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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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拿到第二法的资料后，葛温也是直接拉上了摩根这位毫无疑问的魔术天才进行研究——
虽然魔术与魔法其实是两种几乎完全不通，甚至在一些角度来看毫不相干的存在，但是葛温想要尽可能了解第二法，魔术的角度也是不可或缺的。
“所以，作为世界外的来客，你要解析这种东西做什么？”
摩根对此有些不解。
第二法很强，这一点摩根绝不会否认。
但，考虑到葛温世界外来客的身份，魔法这种世界观内强无敌，世界观外不好说的东西，摩根并不觉得其会对葛温有太大作用。
而且，葛温连UO都能兼职一下，还要第二法做什么？
“作为一种思路，进行参考。”
面对不久的将来将成为自己手下金牌打工人的摩根，葛温也并未隐瞒自己的想法——
“我所在的世界与这个世界在基础构架上都有诸多不同之处，但却也存在平行世界，乃至残破的世界泡。
或许在我的世界，第二法无法发挥出在这里的威力，但是只要能够在某一刻形成我需要的联系，那么就足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听到葛温的需求，摩根停下了刚刚的工作，露出思索之色。
显然，这位魔术天才又有了什么新奇的思路。
对此，葛温当然是乐见其成。
而既然都找上了泽尔里奇，葛温自然也是人尽其用——
请泽尔里奇带自己去了一个有冬木市圣杯战争的世界，拿到了残缺的第三法资料。
虽然是残缺的，但是对葛温而言已经够了——
他又不是真的要成为魔法使，然后用第三法救济全人类，只是需要其中的部分力量或者特性。
对于葛温半天不见又扔过来一份残缺的魔法让自己研究，摩根虽然对葛温投以幽怨的目光，却也并未多说什么——
于她而言，窝在这里研究魔术与魔法，可比去看妖精国里那些令人生厌的妖精的嘴脸好太多了。
而除了找摩根以魔术的角度解析之外，葛温也没放过其他人，无论是正在摆弄大玩具的维尔薇，还是刚复活不久的梅博士，又或者是苏与逆熵的几位博士，全都被葛温拉来解析第二法的能量构型——
型月世界的科技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神头鬼脑的崩坏科学家做不到。
除了现实中的科学家们，葛温连好友列表中那两位至今都未曾进行“实名认证”的科学家网友也没放过，一人一份。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如果真的能够出成果，那么帮助就将是巨大的——
未来面对终焉的时候，他要带着所有人的意志去战胜这个为文明带来无尽苦难的敌人。
而若是这个所有人中不止是本征世界的人，还有那些同样被崩坏侵袭的世界泡，无疑会令葛温的胜算更大几分。
在将这些聊胜于无的准备做完后，葛温就暂时闲了下来。
每日除了与美少女们卿卿我我，顺带作为她们提升能力值的陪练之外，葛温就是带着终剑，解析其中的力量——
虽然现在是以巡猎的锋镝重铸的新剑，但是其中残留的权能之力却并未因此消失，反而有所恢复。
对其中那与崩坏相似的权能每多熟悉一分，将来面对终焉的时候就能更多一份胜算。
就在葛温在为对决终焉做着最后的准备的时候，琪亚娜忽然找上了门——
“你是说……
空之律者想要再见我一面？”
听完琪亚娜的来意，葛温挑了挑眉，意外道。
上次见面的时候，空之律者对他可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考虑到对方可能的诉求，葛温倒也并不觉得不可思议就是了。
“没错。”
琪亚娜点点头，正色道——
“现在她虽然还在嘴硬，但是我可以确定，她其实已经放弃了原本毁灭人类文明的想法，甚至可能很快就要彻底消散。
现在之所以还存在着，只是因为心中还有放不下的事情。”
第819章 空之律者：你赢了
“那我就去见见这位……老朋友吧……”
听到空之律者这个要求，葛温露出玩味的笑容，慢悠悠道。
对于琪亚娜口中的情况，葛温倒是不觉奇怪——
虽然从毁灭人类的行动上，空之律者是个纯种的崩坏律者，甚至纯度比前文明那些律者更高。
但是从客观角度而言，空之律者也还具备着浓郁的人类色彩——
前文明时期的律者可不会讲什么仇恨，只是机械式的摧毁文明。
相比之下，空之律者就更多的是因爱生恨了——
因为对于那些朋友的珍惜，对于自己所遭遇的不公的愤恨，让空之律者想要毁灭人类。
“咦，别这么笑好不好，怪瘆人的……”
看着葛温嘴角那笑容，琪亚娜不由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伸出手把葛温嘴角的弧度按下去。
“琪亚娜你好大的胆子！”
葛温当然不会任由琪亚娜胡作非为，当即也伸出手，捏着那吹弹可破的俏脸一阵揉捏。
好一阵打闹后，两人才终于“鸣金收兵”，一同前往了琪亚娜精神世界中那间小屋。
小屋周围的飞雪已经近乎停止，周围的泥泞也被人平整过，大小均匀的石头铺出一条小路，直到房门前。
“以我业余的目光来看，琪亚娜你这手艺不错啊。”
葛温调侃道。
虽然琪亚娜并非传说中的土木老姐，但是在奥林波斯这几个月，却也是实打实的高级施工员，传说中的多面手。
“哼哼，轻轻松松~”
琪亚娜耸了耸小鼻子，有些得意的说着，旋即却又迅速道——
“不过不要说得好像你做不到啊，如果你想，完全可以做到专业团队都比不上的水平吧？”
虽然时至今日，琪亚娜已经恢复了几分曾经的活泼，但是终究已经不再完全是当初的色彩。
“如果琪亚娜想，那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葛温捏了捏少女的小鼻子，笑呵呵地说道。
“讨厌啦，说什么胡话呢……”
琪亚娜手肘顶了顶葛温，将他推向房门，却并未跟上——
“你进去吧，她想要见你，我就先不进去了。”
“嗯，等我消息。”
葛温背对着琪亚娜摆摆手，推门进入了小屋。
比起前几次来冷得能冻得人直接打喷嚏的低温，这次这座小屋中的温度倒是好了许多，就算普通人进来也就是感觉有点冷的程度。
在一旁的壁炉中，葛温甚至看到了冒着火星的柴火，而原本脏乱的房间，也被人好好收拾了一通，至少称得上一句干净。
将这些细微之处的变化尽数收入眼底，葛温不动声色看向了房间中另一个人——
与琪亚娜一般无二的面容，瑰丽的熔金色瞳孔中仿佛流淌着金色火焰，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与其对视一眼，葛温就不由挑了挑眉——
琪亚娜没有感觉错，空之律者……的确发生了改变。
虽然还是习惯性冷着脸，一副女王气场。
但是葛温能够看得出来，内在支撑着对方蔑视一切的某种东西，已经悄然消失了。
如今，只不过是还在维持着原本的习惯罢了。
“有段日子不见了。”
葛温无视了那不善的目光，随意地坐在空之律者对面，笑着打了个招呼。
“哼！”
空之律者习惯性冷哼一声，犀利的言语张口就来——
“你天天流连花丛，自然见不到我。”
“？”
葛温眨眨眼——
你这空之女王怎么还沾了点林怼怼的味儿？
“呵，如果想要在这方面对我指指点点还是算了吧。”
葛温轻笑一声，悠然地翘起二郎腿——
“我的确是个花心鬼，早就认了。”
“哼！
丑陋的人性！”
空之律者扬了扬白皙的下巴，一副睥睨姿态，用看人渣的表情瞪着葛温，让葛温都……
有点手痒了——
你又不是我地里的菜，真当我不能现场手搓个强手裂颅？
不过，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反正对方都要走了，葛温也不介意听听对方想说些什么。
“要说人性的丑陋，你可比我多得多——
贪嗔痴慢疑五毒，我基本就占个贪，你却是快五毒俱全了——”
虽然说死者为大，但是面对空之律者毫不客气的讽刺，葛温也不含糊——
“愤怒、痴愚、傲慢、否定一切，除了贪不是很明显，人性五毒在你这儿都要满溢出来了。”
“哼！
巧舌如簧！”
与葛温对着瞪眼了近一分钟，空之律者才收回目光，眸子中的光彩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你赢了。”
空之律者语气忽然一软，似乎全然没有了原本的高高在上与不可一世——
“我本以为，自己会像是那被诅咒的亡魂一样一次次复苏，直到彻底毁灭这个丑陋的世界。
但你却直接将我的一切都堵死在了第一步——
我继承了西琳无尽的怒火，对这个世界无边的恨意，而她，只不过是临终前一抹微不足道的善意生长出的错误枝叶。”
“但你也只有一腔无处发泄的怒火，而她却得到了西琳曾经求而不得的关爱与一直渴求的温馨美好。”
葛温并未因空之律者的惆怅而软化自己的言语，反而言辞越发犀利。
“哼！
最重要的是还有你——”
刚刚看向窗外雪景的空之律者猛然回头，恨恨地盯着葛温——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可能连这里都出不去？”
“确实。”
葛温也不和她扯什么大道理，直接说道——
“如果没有我，你或许还会造下无边杀孽，直接或间接的制造无数像是曾经的西琳一样可怜的孤儿。”
“……”
又是盯着葛温看了好一会儿，见葛温只是不躲不闪地与自己对视，空之律者才终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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