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想碎片
“是吗？想要什么，到时候告诉我就好。不过现在，我们需要专注控制好忆灵。这份力量，很有趣......”
在经历了惊天动地的匹诺康尼一战之后，站在姜岩肩头的黑天鹅不知何时起已经焕然一新。原本黑色的羽毛，如今却成了带有水晶质感的七色的彩羽，并且每一根彩羽之上，都充盈着肉眼可见的强大「记忆」之力。如果不是一双鸟眼中熟悉的孺慕与亲切，以及如同自己半身一般紧密相连的能量通道一如既往，姜岩简直不敢确定眼前这只自带炫彩皮肤的小鸟就是原来那只小黑鸭。
强大的力量自然意味着强大的操控难度，而对于基因的精细操作与上次粗暴的大范围回溯相比，难度更是一天一地，面对这种级别的微操，姜岩老老实实放松身体，把掌控权移交给了在细胞层面紧紧拥抱着自己的阮·梅，自己则虚心的作为助手，如同海绵一般用身体与灵魂记忆着阮·梅的每一个操作。
阮·梅并没有令他失望，转眼间，姜岩便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被无限细分，每一缕思绪都精准地的对应了黑天鹅的一根彩羽，一股力量，并很快随着彩羽的轻微振动，令每一根彩羽都成为了灵敏无比的传感器与手术刀，将基因链的波动随时转化为他能够理解的信号。
“太神奇了......”
完全插不上手的姜岩彻底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种命途能量的操控精度与自己相比，简直堪比抡大锤锻打与3D打印的差别那么残忍。姜岩只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台阮·梅手中的精密仪器，却又保持着完整的自我意识。忆灵在她的精准操控下，很快便轻盈地落在睡蕉小猴头顶，彩羽间洒落的光点如同星屑，将那只昏睡的猴子笼罩其中后，宛如一卷被时光染黄的古老画卷一般的基因链记忆便在姜岩“眼前”彻底展开。
“这个家伙，不愧是天才......”
既然是对黑塔与阮·梅的挑战，原始博士当然不会对眼前这个谜题进行单纯而不可逆的基因回退，而是以生物的进化本能为源动力，却利用「记忆」之力精准的扭曲了正常的进化轨迹，使其开着倒挡不断的进化，直至返回了灵长目祖先的最初版本。不仅如此，还在基因链中额外埋藏了大量的陷阱，简直把基因玩出了花来。
不过显然，这种“考题”完全难不住阮·梅这位全宇宙最强的生物学家，甚至还有余裕来教导自己勤奋好学的助手：
“注意这段回文结构。”
一个呆在助手身体里的导师能够做到的可远远不止是“手把手”，而能将提醒直接作用于记忆区间与神经突触，令姜岩能够用身体与灵魂彻底记住这些内容：
“原始博士在这里插入了记忆锚点，我们需要先解除这个锁定。”
在“提醒”之下，姜岩的全身肌肉很快便开始了微调，配合起了阮·梅对虚数力的精细操控，而汗水也也很快顺着他的太阳穴开始滑落。这不是因为疲惫或是力量耗尽，而是这种前所未有的专注带来的自然生理反应。
原始博士留下的陷阱虽然如同无数道密码锁一般，牢牢盘踞在这只睡蕉小猴的基因链上。但在阮·梅的带领下，姜岩却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位技艺精湛的基因修复师，一处处基因突变都被自己小心地抚平，每一段丢失的序列都被自己完整的重新接续，令眼前睡蕉小猴被强行逆转的时间再度向前流淌。
很快，睡蕉小猴的身体便开始发生了变化。粗糙的毛发逐渐褪去，四肢变得修长，头顶上奇异香蕉消失，颅骨结构也发生了微妙的重组，从一只猴子很快便成为了传说中青丘之星人——步离人与狐人的共同的先祖的形态。
不过很快姜岩便发现，直到这个时候，真正的难题才正式开始。
无论是步离人还是狐人，都不是因自然进化而演化出的生物，而是依靠「丰饶」赐福将部分基因片段极度强化后，糅合「丰饶」之力而诞生出来的丰饶之民。
想要按照原路再走一遍这种充满疯狂再生，分裂与变异的道路谈何容易？
这种操控如同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基因崩溃或者进化成其他道路的形态——比如狐人。
拿恶贯满盈又被原始博士返祖成猴子的步离人做实验姜岩没什么道德压力，但拿狐人做实验就算了......哪怕可以按照发现白狼猎群成员的标准格杀勿论，姜岩是实在绕不过去这个弯。
“稳住呼吸频率。“阮·梅的思维流在姜岩体内轻轻流淌，“记忆命途对生物脉动很敏感。”
“不要担心，亲爱的，有我在。”
话音刚落，只见黑天鹅的彩羽光芒大盛，将整个实验室映照得如同幻境一般，而进化的回溯过程，也开始了符合丰饶突变级别的疯狂加速。
在阮·梅精准的操作下，这只睡蕉小猴的进化过程简直宛如在一艘正在滩涂娴熟漂流的小艇，艺术般的轻易避开了一切岩石与暗礁，没有犯下任何失误便一路顺风的航行出了那片险滩。
而睡蕉小猴——现在应该称为步离人原型——的皮肤也很快开始呈现出特有的青灰色，犬齿结构向着掠食者特征演化，眼看就要进化成一只真正的步离人。
然而就在最后一段基因序列即将修复完成时，姜岩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不是来自身体的疲惫，而是阮·梅的存在感突然变得躁动不安。那些原本井然有序的调控信号开始出现紊乱，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石子。
“阮·梅？”
他在意识中呼唤，却没有得到往日的冷静回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近乎贪婪的探索欲，阮·梅的精神触须突然深入到他灵魂的每个角落，那种感觉既亲密得令人战栗，如同潮水般冲刷着他的意识；又带着科学观察般的冷酷精确，每一次波动都能带来海量的感知信息。
在这种精神交汇中，姜岩看到了自己细胞深处的能量流动，看到了命途之力在亚原子层面的舞蹈，甚至隐约捕捉到了记忆命途与虚数力交织的宇宙真理。
这种体验太过美妙，姜岩感觉自己正在融化，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解体，而是存在本质的升华。他想要更多，想要永远沉浸在这种与阮·梅认知与躯体交融的状态中——
“咚咚咚......”
突然之间，随着几声手指节敲击桌子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所有的连接瞬间被强行切断。姜岩踉跄着后退几步，坐回了实验椅上。而阮·梅的身影也很快在他怀中重新凝聚，但她的状态明显不对——向来从容不迫的天才此刻呼吸略显急促，脸颊上也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白皙的肌肤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实验室的冷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很快，阮·梅全身散发出的浓郁腊梅香气便再度令姜岩头晕目眩，而她眼中正闪烁着姜岩从未见过的渴望，缓慢的将脸颊凑了过来......
“咚咚咚......”
随着黑塔用手指节敲击桌子的声音再次传来，阮·梅终于停止了动作，缓缓的从姜岩怀中下来，平静的为自己换上了一套全新的衣饰。完成这一切后，阮·梅才低声说道：
“抱歉......”阮·梅的声音有些沙哑，“融合度超出了控制范围。”
黑塔快步走来，递给她一杯特制的能量补充剂：“我就说过这种深度融合有风险，在真理面前，我们的自制力不值一提。”
而接过补剂的阮·梅并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回应道：
“抱歉，看来下次依然需要你来提醒与阻止我。”
直到这时，姜岩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状况：明明没有融合多长时间，此刻他却全身都已经彻底被汗水浸透，甚至连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进行了一场持续几日几夜的激战一般。
不过比起这次融合的收获，这点消耗就算不了什么了。
全部融合后的灵魂记忆与身体记忆，此刻都牢牢的记录在姜岩的体内，仿佛刚才的实验全程都是由他自己操作一般，收获了海量的实操经验值。
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么好的融合，为什么要打断呢？难道是消耗过大？
想到这里，姜岩连忙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是不是融合对你的负担太重了？”
“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听到姜岩的话，她的目光落在姜岩身上，眼底深处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渴望——不是疲惫，而是近乎贪婪的探索欲，随即便轻轻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指尖也微微蜷缩，像是在克制某种冲动一般。
在刚才的融合过程中，阮·梅几乎能感受到姜岩体内每一处细胞的变化，每一丝命途能量的流动，甚至灵魂深处那不断进化的可能性，相比之下，对其他生物进行的实验简直毫无意义，不如继续与他融合在一起。
这种诱惑太过强烈，令阮·梅几乎想要立刻完全融入姜岩的身体，每时每刻都进行更加深入的实验，以及更彻底的探索，使其不断进化，直至两人共同抵达生命的终极。
但在黑塔的提醒下，理智终究占据了上风。
——不行，现在还不行，还需要更多的培养。阮·梅在心底低声呢喃，像是在说服自己。
虽然姜岩的进化进展与潜力已经远超她的预期，但贸然进行更深层次的融合，必然会破坏他现有的平衡以及继续完美融合其他命途之力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阮·梅看了一眼正戏谑的看着她的黑塔。
虽然种子已经足够成熟，但自己想要抵达的可不只是山顶，还有比山顶还要高的......天空。仅靠自己与助手，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也罢，又不是没有变通的方法......完成心态调整的阮·梅轻轻吐出一口气，压下内心的躁动，重新恢复了那副冷静理性的模样，开口说道：
“实验很成功。”她淡淡地说道，声音平稳，仿佛刚才的动摇从未存在，“但还需要进一步观察与测试。”
被刚才阮·梅的状况吓了一大跳的姜岩连忙点头赞同道：
“是啊，长生种生活节奏慢，距离正式开打应该还有一段时日，身体要紧，再等等，不急的。”
听到姜岩的话，阮·梅嘴角微微扬起，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是的，再等等。
——等到种子完全绽放的那一刻，再尽情品尝真理的美味。
第444章 全盘否认
实验舱内，已经彻底还原成步离人的睡蕉小猴安静地沉睡着。经过三天的不断测试，基因回溯的完整度已经达到了98.7%，除了少量无意义序列外，整条进化线的基因链已经再无秘密可言。
姜岩站在实验舱前，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眼前这只狐人血仇的身影，表情微妙无比。
自从得出最终结论后，他便是这样一副完全无法接受现实的表情。
“数据不会说谎，亲爱的。”
阮·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纤细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上轻轻滑动，调出了两组对比基因序列，投影中，两条基因链简直宛如同一条基因的双螺旋一般，在关键节点上呈现出惊人的相似性：
“狐人与步离人并不是曾经生活在同一颗星球上的两个种族，而是同一个种族在接受不同程度「丰饶」赐福后产生的分化。”
而黑塔抱着手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也是头一次知道，步离人与狐人居然可以相互转化，看来狐人并不想认这些同胞。幸好，感谢原始博士，我们收获了一个极具参考价值的命途干预进化的参考样本。”
姜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哪怕他非常想否认看着自己长大的那群可爱的狐狸精跟疯狂的步离人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当眼前的睡蕉小猴在不同程度的丰饶之力“浇灌“下，精准地进化成了狐人与步离人，已经进化为狐人的睡蕉小猴又在丰饶之力的进一步“浇灌”下变成步离人后，铁一般的事实顿令他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阮·梅也平静地点头：
“同一个体，当身为步离人时，细胞分裂速度是狐人的3.7倍，组织再生能力高出42%，骨骼密度......进化幅度相当惊人。”
“可脑子也坏掉了啊！”姜岩吐槽道，“那些步离人怎么看怎么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跟长了树杈的仙舟人都差不多了，这种‘进化’还是算了吧。”
让姜岩承认步离人比狐人进化程度更高，比让他死还难受。不过此刻的他，不得不承认原始博士有时候确实是对的——让这种进化后更加没有什么未来可言的种族四处泛滥，纯属是对宇宙的犯罪......等一等，该不会原始博士想要通过这只睡蕉小猴传达的就是这个吧！
一想到原始博士得意洋洋的表示“现在知道我是对的了吧！”的样子，姜岩破解对方谜题成功的快乐顿时消失了大半。
看着姜岩难看的表情，显然想到了这一点的黑塔连忙安慰道：
“那家伙的想法虽然有趣，但从来没考虑过什么后果。”黑塔不屑的撇了撇嘴，“这种级别的基因武器，小规模释放还不如直接用灭星武器来得方便，大规模扩散的话就根本没法控制范围。如果小姜你不想把同源的狐人也变成猴子的话，就不用把他那一套太当回事。”
也对啊......狐人与步离人同源同种，把步离人变猴子的病毒，狐人又哪里跑得掉？
想到这里，姜岩原本就没打算冒着刺激全宇宙风险释放返祖病毒的想法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要是释放病毒把自己人变了猴子，岂不是宇宙第一大蠢货？
想到这里，姜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过很快便眼睛一亮，突然有了一个既不会退化自己人，又能坑到步离人的想法：
“既然这样，我们干脆不变猴子，把退化的终点设为狐人不就好了？从来没有什么步离人，只有犯了魔阴身的狐人，我们所作的也不是退化，而是把狐人从魔阴身中解救出来，这样不就既不会坑到自己人，其他文明也不会有意见了？”
姜岩这种堪比把其他种族变成虫群的清奇脑洞令阮·梅与黑塔面面相觑，却完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许久之后，才由阮·梅提出了一个技术问题：
“不同的步离人猎群与个体接受丰饶赐福的程度不一，“阮·梅轻声分析，“病毒抗性与是否提前服用拮抗药剂也会导致效果差异，不可能统一退化到同一水平线。既然严格控制以狐人为退化节点，病毒就只能让一部分步离人退化成狐人，另外一部分只会受部分影响甚至不受影响。”
“无所谓！”面对如此的技术难题，姜岩只是毫不在意的咧嘴一笑，那笑容让黑塔想起了准备恶作剧的孩童，“要的就是不稳定——最好是变成狐人的和没变成狐人的一半一半。不知道当鞭子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群家伙究竟是认命还是反抗？”
“步离人就该奴役狐人”的理念早已深入步离人的骨髓，哪怕面前的狐人曾经是自己的长官，步离人也只会把对方当成是更有价值的战奴。
而被变成狐人的步离人显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毕竟步离人的猎群中，已经有了白狼猎群这种由狐人造反成功反倒以「比步离还步离」的皈依者狂热四处奴役其他种族的先例。就算当异类，总比被捆上缰绳当战奴要好吧。
所以在相互不会有半点信任之下，一场场内战显然不会避免，至于谁输谁赢？谁在乎？同归于尽才好！
这个转折让黑塔和阮·梅同时挑眉。哪怕无法无天如她们，也被姜岩描绘出的场景震惊了——原始博士无非只是将几十颗星球上的人都变成猴子，姜岩这是要让占据数百颗星球的步离人从此变成两方死敌，自此打个你死我活啊！
“你确定？这事最好征求一下狐人的意见。”黑塔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她当然不会关心这个狠活实施后步离人会死多少，但狐人平白无故多了那么多穷凶极恶的“同胞”，其中有多少会在全宇宙继续作恶拉低狐人风评，有多少人会加入到巡猎战场，给狐人增加大量始料未及的麻烦，黑塔简直无法想象。
这种忙，哪能不找对方确认一下就帮？
姜岩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的他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连忙连连点头：
“你说得对。”
说罢，便连忙掏出玉兆，在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拨通了驭空的通讯。
很快，驭空身影便在玉兆投影中变得逐渐清晰。正埋首于案牍之间的她，耳尖的绒毛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看到姜岩后便微微颔首，温柔中带有一丝无奈的问道：
“小姜？又惹什么祸了？”
最近一段时间，天舶司可被姜岩折腾个够呛。
匹诺康尼的加盟，海市的承办转移，以及瞒得过别人但绝对瞒不过天舶司的“忘归人”复活，每次都令天舶司从上到下鸡飞狗跳。
但自家孩子惹出来的事，又有什么办法？
天舶司从上到下都只能叹着气，为某位尾巴多了好几根的首席以及她弟弟任劳任怨的加班打工。
这种情况下接到姜岩的通讯，哪怕温柔如驭空，也难免多了点刻板印象。
“驭空姐，“姜岩深吸一口气，“阮·梅，黑塔和我研究出了一点东西，也许会在本次巡猎派上用场。”
随着姜岩的讲述，驭空的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最后彻底凝固。当听到“从来没有什么步离人”计划时，她那双琥珀色的竖瞳骤然收缩，长长的狐耳也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小姜你等等......“驭空的声音有些发颤，“我需要时间消化......”
投影中的驭空起身，来回踱步，尾巴不安地摆动。而姜岩则一直在耐心等待。直到许久之后，驭空才突然停下身躯，转头看向姜岩，无比认真的说：“小姜，你的发现足以改变狐人的历史与未来，我最后确认一次，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确凿无疑的实验结论？”
“当然，驭空姐，这是全部的实验资料，您随时可以将资料送往太卜司或曜青仙舟进行确认。”
姜岩毫不犹豫便将手中这份本就打算赠予仙舟联盟的礼物，四位天才的智慧结晶没有半点保留的发送了过去。
驭空盯着这些刺眼的结论与逆天的方案许久，最终长叹一口气：“我无法做主，还是等待景元将军与飞霄将军的定夺吧。”
通讯挂断后，实验室再次陷入沉默。姜岩看着阮·梅和黑塔，突然有些忐忑：“这个方案是不是有些......太激进了？”
“激进？”黑塔耸了耸肩，“你一定对仙舟联盟的作战风格有所误解。”
两个琥珀纪前，为了研究「丰饶」与「巡猎」命途，黑塔曾与仙舟联盟合作，随军参加了一段时间的巡猎，被仙舟人战斗时的疯狂画风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发现丰饶之民星球！
——收到！立刻确认星球表面有没有非丰饶民俘虏！
——观测结束，没有！
——太好了，贯星斗舰，主炮发射！
这种二话不说直接灭星武器招呼过去的恐怖势力，还有资格说别人激进？
想到这里，黑塔很快便吐槽道：
“那群家伙现在大概在讨论如何大规模制作并一次性投放病毒，不给步离人任何研发破解药物的机会与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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