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5 第366章

　　不过卡尔并没有去破坏这位阿德卡多年轻人的开心，因为如果只按照市面上的情况的话，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最新型’。

　　现在市面上常见流通的动能手枪，打在这战术防弹衣上面，可能都不会让其出现什么损伤，更不要说伤害到防弹衣保护下的人员了，卡尔记得自己有看过一些荒坂内部测试，说是这防弹衣已经达到了寻常公司安保团队所安装的皮下护甲防护程度了，不过大概不是重型那种就是了。

　　有这防弹衣，再穿上专门的头盔，估计在街头混战里迎着帮派份子的枪子往上冲，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在恶土那更是降维打击了。

　　“这是，斯安威斯坦！”

　　又一名阿德卡多成员撬开一间储物室，在墙边发现了七个排列整齐的储存格，每个格子上都清晰地标注着‘斯安威斯坦’。

　　他的发现让旁边几个正在忙着拆盒子，跟开宝箱一样的阿德卡多人员立刻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围了过来。

　　“斯安威斯坦？哇哦，少见货啊，真牛逼，不过我们那的环境能用吗，这东西听说装了很容易变成赛博精神病来着。”

　　“说不好，回部族里问问再说。”

　　卡尔听着他们的聊天，看了一下这些斯安威斯坦，最后在旁边标注的资料中找到了这批斯安威斯坦的型号。

　　迪纳拉斯安威斯坦1型.

　　这都是什么老旧的型号啊，卡尔记得自己刚来夜之城没多久，碰上的第一个斯安威斯坦使用者就是用这种型号的斯安威斯坦，也不能说不好，起码是专门给雇佣兵和士兵设计的，只是这玩意都能出现在这秘密基地里，也就只能说明.

　　这地方，不会真的是什么保管老旧武器的后勤仓库吧。

　　听着耳边时不时的惊呼声，卡尔摇了摇头，来到了这个秘密基地的数据核心处，他弹出单分子线完成了连接，在阅览了一圈这个秘密基地的核心数据后，他发现这个基地的功能确实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这还真的是一个老旧装备的后勤保障基地，其建造目的，是为了让行动成员们能伪装成寻常佣兵和士兵

　　在市面上绝对算得上优秀的货，在荒坂判断中是适合伪装成寻常佣兵和士兵级别的东西.这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就在卡尔以为这个仓库就只是如此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一个储存记录。

　　那是这个仓库曾经储存过事物的清单，卡尔略微阅览了一下后，发现了个奇妙的玩意。

　　等一下.

　　这基地，以前藏过核弹？

第793章改良的克伦齐科夫

　　“你的意思是，就在算得上城郊的恶土区域，一个普普通通的荒坂秘密基地里，有储存过核弹？”

　　就算听着从恶土回来的卡尔讲述，坐在沙发上的奥利弗也有点发愣，他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向了强尼：“这个核弹，应该和我认知里，强尼用过的核弹是一个东西吧？”

　　听着奥利弗的话，强尼银手的那张投影出来的脸明显出现了点数据混乱，就像是脸黑下来了一样。

　　而卡尔却是点头又摇头：“说那东西是核弹，倒也确实是核弹，不过当量没那么大就是了。”

　　他解释道：“根据我查看的资料，爆炸范围大概只能覆盖一个街区，是战术级小当量核武器，主要用于战役战术目标打击，从储存时间来看，那是统一战争前后为防范新美国入侵而部署的，现在早就被转移走了。”

　　“统一战争期间”

　　一旁的杰克磨了磨牙：“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新美国真敢入侵夜之城，这玩意就会被祭出来，搞不好就得打一场核战争。”

　　“要是真的爆发新的公司战争，这可算不上什么稀奇事。”

　　一边的V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公司战争用核弹，这从来就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更危险的武器都不知道用过多少呢，核弹都算得上一种常规化武器了。

　　想想过去中美洲战争期间，基本上每个士兵都得配备的防辐射装，还有一些被发到劣质服装导致身体因为辐射而产生异变的情况，就明白这玩意的使用率早在强尼还服役的时期，就已经被常规化了。

　　“这可真不算什么能让人开心谈论的事情啊。”

　　奥利弗说着，看向了卡尔：“所以卡尔你就是跑去清理了你们一个据点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是要帮濑宣把恶土上的据点都一扫而空呢。”

　　“怎么可能，那些据点多着呢，而且一些消息灵通的人说不定早已经把基地给毁了开溜了，指不定现在就有一群人聚集起来商议怎么样从濑宣这个大魔王手中，救出他们的主子呢，我就帮濑宣去了个最近的据点罢了。”

　　卡尔说着，盯着面前电视屏幕上放映的内容：“罗莎琳德-迈尔斯还要继续在夜之城待着吗，我还以为她挺忙的，在这次会谈完就要匆匆忙忙回华盛顿清理叛徒呢，结果看现在这样子，她是打算继续在夜之城待上一段时间？”

　　“应该是汉森和百灵鸟的事情比起来华盛顿那些回去后就可以解决的事情，要更重要一些吧，毕竟那些只是想要她的命还没有成功的政客们，这边可真的是一旦爆炸出来，就足够要了她政治生命的‘核弹’，这种事情她说不定交给谁都不放心，也只能自己待着来了。”

　　杰克说的话让卡尔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也是，罗莎琳德-迈尔斯可不是会把重要事情，放心交给别人的人，更不要说这次坠机吃了亏了说起来，你们对汉森接下来的应对怎么看，现在汉森能选择的路不多吧，你们认为他是会继续握着百灵鸟这个把柄逼迫迈尔斯不敢对他动手，还是想寻求和迈尔斯的合作？”

　　“就我看来，汉森能思考的时间不多。”

　　T-BUG端着杯咖啡站在旁边，以自己作为黑客的那方面进行分析：“按照我的推断，百灵鸟现在被黑墙侵蚀，估计是已经到了极限了，虽然汉森已经找到了解决百灵鸟毛病的办法了，但是我说不好汉森到底是不是真的打算把那东西给百灵鸟用；

　　我怀疑汉森握着百灵鸟当筹码，确实是有寻求其他势力的合作，还有威逼迈尔斯的想法在，但是如果事情陷入到了会危急他的情况下，我也毫不怀疑他会立刻一枪崩了百灵鸟，直接把这东西砸手里。”

　　“砸手里？”

　　奥利弗听着有点不理解：“那迈尔斯的宝贝就这么没了，迈尔斯还不和他拼命.哦，我理解了。”

　　下一秒，奥利弗就反应了过来，对于罗莎琳德-迈尔斯来说，显然她的政治生命才是最重要的，除了这以外，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

　　她先前还下达过必要时刻，可以解决掉百灵鸟的命令，换言之就是，她虽然存在了一点回收百灵鸟的想法，但是如果和汉森没办法谈拢，事情已经到了涉及她的程度，她宁可百灵鸟死，也不愿意百灵鸟活着继续威胁到自己。

　　也就是说，汉森如果解决掉百灵鸟，反而是一种罗莎琳德-迈尔斯能勉强接受的事情，只要证据不存在汉森手中，她也没有必要急切得对汉森动手，而汉森也能有多余的时间喘息，两个人之间能继续维持微妙的和平，只需要死个百灵鸟就好了。

　　“我看，汉森也知道这点，百灵鸟那妮子现在还能活着，就是因为汉森也想着榨干她的价值.这些人可没有一个是蠢货，只是百灵鸟自己从一个笼子跳到另外一个笼子里了。”

　　强尼看出了现在的情况：“虽然那个愚忠的特工还想救她，但是我觉得悬。”

　　卡尔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现在也不关我们的事情了，虽然黑墙万一真的有事了，确实也是件大事.对了，我这里拿到了濑宣给我的报酬，说是给我的，其实给你们都准备了，奥利弗，V，你们也该更新下义体了。”

　　说着，卡尔看向了奥利弗和V。

　　“你的意思是，新义体？”

　　奥利弗听出了卡尔话语中的意思。

　　“差不多，改良型克伦齐科夫和荒坂制造的刀，刀是专门给V定做的，改良型克伦齐科夫是现在暴恐机动队用的那套新型改进版，唯一的问题就是，对人体的负担又进一步加重了，你们能承担吗？”

　　“你这话说得，简直就像是在问我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多喝一瓶酒一样。”

　　奥利弗丝毫没有觉得改良型的克伦齐科夫算什么负担。

　　暴恐机动队都能用的玩意，就算是改进版，对于如今的奥利弗来说，也绝对算不上什么难以承担的事情了。

　　那个过去青涩的六街帮小子，现在可是传奇‘KK’小队中的一员啊。

第794章赛博精神病的诞生因素

　　“太太快了点！”

　　说是自己能轻松驾驭承担，但是在真正使用的时候，最新型克伦齐科夫带给奥利弗的感受，还是有些别致。

　　“这就是真正快速的感觉吗，我感觉自己的全身在启动克伦齐科夫和斯安威斯坦的时候，简直就像是迈步在有些粘稠感，但是又对自己完全造成不了任何阻碍的空气泥团里一样.

　　好快，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子的速度，整个人的神经思维反射还有活跃，都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杰克，你牙齿上有片菜叶。”

　　杰克脸一黑：“你不用观察得那么仔细，所以，感觉怎么样？”

　　在吐槽杰克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启用的奥利弗微微喘了口气，感受着自己有些升高的体温和出了些吸汗的身体，在活动了一下手和腿脚，确认了身体无碍后说道：“简直就像是在飞。”

　　“我看你还是在地上跑的，不要用这种莫名其妙的形容行吗。”

　　卡尔在旁边对于奥利弗神神秘秘的话语有点无语，不过想想自己当初更新接入仓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也就懒得继续吐槽下去了。

　　现在奥利弗的情况和当初的卡尔很相似，简单来说就是体验了神经反射和加速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大脑还有思维活跃程度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一时间有点难以适应，所以没怎么缓过来。

　　不过比起来卡尔那时候一直保持着那种状态的处境，奥利弗只有在使用斯安威斯坦和克伦齐科夫后才会有这种感觉，接下来顶多算是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使用多了，说不定身体倒真的会适应那种感觉，到了那种程度，就是一种新层次了，在完全适应后，奥利弗可以预见得本事说不定还能上一个台阶。

　　不过看着奥利弗这样子的表现，卡尔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克伦齐科夫和斯安威斯坦的搭配是如此容易造就赛博精神病了。

　　虽然赛博精神病的诞生是有多方因素，甚至还有一种说法是赛博精神病其实是被社会逼疯的，但是按照卡尔所见到的赛博精神病，精神方面的因素肯定是占了很大一部分，但是要说义体没有影响，那绝对是假的。

　　一个赛博精神病的诞生，是多方面所造就的，而平常的时候，这种逐步缔造赛博精神病的速度可能会很慢，就像是挤压东西一样，是一件件堆积起来，然后压上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的事情后，才会彻底压垮那人的精神，让其变为赛博精神病。

　　而斯安威斯坦和克伦齐科夫就相当于一种加速器。

　　越使用斯安威斯坦和克伦齐科夫，就越是能感受到自己被增强的神经反射，还有那思考的意识，更不要说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斯安威斯坦，都喜欢在里面加装一些战斗辅助程序了，在那些事物的帮助下，人会在一种奇妙的模式下思维活跃到审视自己的地步。

　　而越是如此活跃，越是感觉和日常的反射速度和感官疏离，人就越是会有一种陌生感，和对自己认知的不清晰。

　　就像是阿尔茨海默病一样，中枢神经系统在各方面因素下，产生了退行性病变，让人的记忆失去或者出现混乱，从而难以认知到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人过去的理智和观念会消失极大一部分，甚至完全消失，而处于那种状态后，很多赛博精神病会变成一种完全由本能和义体驱动的傀儡，从而产生出难以控制，平时一直被压抑的疯狂和想法。

　　这在卡尔看来，可能就是一些赛博精神病发病后，总会对周边人产生无差别攻击的理由。

　　而这么想下去的话

　　螳螂刀为什么再搭配上斯安威斯坦和克伦齐科夫，基本上这么改造一个变一个赛博精神病，是否是因为在那种状态下人本身对自己的认知还是‘人’，但是在看到螳螂刀这种明显不属于人体的改造后，认为这并不是‘自己’，所以产生了某种不是自己，所以不控制自己的做梦一样的感觉？

　　卡尔感觉把现在这种思考总结起来写一本书，书名叫做《赛博精神病的研究》，估计能卖出个好价钱。

　　但是如果一些人看到著作名是自己，把这书名的分段号变成‘赛博精神病’‘的’‘研究’.

　　感觉自己还是不要这么做好。

　　对于赛博精神病的研究，那些医生和技术人员肯定比自己在这边猜测要深刻和认真得多，自己想的这点东西，在他们那群人面前卖弄，说不定都只是些他们早就已经想到的基础知识而已。

　　‘不过现在的赛博精神病听闻压制办法就是镇定剂加电刑还有死亡威胁控制，说不定他们其实没那么懂？’

　　就在卡尔思考着赛博精神病，并且有点联想到暴恐机动队上的时候，V来到了他的身边。

　　“在想什么呢？”

　　“一点小事。”

　　卡尔侧过头看着V，发现他神采奕奕。

　　“你适应的，好像比奥利弗要快一点。”

　　“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就感觉到之前的克伦齐科夫已经有点跟不上我的速度，让我感觉到迟缓了吧，现在的感觉，我倒是觉得刚刚好。”

　　“荒坂研发出来的最新型，是刚刚好吗要不是你是V，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亚当重锤那种已经是精神病，所以不会病发的症状了。”

　　“喂，卡尔，别把我和他比啊。”

　　V对于自己朋友的奇思妙想，感觉到了无奈。

　　亚当重锤那种疯子可是这么多年来独一位的，自己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是和他比，还是算了吧。

　　“不说这个了。”

　　V转换了话题，拿出了手机：“我刚刚收到一条消息，市议会决定，把暴恐机动队的管理人员撤职了，准备重新调整暴恐机动队的结构，听说这方面是市议会里荒坂和新美国的人发力了，决定把前市长卢修斯-莱恩留下来的东西彻底根除，对于这个，你有什么看法吗。”

　　“看来前市长试图投靠军用科技的做法，惹到了荒坂和新美国呢，在两边谈好后，现在就连前市长的政治残留都要除掉了.”

　　卡尔看了一眼V拿起的手机：“具体是打算怎么调整，你说说看，我懒得看。”

　　“说是会指派NCPD人员重新入驻管理，就像是曾经的暴恐机动队一样。”

　　NCPD入驻？

第795章接管暴恐机动队

　　《夜之城治安管理条例》

　　按照多年前制定的规矩，为了避免暴恐机动队这群经过高强度义体改造的疯子失控，必须安排通过政审与基因检测的精锐警员在其中任职，并实行24小时轮值监管。

　　毕竟暴恐机动队最初的成员，正是从NCPD里那些精锐的警员中挑选出来的。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夜之城里，NCPD对暴恐机动队的管理早已名存实亡，市政厅档案室里堆积的季度汇报文件上，NCPD局长的电子签名不过是个例行公事的符号。

　　真正掌控暴恐机动队的，是那些名义上隶属NCPD人事编制，实则由市议会秘密指派的专员，他们只听从于市议会，掌握着所有赛博精神病义体的远程强制关机权限，保证这支在夜之城里最不受控制，又最可怕的治安力量，能牢牢得被裹在市议会的手中。

　　这次NCPD重新接管暴恐机动队的实质管理权，表面上是警务系统的常规调整，实则是市议会内部权力博弈的必然产物。

　　因为说起市议会派遣人员来NCPD中管理暴恐机动队这个决策的渊源，就不得不提前市长卢修斯-莱恩——那个身躯臃肿却野心勃勃的政治天才。

　　在统一战争的血色硝烟中，当夜之城其他政客还在为新美国的铁蹄而恐惧，为新美国再次统一的可能而瑟瑟发抖时，正是这个看似平庸的夜之城议员，以毒攻毒的办法，引进了荒坂集团来制衡军用科技的扩张。

　　这记险棋不仅保住了夜之城的自治权，更将他直接送上了市长宝座，当然，荒坂在背后的政治操盘不容忽视，但莱恩那份精准判断时局的毒辣眼光，连最刻薄的评论家也不得不承认。

　　更令人玩味的是，这位市长在站稳脚跟后，竟又暗中向军用科技伸出橄榄枝，试图用这家军火巨头来牵制日渐膨胀的荒坂势力。

　　虽然这场危险的平衡游戏最终以悲剧收场——就像夜之城故事惯有的结局，但没人能否认，在那段风云诡谲的岁月里，莱恩确实是夜之城市议会中，唯一能在跨国公司铁幕下撕开一道裂缝的棋手。

　　即便是如今盘踞在狗镇的汉森，那个游走于各大企业之间的战争鬣狗，其政治手腕与莱恩相比也不过是蹒跚学步的孩童。

　　二者之间横亘着本质的差距：一个只能勉强维持弹丸之地的脆弱中立，另一个却让整座夜之城在军用科技与荒坂，以及各大公司之间跳了整整七年的死亡探戈。

　　当汉森还在为狗镇的走私通道和谁讨价还价时，莱恩早已把公司变成了他私人赌桌上的筹码，即使那种是胆大妄为的疯狂举动。

　　如今莱恩的尸骨早已冷却，可他种下的毒藤依然缠绕着夜之城的命脉。

　　那些精心设计的政策就像植入中枢神经的旧型号芯片，必须用政治手术刀一根根挑出来——而NCPD重新接管暴恐机动队，正是其中颇为巧妙的一刀。

　　没有一家公司举起反对的旗帜，甚至连夜氏集团这个奠定夜之城的公司都保持着诡异的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