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乱之獭
没有理会蓝发少女慌张的争辩,叶渚将其甩进房间后,又警醒地往外张望确认附近再没有他人,才重重将门甩上。
随后,叶渚径自走到了主位坐下,面色阴沉,又示意两名生活安全局的学生也坐下。
吹雪欲哭无泪:“呜呜……为什么我会被扯进这种麻烦事里……”
要怪就怪自己倒霉,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吧。
不过叶渚的反应也确实过激,连我都有一瞬怀疑,我该不会其实真的有什么时候在私底与她确定过恋爱关系,只是我给忘了。
但仔细回忆过后,我得出的结论是,大概只是叶渚心里特别有鬼而已。
锐利的视线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惴惴不安,隐约意识到有哪里做错的某人的身上:
“中务警员。你是怎么产生的……我和Sensei存在那,那种关系的想法的?”
叶渚的犬耳来回摇动,若有所悟地摸着下巴:“我和Sensei之间,在外人看来,果然会有这样的氛围吗?”
啊?
在桐乃懵然之际,叶渚视线转动,压力来到只想摸鱼,却无辜被卷入的吹雪头上。
“诶,这,这个,该说是有,还是没有……有?”
吹雪识时务地狂点头,“啊嗯对的,确实是有的!”
“是嘛。唉,我就知道。果然会是这样呢。”
叶渚貌似困扰地唏嘘,随后看向其对面的我,拍着桌面,义正言辞地喝道:“Sensei!请您知耻吧!如果身为Sensei,理应成为基沃托斯全体学生楷模的您,无法把握与学生间的距离感,迟早有一天会让人产生误解的!”
没等我回答,她便如审讯犯人般,穷追不舍地发问:“您明白了吗?”
大致是明白了。既暗自渴望着能与我发展成更亲密的关系,并且受到外界的认同,却又碍于害羞,不知该如何正确表达自身感情,所以才用这种笨拙好像威吓的态度试图遮掩过去么。
说到底,在这位公安局长看似凶恶的外表下,也有着颗会为了在意的人加速跳动的芳心。
稍加思索,我试探着问:“如果,我说我没明白的话,有机会以纵火潜逃的罪名,进局子里蹲几天吗?”
“唉。您又在说奇怪的话了。您犯的事,最多也就是盗窃的程度吧。总之,我还有报告书要做,就先告辞了。”
也不知有没有听懂我的隐喻,是不是在与我打机锋,叶渚站起身,顺手捞起脚边的马克杯,又朝两位瓦尔基里的学生嘱托道:
“关于Sensei的批评教育,就交给你们二位了。还请务必用恰当的方式,让Sensei悔过。”
像是选择性漏听了一部分,吹雪跟在公安局长身后:“那么,桐乃,和Sensei单独相处的机会就交给你了。至于我就……”
砰。房门紧闭,令吹雪险些一头撞在门板。
杵在那儿好一会儿,在名为等级制度的无形的恐怖压迫下,蓝发少女垂头丧气地回返,趴在了桌面。
“啊~好麻烦呀。桐乃你真是,撞破了Sensei和叶渚局长的秘密,倒是好好藏在心里啊。非要大声嚷嚷,现在倒好,连我也被扯进来了,还被交代了这么桩麻烦的差事……”
自知理亏,桐乃尴尬不失礼貌地一笑,表示:“换,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能表现优异得到叶渚局长的器重,我们说不定都能被调入公安局呢?”
吹雪对此敬谢不敏:“那就更别算上我了。”
我忍不住轻咳了声以彰显存在感:在讨论如何靠我立功之前,是不是也得考虑一下正在旁听的当事人的感受呢?
而且,照你们这意思,是已假定叶渚和我有一腿了是吧。若真有也就罢了,问题在于,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呢。
“唉呀Sensei。”
看向我,吹雪倒是不自觉地展露揶揄的笑:“竟然能搞定我们瓦尔基里的狂犬,莫非,Sensei您对讨女孩子欢心还蛮在行的?”
边上的桐乃突然低头,开始玩弄自己的小辫子。
我则奇怪地看了看吹雪,又指了指自己俊美的脸庞,反问道:“你说呢?”
吹雪反应过来,却摇头道:“这个除外。虽然确实是加分项,但仅凭长得帅,是没法让人死心塌地的啦。”
这点我倒是愿予以认同。否则的话,我光是走在学生密集之所在,权能就将源源不断地进账,让我得以直接开启真正简单模式的人生吧。
遗憾的是,卡片虽然也认同我这份绝无仅有的美貌,却将攻略判定的要求设立得如此苛刻,非得我费时费力撬开每一位学生的心房方能愿意给点奖励,简直小气到令人发指。
在我又一次暗自谴责金手指时,吹雪又与桐乃聊了起来:“说起来,Sensei这回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怎么惹得叶渚局长吩咐?”
“诶?这,这个……”
桐乃看向我,用眼神问我能不能说。
我傲然一笑,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敢作敢当,又有什么不能讲的?
简略地告知吹雪后,她倒吸一口凉气,佩服道:“不愧是Sensei,竟然没被丢入牢里。”
就是说啊!我也纳闷呢!
又问过我受罚的形式,吹雪稍加思索,眼眸却是一转,似是计上心来,正色道:“桐乃,叶渚局长的意思,真只是简单地要Sensei接受教育而已吗?”
“诶?不然呢?”
“虽然还挺麻烦的,但有的时候,得懂得揣摩领导的弦外之音啊。”
吹雪循循善诱道,“你还记得,之前叶渚局长有特意提及,让我们用‘恰当的方式,让Sensei悔改’吗?”
待桐乃懵懂地点头,吹雪眼底闪烁着智慧的光辉:“也就是说,与其进行无聊的安全教育……不如让Sensei物尽其用,在解瓦尔基里燃眉之急的同时,实现自我价值呢——”
桐乃恍然大悟地地睁大眼眸:“你的意思,难道是说?”
蓝发少女笑道“呵呵~叶渚局长选在这个时间点,把Sensei交给我们处置,肯定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吧?”
看她们两个打完哑谜,又不约而同投来灼热的视线,我不由得提高警惕:“你,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该不会,是要我使美人计,腐化我清廉正直的心灵吧!
这可不算是我空穴来风。普拉娜已在什亭之匣问:“提问,阿罗娜前辈,接下去是要进入到耗电环节了吗?关于如何抵御往复式机械运动所受的冲击,我并没有多少经验,还是你来吧。”
阿罗娜打着哈哈:“哈哈,普拉娜酱你真是太客气啦。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大不了就是Sensei盆骨骨折而已嘛!真到那种情况我也是会及时出手的。”
听着两名什亭之匣AI间,貌似隐含火药味的谦让,亦或者说推诿,我感觉状况与我开始的预想有些不尽相同。
当然,平时阿罗娜与普拉娜相处起来还是很融洽的,只是偶尔会有些小小的拌嘴。整体而言,都还是忠诚于我的。
可能究其根本,还是定位的相同,使她们暗中萌发了竞争意识,试图收获比对方更多的我的宠爱吧……
而与此同时,吹雪与桐乃对视了一眼,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向我解释:
“Sensei您也知道……喔,您可能还不知道。一到情人节的这段时期,D.U各处都会举办大规模的活动。请来有名的西点师举办巧克力蛋糕锦标赛之类,搜集了基沃托斯各地有名的巧克力的情人节巧克力展示会之类的。”
桐乃点头道:“还有巧克力大胃王大会,还有现场融化巧克力的巧克力设计锦标赛也很有人气喔!”
吹雪兴致勃勃:“另外,最不容错过的,还要属宠物巧克力比赛呢。把精心照料了一年的巧克力摆到一起争奇斗艳,那可是相当精彩的。”
……什么叫宠物巧克力?
我欲言又止了会儿,考虑到基沃托斯生态的多样性,只暂且记下准备回头再查。
“总之,这类活动的警备工作,全得归到生活安全局的头上。”
维护日常的治安稳定,正是瓦尔基里生活安全局负责的项目。
接着,桐乃忧心忡忡地表示:“特别是不知火代理把情人节改成情人月后,今年的活动规模好像要比往年的还大……”
“特别是白鸟区那边。”
吹雪说,“虽然还没能修复完全,但是为了纪念尽管语言不通,还毅然离开了自幼栖息的大海,只为督促人类爱护环境,呼吁和平而来的佩洛洛斯拉……总之热情反而空前高涨呢?”
这是谁擅自添加上去的设定,白鸟区佩洛洛斯拉登陆路线上的断壁残垣都还没清扫干净呢。
思来想去,我也只能认为,是MomoGroup财团的无形的大手在发力。
不过听到这里,我大致意识到了桐乃和吹雪的用意:“你们的意思是,到时候,要找我帮忙吗?”
“是的,我们确实有些人手不足。”
桐乃诚恳说道,“按照法律条文的规定,协助瓦尔基里进行志愿者活动,可以用以替代批评教育与检讨。”
“也是为了咱们都省点事,就稍微抽出点空来吧?”
吹雪笑嘻嘻道:“放心~就2月14日当天,活动最忙的时候就好啦。还是说,要可~爱的学生,诚心诚意地请求您才行呢?”
看着这两人,我心下不由慨然:说得这么有理有据,到头来,不还是想约我出去,还是选定在即使情人节被拉长成了情人月,也还是占据着最为重要地位的2月14日当天么?
假公济私之风气在基沃托斯如洪水猛兽。上至联邦学生会长代理,下至瓦尔基里基层警官,无不借着手中权利接近我,试图在千万学生里脱颖而出。
本来我是想婉言回拒,毕竟巧立各种名目向我发出约会邀请的学生数量都快到三位数了,我还都没舍得拒绝。
若非万不得已,怎么也得按先来后到,排出个次序来。
然而,在话将出口的瞬间,我灵感闪现——既是因为被捕,不得已才协助的生活安全局进行巡逻,和坐牢似乎在理论上,也没多大区别?
反正到时候,即使有压力与谴责,也有瓦尔基里及联邦学生会替我担。我为了基沃托斯的和平,都已做出如此艰难的抉择了,联邦学生会也该给夏莱全方位的支持才对吧。
打定主意,但在正式做出决定之前,还有至关重要的一件事必须确认:“那如果我参加,可以穿私服吗?”
“当然啦。”
吹雪大咧咧地答应,“您又不是瓦尔基里的学生,而且只是普普通通的巡逻而已,想穿什么衣服都是Sensei您的自由。”
桐乃也点头说:“除了佩戴规定的袖章之外,并没有关于志愿者着装要求的明文规定。”
是么。
听闻此言,我不禁欣然一笑,端起尚温热的猪扒饭无顾虑地大吃起来。
既然规定没有明文禁止,那我可就,要自由发挥了。
就算知道了我在D.U当志愿者又怎样?到时候有谁能认出我来,就算我输!
第三章赌上千禧年巨匠的名誉。
千禧年,工程师部,工作室。
还未进门,我就闻到股随着情人节临近,在大街小巷间时常能闻到的香甜气味,而且不是一般的浓郁。
在门口默默等到里面的声响暂歇,我才敲了敲开着的门扉,抬高音量道:
“响,我来了喔。”
“啊,Sensei。”
一颗有生着耷拉的犬耳的脑袋探出,厚实的哖棉手套将防风护目镜推上,在白皙的脸颊留下道深褐色的痕迹,却不掩其笑容的甜美,“您来了,请稍等一下,我这里很快就完成了。”
我说着不急,走到响侧后方好奇地旁观着她继续操控着机床,对那已基本成型的物件进行最后的加工。
确实没有让我等太久,她就兴奋地宣告完成。
拿早已准备好的手帕为她擦拭脸上混着香汗的污渍,我收回之际却鬼使神差地将其放至鼻前轻嗅。
“Sen,Sensei!?您这是在……”
原先就为我亲昵的举动有些羞涩的响,更是惊呼了起来。
身经百战的我却是不以为意,好奇地问:“这枚炮弹,是巧克力做的?”
却见正摆在机床之上向我呈现的,正是一枚约莫手掌大小呈深褐色,经打磨抛光反着光的,60mm迫击炮弹。
其上还有印刷体的“CHOCOLATE”的字样,是为什么而准备,自也不言而喻。
作为一名标准的理工宅女,一提及其专业领域相关话题,响连娇羞都顾不上,高兴得甩尾巴:“嗯,口径就跟我平时在用的一样,也可以直接拿来发射出去。”
虽说除了正经的炮弹外,响爱用的迫击炮,本来就还会拿来发射各种各样的东西就是。
“然后,在这里面,放了可可豆和其他的一大堆材料。”
双手捧起那枚巧克力的炮弹,响说:“只要把这个发射出去的话,热度和冲击就会开始烘焙和研磨可可豆,伴随着炮弹的回转混合其他材料……着弹的同时刚出炉的巧克力沼泽一般的感觉。是为了情人节活动接到的委托特意制作的。”
“原来如此。”
我松了口气,我还差点以为是冲着我来的呢。
担心着直接赠送巧克力被拒绝,或者羞于表明只想将纯粹的心意传递,故而干脆不由分说地朝我发射糖果炮弹什么的……
或许是在基沃托斯,实在见证了太多的不可思议,连我的思维模式都下意识会先倾向惊奇。
当然,这与工程师部给我留下的刻板印象也不无关系就是。
“还有还有呢,因为机会难得,想做成能让大家都尽兴的规模,所以我把它的威力改得稍微强了一点……”
“改强了威力?”
我又是警觉,又是释然,为发展符合我对工程师部的刻板印象,“大概是强到什么程度?”
“这就是,问题所在……”
响讷讷道:“因为一直在进行开发,所以还没来得及确认实战威力……”
下一刻,却听她又紧接着说:“所以我可以朝夏莱射一发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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