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斧钺钩叉
路边到处都是仿佛行尸走肉的人，还有很多脑袋上带着个头环不断抽搐的家伙倒在路边，就算是被人踩了也一无所知。
“这些都是...”工藤新一和其他人瞪大眼睛看着窗外。
“都是些垃圾而已，瘾.君子，沉迷于黑超梦的家伙，大概都是些这样的人吧。”
“虽然其他帮派也不怎么样，但虎爪帮绝对是最恶心的那个了，他们在管辖的区域里故意散播这东西。”巴特淡淡开口。
“瘾君子…”就算是工藤新一也知道，这种人绝对是没办法拯救的，这已经不是意志力的问题了。
第972章第一次的杀人
“沃森区是虎爪帮和漩涡帮的地盘，如果你们要汇聚起来那些可怜人，不管叫什么名字都免不了和这些帮派打交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不用说你们也该知道。”巴特提醒着他们。
“那警察呢？就算这个世界的政府职能崩溃，但城市的繁华没有警察发挥作用绝对没办法维系。”
雪之下雪乃追问道，和工藤新一一样，少女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已经彻底没救了。
“NCPD吗？那些家伙也只能抓抓小毛贼了，至于城市的繁华则是完全依仗着那些巨型公司，这座城市，不，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都已经被公司捆绑起来，这些公司已经变成了这个世界的命脉所在。”
“可是公司也是人组成的，如果他们…”
“我说再多你可能也不会听进去，那接下来还是让你们自己去看吧。”
巴特的义眼扫了下被打断的少女，紧咬着嘴唇的模样像是还要和巴特争辩什么。
不过巴特这么说了，雪之下雪乃还是没再说什么，只是扭过头看着车窗外的破败景象。
“…那是什么？”
雪之下雪乃忽然皱起眉，她好像看到阴影里有几个红点在发光，仔细看过去居然是一个人的义眼，多只义眼胡乱堆砌在面部，连本身的面容都被掩盖住，身上的义体完全没有掩饰，像是在炫耀一样，整个人就是用血肉和钢铁胡乱堆砌起来的怪物。
“漩涡帮的人，疯狂崇拜着义体改造，离那些人远点，他们随时可能爆发赛博精神病。”
巴特看了眼后视镜，默默把脚下的油门加大。
“不过看起来我们好像走不掉了...”
这时候工藤新一几人才注意到，大街的两头忽然涌现出不少凶神恶煞的家伙。
前面是满身纹身，用夸张的弹舌音叫嚣的虎爪帮，后面是被改造得几乎看不出人形的漩涡帮。
“他们是盯上我们？ ”比企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这些人了。
“不，只是一次帮派间的摩擦，我们倒霉被卷进来了而已。”
巴特冷静开口，脚下油门踩死就要冲着前面的虎爪帮撞过去。
被改造的越野车像是失控的公牛一样朝前面的虎爪帮直直撞过去。
车上的众人见前面的虎爪帮掏出枪来，下意识趴下。
他们也没能看到巴特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
当然不是为了眼前这些小混混，他的义体改造程度不比草雉素子低太多，也是几乎全身义体化改造。
用这个世界的例子比较，大概就是身上义体没那么先进的亚当.重锤。
而且和草雉素子相比，作为前特种队员的巴特在正面战斗力上比草雉素子要强一些。
这两个家伙混在一起，也难怪可以在夜之城快速闯出名号。
至少这些帮派是绝对奈何不了巴特的，能在这里让他露出这样的脸色，除了军队就只剩下那帮数码兽了。
当后面的漩涡帮停止喝骂，仰起头，用义眼透出的红光射向虎爪帮的背后，虎爪帮也在地面的微微震动中扭过头。
硕大丞的脚掌碾过他们的身体，高等突击龙兽完全没管这些渣滓，粗壮的巨尾一扫就把躲闪不及的人拍到墙上。
在防爆盾后架起榴弹枪，高等突击龙兽瞄准奔驰的越野车开火。
“呜啊！”
巴特的车技很好，险之又险避开了榴弹的直击，但本身还是被冲击波掀飞了。
躲在车窗下的几个人感觉天旋地转，最后车子重重砸进了街边的一家已经关门的餐厅里。
“那些…混混..还有这种…重火力吗？”工藤新一强忍着头晕爬起来。
“如果他们的主人有需要的话，这些家伙连装甲车或人型机甲都能拉出来，不过我们要面对的东西比那个还要可怕。”
巴特打开车门，对不知所措的服务员和店长点点头，然后对工藤新一等人努努嘴。
“装备都在后面，我去对付这只大蜥蜴，【D旅团】又来了，你们照顾好自己。”
说完巴特就冲出门外，这让刚从车里爬出来的几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怎么…快隐蔽！ ”
比企谷八幡刚要询问工藤新一就看到了正朝着这里举枪的小恐龙。
对这玩意他太熟了，上次差点死在它们手里。
下意识拉住他身边的安艺伦也和雪之下雪乃翻到越野车后面，经过义体改造后，即便是没有对肢体大范围改造，比企谷还是觉得自己的力气大了很多。
工藤新一自然也看到了它们，翻到比企谷身边，打开了越野车的后备箱，快速把里面的防弹衣分发给众人。
不过看到躲在前台后面的女**务员和店长，工藤新一就要把手里的防弹衣让给她们。
“还是用我们的吧，反正现在这个身体也算是钢铁之躯了，说不定穿着这个还会影响行动。”
比企谷八幡的动作更快一步，说着还冲工藤新一刻意做了个爽朗的表情。
他现在的身体可比工藤新一结实得多，毕竟安装了 皮下护甲。
工藤新一想到这点也没多推辞，套上防弹衣就拿起了一把突击步枪。
“别担心，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雪之下雪乃也套上了防弹衣拿上枪，把头发绑在脑后，对那边为天降横祸发抖的两人说，俏丽的面容很是可靠的样子。
“接下来就该是我们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经过大改造的安艺伦也很激动的样子，把防弹衣让出来之后就拿着突击步枪探出头去。
义眼自动在街道上标注出了突击龙兽的位置，同时还有手上这把枪的状态和准星，这是手掌上弹道协同处理器的作用。
“简直就像是打游戏一样啊。”安艺伦也感慨一声。
“现实不是游戏。”工藤新一觉得队友的心态不太对，提醒了一句也专心观察其敌人的动向。
很奇怪，那些突击龙兽明明刚才还把枪口对准了他们，但现在反而和他们一样暂时躲在掩体后面露出***来。
“干掉那些小怪物！”
“混蛋！这里可是本大爷的地盘！ ”
乱七八糟的叫喊和枪声一起传进来，好像是外面那些帮派混混首先和突击龙兽打起来了。
“好机会，我们先解决【D旅团。”
工藤新一脸上一喜，但马上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因为外面的叫喊声很快就改变了。
“干掉那些外来者！”
“细皮嫩肉的样子一看就好吃！”
“嘿嘿…我想试试那个戴眼镜小子的屎忽！”
漩涡帮疯子们脑后的触手离开，所有人义眼中的红光都变成深邃的暗蓝色，手里的枪口很快指向躲在餐厅里的几个人。
突击龙兽们没有再出来，而是盯着躲藏起来的工藤新一等人。
“喂喂喂！现在那些疯子的目标变成我们了！怎么办？！ ”
比企谷八幡表情难看，追问着工藤新一，他已经自觉把工藤新一摆在了领导者的地位上。
工藤新一缩缩头，子弹在越野车厚实的装甲板上蹦出火花来。
漩涡帮的成员一边开火一边前进，看上去如果工藤新一他们没被打死就要被活捉了，看这些人的样子也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雪之下雪乃握紧枪一言不发，现在身边没有任何可以保护他们的强者，自己只有手里这把枪和身边不太靠谱的队友。
扑面而来的恶意在没了遮挡后几乎要把雪之下雪乃刺伤，这可不是社会上那些自以为隐蔽的阴暗视线，而是真切向她走过来的，如同噬人野兽般的疯狂杀意。
“还能怎么办…还击吧，这是正当防卫。”
工藤新一说出这句话，咬着牙开枪，子弹准确命中了最前面一个人的肩膀。
携带着动能的子弹直接击碎了肩胛骨。
工藤以为这能让敌人丧失战斗力，但他太小瞧这些漩涡帮了。
没有对赛博精神病的畏惧，这些人没给全身换上义体只是财力不足而已。
至少工藤新一打中的这家伙，肩膀部位已经换成义体了，中了一枪也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用另一只手持枪射击并且继续前进。
“…看起来没办法留手啊。”
比企谷八幡咧咧嘴，脸色难看地说。
要阻止他们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打头或者胸膛，直接杀了他们，打穿四肢或许可以阻止他们，但对面的人有点多，这几个人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个准头。
但还是那句话，没了桐人或者草雉这种保护者在身边，生活在和平时期的高中生想要自己拿起枪开火杀人，这种转变不是轻易能做到的，哪怕对面是想要杀了他们的恶徒。
哪怕是最兴奋的安艺伦也也是凝固住了一样，握着枪发抖。
比企谷八幡扫了一圈，工藤新一面色挣扎，像是在犹豫不决，雪之下雪乃则垂下眼睛，连手指都离开扳机，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了。
咬咬牙，比企谷八幡看着视野里标注出的准星，将它对准那个肩膀被打断的家伙的脑袋上，手指放在扳机上。
对方没有躲避的意思，这意味着比企谷只要扣下扳机，对方就会失去生命，这将是比企谷亲手造成的，而他之前连只鸡都没杀过。
杀人这种事他见草雉素子和桐人做过，好像很简单的样子，没什么操作难度，但对他们来说有着巨大的心理负担。
眼下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这个负担正在减弱，但他们还需要一点决心，比企谷最擅长做这种事了，无非就是自爆后被异样的眼神看着而已。
“大家！”
比企谷的高呼让其他人下意识看向他。
“这些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人！杀掉他们也是为民除害！现在就让我来打响第一枪吧！”
比企谷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大喊着扣下扳机，被瞄准的脑袋爆出一团血雾，身体无力地倒下。
“…抱歉，小町，就算是能回去，哥哥也没办法用这双手抱你了…”
比企谷八幡低语着，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恶心呕吐，但出乎意料地是，他现在没有任何感觉，体内的义体运转正常，只是为了增加战斗力而促进了激素分泌。
将准星对准下一个人，无视了其他人震撼的目光，比企谷甚至感觉到轻松，这些家伙根本不会躲避，准星对准，扣动扳机，对方就会倒下，比杀鸡还简单。
“砰”
清脆的枪声不同于他们手里的突击步枪，雪之下雪乃看过去，那名年长些的店长居然也拿起一把手枪，躲在前台后射击。
“别傻眼了，小姑娘，不然他们就要进来了。”
雪之下雪乃看着这个面容上有着深刻痕迹的大叔，他看起来除了一点义体改造的痕迹和她见过的那些中年社畜没什么区别，深深的皱纹和啤酒肚，经常弯腰导致总是躬着身，脸上还有讨好一样的笑容。
但现在这个人正拿着一把手枪，对着外面的人开火，虽然枪法稀烂，但也是奔着打死人去的，而他的脸上只是因为打不中而有些焦急，一点对杀人的恐惧都没有。
“别犯傻了！我们也快点还击吧！”
工藤新一的话叫醒了雪之下雪乃。
她看着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把手指重新放到扳机上，像是在鼓励自己一样说着。
“回去之后我会把所有事情向警方说明然后自首的，现在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我只能这么做了。”
工藤新一扣下扳机，被准星瞄准的人应声而倒，他自己也被后坐力震了一下，摸了摸自己肩膀，像是在感受生命的重量。
“这是游戏…这是游戏…”
安艺伦也不断默念着，看着视野中的准星催眠自己，同样扣下扳机。
几个同伴都拿起枪开火杀人，雪之下雪乃发现就只剩下自己没有这个决心了。
重新握住枪，雪之下雪乃也在瞄准镜中对准一个脸上都是义眼的家伙。
手指不断加力，但扳机像是被焊死在枪身上，雪之下雪乃都感觉是不是枪坏掉了。
但她自己心里清楚，真正扣动扳机的食指根本没用力，只是其他几个指头被灌输了巨大力道后握着枪在发抖而已。
“我也可以…我也可以…这些都是坏蛋
雪之下雪乃不断说着，但手指根本不听使唤。
第973章被抛下的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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