
无论占地面积,还是学园实力,还是学生数量——重点在最后。
关键在于,如今的我,应该也有介入那滩浑水的实力了吧。
我沉吟着道:“切里诺那边,我会抽空再去和她聊聊的。在那之前,要是不介意的话,有困难随时可以来夏莱暂住。”
和香立刻双眸发亮,神情激动:“真,真的可以吗!不会太麻烦Sensei您了吧!这,这样任何学生都梦寐以求的机会,给我们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了。”
我略自矜地仰起脸,温和道,“夏莱是为了解决学生们的困扰而设立的组织,向有需要的学生暂时提供临时的庇护,本来就是分内之举。否则的话,为什么生活区要建造那么多间客房呢?”
总不能是联邦学生会长,在鼓励我结合过于宽敞的主卧与大床,发挥其他方面的用途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痴迷于我的和香,面对这份诱惑却挣扎了良久,终于下定决意:“但,但是,我们已经给Sensei添了很多麻烦了……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先自己努力下看看的啦,说不定很快就会出现转机呢?”
惊讶于其志气,我不由对她有些刮目相看,微笑着颔首道:“嗯。切里诺那边我会尽快联系。不过无论如何,夏莱还蛮大的,随时欢迎你们来玩,玩累了就睡觉,没问题的。”
表现出明显的动摇的少女,娇嗔着道:“咕Sen,Sensei,不要再说这种话啦,我会后悔的喔!”
又拍了拍发红的脸颊,和香说道:“Sensei,您的房间不开窗有点太闷啦,这样对恢复不好,是也该……”
就在这时,随着砰砰两声敲门声,金粉发色的少女戛然而止,红眸中浮现慌乱:
“不好!万一是时雨酱她回来拿水壶了……”
莫名自觉做了亏心事的和香,猛地拉开窗帘:“Sensei!借您的阳台一……用……?”
阳台,玛丽尴尬地颔首,低声祝福“愿你的未来充满平安”,时雨脸上则洋溢着笑容,伸手将门打开,拉住友人的手:
“和香酱,这下不用担心那种事啦。来,快些出来吧。”
“等……时雨酱!?Sensei!?”
发出不敢置信悲鸣的和香,被拽到阳台的下一刻,刚给完玛丽一个歉疚的微笑的我,就将门与窗帘一并拉上。
随后,看了眼床上过于沉重的望远镜,推测完哪些学生尚未到处,我便愉快地放弃了挪动其位置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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