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乱之獭
星野耸了耸肩:“呜嘿~就像计划的那样。Sensei轻易就被白子妹妹给骗来了呢。”
“没想到会进展得这样顺利……”
绫音推着眼镜,担忧说,“还以为Sensei会被白子前辈拖进来呢。”
果然是早就做好了被识破,直接用强的打算么。
我不由得感到庆幸,好在白子能分清一餐饱与餐餐饱间的差距。
环视了一圈,我痛心疾首:“大家……竟然全都有份么?”
黑猫少女疑似歉疚地躲闪了下眼神,但很快又抱着双臂,摆出强硬的态度:“哼!要怪就该怪您自己,既不爱惜自己身体,又轻信他人吧!”
……芹香你有资格说别人轻信吗?
最后的野宫则坏笑了两声,好像很投入当前的角色:“Sensei,还请不要反抗会比较好喔?我们会很温柔地对待您的。”
终于,我沉声问:“你们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本来还觉得,仅仅是普通的监禁或者排队,现在来看,她们似乎是要整出什么不同寻常的花活来。
“呜嘿~看到我们好不容易布置的场景,您难道还没猜到吗?”
面对我的疑问,星野则是露出神秘的微笑:“那就让我们专门为您而设的节目开始吧。MUSIC!”
说罢,她打了个响指,一轮强劲音乐当即响起,让我不禁生出不妙的预感,完全是碍于好奇心才压下;
紧接着,四位暂且还穿着校服,各个都身形娇小的一二年级学生,就架着我往房间中央的一张座椅走去,按着我坐下,并用绳索将我束缚住。
然而在这时,我却感觉自己的手心被轻轻挠了下,扭头一看是刚将我捆绑住的芹香,依然是臭着张脸,却悄悄朝我使了个眼色。
起初我还没领会是什么意思,但我很快就发现异样——芹香给我打的,是个极为松垮的活结,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脱身而出。
哇!好乖的猫啊!
和受利益驱使的白子不同,芹香是特意给我留下的一线生机,让人不禁现在就想挠挠她的下巴,爱抚她的背脊。
而浑如未觉的星野,已然走到此刻黑黝黝的摄像头正对着我的一台摄影机后,与野宫沟通着使用方法,连声赞叹:
“唔哦,是要这样开机吗……好厉害的科技,像大叔这样的乡巴佬完全搞不懂呢。真厉害,这样算是开始录了吗?”
似乎好不容易才调试完成后,星野朝我说:“咳咳,Sensei,总之,就先对着摄像头,来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
我不禁色变,想到了某种骇人听闻的可能性:“你难道,是要拍什么关于我的影片么?”
“呜嘿~答对咯。”
从摄像机后探出脸来,容貌可爱的星野轻描淡写道:“大叔我呀,要把Sensei您的影片拍下来,再复制数百份,万一Sensei您哪天真的不在了,就送给所有会为您感到伤心的学生欣赏哟?”
猜想得到应证,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却又蹙眉敏锐地注意到一点令人在意的细节:
“等下,那不是至少需要数百万份么?”
“诶?基沃托斯原来有这么多学生吗?”
星野疑惑了下,无所谓道,“嘛,总之人人都有份的啦!”
满意地点头,然而,再仔细一琢磨当前的状况,我还是怀着抵触,认真地劝道:“你听我说,你们不可以这样做。”
听到这话,星野眉头一挑,反问说:“为什么不可以了?”
答案很简单:“你们难道要为了让我难堪,就不惜作践自己么?”
单我也就姑且算了,权当是给广大学生发发福利;可若要算上阿拜多斯众人,我只能说,我并没有大度到能培养出那类,分享原本仅有属于我的美好事物的癖好。
即便观看者都只会是女孩子,且目光定然仅会为我那完美健硕且陌生的躯体所吸引——即便那样也绝对不行。
一念及此,我已然做好心理准备若她们不听劝,就立刻寻求他人援助,并在之后好好教会这些集体犯蠢的笨蛋,什么叫做自尊自爱。
闻言,粉发少女却流露迷惑的表情,歪着脑袋问:“咦?为什么Sensei您会以为我们要参演啊?”
“……啥?”
“哈啊~所以都讲了嘛,”
对策委员会的委员长,打了个哈欠,用懒洋洋却戏谑的语调道,“这是为了胁迫Sensei您学会自尊自爱,特意拍摄的,仅和‘您’有关的影片呀。”
语毕她望向了另一侧,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往那边看。
循着星野的视线,往正在打开那些包裹,在其中翻找出各类奇形怪状物什,或羞涩难当,或好奇尚异的另外几位对策委员会的少女们,我感觉自己瞬间冒出冷汗。
就算从来未曾亲身体验过,当我看到那些秘密武器的样式时,就能够猜测到其大致的作用,不可避免地生出千百种令人脊背发凉的联想来。
“各,各位,冷静!”
终于我慌忙道:“把摄像机关了,来举办开发者大会好不好?来开派对!我一定能到你们心满意足为止!”
但这在平常调情时,堪称无往不利的招数,却无法撼动星野此刻顽固如石头般的意志:“唉,那样的话,大家不就要反过来向Sensei您求饶了吗?就那样被您蒙混过去,可是不行的呀,不行不行~”
……糟了,她们对自己的实力,太有自知之明了吧。
到这里我一时语塞,发现原来过于强大,有时候反而会遭受针对。
唉,天雨同学也太坏了吧!怎么就给我这种下作的权能啊,还关不掉!气得我气了一下。
这时候,野宫似乎是翻找出个外形粗糙的球体,按动开关后,发出连我所在的距离都能听清的嗡嗡震动声,惊叹道:“呀~感觉这个道具,超厉害的呢~说不定会让Sensei哭出来的喔?”
呱!我还不想和富家大小姐开启新世界的大门呀!
瞧着她们各个跃跃欲试的模样,我感到了发自心底的畏惧。
“……真的不能和解么?”
我艰难道,“我什么都会做的。”
出于愧疚,我愿意向她们做出补偿,但我也确实不希望是通过这种方式。
话甫一出口,少女们翻找的动作,就不约而同地停下。
星野眯起眼,微微一笑:“那就要,看您是否,有真心悔改的诚意了呢。”
我深知接下来,才是真正进入到交涉环节。爱慕着我的少女们,并不会真的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但是,她们同样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进行战术威吓,以此向我传达,她们的决心是有多么坚定。
当然,对策委员会抗争的前提,同样是我对她们的纵容。关于这点,无论是我还是她们,应该都心知肚明。
由此来看,刚才发生的一切,其实全都只是类似情趣的玩闹而已,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尽管我还保持着被束缚起行动的状态,但从最开始,我才是真正掌握了主动的那一方。
短暂的沉吟后,坐到我正前方,而非向完成一样当仁不让般占据我腿上位置的星野,向我提出这样一个问题:“Sensei。您还记得,您第一次来到阿拜多斯的时候,我们与您提过的,我们学校所处的困境吗?”
我点头,一经提醒,那些被埋藏在深处,却历久弥新的深刻的记忆就如泉水一般涌现而出。
只听星野感慨道:“一晃眼,都快要过去一年了呢。”
接着,野宫笑着表示:“之前一直困扰着我们的欠债问题,总算是看到了解决的希望……结果芹香酱,还是一有空就去外面打工呢。”
亚麻发色的少女,故意露出苦恼的表情来。
一副没想到自己忽然会被提及的模样,芹香羞恼道:
“就只是欠款的本息降到了我们能负担得起的程度而已,又不是彻底解决了!而且,之后如果想要复兴学园的话,也要准备很多钱……”
“呵呵~芹香酱确实最喜欢阿拜多斯了呢。”
野宫忽视着猫猫傲娇的反驳,眯眼笑道,“我们大家,对于阿拜多斯,都是当成自己的家一样重视呢!”
现在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确实也与一家人没了太大的区别,包括身为顾问的我在内。
随后说话的,是绫音,她带着和煦的微笑:“这些全都要多亏了Sensei的福。事情好像,也全都在步入正轨。”
旁边的白子冷不丁说道:“但是,仅仅这样是完全不够的。”
点了点头,绫音赞同说:“白子前辈说得没错。想要延续学园,仅仅是还清欠债是没用的。还有一件在当时有提到过的,非常重要的因素,不知道Sensei您还有没有印象……”
迎着大家期盼的目光,我稍加思索:“是关于阿拜多斯的环境么。”
说到底,这才是致使阿拜多斯自治区没落,如今面临着最为根本的问题。
成因未知,即使当时实力雄浑的阿拜多斯与奈芙蒂斯财团联合,倾尽全力都无法有效遏止的沙漠化,将庞大而富饶的地域侵蚀,变得不再适宜生存。
“您猜得很接近了。”
绫音说,“是生源。”
她继续说道:“如果一直没有新生愿意入学我们阿拜多斯,我们努力守护着的学园,终究还是会被废除,被遗忘在历史的角落中……所以,我们希望继续拜托Sensei您。”
想要提的条件就是这个?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问:“我记得,这个问题之前也有讨论过,最后也还是没能想出合适的方案吧。”
阿拜多斯恶劣的环境一日得不到彻底的改善,即使通过其他手段招纳新生,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没法真正增加阿拜多斯的固有人口数量。
然而,少女们视线中蕴含着的别样的色彩,让我感觉自己似乎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实。
“除了我们当初讨论的时候,提及的几种办法以外,其实还有一种当时没有提到,但我们现在更希望能尝试的。”
有人相对含蓄地说:“而想要达成这一条件,就必须得到Sensei您的协助与……允许。”
阿拜多斯对策委员会如今最年长的学生,小鸟游星野,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凝视着我,认真道:
“我想,等我毕业以后,我们也该考虑下结婚和,为阿拜多斯培育下一代的事情了吧?”
我睁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直到这时,我才忽然意识到,为什么星野刚才会用那种语气提到,快要过去一年的事情——
而各校三年级的,还远不止星野一人。
在呓语意味莫名的轻笑中,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肩上沉重了几分,像是已压上了无形的责任。
于几名后辈复杂而整体呈支持的注视下,星野站起身,走至我身前俯下腰,用那双美丽的异色瞳与我四目相对,口吻与气质,完全不复平常的散漫:
“您觉得呢,爸爸?”
前略,白子先前说的确实不错。
这正是由小鸟游星野发起,最为华丽的叛乱,没有比之更为贴切的词语,可再用以形容。
第十七章与莉音的同居第一日。
“Sensei,Sensei?”
在呼唤下,站在房间正中央的我,猛然回过神来。
一名黑发红瞳,气质冰冷,仿佛与身后的夜色融为一体的少女,关心地望着我:“您还好吗?”
我摸着后脑打了个哈哈,摆手安抚道:“抱歉莉音,我刚刚稍微有点走神了。话说回来,你刚才是说到哪里了来着?”
对于这个解释,莉音不疑有他,也成功为我转移了注意力,微笑说:“既然Sensei您感兴趣的话,那我就从头开始再讲述一遍,这些仪器的作用分别是……”
接着,似乎兴致勃勃的研讨会会长,又向我介绍起她所携带的行李内容——
也不知道她这么高兴,是为了能搬进夏莱地下室,还是见到了暗恋着的我。总不能真就是喜欢,单方面向人灌输工程相关的事情吧?
由于她使用的专业术语太过晦涩,就与她相对应的Pdf如出一辙的催眠,本来决意这回一定要认真听她说话的我,思绪又在不知不觉间飘远。
有关星野因我犯了错误,趁机向我发起的催婚攻势,就目前而言,影响实际不算大,就只局限在以后不准再做安全措施上。
笑死,本来最近就没怎么做,还提醒我了。
至于我被逼着连签的五张结婚申请书,实际上,和白纸也没多大区别。
得等到过了基沃托斯法定年龄以后,再一起去正式办理手续,才能具备法律效应,现在基本就只有象征意义。
老实讲,我真觉得凭我和对策委员会的五人,就想从源头上解决阿拜多斯的人口问题,各种意义上来讲挺扯淡的。
就连星野那位素未谋面的前辈哪天突然复活,又突然加入进一同增丁添口的行列中来的可能性,都比这要大得多。
但话虽如此,也完全可以理解。她们这个年纪,就开始考虑这么沉重的事情,一是本来就承担了太多本来不属于她们的责任,二则是因为安全感缺失想要确定更加稳固的关系。
反正,我本来就没打算对任何人始乱终弃,在这没有重婚罪的基沃托斯,答应也就答应了。所以,这起事件本身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压力。
倒不如说,我在满足了诉求以后之后,和对策委员会的大家都还玩得挺高兴的。
特别是那些精心挑选出的小玩具,她们想用在我身上我畏如蛇蝎,我能用在她们身上我乐此不疲。
而真正令我烦恼的,是在被催婚以后,发觉到自己可能快将迈入人生的下个阶段的事实——
且不谈生子那么遥远的事情,就只说是结婚。再按现在的趋势下去,我到时候,是不是得连着参加三年的婚礼都不算完啊?
凛酱会愿意给我批假吗?如果不愿意的话,我是不是该让凛也一起放假才行?那么多重要角色缺席,会不会让整个基沃托斯停摆进而陷入混乱?
我更发深刻地意识到,责任心太重,不一定是件好事。
“……综上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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