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悔恨终生模拟器！ 第374章

更不仅仅是只能通过录像，只能看着被剪辑删除掉了最核心部分的视频，隔着玻璃窥探少年的身姿。

……

333.梅比乌斯姐姐，咱家有钱了。

能真正的拥抱、亲吻、做出与录像里一模一样的，更深层次的接触，夺取少年的纯洁与身子的事情。

心情一点点的滑落。

像是落入了无底的深渊。

这边双手双脚都拼尽全力的向两边撑着，也无法阻止自己一点点的滑落，磨灭指纹、磨破指尖，鲜血涂满洞穴也依旧无法从脚下看到一丝一毫的光明。

眸子似乎忍不住的打着转。

泪水似乎已经蓄满了眼眶。

就连实验失败时的悲伤与不满都没有现在的万分之一。

似乎准备已久的工作因为可笑的理由而摧毁掉这样的事实，也不如在少年身上身上看到的印记重要。

就在第一滴泪水几乎从眼角滑下，竭尽所能的眨眼也含不住这份悲伤时，却有熟悉的声音再一次的到来。

“还有一件事，姐姐。”

是……

江城吗？

眼泪被竭尽所能的留住了。

似乎是不想被看到最狼狈的样子。

右手的袖子擦拭眼眶，任由内心深处的生物学告知可能有细菌涌入也不在乎，从不在意自己的面貌的梅比乌斯却慌乱的只敢擦干净泪水之后才抬起头。

并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

少年已经离开房间了。

视线里看不到他，仅仅只有没有闭上的门外涌出的，那驱除了房间里的黑暗的光。

少年似乎又没有走远，依旧停留在门口，因为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就连其中饱含的关心都如此明显。

“记得不要再吃泡面了。”

“就算我不在家了也不可以。”

“盒子里有我试着做的一碗面，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吃掉。”

“另外一些生活的小常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待会儿通过手机发给你，不要嫌我说的话比较多，但房间保持的干净一些，滋养出的病菌也就少了。”

啊……

絮絮叨叨的。

简直像是老妈子一样。

对于任何一个对从小听到大的人来说，听这样的话都无异于在课堂上听最不喜欢的科目的老师讲课吧。

仅仅只是听见声音就会感到烦闷，这种就算普通人都知道的常识说上一千一万遍之后就变成折磨了。

毫无疑问、作为天才，毫无疑问时间极为宝贵的少女却只是呆呆的坐在原地，认真的倾听着说教。

没有在擦拭泪水了。

清澈的水滴已经在无声间滴出一个小水洼。

当泪水从眼角滑落时，甚至就会溅起一个小小水花了。

……

……

恍惚间，似乎时间被拉回到了从前，那个少年还并未失去纯洁，还并未被那个家伙欺骗，只是在和楼下的房东商量着做着小短工的时候，似乎在那一天，他就是这样走到自己的面前，推开泡好了的泡面，扔下塑料的纸钞，阻止着自己食用垃圾食品的。

明明那个时候，他才更需要补充营养吧。

更小、更年幼、也要每天耗费更多的体力。

那样的他却愿意把自己身上剩下的钱全部给一个只会躲在家里看书，不愿意去工作，懒得去工作。

哪怕是去了也不会给予任何人好态度，只能让他一个人和店主交流沟通，以至于被迫挨骂的家伙。

过往的一幕一幕在这一刻似乎都被编织成了走马灯，只存在于死亡时的画面，却在此刻被唤醒了只言片语，重温着也回忆着过去像是一个怪物的自己。

为什么现在看到少年身上的痕迹反而会感觉不满了呢？

自己到底有什么资格感到不满呢？

自己这种怪物到底凭什么不开心呢？

当初少年第一次出卖自己的身体，疲惫的回家的时候明明那么虚弱，明明那么悲伤，那娇小稚嫩的身体刚刚被人狠狠的压在身下过，自己却连多一眼都懒得看，只在收到钱的时候才会不冷不淡的说两句。

一个小孩子应对一个大人的压榨，他年幼的身躯每天都要承担那么过分的要求，更是坐着连自己都会感到自卑，连自己都不愿意提及的低下的工作。

那样的他却坚持了那么多年，却在如今仍然没有怨言的又一次迎接自己曾失去的朋友的恶劣行为。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

伊甸……明明根本不可能和他分开的。

如果自己让开了，无论那之后会发生什么，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至少不会成为现在这样扭曲的关系。

当少年流着汗，辛苦的工作完看到连对他说一句辛苦了都不愿意的自己时，心里到底会想着什么呢？

当少年身上布满属于他人的痕迹，被灌满了气味的时候，看到只顾着看书的自己时，又会想说些什么呢？

一定……

一定会是……

“——无论如何，也请你注意身体，我……在伊甸那里生活的不错。”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再多赚点钱。”

……

……

……

【二十一岁，今年你又平稳的过了一年，之前伊甸向你的告白似乎并没有改变你们具体的相处方式，似乎那并不是决定战局摇晃的大旗，仅仅只是在向你通知，告知着名为恋爱的战争即将开始的战鼓。】

【某种意义上反而让你每天都陷入了少女接下来会干什么？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这种莫名其妙的惶恐心理。】

【整天都惴惴不安的，甚至连偶尔和姐姐的交流都显得力不从心，对于她递上的鞭子也有点不动了。】

【当然也有好消息，之前的失败似乎并没有让姐姐颓废下去，那一天见到的房间里的垃圾只是片刻。】

【第二天，当你被伊甸带走之前，最后去慰问一下姐姐的时候，发现房间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姐姐也已经提前离去，顺带将录像机牢牢锁住了。】

【她应该……是去继续努力了吧。】

【也是啊。】

【仅仅是失败这件事情怎么又可能把梅比乌斯打倒呢？】

【就光你之前见到的颓废就已经是超乎想象的了，让你当时差点没忍住想要问姐姐身边发生了什么。】

【在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帮不到什么。还要浪费时间，让姐姐给你解释的情况下，你都有些忍不住，就可以看出梅比乌斯的颓废到底对你多震撼了。】

【好消息是，看来这真的是偶然的，房间里那么脏，大概应该是因为之前做大型实验是没时间整理。】

【姐姐这么厉害，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你最近都能从一些特定的新闻上看到她的名字了。】

【尽管显得有些偏门，需要找专业化的杂志刊物新闻，你的姐姐梅比乌斯也确实能在世界上留名了。】

【只要继续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完成她当初给你说过的梦想，成为为了研究而前进的最顶尖的学者。】

【就像最初的伊甸的意愿一样，并不是希望从自己的天赋中获得报酬，只是单纯履行自己的天赋就会感到很开心，正是这样的特质才能被称之为天才。】

【可惜……也不知道曾经给你的诺言到底现在还算不算是真的。】

【就算没忘，如今也履行不了了吧。】

【伊甸真的很厉害。】

【姐姐才只是在一些偏门的地方上留名，而那位你曾经的朋友却是轻轻松松的占据了每天的新闻头条，或者说正是因为时不时就会抛出有她的猜测和信息，新闻才能被称追新闻，头条才会被世人追捧。】

【尽管你无比的拒绝，偶尔也会不可避免的见到她开演唱会的样子，看到那被所有人追捧的华丽姿态。】

【简直是宗教。】

【你无法形容那个景象。】

【你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称呼。】

【因此就只能用你心中自然而然浮起的那个名字。】

【——宗教。】

【这已经超越了所谓饭圈的界限，是足以被称之为宗教的疯狂，仅仅在舞台上站着不动，就能让台下轻轻松松抬走数十人，无数人大声的尖叫，甚至能导致窒息，导致缺氧，因为过分激动而大脑缺血。】

【当真正开始演唱的时候，仅仅是第一句，仅仅是一个起调，无数的欢呼与掌声构成的音符就仿佛要将庞大的舞台撕碎，复合结构的穹顶都似乎要被音波彻底掀开，即便是在外界，那份狂热也足以构成让人甚至会生出云层好像要被撕开的错觉的浪潮。】

【“伊甸——！！！”】

【“伊甸——！！！”】

【人们欢呼着举起手臂，人们如海啸一般的袭来。】

【于黑暗之中，点亮了无数五颜六色的荧光棒，毫无规律的挥舞之下，简直要让双眼都快要废弃掉。】

【“伊甸大人我爱你！”】

【“伊甸啊，伊甸你带我走吧！”】

【“我好喜欢你啊！伊甸。”】

【“伊甸大人，我要当你的狗。”】

【仅仅只是听见，仅仅只是在远处旁观了一下，你就有种仿佛要被撕开，要沉入喧闹的海洋之中。】

【其中爆发的毫不掩饰的强欲太明显了。】

【不是喜爱，不是欣赏。】

【是纯粹的表达欲望。】

【越是敏感、越是纤细，越是高耸入云的大树便越容易被他人的嫉妒，他人的贪婪，被世人的丑陋所沾染，那种赤裸裸的欲望什么普通人能接受的。】

【站在那里的时候甚至会给你一种耳朵好像要聋了的感觉，属于伊甸的歌声更是几乎听不见一点点。】

【如果真的是对音乐的尊重的话，那么当开口的那一刻，全场应该静下来才对啊。】

【偏偏在你眼中的却不是那个样子。】

【比起喜爱音乐。】

【比起被唤醒了古典的潮流。】

【那更像是单纯的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超级巨星，一位或许更应该用商人来称呼的天王，而不是只专注于歌曲本身，只希望自己的声音被可以理解的人倾听到，无关乎观众人数，更无关乎狂热与否，只需要有人愿意理解就足够满足的理想者。】

【或许神话中被供奉的神灵降临在自己的狂信徒里，展现出自己的奇迹会造成的影响也不过如此了吧。】

【至少你真的没见过神灵降临，却亲眼见证了属于伊甸的狂欢。】

【这大概应该是一件好事吧。】

【伊甸她……做到了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走向了人生的巅峰，成为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超级巨星。】

【在演唱结束的后台里，被强行带到那里的你却亲眼看见了少女的脸上，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

【过去的回忆又忍不住被翻开，像是一本闭合的书籍被风儿恰好的吹起。】

【你不禁的回想起曾经伊甸向你的倾诉。】

【“——现在的我可以承担你了。”】

【“当时的我承担不起你的人生，而我也意识到了，在有能力改变你的生活之前，任何的插手都是对你的不尊重。”】

【“灰姑娘是只能依靠仙女教母来拯救的，因为那份被恶毒继母锁定的人生，是任谁也游不出的泥潭。”】

【“在穿上公主裙坐上南瓜车之前，或许就连美丽的灰姑娘本身也意识不到自己的生活有多么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