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乱之獭
要知道，工程师部接下去，还要对大船进行调试。
连她的部长都不由得惊愕:“响！？你有时间准备吗？”
“毕竟是宇宙战舰的乘务员呢。”
重复着这句话，响欣然一笑:“要做也不是做不到……那，也就只能做了呢！”
柯托莉在旁赞同:“对啊！不能辜负了工程师部的浪漫啊！既然要说‘出发！’‘高度上升！’‘能量填充！’一类的台词，穿平时的制服就太没劲了吧！”
“……这倒也是啊。”
歌原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愉快地做出决定，“好，那就让我们来帮点忙吧。”
达成意见统一的工程师部，当即又洋溢起热情，充满了斗志。
最开始我是有心劝阻。可看到也有其他人兴致勃勃，我便改了主意。
制服虽非必要，若是可以起到提振士气的作用，却也没必要否定大家对浪漫的追求。
当然，也有部分促成我改变想法的，是步梦好奇地问:“Sensei，您有什么提议吗？”
一说起这个我可就不犯困了！
“我觉得可以做得更修身一些。”
我滔滔不绝道，“毕竟可能会有运动的需要；为了节省制作时间，可以考虑降低使用布料的面积；剩下的嘛，就相信响你的审美了！”
“……等，等下！Sensei！？”
没有理会优香娇羞的呼唤，因我知道，她定是误会了我的居心，即使我已给出了如此详尽的理由，当真惹人唏嘘。
反观响，认真道:“既然是Sensei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接着她抽出一个卷尺，就走近道:“那么，就先来测量尺寸吧。唔，Sensei您浑身上下都是结实的肌肉呢。”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上下其手的我愕然:等下，为什么连我也！？
或许，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一听到我也有份，开始反应最激动的优香也没了意见。
回想着自己之前的建议，我忽地生出一丝悔意，只得告诫自己这也是提振士气的一环，才打消了受复数女凝产生的不适。
而等到除我与优香——她自报的数据受到了工程师部联名质疑，以至于险些发生武力冲突——外，都迅速的测量结束，喧哗也缓缓归于平静。
距离出发还有最后的8小时，剩余要做的事还堆积如山。但是，为了不影响后续的计划，在场所有人都需要充足的休息，其中也包括我。
而这大战前最后的时光，我没有选择与任何人度过，而是独自回到了夏莱。
黑暗中，我抱着光之剑靠在墙边，耐心地等待什亭之匣的电量充满。
将平板取下，犹豫了片刻，我念诵密语。再睁眼时，眼前已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景色。
从教室缺口往外望去，是一望无际的泛着银波的大海，抬头即是绚烂的星空。
什亭之匣所营造的虚拟空间，自然不会受外界灾难的影响，依旧一副宁静祥和的光景。
可是，物是人非。原本在此处等待我的蓝发少女，已被相近的存在所取代。
普拉娜向我微微躬身:“Sensei，久候多时了。”
端详她恬淡的面貌，我心里却发出苦笑:她终究……不是阿罗娜啊。
原先向谁倾诉些什么的想法忽然淡了下来，我只打算与普拉娜随意寒暄几句，就回到现实中去。
“那么，请恕我失礼了。”
普拉娜这般说着，却忽地伸出手，扒拉在了我的腰带上。
“普拉娜，你要做什么！？”
面对我惊疑的质询，这一什亭之匣的OS，却若无其事地回答:“根据先前检测到的数据，Sensei您积攒了过多的压力，急需排解，请由我来为您效劳。”
之前我与补习部的泳装派对当中，她也全程在场！
突然有些羞恼，刚想要呵斥她赶紧停下，我却被一把握住，顷刻硬化，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Sensei，”
普拉娜问，“阿罗娜前辈有为您做过这样的侍奉吗？”
答案自是否定的。
老实了下来的我老实回答:“没，没有，阿罗娜说要等到婚后……你难道不是吗？”
“答复，因为我已将您视为未来的丈夫，所以没问题。更何况，Sensei也忍耐得很辛苦吧？”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普拉娜竟这么为我着想，再与阿罗娜的坚决对比，我突然有点五味杂陈起来。
其实我一早就存有疑惑，明明同为什亭之匣的AI，为何阿罗娜与普拉娜间性格的差异，会如此显著。
是不同的经历，才使A.R.O.N.A连这方面的观念，都发生了改变，还是说，还存在什么我未知的缘由？
这时，普拉娜俯身，同时将垂落的头发撩至耳后:“请放心，阿罗娜前辈没告诉您的，什亭之匣拟真能力的极限，还请由我来为您展示。虽然我还只是第一次，如果有哪里做得不好，还请您多多包涵。”
随着她话音落下，我本能地抬手按住她的螓首，却于触碰的瞬间失了全部的气力。
——既然普拉娜都那么积极主动，我若再不顺从她，岂不是伤了她的心，间接又害了阿罗娜么？
一念至此，我不再抗拒与之进行正常的学术探讨。或许也确实如她所说，我需要发泄，也需要转移注意力。
尽管以前我就晓得，在什亭之匣自带的虚拟空间内，声，色，触，闻皆与现实无异，可这次，在普拉娜生疏而又温柔的引导下，我有了更深入的领会。
无需担心与对手身体素质的差距，我体内又充盈着无尽的精力，就仿佛来到射击游戏里的训练用靶场，被解放了弹匣储备的上限与其他各项数据，甚至可以凭心意进行一定调整。
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令我大受震撼，没想到什亭之匣居然还有这么高的自由度。而对于感官的刺激，又是那么逼真，带来的刺激，与现实相比也分毫未减，甚至更胜一筹！
险些沉迷其中，还好我见惯风浪，有着坚毅如铁的意志力，无论普拉娜多么可口，我始终能守住心底一点清明，没有浪费时间。
遥望着泛白的天际，初现的霞色之下，我心中恍然。
该出发了。
第六十章下次当着阿罗娜前辈的面做。
机翼旋动，轰鸣阵阵。
独自乘坐直升机，前往登船地点的路上，我踌躇良久，终于低声呼唤道:
“那个，普拉娜哟……”
随即，一道细听之下能分辨出电子合成感的平淡的女声响起:“Sensei，我在。请您任意吩咐。”
我心神一荡:或许只有我知道，看似鲜有情绪变化的她，其实也有身心剧烈起伏，发出婉转动听声音的时候。
回想起那段荒唐却又难忘，甚至让人流连忘返的经历，我更加吞吐了几分:“就，就是说，昨晚，呃……”
察觉到我的欲言又止，普拉娜问:“抱歉，是我让Sensei感到困扰了吗？”
“怎么会呢！”
我先是矢口否认，接着又整理了下心绪，才郑重道，“我，我是想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尽管我阅历丰富，可是面对与普拉娜间关系的突破性进展，却仍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这完完全全，称得上是一个意外。
众所周知，我对女色没有兴趣，从来都只注重心灵的相通与连结——只是能走近我的内心的，恰好都是美少女而已。
基沃托斯学生的平均颜值就是如此，我的工作又是专与学生打交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可是，普拉娜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学生；我对她所持的感情，也极为复杂。
一方面，她的来历极为可疑，是由夺走了阿罗娜的存在交到我的受众，偏偏想要救出阿罗娜我还必须仰仗她，而她目前为止的行径又都值得信赖；
另一方面，从感性上，我无法认可她能取代阿罗娜，因此更用隐含有敌意的审视目光在看待着她。可她的表现，又实在太过出彩，既勤勉又能干，可以说完全凌驾于阿罗娜之上。
这使我内心有种难以形容的错位，亦影响了我对普拉娜的态度，而对方明明察觉了这点，却又浑然不介意。
警惕，好意，歉疚……诸多迥异的想法叠加，更让我捏不准该如何对待什么都没做错的她。
本来按常理来讲，能将无用的杂念洗涤，留下璀璨的真心的，唯有时间。然而，普拉娜突然献上的侍奉，将一切全都打乱重组。
必须承认的是，在最近这段压抑的时光里，我确实积攒了太多。当时又身处与现实无关的虚拟世界，再加上普拉娜的身份是AI具备着天然优势……
总之种种因素混合，最终致使的结果是，我一不小心没把持住。
当然，我也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呼吁普拉娜冷静了，只是可能那会儿她被冲击得失去了意识，所以没有听见。
但无论如何，木已成舟。冷静下来的我，也该重新审视与普拉娜的关系。这是我身为一名大人，必须恪守的底线。
可我愿意负责任，普拉娜的想法又是怎样呢？揣摩着少女的心意，我不免有些忐忑。
“好的。”
她简洁地说，语气却好像透着轻快，“今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我如蒙大赦般地松了口气，心情瞬间明朗。一想到从今往后，能过上有事普拉娜干，没事干普拉娜的生活，就有点小激动。
不过，还有与之相关的另一件重要的事，我必须向她说明并得到谅解:
“话说回来，关于我们的关系，在阿罗娜那边……”
“理解，状况分析……状况确认，已明白您的意图。”
普拉娜似是猜到我想讲什么，诚恳说:“我不介意下次当着阿罗娜前辈的面做。”
迟愣了一下，我慌张道:“等下！？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倒不如说恰恰相反，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鉴于普拉娜同为什亭之匣的AI，意外又是发生在阿罗娜不在的空虚期内，为防止她产生我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的误会，我觉得，至少应该先给阿罗娜段适应的时间，再向她坦白。
可普拉娜却疑惑说:“不解，认定没有向阿罗娜前辈隐瞒的必要性。”
她解释道:“据推测可知，以Sensei的状况，每次与学生发生关系，应该都在阿罗娜前辈的注视与保护下。她如果有意见，早就该提了。”
原下意识想反驳“那能一样吗”，可顺着她的逻辑往下思考了一阵，我竟开始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追加。”
普拉娜又说，“如果两台什亭之匣间不进行数据传输，阿罗娜前辈无法未经许可的前提下来到这边，仅能通过观察Sensei的生理数据变化，进行推测，所以Sensei您大可放心。”
还有这种玩法的么？
我莫名意动，又有些迟疑:“连看都不让阿罗娜看，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普拉娜说:“放心，理论上来讲，阿罗娜前辈是不会介意的。如果您有不同见解，我们可以在之后进行实操验证。”
是么……那为了求真务实，似乎也只能如此了——不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默认要和普拉娜公然做对不起阿罗娜的事情了啊！
我惊醒过来，暗自捏了把冷汗，没想到普拉娜竟这么善于诱惑人心。那昨晚发生的事，就更怪不了我了。
至于普拉娜言语间，表达的对阿罗娜的认识，我觉得纵使她们本质上都是A.R.O.N.A，也仍有待商榷。等阿罗娜回归以后，或许可以先试探下口风。
愉快地决定只要阿罗娜真没意见，就找机会满足普拉娜的想法作为对她的奖励，我这时又发现处问题:
“说起来普拉娜，为什么你一直都称呼阿罗娜为‘前辈’？”
“原因，先来后到。但是，从今往后，阿罗娜前辈该称呼我为‘普拉娜姐姐’。”
在某处取得优先的普拉娜，语气尽管无甚起伏，却莫名给我种骄傲的感觉:“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和阿罗娜前辈可以各论各的。”
尽管感觉这其中，存在有点挑衅的意味，我却没有劝阻，反而产生这样个危险的念头:说不定，来自普拉娜的压力，可以激发阿罗娜的危机意识呢？
适当程度的良性竞争，更有利于情场与职场的风气嘛！
不过在认真考虑后，我还是按照开始的想法，恳请普拉娜在阿罗娜面前先保持与我的距离——无论阿罗娜在不在乎，我都必须考虑她的感受。
好在普拉娜也没有坚持，乖巧地答应下来，令我在安心的同时又对她好感大增。
唉，阿罗娜怎么就不像普拉娜这样省心呢？潜意识将二者对比后，第一时间跳出的想法，令我自己都大吃了一惊，赶忙收住。
可或许在我心里某处，种子已然埋下。如果阿罗娜再不努力挽回，说不定我真的会说出“对不起，我已经变成普拉娜的形状”这种话来吧。
很好，就拿这个作为最后的手段，用以勉励不思进取的笨蛋AI！
胡乱地琢磨着，不多久，我乘坐的直升机，终于抵达了阿拜多斯近郊，重新登上了被运至此处的乌塔那匹兹姆的大船。
来到舰桥，令我眼前一亮的，是真换上了崭新制服的领航员们——
来之前就从响那边听说，制服竟真在短短八个小时内就赶上的好消息，完成度还是超乎我的想象。
不仅完美贴合着每一位少女的身材曲线，而且样式干练不失美感，在风格整齐划一的同时，又专门做了细微的差异化调整，大致可分为有袖，无袖，短上衣这三类。
特别是短上衣，穿在日鞠和佳代子身上，巧妙地遮掩了她们身材上的小小缺陷——我的意思是，小小的也很可爱。
“大家都很漂亮喔！”
我真心实意地发出赞美，用爱的力量，缓解着对换装还存在意见的少女们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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