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你还不如就那样死在那场天灾之中呢。】
【至少最后留给伊甸的印象是一个愿意在最后一刻安慰她的人,一个在无声中接受了他的告白,给予温暖的拥抱,和年少时看到的白月光一样普普通通,怀揣着微不足道的小小善意也愿意给予世界的人。】
【至少不会像是现在这个……】
【这个……】
“——无能的废柴!”
那悲切的愤怒早在少年怀揣着对自己的厌恶之前就已经提前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只有微弱的烛光照亮着浓郁黑暗的空间里,一线光明再一次从门外刺入,透过红色长裙的光斑在地面上浮现出奇特的形状。
昔日优雅的歌者又一次踏入房间,已经粘上了几分淤泥,与豪华的礼裙不相等的运动凉鞋踩上地面。
划过空气的是柔软的纤纤玉指,镶嵌着星星点点的细微宝石的甲片上还有着残留几分的酒红色油彩。
凌乱的长发随意的漂浮在身后,消瘦的肩膀上,精致的锁骨、天鹅颈、如玉的脸蛋一如既往的黯然。
——是伊甸。
“对不起……”
“江城,我又一次逃避了。”
……
……
……
……
在数分钟前一个人在少年的房间门口渡步的伊甸犹豫的不敢向前,哪怕没有上锁的门也不敢推开,哪怕是身为正牌的恋人,完成了告白的那个人,也只敢唉声叹气的站在外面,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醒打扰了房间里的那两个人。
纤细的指尖轻轻从门上划过,从粗糙的边缘到门框到把手,用细腻的肌肤感受着没有磨平封边的角。
——房间里除了少年之外,还有人。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能听见少年的声音。
能听见那○乱的喘息。
只要把耳朵凑到门上,像是一位偷听大小姐的采花贼一样,就能通过实际上隔音效果极差也压根提供不了多少保护的单薄木门捕捉到那微弱的喘息声。
一呼一吸之间,甚至已经可以脑补出被压榨到虚弱的少年一个人躺在单薄的床上,消瘦的胸口缓慢的起伏。
双手合十的看似虔诚的修女却依旧在动,那份简直是引人犯罪的身姿粗暴的摇着,将那份体重压在少年的的身体上。
那种可以分辨出来的除了晃动的声音之外还连续的打击声,多种打击声同时存在,她大概还在祈祷着,连胸口都懒得束缚吧。
毫无保留的,就像是曾经的自己使用着还是未成年的少年,身为大姐姐,却做着炼制重金属的事情。
可是自己除了第一次得到少年的时候,因为难以压抑的喜悦之外,也没有做出来那里的甩动都不会管的行为啊?
不好好按着,真的不会痛吗?
别说碰撞了,幅度大一点都会拉伤吧?
琥珀色的瞳孔中阴霾浮现着,伴随着撩起长发,露出闷红的耳垂,抵在冰凉粗糙的门板上的行为,愈发的阴影暗淡,似是突然一阵云层出现遮蔽阳光。
连一束光明,片刻隐约的光斑,甚至是朦胧不清的一点明亮都不肯留给世界。
目之所及只有阴影,漫天的尘埃飘飘浮浮,还要担忧会不会又有雷雨声袭来。
木质的床铺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证明着它已经不堪重负,急促到都要让人怀疑下一秒就会塌了。
被绷带缠绕的身体是否会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散开一些呢?
会痛吗?
会流血吗?
那洁白绷带的底下底下仍然是被风切开的血流不止的伤口,还是已经修复好,萌发出新芽的皮肤呢?
那位修女如此狂放的声音,‘啪踏啪踏’的激烈的动作,很明显是上位者的表现。
那样硕大的臀○,会不会把少年压伤了?
胸口会依然束缚着吗?
不束缚着,会晃吗?
会砸到少年的身上吗?
阿波尼亚的眸子会是什么样子?少年的又会是什么样子?
得意?漠然?○乱?
又或者屈辱,愤怒,不满……
总之一定是很糟糕很糟糕的情况,要比被梅比乌斯驱逐的那一次更加糟糕无数倍,就算是得到了少年卖过身的消息的那天,也没有现在这一刻的阴沉。
……
346.伊甸看着被别人使用过的恋人【4k2】
乌云黑压压的,像是要下雨,没有任何的雷声,天地间如此寂静,只是在默默的运酿着潮湿和黯淡。
“咯吱——”
门被推开了。
犹豫间,沉默间……困在自己的思维和想象中无法自拔的少女被无可匹敌的力量连带着门一起推开。
力气太大。
像是有液压机在开工。
速度稳定,却又不可阻挡,一点点的将看似再怎么坚固的东西压成碎屑,再压扁压实或者直接爆开。
伊甸无法控制的向后接连倒退了一两步,幸好那双高跟鞋早已丢掉,平底的鞋面没有崴脚的风险。
‘虔诚’的修女从房间内走出,黑白主色如飞蛾般高叉的修女服已经满是凌乱,包裹住躯干一路延伸到手腕的半透明黑丝出现了无数的破口,似有似无的白色布料掩盖着的胸口已经变成了装模作样的诱惑。
原本就勉强的束着白腻的黑纱变成了网格勒着柔软,根根丝线被拉到极致,仿佛下一秒就会断开。
令那本旧仿佛要随时随地溢出的○脂更是划分成了一片一片,反而勒的将满满的肉感衬托到了极致。
饱满的大腿轻轻抬起,从裙摆两边开的高差中伸出,踩踏着地面,却又显得摇摇欲坠,只能用那纤细的指尖轻轻的扶着墙面,一步一脚印的挪动向前。
粗重的呼吸声似乎并不比房间内属于少年的轻微多少,从耳根泛起的红晕直至优雅的天鹅颈也没有散去,那一双深蓝色的瞳孔更是仿佛连悲伤都要流尽了,天空破了个孔,将蕴藏着的海水通通流干。
可惜这里没有人会看到这一幕,更没有人会欣赏此刻那妩媚的身姿。
任由那拨人心弦的动情修女远去,也没有任何一道视线停留在身上。
身为艺术的化身,最顶尖的艺术家,拥有着善于发现美,善于发现浪漫的眼睛与心灵的伊甸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像不戴墨镜抬头看太阳一样避开了视线,琥珀色的美眸似乎是被烫了,连头都不敢抬。
屏住呼吸,不敢呼吸。
那是属于少年的气息。
少女曾经……
不。
现在也无比熟悉的气息。
却偏偏不于自己的身上的气息。
……
……
……
“对不起,但……我只能如此。”
我不知道,我这一次做的少了,是否会像曾经一样重蹈覆辙?
因为不够,因为保守。
因为没能第一时间杀……
在身影最后远去之前,如蝉翼般被轻轻拨动的空气中所留下的,是属于阿波尼亚饱含着愧疚的残留。
明明是牛了别人的爱人的变态,却像是不得已而为之一样。
“药物我已经帮他服下了。”
“明天的我会准时来送的。”
“现在……你可以去看他了。”
颤着身子、扶着墙壁,悠悠洒洒的离去,被整个撕掉的后摆甚至能看见黑丝包裹的腿肉一颤一颤的,小腰轻扭,臀○的摇晃更是到了勾人眼球的程度。
没有正面相对,看不见那唯一可以哄人的仿佛在被天悯人的碧色美眸,这位修女的虚伪就毫无隐藏。
与纯粹为了勾起他人贪欲,没有一丝一毫虔诚的身材相对,言语之间更是毫无廉耻可言。
伊甸忍不住咬紧银牙,攥紧拳头,娇艳柔软的唇瓣几乎要被咬出血丝,指节用力到咯吱咯吱的做响。
似乎要将之前没有给予的重击补上。
今天做了,明天还要做。
所谓的药物已经被服用了,但只有一天的份量,明天的她会亲自来送,不就是代表着每天她都要来?
不要脸!
一点脸都不要了。
只要是宗教人士就都喜欢小男孩吗?
这还真不是什么恶意的固有印象,现在看来完完全全就是在说实话。
这种东西……
等这场灾难消散,等我出……
出……
啊……
紧紧攥住的拳头又放下了,僵硬到仿佛连关节处都被凝实的手指最终也只能重新软化,无力的垂下。
又能怎么办呢?
又能做什么呢?
住的都是人家的地方,吃的穿的,连药物都得靠人家提供……
不要说侮辱了。
不要说少年被夺走什么的。
就算像灰姑娘里的那些恶毒继母一样要求做苦力也没办法。
琥珀色的瞳孔最终也只能像之前低贱的听墙角一样泛起阴霾,属于黄金、属于歌者、属于英杰、时代的化身的光芒最终也只能被漫天的阴云遮掩殆尽。
就连一丝明亮,一丝光彩,一丝一毫的闪烁都不存在,任由那阳光光彩绚烂也无法刺入黑暗中分毫。
区区的黄金,区区浑身上下的灿烂辉煌都只能靠反射外来的光来发亮的东西,如宝石般华丽又如何?
五光十色、绚丽多彩……说到底也只是换一个环境就失去的东西。
没有太阳,没有灯光,没有人的欣赏也和路边的石头没什么区别。
最终垂下的手指攀上门,顺着已经被打开的那一缕缝隙,趁着自然的风儿将合上之前拉开,毫无一丝光彩的歌者踩着修女离开的方向一步步的进入。
在仅仅依靠着烛火提供些许照明的房间里,如利剑般的光线从门打开的方向刺入,迅速抢占了阴影的位置,顺着少女的身形将光斑洒入形成朦胧的领域,也同时指出了在房间最深处的有些破损的床铺。
地上有些潮湿,第一脚踩入了水中,并没有多深,只是淡淡的水迹,就像是喝一口水,往地上吐半口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有些奇怪的味道,浓郁到令人忍不住皱眉,让人怀疑通风一天能否让这里淡去少许?
哪怕只是十分之一的程度,让空气至少不至于那么难闻。
甚至能脑补出一些画面。
人的视觉神经对画面的脑补能力极强,几个文字都可以创造出一幅画面,擅长艺术的人更是得天独厚,不仅有着后天的训练,先天的天赋也极为重要。
少女也曾经为自己的艺术天赋自豪过,认为无论是什么只要给予类似的画面,都可以剪辑脑补出合格的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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