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 第1793章

作者:漱梦实

  坂本龙马嘿嘿一笑:

  “这是西方人的礼仪!紧握彼此的手掌,以示亲近、友好!我很喜欢握手哦!因为这样能显得亲密!”

  说罢,坂本龙马直接手把手地提供指导,分别抓过桂小五郎和西乡吉之助的右腕,使这两只大手紧握作一块儿。

  桂小五郎和西乡吉之助不明所以,只能一脸茫然地听从坂本龙马的指导。

  “好了!接下来是‘贴面礼’!”

  桂小五郎脸上变色:

  “贴、贴面?”

  他虽不知“贴面礼”是什么玩意儿,但光听名字便让他有不安感。

  西乡吉之助同样变了脸色:

  “贴面就不必了!这太恶心了!”

  坂本龙马一脸认真地说:

  “此乃西方人的正式礼仪!西方人在打招呼时,都会用自己的脸去贴对方的脸!”

  桂小五郎:“用贴脸来打招呼……西方人真是寡廉鲜耻!”

  西乡吉之助:“吾等乃东洋人,不必遵循西方人的礼节。”

  坂本龙马爽朗大笑:

  “不要婆婆妈妈的!这可是萨长之间的伟大和解!自然得用别样的方式来纪念、庆祝!”

  话音刚落,他便直接动手,左右手分别扶住桂小五郎、西乡吉之助的后背,稍一使劲儿,令他们“撞”向彼此。

  如此,二人互拥着,脑袋相错,自己的腮快贴上对方的腮。

  桂小五郎和西乡吉之助都是意志坚定的硬汉,哪怕有人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也不会眨一下眼皮。

  可此时此刻,他们无不呆住,神情僵硬,满面窘色,好不尴尬。

  他们下意识地想要分开,可坂本龙马稳稳地按住他们的后背,不让他们轻易逃脱。

  坂本龙马乃稀世的剑术天才,曾在江户的剑术大赛上一举夺魁,单论腕力的话,现场无人能跟他匹敌。

  这滑稽的一幕,使室内空气变得快活起来,在场众人纷纷流露出忍俊不禁的神色。

  坂本龙马笑得很开心: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盟友就该这样!”

  ……

  ……

  在坂本龙马的主持下,“结盟仪式”在一片欢乐中结束。

  在让众人稍等片刻后,桂小五郎和西乡吉之助移步至偏僻的走廊角落,开始私密的会谈。

  “西乡先生,今后就有劳你关照了。”

  西乡吉之助闻言,怪笑两声。

  “西乡先生,怎么了?为何发笑?”

  西乡吉之助幽幽道:

  “我们刚刚做了那样亲密的动作,现在听你对我说这话……总感觉就像是我们结婚了一样。”

  桂小五郎怔了一怔,旋即没好气地斥道:

  “西乡先生,龙马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说这种不着痕迹的玩笑话?”

  西乡吉之助大笑几声:

  “好,不说笑了,来谈点正经事吧。”

  “或许是天意使然吧,在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紧要关头,北方的虾夷作乱,橘青登不得不引兵北上平叛。”

  “我们必须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宝贵时机,发展势力,积蓄力量。”

  桂小五郎轻轻颔首,以示赞同:

  “西乡先生,我们接下来理应拉拢土佐藩和肥前藩。”

  “尤其是后者,若获肥前相助,如得百万雄师。”

  西乡吉之助补充道:

  “还有‘北幕府’。”

  “虽然‘北幕府’的实力很弱,但不管怎么说,它终究有着‘幕府’之名。”

  “只要利用得当,便大有可为!”

  “等拉拢了‘北幕府’,我们就同时拥有了天皇和征夷大将军!大义尽在吾等手上!”

  桂小五郎又点了点头:

  “没错,所有能够拉拢的对象,我们都要拉拢。”

  自一桥庆喜出逃福井藩后,江户幕府便陷入分裂。

  反正已是撕破脸皮,一桥庆喜及其党羽也懒得遮遮掩掩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另立幕府。

  一桥庆喜改名为“德川庆喜”,自称为第15代征夷大将军。

  不论是从哪一角度来评判,德川庆喜的僭位都是不合法理的。

  在此基础上,由橘青登领导的“南幕府”是那般强大,已被扫入历史垃圾桶的水户藩就是血淋淋的警示。

  因此,时至今日,绝大多数藩国都逢“南幕府”为正朔,将“北幕府”斥为“伪府”。

  但是,说到底,“正统”这种玩意儿,不过是政治游戏罢了。

  要承认哪个幕府为正统,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在拉拢德川庆喜后,萨长便可尊其为正统,以“打击奸臣,匡扶幕府”之名讨伐橘青登!

  “出兵名义”是从不嫌多的,能多一项抨击橘青登的大义,自是再好不过。

  这时,西乡吉之助勾起嘴角,半是雀跃、半是敬佩地感叹道:

  “不得不说,那个岩仓具视确实有本事啊。”

  “虎口拔牙,硬是从京都抢来天皇、太子与两件神器(八尺琼勾玉、八咫镜)。”

  “多亏了他,朝廷已在吾等的掌控之中!”

  岩仓具视发动史无前例的“庆应之变”后,奔逃至长州——此事早就是路人皆知。

  闻听此言,桂小五郎的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不过,他很快就压抑住这份异样,强装淡然。

  ……

  ……

  同盟已成,两边人马总算可以各回各家。

  就在订立盟约的翌日清晨,桂小五郎和西乡吉之助相互道别。

  坂本龙马和中冈慎太郎将前往长崎,为之后的行程做准备——接下来,他们将继续担任说客,游说土佐和肥前,进一步扩大倒幕势力。

  离开下关后,桂小五郎快马加鞭,全速赶路,恨不得挥断掌中的马鞭,全然不顾胯下马匹的哀鸣。

  他之所以急着赶回萩城,原因无它——他十分担心天皇和太子的安危!

  昨夜,他不敢把真相告诉给西乡吉之助。

  事实上,早在半个月前,天皇和太子双双罹患重病,卧床不起!

  就跟同时代的其他贵人一样,天皇和太子都有着身体虚弱的毛病。

  极不健康的饮食习惯,外加上极度缺乏运动,使他们的身体都远远称不上是健康。

  在天皇和太子抵达长州后,桂小五郎专门组织了一个专业的“看护团”,小心翼翼地伺候他们,体乏便进补,天寒便添衣,连每日的吃食都有专人试毒。

  这般精细的看护,绝对称得上是尽心尽力了。

  然而,桂小五郎最不愿见的事态还是发生了……“水土不服”就像一枚猛烈的炮弹,瞬间击倒了天皇和太子。

  长州的气候迥异于京都,天皇和太子会水土不服并不奇怪。

  相比起水土不服,那惊忧过度的心情则更加摧残他们的身体。

  天皇本就不愿意跟幕府作对,更不愿来长州。

  长州人先前的所作所为——架空朝廷,假传圣旨——给天皇留下了莫大的心理阴影。

  他现在对长州人充满了不信任,极不愿跟长州来往。

  为作反抗,他直接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策略,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变着法子跟长州作对。

  饶是患病了,他也不肯乖乖吃药,俨然已有自毁倾向。

  至于太子,其年纪尚小,今年不过13岁,突然被劫来遥远的长州,使其幼小的心灵遭受巨大的伤害。

  若让“天皇和太子都病倒”的消息外传出去,恐会引发尊攘阵营的震动。

  因此,桂小五郎严格封锁消息,绝不让外界知晓天皇和太子的实情。

  与此同时,他请来各路名医,不惜人力、物力地救治天皇和太子。

  事态发展至这个地步,他也顾不得天皇的反抗了。

  哪怕是采用粗暴的手段,也要把药水灌入他口中!

  为了让天皇和太子恢复健康,桂小五郎确实是下足了血本,昂贵的补品、稀有的药材……统统安排上,真真正正的不计成本。

  然而……即使做到这一地步,天皇和太子的身体也始终不见好,状态一天比一天差。

  在桂小五郎赶赴下关跟西乡吉之助会面之前,天皇和太子已虚弱得无法起身,教他好生焦急。

  能做的都做了……桂小五郎已是无计可施。

  他现在仅剩的手段,就只有合拢双手,向神祈祷。

  无奈之下,素来不信神佛的他,也不得不请来一伙道行高深的老僧,每日为天皇和太子诵经念咒,祈愿他们安康健朗。

  ……

  ……

  2天后——

  长州藩,萩城——

  原本3日的路程,硬是被桂小五郎压缩至2天。

  在抵达萩城门下后,他不等马匹停稳便直接翻身跃下,三步并作两步地直往萩城深处而去——那儿是天皇和太子的住处。

  “桂先生!贵安!”

  “桂先生!欢迎回来!”

  “桂先生!这是橘青登的最新动向,请过目!”

  沿途碰见不少部下,桂小五郎顾不上跟他们打招呼,统统打发了事,军务、政务都留到之后再处理。

  就在即将抵达天皇和太子的住处时,他赫然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岩仓具视面无表情地朝他走来。

  “……桂先生,你回来了啊。”

  桂小五郎紧走两步,快声问道:

  “岩仓先生,天皇陛下和太子殿下如何了?”

  在离开萩城的这段时间,桂小五郎将照顾天皇和太子的重任委付给岩仓具视。

  “……”

  岩仓具视抱以诡谲的沉默。

  须臾,他转身向后,幽幽道:

  “……桂先生,借一步说话。”

  霎间,桂小五郎一愣,心中涌起无比强烈的不详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