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卫马丁内斯
没错，只有律者，才会没有目的，不留余地的消灭人类。
她们的权能诡异莫测，比如说第三律者想要杀人之后不留下痕迹只需要用她操控电磁场的能力入侵逐火之蛾的系统就行。
并且她们也很符合意识侵蚀的这一信息的特点。
最终，还是回到了律者这方面的考虑吗？
林不断地思考，可他最终还是被一道难题给难住了。
那么，律者为什么会这样做？
“如果是律者，不可能做出这么‘小’的举动。”梅的分析也是林心中的想法，“再怎么像人类的律者，也还是律者，只要她动手杀人，就说明她的目的是歼灭人类，只要在这个时候偷袭，总部很难防御她的攻击。”
没错，再怎么谨慎，再怎么拟人化，律者一旦抱有杀意，就不太可能再把自己伪装起来。
与前文明的理之律者不一样。
也就是说，这不是律者做的……
矛盾、疑惑、猜疑。
此时此刻，唯一能证明的，就是维尔薇的清白，她对林说的那些话可以被证实为真实的了。
通过她的死，来证明。
“在维尔薇的制造的东西里，有一样失踪了，一把搭载了新型科技的长刀。”此外，梅还有另一些猜测，“为了占据维尔薇的发明？可是……”
林明白梅后面没说出来的话。
如果是为了一些新颖的科技或武器，那就不该袭击维尔薇，而是袭击研发部。
也就是袭击梅才对。
最终，还是没办法探讨出凶手的目的。
……
“……你很伤心吗？林。”
普罗米修斯的声音传达进林疲惫不堪的内心，他侧过头，看到了普罗米修斯面无表情的脸。
“你呢？”
“……我不知道。”普罗米修斯那看上去毫无感情的脸，仿佛单纯的只是一张贴图，“维尔薇博士为我制造了身体，她帮助了林，她让我测试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发明……她本来不该死的。”
这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抱住了林，颤抖着，却流不出泪水。
好像二阳了
今天中午开始全身软绵绵的发低烧，喉咙还有点痛，不知道是不是二阳了，比起上一次来说症状轻的多，但还是很不舒服，我今天晚上休息吃药睡一觉起来看看怎么样，就先请假了。
看来以后还是少熬夜更新了，身体抵抗力下降了，时间提前一点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暂时同盟
先试着转换一下思路吧。
上一次林完全被幕后黑手牵着鼻子走，即使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却没能将其组合成完整的逻辑链。
这一次他阻止了幕后黑手窃取资料库的资料、千栖的精神冲击、埃尔文的死亡和帕朵的失踪，但维尔薇还是死了。
为什么是维尔薇呢？
按照一般的思路，只能是林在离开时，正好就是上一次维尔薇遇害的时间，所以她没能躲过。
事实真是如此吗？
维尔薇的死亡与上一次近乎一模一样，伤口位置、死亡地点、残留信息……唯独只有她……
那么是否可以换一种思考方向，不是寻找这两次经历中的“不同”，而是“相同”呢？
既然会出现一样的结果，那他做了什么和上一次一样的某件导致维尔薇死亡的事吗？
……没有。
林可以断定这一次他的行为模式与上一次完全不同，这也是埃尔文能活下来的原因。
不过，林确实有一些“怀疑”。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想到什么了吗？林。”
一脸淡漠，好像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他那冰山脸的白发男人向他这位思维敏捷的好友问道。
而林静静地轻吸一口气，微微抬起头，摇了摇。
将心中那份虚无缥缈的猜疑给舍去，林暂时找不到更深层次的原因了。
但是，凯文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再度将那份怀疑抽出，在心中反复蹂躏。
“好吧，接下来就交给我来调查吧，你有特别怀疑的对象吗？”
“……”
“……”
“……”
“林？”
林将肺部的空气狠狠地压出，他听见自己鼻孔中呼气的声响，然后缓缓地向后退去。
“没有。”
那尖锐的讥笑，一直在躁响。
……
千栖把嘴中的泡泡吹破，伸出舌头将粘在嘴边的口香糖舔回去，在瞧见林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来后，她叹了口气：“要喝点什么吗？”
“……只有可乐？”
“别说的我像是只会喝碳酸饮料的宅女一样。”千栖不满地晃了晃头，似乎很讨厌别人用刻板的印象来看待她，“随便你挑，我请你。”
林随便报了一个：“咖啡吧。”
“啊？又是咖啡啊。”
“什么？”
千栖耸了耸自己纤细的眉头：“你们逐火之蛾的人是只会喝咖啡吗？我才加入不久，在路过的时候看到的每个人手里都会拿着一瓶咖啡，就连自动贩卖机里卖的最多的也是各种口味的咖啡，你们是咖啡狂人吗？还是说咖啡是逐火之蛾的代表性饮品。”
林回忆了一下还真是身边的人都爱喝咖啡，只有梅比乌斯偶尔会喝奶茶，但那不是她喜欢喝，而是克莱因爱喝，所以她就定了个规矩实验室谁最晚到谁就请所有人喝奶茶。
林叹气解释道：“咖啡因能……”
“咖啡因能刺激神经中枢系统，让人体保持兴奋，我知道的。”千栖打断了林的讲解，“黑客也有很多时候需要提神，只不过我不是通过喝咖啡，我讨厌咖啡。”
她走到自动贩卖机旁边，用自己的证件刷了卡，按下按钮，随着哐当两声，两瓶饮料就掉了出来。
千栖推开盖板拿出了那两瓶饮料，将其中一瓶递到林的面前。
还是可乐。
“……为什么还是可乐？”
“因为我喜欢喝可乐。”千栖的手指甲剪得很干净，粉嫩的指甲盖边缘没有一丝多余，看来是为了黑客工作而特地剪短的，她手指一扣易拉罐，随着气体的滋出，她打开了可乐罐，“况且可乐不也有咖啡因吗？”
其实无所谓，反正林尝不到味。
“不过光是可乐远远不够，想要集中精神长达几个小时的攻坚，需要依靠的是药物。”
千栖仰起头，将一头银色的马尾甩在脑后，喉咙咕噜咕噜的几下将可乐喝完。
喝完之后，她捏瘪易拉罐，扔进了垃圾桶。
“比如我就经常通过操控网上药店把利他林弄到手。”
利他林，主要通过大脑神经细胞间隙对去甲肾上腺素的释放，并且阻止其重吸收，同时减少去甲。肾上腺素的灭活，使细胞问隙的去甲肾上腺素浓度增加，药效可持续四个小时。
简单讲，就是一种较为温和的兴奋剂。
“不过逐火之蛾不愧是逐火之蛾，在这里利他林可以不限剂量的拿取，只需要登记就行。”千栖甩给林一个小瓶子，“喏。”
林随手接住，药瓶中的药丸撞击在瓶壁上的声响犹如雷鸣。
他看了一眼药瓶上详细的药物使用事项。
林从来都没有用过这类药物，因为他的精神状态和集中力往往不需要借助药物来维持，而梅比乌斯给他的那些“药”，则不属于兴奋剂的范畴了，说是毒药都不为过。
但是凭现在他的精神状态确实需要这类药物来提高集中力和兴奋。
“我看你精神已经恍惚了，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想找到凶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能帮我吗？”
“帮你？怎么帮？我就只是一个小小的黑客，最多在后面给你们加油助威早日破解凶杀案，再说我的嫌疑也没完全洗清呢，他们可不愿意我来横插一脚。”千栖的神情此时有些许的异样，不过很快就被她藏了起来。
林直白地伸出手：“我需要你来修复被干扰的监控。”
千栖愣了下， 低头瞥了眼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她挑眉问道：“为什么不去找普罗米修斯二号，以它的算力……”
“梅说……普罗米修斯二号正在升级中，没有办法对总部的系统进行修复。”
很巧吗？
确实很巧，普罗米修斯二号的升级恰巧就在这节骨眼上，整个总部都失去了普罗米修斯二号的加持。
“你真的要相信我吗？我到现在为止都还不能完全算是一个逐火之蛾的成员哦。”
“没关系，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找出真相。”
“……别说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会让谁误会？”
“我。”
千栖伸出手，和林握在一起，达成了暂时的同盟。
此时，一双血红冷血的眼睛，正静静地盯着他们。
第一百四十二章 黑暗袭来
“从刚才起我就想说了，你是不是有怀疑的对象了？”
在整个监控中枢的房间里，千栖手指跳舞似的在各个触屏上弹跳出残影，数据流和编码海水一般从几个屏幕中眼花缭乱的淌过，她在闲暇之余还能问出上面的问题。
“……为什么这样问？”林很好奇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现在和之前给我的感觉不一样，现在的你更像是在寻找证据，而不是寻找线索。”千栖注视着一大片让人头皮发麻的绿色代码，面无表情地说道，“而且，你是找我来合作。”
意思就是说不去找更正规的人，而是私下悄悄地调查，这种掩人耳目的做法明显是在躲着谁。
“……”
“认识的？不对，一定是认识的……你们关系很好吗？”
“别问了。”
“好吧，算我多嘴了。”
千栖耸了耸肩，倒也不在意，她已经习惯了逐火之蛾的成员冷漠地对待她，只不过林比其他人稍微好一点而已。
半晌，千栖沉浸在修复数据中，林注意着是否有人往监控中枢来，长达半个小时后，千栖皱起眉头嘀咕道：“这还真是……糟糕啊。”
“……发生什么了？”林从门外收回视线，走到愁眉苦脸的千栖身旁。
她戴着露指手套的手指向一块看上去紊乱的数据区块：“这种错误，不是人为的。”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人工做不到这种类型的错误修改方式。”千栖手指一划，更多的错误数据区块出现在眼前，“只有可能是系统自己出现错误才会造成这种现象。”
“我打个比方，假如说我们就是逐火之蛾的系统，人工的入侵扰乱相当于刺我们的要害一刀，生猛、迅速以及致命。而这类错误，相当于我们生病，同样会对身体产生危害，但治疗的方式完全不一样，光是要找到病灶就是一件麻烦事。”
“也就是说，这是系统自行产生的错误？”
“不不不，就算是生病，也完全可以是人自己有意为之，比如在暴雨中淋个一个小时着凉，这种错误也有可能是掌管着系统的普罗米修斯二号自己造成的。”
普罗米修斯二号……
林又想到此时普罗米修斯二号恰好需要升级的事，那个在心底萌发的怀疑，再度占据了上风。
“可以修复吗？”
“不好说，太拼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