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可在这短短的1年不到的时间里,一共发生了91起农民起义!平均每4天就会爆发一起农民起义!
因为文久尚未过去,所以文久年间的具体数据尚未统计出来。
但是,在离开幕府中央之前,据青登所知,在过去的文久元年(1861)和文久二年(1862),农民起义的次数比起万延年间虽有了明显的下降,但数据仍很恐怖,即使是按照最保守的估计……也有近足足50次!
平心而论,在这样的险恶国情下,爆发农民起义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可是……
军势突破一万……如此大规模的农民起义,确实是既罕见又惊人!
这个时候,传信人似乎是恢复了点气力,他用力地咽了口唾沫,断断续续地把汇报接了下去:
“贼军……在伊势起兵……四处……烧杀抢掠……”
“收集……武器……和……粮草……”
“目前……他们……避开了……所有的……城町……马不停蹄地……向着京都……直扑而来……!”
“沿途的……村落……无不深受……其害……!”
听到这,清河八郎猛地睁圆怒目,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他们正向京都进军?他们想干什么?!攻打京都吗?!”
除青登以外的在场众人,纷纷扫动视线,望向彼此——沉重的沉默在他们之间累积。
敌势不仅甚众,而且还朝京都这边直扑过来了……局面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恶劣!
在这一片寂静之中,青登以无悲无喜的语调,轻声追问道:
“对于叛乱军的统帅、行军路线、动向等各类重要信息,你可有更多的了解?”
传信人面露憾色:
“非常……抱歉……因为……急着将……爆发叛乱……的消息……送来京都……所以……无暇去……进一步地……打探……情报……”
青登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可敬的勇士呀,辛苦你了,事后我定会为你奏上一功的。”
“你就一边疗养身体,一边等着领取封赏吧。”
“来人呀!赏此人黄金10两!将京都最好的医生请来为他治疗!”
对于青登的这番奖赏安排,无人有意见。
任谁见了这位传信人刻下的如此模样后,都会由衷地感叹一句:此人配得上这样的厚赏!
他是真正意义上的“用自己的命来送信”。
在传信人被抬下去治疗后,土方岁三一脸平静地转过脑袋,望着青登。
“……橘。”
他刚起了个头,青登就已猜到他想说什么,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呵,真是没想到呀……新选组与会津军的第一场联合军议,竟会这么快到来!”
……
……
京都,金戒光明寺(会津军本阵)——
议事间的正中央,摆有一张长方形的矮桌。
青登和松平容保并肩坐在主座上。
因为是双方势力的顶峰会议,所以新选组一方有资格前来参会的人,只有土方岁三、近藤勇、山南敬助和清河八郎。
他们4个坐在靠近青登的那一侧。
至于会津方的重臣们,自然是坐在靠近松平容保的那一侧。
这种场合,倒是一个向友军宣传新选组的制服的大好机会。
于是乎,青登等人全都穿上了刚刚到货的浅葱色羽织。
一眼望去,蔚为壮观。
当青登等人现身的时候,包括松平容保在内的会津人们,无不感到十分讶异。
松平容保好奇地眨了眨眼,问道:
“橘大人,这件衣服是?”
青登笑了笑,回答道:
“这是我们新选组的制服。选用切腹时的礼服颜色,以彰显我们的不惧死亡与牺牲的英勇之心!”
在知晓这件浅葱色羽织所蕴藏的深刻寓意后,松平容保的表情顿时一凛,面露敬佩之色。
因为是刻不容缓的军议,所以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开场白,更无拖拖拉拉的寒暄。
参会人员甫一到齐,军议便即刻开始。
最先发言者,乃会津一方。
“在下是会津藩家老西乡赖母。”
一名头发稀疏、胡须浓密、年纪在30岁上下的武士,瓮声瓮气地缓缓道:
“首先,请恕我开门见山——会津军绝不能离开京都!”
此言一出,脾气火爆、从不惯着任何人的土方岁三,瞬间就皱紧眉头,沉声质问道:
“啊?会津军不能离开京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们新选组独自迎击贼军的一万军势吗?”
西乡赖母轻轻颔首:
“没错,我正是此意。”
军议甫一开始,现场的氛围便变得格外凝重。
任谁都知道:目前的新选组,总兵力只有一百出头!
西乡赖母居然想让只有一百兵力的新选组,去独自迎击一万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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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战兵力是一百对一万!优势在我!
第633章 出兵!目标:伊贺!迎战贼军!【4300】
在此前的接风宴上,青登已与会津藩的列位重臣见过面,其中最让他感到印象深刻的人,莫属西乡赖母。
一来是因为此人乃能文能武的俊杰。
既是学富五车的文士,也是精通大东流合气柔术的杰出武术家,并非那种只会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睡大觉、离了铁杆庄稼就活不下去的蛀虫。
【注·大东流合气柔术:本原为甲斐武田家的家传武术,后来该技以“御式内”的名称,在会津藩的高阶武士间秘密教授继承。】
二来便是因为此人在会津藩内有着极不一般的崇高地位。
西乡家乃会津藩的名门,从会津藩草创期开始200余年间,都属于藩政中枢的家族,与藩主是亲戚关系,再往上追述的话,与将军德川家也有渊源。
作为会津藩内屈指可数的顶级豪门,西乡家一直世袭会津藩的家老之位,权重极大,对会津藩内的人事、财政、审判等重要事项,都有着极高的话语权,有时还能直接对藩主提出意见。
28岁的西乡赖母继承家督之位,成了西乡家的第9代目当主,同时也承袭了藩内的家老一职。
对于西乡赖母所述的这番“会津军不能离开京都”的劲爆言论,青登并不感意外——此人若不说出这样的话,他反倒要感到奇怪。
毕竟,打从一开始,西乡赖母就不支持会津上洛。
当幕府任命松平容保为京都守护职,责令他戡平京都的动乱的时候,西乡赖母就立刻表示强烈反对:会津绝不可做这种抱薪救火的愚蠢之事!
他十分担心松平容保前往反幕势力聚集的京都,会被卷入无止尽的纷争,从而危害到会津藩的利益和安全。
松平容保和西乡赖母的根本分歧,就在于“江户幕府和会津藩,哪一方的利益是最优先的”。
前者誓死遵守家训,视“佐幕”为己任。
至于后者,因为其家族与会津藩是真真切切的高度绑定、荣辱与共,所以他天然倾向于维护会津藩的地位和实力。
尽管西乡赖母极力反对上洛,但西乡家的权势再大、话语权再重,终究是没法与藩主相提并论的。
松平容保力排众议,坚持上洛,西乡赖母也被解除家老一职,被命蛰居在家。
但没过多久,他便因能力突出、地位太高等各种原因而官复原职,并被调来京都辅政。
西乡赖母仅凭一己之力,便使室内外的氛围紧绷得宛若拉成满月的弓弦。
未等其他人开口,西乡赖母就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道:
“假使是在3个月以前,我们会津确实是有义务出击讨敌。”
“可现在,‘戡平京畿的动乱’已成镇抚使大人应尽的使命。”
“如今,我们会津的权责就只有一个——监视萨、长,保卫朝廷!”
“除此以外的一切,皆不在我们的任务范围之内。”
“我们只不过是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并无任何不妥之处,烦请见谅。”
“所以,镇抚府的诸位,请你们自己想办法平息一揆吧。”
说完,西乡赖母抱臂在胸前,合上双眼,一副“我说完了,你们有什么想反驳的,尽管说吧!我洗耳恭听!”的拽样。
土方岁三的脸色黑沉得仿佛被墨水泼染过。
近藤勇攥起搁在两腿上的双手。
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山南敬助,此时亦是表情不善。
然而……虽然西乡赖母的语气和所阐述的内容很让人火大,但让人不得不认同的是:他所发表的这些主张,一点儿也没错。
京畿镇抚使一职的设立初衷,本就是为了减轻松平容保的压力。
换言之,京畿镇抚使切割了京都守护职原先的一部分职能。
在“分权”之后,双方所各自肩负的职责是划分得很清楚分明的。
松平容保监视并牵制萨摩、长州,保卫朝廷。
青登维护京都治安、镇抚京畿,并监视法诛党。
伊势地区爆发一揆……这是青登应该去烦恼的事情,并不归松平容保所管。
因此,西乡赖母的“作壁上观”的主张,确实是无懈可击,挑不出任何毛病。
从职能范围上来看,会津军确实是没有出兵平定一揆的理由。
然而,西乡赖母前脚刚说完,后脚便响起了嘹亮的反对声:
“西乡大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
说话者并非新选组一方,反是会津藩的另一位家老——佐川官兵卫。
就跟幕府的老中有很多个一样,为了防止篡权,各个藩国的家老也并不只有一个,相权被分割得无限细。
说起这位佐川官兵卫,他同样也是个名气不小的英杰。
相传此人精通剑术与马术,为人勇猛果敢、身手高超,是会津藩的数一数二的猛将,人称“鬼之官兵卫”。
光从其模样来看,确实是很有猛将风范。
浓眉大眼,体格壮硕,单薄的衣裳藏不住满身的健硕肌肉,脖子跟脑袋一样粗。
与西乡赖母不同,佐川官兵卫与松平容保是一条心的,乃坚定的“佐幕派”。
西乡赖母缓缓地将双眼睁开一半,瞥着不远处的佐川官兵卫。
“哦?佐川大人,敢问我适才的言论中,有哪一句话不对了?”
佐川官兵卫嗤笑一声,昂起脑袋,侃侃而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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