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同样的，琪亚娜能够感受到，从自己身体中那枚核心传达出的情感。
所以，对于空之律者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琪亚娜一点都不奇怪——
当然，这家伙临死都要损自己一句还是让琪亚娜有些不爽。
要不是看在这家伙马上要死的面子上，琪亚娜绝对会给她补上一剑。
“还有其他的吗？”
琪亚娜站直了身体，心中那几份复杂的情绪也平复了许多，与那熔金色的瞳孔对视着。
“呵……
你不会真以为是自己赢了吧？
你就抱着这份他人施舍来的胜利，溺死在幻想中吧！”
在最后的讥讽……或者说警示中，空之律者的身影彻底消散，孑然一身，消散在这片精神世界中，不留一丝痕迹。
而琪亚娜也能感受到，那在刚刚这场战斗结束后就落入了掌控的律者核心使用起来越发顺手了。
“呼……”
叹息一声，琪亚娜散去手中的异型大剑，将之重新分解为双枪，最后看了一眼焦黑一片，不留一物的大地，转身离去，一粒不起眼的冰晶缓缓滑落，融入大地之中……
“回来了？”
见到琪亚娜推门而入，感受到她身上那空虚与充实交织的复杂状态，葛温放下茶壶，微笑问候道。
“嗯，多亏了你……”
琪亚娜本想直接栽到一张椅子上，但是看看葛温的怀抱，思索片刻还是坐了上去，内心还自我安慰道——
“就当是让他按摩了……”
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在坐上按摩椅后，感受着身下传来的热量，琪亚娜的俏脸顿时红了起来——
“但最终取得胜利的，还是你自己。”
葛温抬手轻轻捏了捏琪亚娜的脸蛋儿——
“不要完全忽略自己的功劳，如果你自己不努力，那么只靠我提供的那点便利，你也没可能战胜她的。”
“所以说，还是靠了你啊……”
琪亚娜叹息一声，直接整个人都靠在了葛温身上，甚至还调整了一下姿势，找到一个最为舒服的坐姿，眯起了眼睛，
“这叫什么来着？
哦，用辉火的话来说，这铁打的辅助流水的C。”
“呵……”
闻言，葛温继续提醒道，
“可如果这个C站不住，可是会被水直接冲死的。”
“嗯，知道了，我不会懈怠的……”
琪亚娜眼睛都不睁，懒洋洋地说道。
虽然她今天实际做的也就是和空之律者打了一场。
但是除了这表面上的战斗外，琪亚娜身上还发生了一些更加深层次的变化，需要她去适应。
“呵……
睡吧，等睡醒就都过去了。”
葛温搂着琪亚娜的小蛮腰，温声安抚道。
“可别想着做坏事……”
小屁股晃了晃，找到最舒服姿势的琪亚娜含糊说着，进入了梦乡——
在这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在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怀抱中，琪亚娜几乎是理所当然地睡了过去。
“睡着了我可要检查身体了……”
调侃一句，葛温在琪亚娜的小蛮腰上搔了搔，这才开始正事——
琪亚娜现在是单纯击败了律者意识，拿回完整控制权，还是也同步完成了所谓的羽化？
这些都需要葛温亲自验证。
第822章 素裳的湿床单
“对比前后出力功率，琪亚娜现在的确要远强于之前，但这有很大一部分在于她现在获取了空之律者核心的全部力量。
具体有没有进行你设想中的羽化，达成所谓完美的人之律者形态，暂时还无法确定。”
示教室中，维尔薇丢下手中的激光笔，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只能说，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律者级战斗力了。
但是你设想中的羽化是否存在，仍旧是一个未知数。”
“而且，比较麻烦的点在于，除了琪亚娜外，我们这边其他律者大多是通过直接击溃崩坏投下的律者意识抢夺到的权能。
所以，即便所谓的羽化的确存在，我们这边也不具备复刻的条件。”
远程参会的爱因斯坦博士无奈道，
“现在唯一还具备这个条件的，也就是芽衣了，她身上的圣痕意识，同样也可以视作律者意识。
但问题是，芽衣的圣痕意识虽然偶尔与他意见相左，但更多的是作为她的守望者，不具备消除一个后，令另一个产生质变的条件。”
“要我说，咱们还是别把精力投入到这件事上了——
即便真的有所谓羽化，让人类可以真正以自己的意志近乎无条件的承载崩坏，但他能顶得住终焉之茧本尊可能的意识侵蚀吗？
与其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在这种未知领域去赌，还不如继续研究你带回来的那些能量模型——
虽然难度或许更高，但是只要除了成果，那就是切实的提升！”
与爱因斯坦博士一起远程参会的特斯拉博士指尖轻敲桌面，强调着自己的意见。
如果没有葛温这个怪胎，那么这条路将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毕竟，地球，甚至说太阳系中已知范围内目前都不存在能够干掉终焉之茧的存在，他们只能希冀于通过所谓羽化，令人类能够度过崩坏。
但现在，原本无解的局面已经被打破，敌我态势出现了巨大转变，那么自然应该继续加码，以求取得真正的胜利。
而特斯拉博士的话语落下，房间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葛温——
现在会议上讨论的所谓羽化，是葛温几天前拿出来的设想。
如果真的要否决掉，还需要考虑葛温的态度。
毕竟，另一个计划虽然也是他提出的，但却是几乎要将所有都压在他一人身上。
不过没等葛温开口，一道有些俏皮的声音就打破了这有些僵硬的沉默——
“同意——
律者的羽化虽然看起来前景美好，但是目前都无法确定是否存在，以及如何复刻——
我们总不能为了这个计划，去折磨我们的好孩子们，去特意培养一个反人类的律者人格吧？”
长光说着，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笑嘻嘻地摊了摊手。
“既然如此，那么就继续之前的研究吧，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记得叫我就好。”
见到长光都出来给众人当嘴替了，葛温也是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虽然按照之前爱衣的说法，终焉之茧被击败后，一部分收获给了还在星之环上躺尸的希娜，一部分被自己吸收，原本的终焉虫可能无法出现了。
但是终焉之律者终究还是个相当强劲的战斗力，葛温不可能一点心思不动，所以才有了这场对于羽化后的律者的研究。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暂时只能作为一个设想了——
除非他本人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忽然暴毙，剩个魂儿飘到隔壁翁法罗斯当薪王，然后他在崩坏世界所做的一切全都失效，一切回归原点，否则没有人会将这条路当做救命稻草，只会想着如何加码，干翻崩坏。
“那作为让我们加班的报酬，亲手给我们沏一壶茶吧？”
维尔薇指尖转着自己的礼帽，笑吟吟的问道。
“当然，各位辛苦了。”
葛温也是立即起身，给众人一一上茶，末了还看向投影的两人——
“爱因斯坦博士，特斯拉博士，需要我给你们送过去吗？”
“不必，爱因斯坦博士和特斯拉博士都不是很喜欢喝茶。”
喜欢用名字自称的爱因斯坦博士摇头拒绝。
“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休息休息。”
特斯拉博士提醒道。
她是清楚瓦尔特·杨当初的精神压力有多大的，葛温现在面临的问题，可比当初的逆熵大多了。
“这个就放心好了，他可不缺发泄压力的渠道……”
梅比乌斯面上带着戏谑的笑意，看向葛温的目光中满是调侃之意。
“你们先聊，我不耽误你们交流了。”
葛温当然不会在意区区梅比乌斯的目光，但是为了不打扰这些超级大脑们的交流，他还是自觉地退了出去。
让他当个人形超算没问题，但是思维模式决定了他不适合参与这里的讨论——
会像是隔壁神三的赵云一样，虽然混进了文官团，但会在讨论的时候被人鄙视的。
“结果如何？”
见到葛温出来，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岛上风景的李素裳当即回过身来，好奇问道。
“不成。”
葛温摊手——
“不确定性太多了，而且太险了，能否成功完全取决于终焉之茧的反应。”
“那就不要在这上面花费太多精力了，我们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李素裳闻言，倒也不见失望，笑着说道——
“或许我们等级够高，实力够强之后，面板上的崩坏适应性就能达到相近的效果了呢？”
“呵……
也是，倒是我着像了。
走，今日无事，练剑打拳——
素裳，体力的储备还够吗？”
看着李素裳那娇艳脸庞上纯粹的笑容，葛温也是笑道——
就像是隔壁圣斗士们升级后，发展能力大多会出现星象或者小宇宙相关能力，这边升级后也大多会出现崩坏相关可选能力。
只不过，最终能够发挥怎样的效果，终究还是因人而异……
“那当然，无上自在门大弟子李素裳，请赐教——”
虽然常常被操练的晚上需要被扛回去，但是李素裳却仍就是丝毫不怯，挺起胸膛正色道。
时间自指尖悄然划过，转眼间已是夕阳西下，潮汐起伏间发出的声响不绝于耳。
被潮汐冲刷的光滑无比的礁石上，李素裳再度累得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伴着潮汐之声看着被染成火红一片的天色。
纵然少女自幼习武，而且太虚剑气本身就有着改造身体更适合崩坏能的作用，修成了神蕴的李素裳更是其中佼佼者，但是在葛温面前还是显得太过贫弱，在葛温全方面的压榨下更是被彻底榨干了最后一丝体力。
“素裳，在那时候，你见过这样的景色吗？”
半躺在巨大的礁石上，葛温看着远方海天一线的景色，忽然开口问道。
“夕阳倒是常常陪着师父坐在树下看，那时候我还总是喜欢凑在她身边，因为蚊虫都近不了她的身。
至于现在的风景，倒是未曾经过——
毕竟我家在蜀地，师父也不住在海边，看不到海。”
忽然听到这个问题，李素裳随口答着，看着那火红的天色，恍惚间仿佛想起了那五百年前的种种，不由多说了几句，
“不过以师父的性子，应该也不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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