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乱之獭
“否认。”
这时,普拉娜的声音突然插入话题,平淡且自信:“还有我。”
阿罗娜也愤慨不平:“就是说呀,这家伙讲话也太绝对了吧!真让人火大。”
说得没错,还有什亭之匣的AI们。我如释重负。
而都已经讲到了这份上,综合种种信息,所谓万福圣哲的真实身份,也已显而易见了。
我不禁有些失笑,答案分明一直就摆在我眼前,人选也只可能是——
联邦学生会长了吧。
在若隐若现的风铃与轻笑之中,得出结论的我微微蹙眉,为不知何处而来莫名的违和感。
第十四章我真得控制您了。
中午时分,我在诸多夹杂着好奇与敬畏,来自路人的视线中,独自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关于“审判日”的传闻,似乎是在以超乎我预期的速度扩散着;而真正的审判日,却在浅尝辄止地与我相拥片刻后,便离开了。
我并没有做阻拦,只是象征性地做了下挽留,实际可以说是乐见其成——
两人共处玩偶服内的玩法,确实是很刺激没错,但万一因为意外或是破绽被别人发现端倪噐,后果不堪设想。
有损我个人的名节也就罢了,要是成为基沃托斯全面战争的导火索,那我该怎么向凛酱,向联邦学生会长交代呀!
总之在与审判日告别,结束了这段插曲以后,我也该重新回到志愿者的巡逻工作中去。
虽然上午遇到了许多波折,但我依旧保持着乐观豁达的心态,认定这已是最好的避灾之法。
……毕竟,再怎么也没可能变得更糟了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继续向前,直至侧前方的一道车喇叭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循声望去,一辆黑色印有格黑娜校徽的车辆停在马路边,贴着单向透视膜的玻璃看不清内侧,正是濑名的座驾,11号急救车。
虽说我是担任瓦尔基里的志愿者,但也没有必须要与瓦尔基里学生一起巡逻的限制。而与我相熟的吹雪与桐乃二人,恰好回了局里。
为押送,再度落网的【灾厄之狐】
稀里糊涂参战的C&C,完全不出所料地,又出了岔子——
倒不是打不过。众所周知,瓦尔基里的财政状况,并不理想。
最初,警官们是将明日奈,花凛,朱音这三位见义勇为的千禧年学生,定性为见义勇为的路人的。
但等到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三人造成战损的金额,竟隐约超越了七囚人之一的若藻以后,当时指挥的警备局长,果断将她们打为了浮士德犯罪团伙,并将录像与部分财物损坏清单转发给了研讨会。
对此研讨会的会计勃然大怒,认定这是臭瓦尔基里的借机上千禧年打秋风来了,却还是即刻通电了C&C发出呵斥,用最冷酷的方式,磨灭了自家学园最强武装团体的战斗意志。
扣经费。
迫于优香日益加重的淫威,女仆特工们只得遗憾退场。不过在临走之前,仍如约为若藻创造了逃脱的机会。
是若藻自己选择了拒绝,坚持与警官少女们战斗到最后一刻,才终于力竭被捕。
而这导致的连锁反应是,回了趟瓦尔基里的桐乃跟吹雪,至少要到下午才能再抽出空来。
并非是还要再额外负责看守若藻,只是回都已回了,怎么也得先吃个午饭吧?
那午饭都吃了,为了留出更多精力给下午,是不是该在办公室里再打个盹呢?那睡醒之后想要迅速提起精神,一顿美味的甜甜圈配冰美式的下午茶,又是必不可少的……
反正吹雪这样讲得振振有词,全然一副自由散漫的态度,偏偏桐乃竟也表示认可。
也不知是因为太热血笨蛋而受了忽悠,还是已被生活安全局的风气浸透,染上了摸鱼的恶习。
又或者,是这些警察真的太爱甜甜圈了的缘故。
既然她俩不在,那我在生活安全局也没有其他能放心告知身份的熟人,真要单独行动又多有不便,目光便也只能放在同样义务在此巡逻的社团上。
首先排除救护骑士团,问原因就是我真有需要会有人自觉出现,剩下的即是同属医护人员,却从各方面都要靠谱许多的濑名。
加快脚步,我略艰难地挪上救护车,将车门闭合,耳边瞬间一静,就仿佛是把外界的喧扰全部隔绝在外。
取而代之的,是充斥在空间内,属于食物的香气。如饭团,三明治,泡面等加热过的速食食品,正摆放在中央扶手箱上。
“Sensei,您来了。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吃呢?虽然只是从便利店买来的食物。”
端正地坐在主驾驶座,白发金瞳的少女,咬去三角形饭团顶端的尖角,语气一成不变般平静:“因为在这里待机,所以只能用这些简单的食物填饱肚子,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我却是浑不在意,笑道:“愿意把午餐分给我,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又哪里会嫌这嫌那的。那么,我就收下这枚饭团咯。”
这身玩偶服比想象中要费体力,饶是作为堇的训练员,反接受过她魔鬼训练的我,也早已腹内空空,全靠从各位少女处得到的巧克力在填补,却又有几分嫌腻,正好在饱腹之余中和下口味。
觉我三两下,就将那枚还没有我巴掌大的饭团解决,濑名说:“Sensei,细嚼慢咽有利身体健康。吃得太急,很容易呛到而成为尸体……不,成为急救患者。”
“只是有点饿了而已……”
我忍不住说,“应该还没严峻到这种地步吧?”
“Sensei,为了我们今后能白头偕老,还请您务必从细节做起。”
听到这话,我看着她那堪堪遮住后颈的短发愣了会儿,又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垂在肩侧的鬓发,确认过颜色,迟疑地问:“这……是什么冷笑话吗?”
我想,白头偕什么的,应该不用等到老也可以做到。
濑名却反不解地歪了下脑袋,认真道:“Sensei,我并没在和您开玩笑……对不起,大概是我没能向您好好表达出自己的心情吧。”
顿了下,她自述:“我也知道,自己并不擅言辞,所以才会用很直的方式说话。但总觉得,这样是不是反而更没法正确地表达出情绪了呢。”
在谈话中言辞过于直率,确实是容易惹人误解就是。
然而,濑名下一刻道:“嘛,但如果是Sensei的话,一定……我是这样期待着的。”
“我明白的啦我明白的!”
尽管少女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正是这样才更让人内疚到头皮发麻,我连忙许诺:“关于濑名你迄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这件事,我也有领会到你的心情,我一定会好好聆听医嘱,像珍视你一样珍视自己的身体健康!”
所以必要时刻,将遥不可及的寿限提前兑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用金色的眼眸看了我会儿,自然没透过玩偶服,察觉我心底的计较,濑名微微一笑:“Sensei您时不时就会这样,有出人意料的举动呢。真不可思议。不过,不拿身体当回事,经常将自己陷于危险中,让人很放心不下。”
关于这点,我倒也做不到反驳就是了。
在我尴尬地打着哈哈的同时,濑名用看似精致,却又迅捷的方式将手里的饭团给好好吃完,接着从手侧拿出了样东西:
“那么,Sensei,请您收下这个。”
“这个是情人节巧克力吗?”
我看着那块缠绕着绷带造型别致的褐色事物,实际心里已经有数。
“嗯。本来的话应该要好好交出来的才对,虽然有这么想过……但可惜的是没有去店里挑选的时间。”
濑名有些可惜道:“所以,为了不留遗憾,在等候Sensei的待机期间,我抽空用手边的材料想了点办法。”
……稍等一下,什么叫做手边的材料?
正打算接过的我表情一凝,敏锐地注意到了她话里的重点。
白发少女说:“正如您所知道的那样,在救护车里,有各种各样的药品和材料。和巧克力差不多的东西,总归还是有办法做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实际是和巧克力长得很像,但无论从做法还是结构,都完全不同的其他什么东西对吧。
看着那块成分未知的化合物,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有些望而生畏,一瞬间,竟升起将其当成单纯的收藏品,供起在哪里的念头。
好像也清楚我会生出怎样的顾虑,濑名说:“请您不用担心。那个确实是‘有巧克力味道的化合物’,但是对身体是无害的,不如说有好处。我想,Sensei您会需要这个。”
关于我的身体有多健康,濑名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吧?为什么会觉得我有哪方面还需要再补全?
想到这,我又是凛然,濑名却又说:“比起那个,我以为您会更在意这个包装。因为手头没有合适的材料,总之就以清洁为第一优先。但仔细一想,视觉效果也是很重要的……”
“这个倒没什么啦……”
虽然用绷带包装确实挺特别,但这也是濑名的特色。或许,在见过尼禄挑选的巧克力后,这种程度的外形,也带给不了我更多的震撼。
犹豫片刻,总之,我还是诚恳地说道:“谢谢你,濑名,我一定会好好品尝这份礼物的。”
终归是少女对我的一片心意,我实在不忍辜负。更何况,有日富美权能傍身,哪怕真的不小心混进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物质,至少也能免疫毒素。
当然,这其中也有相当重要一部分原因,是我相信濑名的医学素养。如果换成是其他极个别学生,哪怕从原料到制作,都是按制作巧克力的标准步骤走,我也不一定敢吃。
主要是我怕那块巧克力,突然在我胃里活化,然后对准我脆弱的内脏,来上一记切切实实的升龙拳。
若是照这样想,濑名的礼物,就显得分外容易接受了起来。
然而在我尽量说服自己的同时,她亦是欣然:“不客气,Sensei。那么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尝尝看吧。”
“啊?”
我愣了下,“现在吗?”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少女凑近过来,平静的黄金色瞳孔内里蕴着跃动,直视着我,仿佛带来无形的威压:
“据我所知,像巧克力这样的东西,就该由赠送者喂食。机会难得,就来试着实施一下吧。”
“等一下等一下,这么宝贵的礼物,果然还是让我再做下心理准备再一个人品尝吧!?”
我惊惧地尝试躲闪,可驾驶室空间就只那么大,我还能避到哪儿去?
濑名略一蹙眉,语气严厉了几分:“Sensei,这很安全,请不要乱动……您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要强制执行了!”
不愧为急救医学部部长,当场便向我展现出深入各类现场,与各种伤员都能打成一片,完美解决了基沃托斯特色医患关系的高超的行动力。
哪怕我急忙改口说愿意和她玩喂食Play,她仍不容分说地将我控制住,将那块形似巧克力的物什硬生生塞进了我嘴里——
抛开方式不谈,竟然,真的是巧克力味的,质感也相当丝滑,令我在强制的机械性咀嚼中,不由得开始遐想:
当一样东西,长得像巧克力,吃起来像巧克力,又被以巧克力的形式使用,如果不进行检测,它与真正的巧克力间,究竟还有什么区别呢?
答案大概,就是知晓了,其并非巧克力的心吧……
我涣散的思维,在一阵急促的铃声中重凝。是瓦尔基里发来的急电。
濑名亦晓得事情轻重,何况目的已然达成,宽容地放开了我。
将嘴里的残余咽下,没等留存于唇齿间的香甜化去,我刚接通电话,对面就传来吹雪急迫的声音:
“Sensei,不好啦!若藻她又从矫正局出逃啦!”
……又来!?
到底是若藻太强,还是瓦尔基里武备过于松弛?
却听吹雪不敢置信地说:“没想到,竟然用午饭的亲子盖饭挣脱了手铐……”
桐乃也在旁钦佩喃喃:“不愧是灾厄之狐同学……”
完全听不懂你们是在讲什么!
但是,即使情况一言难尽,该如何应对已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Sensei,请系好安全带。”
濑名发动着汽车,口吻淡然而使人安心,“待机时间结束,该正式,回到巡逻里去了。”
“没错。”
我点点头,朝通讯道,“请告诉我,若藻现在所处的位置。”
第十五章若藻定是想要袭击Sensei。
“若藻!收手吧!”
又一次,我向着那正在诸多警官及见义勇为者的围攻下,勉力支撑的狐耳少女高呼:“不要让事态继续升级了!”
几次三番越狱,还每每立即到市区大闹一场,根本没把瓦尔基里和联邦学生会放在眼里。
尽管市民本来没抱任何期待,所以也算不得威信扫地,但哪怕只是按照法规秉公处理,联邦处置这般猖狂的罪犯也绝不会姑息。
照这样下去,哪怕是身为Sensei的我想要保她,也势必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夏莱固然拥有着超越法理的权限,我在过去一年的工作中又与各大学园都建立起了根深蒂固,密不可分的联系,却并不意味着我就真能为所欲为了。
或者说,正因为我处于如今的位置,才更需要时刻保持如履薄冰的心态。毕竟,有千千万万双眼睛,在监督着我的言行举止,再加上我天生的美貌与长处,其中还充斥着憧憬与觊觎。
一旦我将自身的弱点,暴露给了别有用心之辈,后果不堪设想——
被当成把柄要挟,迫不得已陪她们做这样那样的事情,甚至从今往后再也无法反抗其非分的要求……这样的可能性,也并不完全是零嘛。
想到这里,我语气更加重了几分:“现在放下武器,还不失宽大处理之机会。如果再负隅顽抗,你要好好考虑考虑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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