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乱之獭
所以人才辈出的百花缭乱,果然从建立之初就已埋下了歪风邪气的种子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正巧还需要一本书作为权能的凭依,本来想着再从花鸟风月部夺取本战利品,现在来看,说不定能从葛叶那边得到机会。
想到这,我就愈发想念起白狐少女。如果她能送我一箱怪书当定情信物,哪怕要我当她男朋友我也甘之如饴呀!
与此同时,沉浸在幻想里的棕榈,竟然完全没有俘虏自觉地催促了起来:“那你们还在等什么?快些出发吧!”
对此,众人不禁面面相觑,桔梗问:“这家伙该怎么处置?要不然,就留在彼岸邸吧。”
“啊!如果这是勘解由小路家过去的宅邸,那地下说不定也会有仓库!”
紫想起什么般兴高采烈地介绍:“用坚固的铁围栏组成,里面有床、马桶和洗脸台,应该能暂时放置她!”
——通常来讲,我们一般会把这种构造的建筑,称之为地下监狱。
棕榈懵然:“诶?等下,你们难道要抛下鄙人吗?就不怕鄙人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搞事了吗?!”
“前提是得有人来救你吧……”莲华一针见血道,“这个据点都已经被发现了,虞美人她们短时间内估计是不会回来了的吧。”
“你最好祈祷我们能顺利回来。”桔梗冷笑,“在给你留下的清水和食物用尽前。”
闻言,棕榈磕磕绊绊道:“你、你们,以为那种话能恐吓到鄙人?虞美人大人一定会回来救鄙人的……一定会的!”
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有被吓唬到,心里尽是惶恐不安的情绪。
再怎么嚣张惹人嫌,欺负小孩子还是得讲究个点到即止,我摇头道:“不,把她也带上吧。”
“sensei?”百花缭乱一方疑惑。
“sensei……”棕榈感动。
我面不改色:“万一虞美人还对棕榈存有爱护,到时候正好能拿来当要挟的人质。”
灰发少女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鄙人是绝对不会给您利用鄙人的机会的!”
“况且。”我接着道,“多一个她,作为见到葛叶的人证,也并非坏事。”
知晓葛叶是真实存在的之后,虞美人与菖蒲的心底,是会燃起一丝希望,还是会更深恨命运的不公?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是前者,并愿意为这个可能性而做尝试。
“我明白了,既然sensei都这样说了。”桔梗颔首,又转向棕榈,威胁说道,“不过,我绝对不会相信花鸟风月部,你最好别想做些小动作。”
“哼……”棕榈冷哼,嘟囔说,“鄙人和你们可从来不是一路人!”
确认好了队伍人员,出乎意料的是,棕榈竟然真的上来就做出了贡献。
凭着她对彼岸邸的了解,在她的指点下我们免除了搜寻或返程的繁琐,就地补充了食物、饮水、火源、帐篷等出行必备的物资。
就算是基沃托斯学生,也极少有能在无补给的状态下,在极端环境下长时间行动的——不仅是恶劣的自然气候,更有野兽或是失控无人机的袭击。
譬如说阿拜多斯沙漠,基本也只有星野之流,可以独自步行跨越;换作是稍弱一些的学生,只怕能活着深入,都没办法活着出来。
大雪原也是如此。生活着危险的、防弹的、能与学生角力的北极熊,又时刻要面临失温风险,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几乎可以称作是人类禁区。
于是……
我伸手入兜,感受着棕榈悄悄塞进来的物什光滑的外表,没忍住问:“这是什么?”
“嘘——”灰发少女警惕地看了眼正在整理道具的百花缭乱,表情认真里隐含几分不舍,悄声与我说,“这可是虞美人大人送给鄙人,鄙人精心保存才没被蛇女那家伙偷吃掉的布丁!在雪原外出的时候可是珍品~”
说罢,她又强调道:“鄙人只分给您,您可要藏好,别被那些家伙给发现了。”
看她郑重其事的模样,我有些啼笑皆非:“你该不会是想收买我吧?”
棕榈涨红了脸,声音也不自觉地抬高:“哈?您在说什么啊!可别误会了,鄙人只是担心您半途就倒下,区区名草妹妹不堪成就。而且,这只是暂时借给您的,等事情结束后您得还我——”
“喂,你和sensei凑那么近做什么?”
“什么也没有!”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给吓到,棕榈悚然一惊。
狐疑地看了棕榈两眼,桔梗幽幽道:“别想对sensei做什么小动作,我会一直看着你……”
待到桔梗走远,灰发少女吐着舌头,气不过嘟囔了几句,又叮嘱我:“一定要悄悄吃喔!”
承诺过后,望着棕榈满意离去,仍有些许偷感的背影,我若有所思。
就这么害怕,被抛弃么?
最惊险的一集
第八十七章 桐生桔梗以身入局
从惠比寿自治区到彼岸邸,以大家的脚程,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
再从彼岸邸出发,前往位于大雪原中央的黄昏寺庙,理论上也是如此。但实际操作起来,经历了这么多事,少女们身心俱疲,即使各个都憋着口气,总不可能再披星戴月。
之所以没选择在彼岸邸、或是返回城镇休整一晚,养精蓄锐完后再正式出发,除了时间方面的考量,更多还是担忧花鸟风月部杀个回马枪。
于是,在行进了约莫半程后,月上中天的时分,我们停下了脚步,就地安营扎寨。
晚餐仍旧是鸡肉串,但是是由途中名草捉到的野鸡、挖到的野葱为素材,加上自带的调味品制作,冰天雪地里,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分享,实在别有一番风情。
特别是誓死抗拒食用葱段的棕榈,最后实在饿得受不了,勉强食用时真情流露的一句“真香”,更为空寂的夜增添了几分快活的空气。
补充完能量,没有再过多谈天,次日还有要事的我们便各自道别回到帐篷,钻入睡袋休息。
与可以自由翻身的床铺迥异的束缚感,并未过于影响我的睡眠质量。或许是白天我的精力也消耗过度的缘故,没多久我便沉沉睡去。
直至在睡梦中被摇醒。
“sensei,sensei。”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红扑扑的脸颊,瞳孔正因环境的少光而扩大。
好似有寒风吹过,我陡然清醒,无数绮想浮现脑海,全都化作一句压抑的喝问:“桔梗,你这是要做什么?”
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深夜背着大家,独自造访异性帐篷,难道还能是因为不小心走错了吗?
想来定是她辗转反侧,无心睡眠,所以来找我报团取暖了罢。
没有直接拉开我睡袋的拉链钻进来,而是先把我叫醒再做行动,这是她愿意给我面子,我也不能太过不识抬举。
如是想着,我暗叹了一声,正准备先故作矜持,等她稍微流露点意思,就主动邀请她进来做做,就听桔梗佯装强硬却难掩扭捏地开口说:
“我、我再怎么说也是sensei您的女朋友。随时随地向您撒娇是我应得的权利!”
哦,原来我还没被甩啊。
恍然大悟了下,却没有将这话问出口,我只礼貌地问:“那我的小女友,具体是打算怎样撒娇呢。”
我都已经做好了将她一把拉住,顷刻揉化的准备,然而,桔梗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猫耳吞吐道:
“在严酷的自然环境,独自外出极有可能会遭遇不可测的风险,故而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必要找人结伴同行。”
“……外面那么冷,真的有必要出去吗?”我没忍住又问道。
却是恶狠狠地瞪了我眼,黑猫少女气急道:“您难道是觉得我可以在帐篷里解决生理问题吗!”
还多费了些时间我才转过弯——是那个生理需求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生理需求呢。
心下颇感无语,失望情绪再加上睡袋里实在太过舒服,我一时有些惫懒:“那你让莲华陪你去不就好了。”
桔梗怒声:“您这是在说什么蠢话!您难道想让她们以为身为百花缭乱参谋的我是个怕黑、怕鬼、怕一个人的胆小鬼么!您这是在让桐生桔梗蒙羞!”
好麻烦啊这只猫。你直接讲是保险起见、避免遇袭,谁会无缘无故来怀疑这些。除非是有谁在心虚。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终究还是无奈地爬起,陪桔梗去解决人生难题。
在路上,她还强人所难地要求:“请记得和我保持距离,什么都不准乱看,但是必须时刻处在我目光所及之处……”
有点想回去了。
远离扎营的野外,背对着桔梗,听着流水潺潺、浇在树根的声响,双手插兜的我,难免发散开思维。
据说许多动物都有标记领地的习惯,虽说有着动物特征的学生并不可同日而语,可是以桔梗的占有欲,委实又有些不好下定论。
好在没多久身后的动静就转为了裙子与上衣摩擦的窸窣声,走至我身后,少女语气缓和也许多:“sensei,久等了,我们回去吧。”
再度并肩,率先迎来的是短暂的沉默,随即,是桔梗主动又搭话:“sensei,从结论上来说的话,踏上北部自治区以来,从蓟和那个菖蒲那里听说的一切,就全都是谎言呢。”
“嗯?嗯。”不知她怎么突然又提起早有定论的这茬,我姑且先应声。
“没能预先发现端倪,是我作为作战参谋的失职。”桔梗表情沉重,“如果没有sensei您事先塞的锦囊,恐怕我们早在进到彼岸邸发现没人的那一刻,就会被用计分散开,或许都没法撑到支援抵达……”
意识到她是在为这事自责,我安慰说:“那不是你的错,只能怪敌人太过狡猾,有心算无心,双方的情报开始就没有对等过。”
“不,现在再回过来看,存在不止一处破绽。”
桔梗却怅然道:“这么小的镇子里,居然有人会不认识自治委员会的委员长?箭吹棕榈会被普通的枪击中,说明她并未手持怪书,那周围定然潜伏着其他的花鸟风月部成员吧?况且,如果20年前,勘解由小路家还在使用着彼岸邸的话……就算化作了废墟,惠比寿自治委员会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历史渊源呢?”
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桔梗黯淡道:“果然,是我太过懈怠,才会让大家陷入危险中么。”
许多时候,责任感太强,对自己来说也很难算是件好事。
当事情出现纰漏,总会将错误归咎在自己身上。桔梗会愿意向我倾诉还算是好的,至少不是独自烦恼,无从宣泄压力,最终积蓄至无法承受的地步……
再回看菖蒲与虞美人,我忽地产生了些更深的领悟:无论主动还是被动,越是追求尽善尽美,就越容易受反噬。或许,我也是如此,只是客观来讲,一直以来都还算顺利?
那么问题来了,妄图保护我目光所及一切值得保护之物的我,又是否,做好了迎来惨痛的失败的准备呢。
想起天魔王神名恶意最深的必选条件之三,我心情难免有些沉重,却仍得努力成为身旁少女的依靠:
“真是精彩的推理。换作其他人来,恐怕都没法将疑点总结得这么到位吧。”
“……sensei,您该不会是在讥讽我吧?”
“当然没有。”我坦然迎着那双质疑的眸子,“你想,名草、莲华、还有紫,她们做得到吗?”
稍加思索,对于同伴的智谋水平还是了解颇深的桔梗委婉道:“sensei,术业有专攻,我才是参谋。”
“这不正是大家信任你的表现吗。”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她猫耳抖了抖却没有躲避,“非要说的话,是你当时的目光,全都被更可疑的菖蒲给吸引过去了吧。也只有你,提出了菖蒲不可信。所以,相信自己,也相信被大家相信的你自己吧。”
抿着唇,站定脚步的桔梗,低声问:“sensei您也,是那样认为的吗?”
从她如夜色般宁静的视线里,我隐约觉察到了不安与希冀的光辉。
是向来自傲于智谋,却同样遭受了欺骗的她,产生了些微自我怀疑,迫切希望可以从我这里得到肯定么?
大致可以明白她的想法,我认真答道:“对喔。我一直都认为,桔梗你是最棒的参谋。不管是对于百花缭乱、还是对于我来说,你都是必不可缺的。”
闻言,少女重复了遍:“真的吗?”
“我难道还能骗你不成?”
“难说。”
——这就有点不太给面子了啊。
就在我开始犹豫,要不要收回前言之际,却见桔梗自矜地仰起脸:“不过,那种事,我早就知道了。刚才的提问,也只是为确认sensei您的认知,是否出现偏差而已。很高兴,您做出了正确的答案。”
明明不到一分钟前还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结果我夸了几句,就重新趾高气扬起来了么。
“是是是。”我应付着这麻烦的家伙,顺口一问,“那有什么奖励没有?”
“……看在您表现不错的份上,勉强就这一次吧。”
我精神一振,不由得升起几分期待来,可等到的,却是桔梗的叱骂:“喂,一脸呆样地站着干嘛!长这么高,倒是识相一点!”
真的就不考虑下,是自己长太矮的缘故吗?
腹诽着矮了矮身,比我低一头多的桔梗,这才紧张生疏地,将板起的脸凑上来。
冰凉柔软的感触袭来,然而还没等我仔细感受,便要生分地抽离,那我又怎会允许?
强硬地将纤细的少女抱住,我娴熟地将那总是恶语频出的所在撬开,与之交换着温热的水源这一在雪地里最为宝贵的生存物资——
桔梗初时还装模作样地握起爪子反抗,可力度与其说是捶打,不如说更像是小猫踩奶,反而更点燃了我的欲念之火,手不老实地在猫咪的尾巴与脊背附近来回游走,没一会儿就令其失去气力,瘫软在我怀里任我施为。
直到我都开始感到肌肉疲累,才心满意足地放开近乎失了神的桔梗给,她本能地喘息着,好一会儿才缓来,却第一时间愤声道:
“您为什么会那么熟练啊!”
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太不合时宜了?
还没等我想出合适回答,桔梗绵软无力的拳头,就先招呼在我胸口:“可别忘了,我才是您的正牌女友!在我把您甩了之前!”
我认可地颔首,并通过沉默,宣告我同时具备复数正牌女友的权利。
“……所以。”桔梗态度软和了些,“您即使要出轨名草前辈、莲华、紫、还有菖蒲委员长,也得将我放在第一位……”
“等下,菖蒲也有份吗?”
“万一菖蒲委员长愿意改过自新,您难道会放过她吗?”
面对桔梗的反问,我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正色说:“这得看菖蒲个人的意愿。而且,还没个影呢。”
猫耳少女却又嘲讽般冷笑道:“那就是说,如果菖蒲委员长主动向您投怀送抱,您不会拒绝的意思咯?”
我忧伤地望向远方的黑,唏嘘若是为了百花缭乱乃至全百鬼夜行的和平稳定,或许也只能做出些小小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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