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卫马丁内斯
李素裳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直接问道。
“不。”拒绝的很干脆。
“那我们来赌斗一番，如何？”
“什么赌？”
“比拼武艺，若林少侠输了就给我看看面具下的模样，我输了就答应林少侠一件事。”
李素裳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
“零”平静地接下了。
旧约 出天命记 : 第六章 圣女永存
所谓武艺，其实有两种含义，一种是武术的技艺，另一种是军事技术，不过李素裳所说的肯定就单单只是武术了。
单纯比拼武艺，李素裳不会怕任何人，她自幼习武，师傅是天下第一高手，练得是天下第一功法，即便曾经败过，但她剑心已塑，剑意已成，除了符华，她便是当世天下第一武术高手。
当世第一高手输了。
李素裳迷茫地坐在地上，还没从刚才的落败中回过神来，她只记得对面戴着面具的男人一开始就往外甩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阴招、损招防不胜防，而以为会跟她公平决斗的李素裳没能反应过来便被打倒在地，最后甚至被扔了个催眠瓦斯到脸上。
以前好像也发生过这种事，但这次没人帮她。
“既然李女侠也是江湖中人，那就该知道所谓武艺便是自身的武术技艺，不巧的是我熟练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奇技淫巧，但李女侠声名显赫，应该不会赖账吧。”
冷清的声音在面具的遮掩下有些失真，李素裳捂着头摇了摇，然后站起身。
“我当然不会赖账……”
话是这么说，但李素裳怎么可能会对如此卑鄙无耻不要脸的手段服气。
这家伙就那么怕输吗？居然连那么下作的手段都能用出来。
要是他提什么离谱的要求，李素裳绝不答应。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零”举起一根手指，对李素裳说道，“尽量帮助奥托。”
“……什么？”李素裳都还没反应过来“零”说了什么，这句话在李素裳的大脑里转了一圈，让她傻傻地反问了一声。
“不管其他人亦或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管奥托要做什么，我希望你尽最大努力帮助奥托。”
在说完后，“零”伸出手扶起了李素裳，然后便转身离开去探索柯洛斯滕了。
褐发少女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零”远去。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
“我还不知道你和奥托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嗯……也对，反正你现在都是自己人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零指尖玩弄着一把小型的剑锋，他精妙地控制着由崩坏能组成的剑刃，微微一笑，“我帮他复活卡莲·卡斯兰娜，而他不能干涉你和我的行为。”
林注意到他指尖的动作，推测他的能力。
可以确定的是，零不是律者，他体内没有律者核心，也不使用神之键战斗，也就是说他自己就是他最强的力量来源。
不但能使用太虚剑气，还可以自由穿梭量子之海，虽说听阎罗说在世界泡中零会被量子之海追杀，但他至今毫发无损就说明他能够应对来自量子之海的恶意。
只是单纯的控制崩坏能硫巴jiu吴爸溜寺{溜V。
换种说法，对能量的控制能力达到了极致，他不是律者，但已经远远地超越了律者。
将剑锋捏在掌心中，零对林轻笑道：“那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你最好是跟那个小姑娘解释下你的身份，我可不想被搞混。”
“反正不久后我们就是同一个人了，不需要。”
林平静的话让零歪了歪头。
“也对。”
……
“零先生。”
正在将柯洛斯滕一点一点摸透的林回过头，瞧见一个短发女仆款款走来，他冷眼看着其接近。
“什么事？”林沉稳地问道。
丽塔稍微有些奇怪，不久前她见过零，完全是个脱线的人，现在一开口为什么让她想到了阿木先生？
林似乎也意识到丽塔不是李素裳，他默然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极为别扭的声音说道：“是来遨请我去喝茶的吗？小丽塔。”
丽塔的鸡皮疙瘩瞬间窜出来一堆，掉进了油桶里的油腻感差点让她一口气没回上来。
“额……不是，只是来向您了解一下情况，以及帮您熟悉一下柯洛斯滕的各方各面。”丽塔打消了刚才的疑惑，她挂着营业式的微笑说道。
丽塔帮比安卡来调查零，主要是怀疑零和林的关系，两者相同的身形体态，完全不演的名字，都处处暗示着他们两个有绝对关联。
林为了防止说的太多暴露，便点了点头玲. 梦一弍 l ing散陾陵企死VIII，丽塔也点头致意，然后回身带路。
“柯洛斯滕的地理位置处于维也纳郊外阿尔卑斯山最东边的一条余脉上，您事后若是有闲情雅致可以去观赏阿尔卑斯雪山。”丽塔作为一个向导尽职尽责，她用最好的服务语气介绍道，“远处的那座残破的教堂是圣537教堂，在教堂前的圣女雕像便是五百年前的天命圣女卡莲·卡斯兰娜。”
林默然地看着卡莲的雕像，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卡莲。
若是一切皆因她而起，那奥托也会一切皆因她而结束。
“我们目前所处的是圣女广场，为纪念圣女，柯洛斯滕的河流和广场都被冠以圣女之名，而为了纪念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家族，不远处的街道和桥梁分别叫做卡斯兰娜街与沙尼亚特桥……”
两人亦步亦趋，慢慢地逛完了整个柯洛斯滕，这一老旧破败的小镇，到处都是旧世纪的痕迹，而选择在这退位的奥托，大概是个念旧的人。
对他而言，看到这里的事物，是否能认识在自己身上流逝的时光？
林伸出手，看着自己戴着手套的手指。
他自己，又是否与那金发男人一样逐渐感觉到时光在将他拖向曾经？
“那么，接下来就请零先生自便吧。”丽塔专业的维持着笑容，“在离开前，我有一事想询问一下零先生，您是否认识一位与您的身形和名字都十分相识的人？”
“……认识。”
林知道如果回答不认识，那反倒会引起更大的怀疑。
“嗯，好的，在下也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愿您能够谅解。”
在丢下这句话后，丽塔便双手放在腹前，快步离开了。
林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卡莲的雕像，低头坐在了她的旁边。
他手指摩挲着雕像下不知何人刻下的一句话。
“圣女代言神的良善，若神仁慈，圣女永存。”
旧约 出天命记 : 第七章 小年轻和老不死
休伯利安号，下午一点三十三分，前往柯洛斯滕途中。
“琪亚娜。”
银发少女从望着窗外的发呆中回过神来，布洛妮娅担心地拉了拉她的袖子。
琪亚娜脸色难看，但还是勉强撑起了一个笑容：“没关系的，他之前不也回来了吗？真是个可恶的家伙，等他回来了看我怎么教训他。”
“……”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两者都知道，这与之前不一样，这一次是林主动离开。
布洛妮娅也从阎罗那里知道了一些，光从阎罗的言语当中布洛妮娅就能感受到这件事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
“要是一直皱着眉头，笑容也会变得难看的哦~”
一个欢快的声音从背后靠近了二人，琪亚娜一愣，回过头，看到笑吟吟的粉发女孩站在面前。
“你是……爱莉希雅。”
“嗯哼？”爱莉希雅在出来后只与琪亚娜见过一面，当时还没得急互相认识，此时算是她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爱莉希雅机灵的眼神在琪亚娜和布洛妮娅身上反复穿梭，“你们就是芽衣和林说的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啊，果然都是漂亮可爱的女孩子。”
“芽衣……”琪亚娜捏紧拳头，“你和芽衣也认识吗？”
“林没有说吗？芽衣在往世乐土也跟我们经历了很多事呢~”
爱莉希雅扭头对布洛妮娅问道：“初号，你在吗？”
“嗯。”布洛妮娅点了点头。
“那正好，趁这段等待的时间，我就来聊聊芽衣和林吧。”爱莉希雅笑容甜美地偏头，“对了，我也是律者哦。”
“什么？！”
……
林能够明显感觉到奥托对零并没有完全信任。
奥托明面上让零与不灭之刃合作维持柯洛斯滕的退位仪式的安全，但实际上没有给零安排任何的工作，他只看到不灭之刃的成员在破败的教堂和小道上穿行，自己则无所事事。
这很正常，奥托本身就是个除自己外谁也不信任的人，零更是个需要高度提防的存在，零估计也没打算让奥托真的履行什么交易合同之类的。
在达成最终目的前，一切都可以是零的“随性”。
距离逆熵众人到达还有大约一个小时，林找到了正在逛柯洛斯滕的李素裳。
显然李素裳还在对林诈骗级别的手段耿耿于怀，只是她也对林提的要求很是好奇，便张口问道：“林少侠，为何你要我尽力而为？即便你不开口，我也会还上罗刹人的人情。”
“因为你有你的道义，若是你违反了自己的道义就会念头不通达，所以奥托要是做了违反你道义的事，你便不会为了人情而出手，但要是你是为了别人而出手就不会违反你的道义。”
李素裳摩挲着自己的手肘：“嗯……很有道理啊，所以你最终就是想让我帮罗刹人咯？”
“没错。”
“为什么？”
林淡淡道：“天机不可泄露。”
李素裳一怔，随后清脆地大笑：“哈哈哈哈哈……林少侠，你语言之趣味着实不错，若不待我们解决了此事，结伴游行？”
她觉得林既是老乡，也是一同喝酒的好友，而且也是孤身一人，干脆邀请遨游天下，自己路上也不孤单。
“可以。”林还是平淡地回答。
……
“好久不见了，琪亚娜。”
“你也是，幽兰黛尔。”
一金一银的少女碰面，她们各自露出了骄傲不服输的笑容，抛开两者的立场，她们未必不能成为好朋友，而在德丽莎任命大主教后，她们或许又会成为同事。
站在比安卡身后的丽塔皱着眉头看着从休伯利安号上下来的一大波人，她不禁怀疑逆熵是什么人才公司吗？怎么生面孔那么多？
从休伯利安号下来的爱莉希雅看到比安卡和她身后的不灭之刃的成员们已经有些蠢蠢欲动。
“……林呢？”
比安卡等了半天，在休伯利安号的舱门都关闭以后，她才反应过来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失踪了。”琪亚娜直白地回答道。
“失踪了？”比安卡霎时想到了零，不过零的性格和林的出入极大，怎么可能……
“走吧，有人应该已经在等我们了。”
瓦尔特作为逆熵盟主，推了推眼镜，对比安卡说道。
他身旁站着德丽莎，至于月下和观星，此刻正在休伯利安号上待命。
“是的，主教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丽塔知道自己该出来稍微主持下局面了，她微微欠身，“请往这边来，各位的武器还请收好，这一次主教大人希望与诸位和谈，所以不会对各位有更多的限制，也请各位能够自觉。”
逆熵的人当然没什么意见，他们来这里就是想看奥托要耍什么花招，不妨先按照对方的步调来。
“不如让我来带路吧，我对各位也很是想念啊。”
阎罗的瞳孔一缩，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从不远处的拐角处走出的戴着面具的男人。
“林！”琪亚娜立即喊道。
“……不对。”阎罗摇头，神情异常的难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到阎罗这么说，琪亚娜脸上本来惊喜的表情硬生生止住，她愣愣地看着零悠闲地走到他们面前，捂着面具嘿嘿一笑：“有人贪心，想要复活自己的圣女，与我交易，那我当然会在这里，毕竟我可是看过魔法少女的人，最擅长奇迹与魔法了。”
琪亚娜上前一步：“你就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