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绅士东
“刚刚……灰谷警部补和神户巡查,今早抓到了一个电车咸猪手……啊,是疑似、疑似。”圆尾说着,还斟酌了一下用词。
“受害者怎么说?现场有人证吗?”白石闻言眉头一皱——按说有过枡山集团那个高管的例子,即使被抓的人有些身份,也不敢在米花署炸刺儿才对。
当然,白石也没有认为,对方就一定是犯人,正如圆尾所说,没定罪前都是疑似,故而白石甚至没有先问身份。
对此圆尾也已经习惯——白石署长向来如此,更在意事实,会先问其他的才奇怪。
“受害者很肯定,不过态度并不坚决,至于证人……被抓的时候,好像有一个证人,不过后面联系的时候,对方有些嫌麻烦,如果不是灰谷警部补制止,神户巡查可能想……咳咳,鼓励一下证人。”圆尾说的很委婉。
不过白石还是听懂了——怎么鼓励?用钱咯!
然而这种事情,即使神户美和子再怎么强调“只是让对方实话实说”,也还是很有问题的操作——警方给证人送钱,之后证人作证……这怎么说都说不清楚!
“嫌疑人怎么说?”白石复又问道。
圆尾这才迫不及待地说道:“被抓的是帝都贸易的专务……他本人是矢口否认,律师刚刚也到了,听灰谷警部补说,好像受害者的指证那边还出了什么问题。”
圆尾最想说的,就是被抓的人的身份。
不过她也知道,直接说这个,署长会批评自己,所以才等到有机会带出这信息的问题时,才说出来。
“帝都贸易?专务?”白石闻言,神色有些古怪。
帝都贸易可是大企业,而“专务”也和什么部长的有本质区别。
上次枡山集团的那个什么部长,虽然看起来人五人六,但算起来只是“高级打工仔”,最后因为折了面子,直接被枡山抛弃了。
不过“专务”可是“董事会代表”,理论上在管理权限方面,位次于社长,如果是在社长比较弱的情况下,“专务”也有可能是实际一把手!
“这事儿……就那么有意思?”白石莫名其妙的嘀咕了一句。
帝都贸易的专务,会缺女人?不知道多少明星,都愿意主动爬上人家的床吧……
不过这个问题,宗方和圆尾也回答不了白石——咱也不了解有钱人怎么想。
“对了,那个律师以前也来过警署……就是那个生仓雪夫。”圆尾特地提醒道:“他好像是帝都贸易的法务顾问。”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生仓雪夫这个人,白石当然还记得,之前那个“借作假证给自己伪造不在场证明”的三枝,还有那个“无差别袭击外国务工人员的议员之子”敷岛,都是这个生仓雪夫辩护!
别看他在米花署两度折戟,不过这个人在律师中,也是很有名气的,尤其是善于钻营,在律师协会中也挂有职务。
“嗯,那……宗方课长,你去指导一下吧。”白石直接说道。
这案件太小……
不像枡山集团的部长那次,是嫌疑人“自爆”之后、纯粹要打盘外,而且当时白石来米花署不久,也正是在树立威信的过程中,白石这才和他比量比量,也算是定下调子。
而现在……
米花署的调子已经够高了!
尤其是刑警们,完全不会担心盘外影响,对署长更是十二分的信任,但凡真的能断案,他们都绝对不会手软。
这种情况下,白石作为署长,犯不上亲自负责这种“小事”——哪怕有嫌疑人的身份在,情况也是如此。
除非对方真的搞什么盘外招,到时白石才会亲自坐镇,不过……
白石觉得,那位专务不会如此不智。
虽说帝都贸易不在米花町,但也不可能不知道白石的战绩,哪怕是生仓雪夫,也不会看着他犯蠢。
最重要的是,现在听圆尾的用词就知道,不仅嫌疑人根本不认,而且还真的找到了受害者本人的一些证词矛盾……
换而言之,也就是案件侦办上的问题!
这时候白石贸然插手,反而可能会让警署形成“轻搜查、重身份”的风气,也不能说人家有权有势就一定有罪、受害者说的就一定是真的,搜查环节有问题,就是真相不明,这时候需要的不是署长撑腰,而是补充搜证……
第485章 小案大查
“四月十一日、四月十七日、四月二十四日、五月九日、五月二十二日,以及今天六月五日……这六天里,朝仓小姐你被人在电车上骚扰对吧?”
神户美和子这时向受害者朝仓智美,核实着之前她的证词。
因为是受害者,而且考虑到案件性质可能给受害者带来的压力,所以特地用了一间办公室,灰谷也没有在一旁,而是叫了牧高美和过来陪着。
朝仓看起来穿着很保守,给人感觉性格很内向,这时低着的头点了点头。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神户很直接地问道。
“日记……我有记日记的习惯。”朝仓闷闷的说道。
“原来如此,之后日记可以给我们作为证物吗?我们只存档相关的这几天就可以。”神户提出要求——虽然不是直接证据,但至少可以作为参考。
毕竟这种事情,要闹到起诉是很难的,证据越多越好!
“可以。”朝仓同意下来。
“不过,既然一个月前就发现了,为什么当时没有报警呢?”神户的语气听起来很困惑。
“因为……早上的电车人也很多,我一开始……也不能确定,而且……太丢人了,我已经快要结婚了,所以……”朝仓的理由也很典型。
“原来如此,结婚啊……恭喜,那么为什么这次决定不再沉默呢?”神户继续问道。
一旁的牧高,这时已经有些惊奇地看了神户一眼——这种案件,一般来说,不会问得这么细……尤其是近些年,因为涉及受害者隐私和尊严的问题。
“我和未婚夫商量过……他也支持我,保护自己,这给了我勇气。”朝仓稍有放下沉重的说道。
“真是好男人啊……恭喜。”神户很会哄人的又恭喜了一次,不过接着还是仔细的问道:“不过从时间来看,并不是很连续,您怎么知道,是同一个人呢?”
“手法……”朝仓低着头,闷闷的说道。
“手法?具体呢?”神户直接问道。
“神户……”牧高小声提醒了她一声。
“就是手指……感觉……”朝仓的脑袋快要埋进胸口。
“手指?怎么样?”神户追问道。
“神户……不好意思……你出来一下。”牧高先是和受害者致歉一下,之后拉着神户出来。
出来之后,牧高小声抱怨道:“神户刑警!你即使不懂人情世故,至少也要尊重隐私吧……还好你是女警,如果是他们俩,你已经要接投诉了!”
牧高说着,一指走廊长椅上坐着的灰谷和铃木,后两者这时对视一眼,之后摊了摊手——就是怕这个,才把牧高也叫来。
“嗯?牧高刑警,警员对案发过程进行询问,不对外披露、不呈现与案件无关的证词,是不涉及侵犯隐私的。”神户照本宣科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猥亵犯罪,还是要更注意受害者的心理状态的,否则……以后就没人敢报案了。”牧高严肃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这时候不需要她讲述的话,要如何验证,她真的能判断这几天是同一个人猥亵他呢?”神户虚心接受,并且……虚心地提出疑问。
不过……
“这个……”牧高这时反而卡住了。
“啊!对了,如果不询问的话,要不要我们用实际行动验证一下?模拟一下当时的场景,来判断她是不是真的能区分?”神户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牧高、灰谷、铃木:……
“当然,是我们两个来试哦!”神户理所当然的拉着牧高说道。
“你这孩子……是恶魔吗?”牧高无力的白眼道。
神户歪了歪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不过如果无法证明,她所说的‘在这几天被同一个人猥亵’的证词成立的话,之后就很难送检了吧?”神户并不退让的说道。
神户顿了顿之后说道:“毕竟你们又不让我去找那个夹在中间的上班族作证……”
按照朝仓的说法,当时猥亵她的绵贯,当时是隔着一名上班族,将手从人家身侧伸过来、给自己打掩护。
一开始逮捕绵贯之后,那名上班族也愿意作证,的确绵贯的胳膊从自己抬起来的腋下伸了过去,不过后来联系他的时候,却又不愿意作证,只说什么都不知道,让米花署不要打扰他。
虽然怀疑是被买通,但是……
这种怀疑没什么用!
神户倒是想重新再买通回来,不过大家都拦着她——这种事情,人家买他不作证容易,可如果买他作证,那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而且除了今天算是抓了个证据不足的现行之外,其他说的这几天,绵贯先生都有不在场证明,这时候朝仓女士的累犯证词,反而成了累赘。”神户说着也摆出头疼的样子。
只有今天这次的话,仅仅是女方证词、没有其他人证物证,很难给人家定罪,这样送检只会被检事厅嘲笑,而如果加上累犯证词、能证明其他几次这家伙都在电车上的话,那情况就不一样。
可是……
绵贯在其他日期下,都宣称了不在场证明,坚称自己一个月来,只有今天因为堵车而坐了电车,其他时候都是乘坐自己的专车上班!
虽然这证词还在核实中,但是……
给他作证的,就是他的司机、秘书,这核实也只是走个流程。
这样下去,根本无法推动案件进展。
就在这时,宗方走了过来。
“课长。”灰谷站起来向宗方请示道:“猥亵的案件,可能还要拖一拖,我看不如交给神户和牧高负责,我和铃木去其他案件帮帮忙?”
灰谷终于有了名正言顺地甩掉神户的机会……
不过宗方摇头道:“不,那位绵贯专务,可是请了很难搞的律师的,需要你这样的老警员坐镇。”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灰谷:囧。
旋即宗方强调道:“绵贯也已经见过律师,之后从他嘴里,更问不出什么,赶紧去调查吧……如果没有切实证据,人最多羁押到今天晚上审讯时间结束。”
虽说理论上可以拉满48小时,但是……
案件太小、而且律师要求释放的理由也很充分,甚至有“不在场证明”,宗方直接把线画到了“不过夜”。
“是。”灰谷无奈应道。
旋即宗方看向牧高和铃木道:“你们两个手里的那起抢劫案也放一放,我安排给其他刑警了,之后协助调查这起案件。”
因为有“难搞的律师”,加上嫌疑人身份敏感,所以投入的人力,明显超过了案件本身的需要。
“是……”铃木也有些无奈。
牧高倒是很积极,毕竟看神户刚刚神经大条的表现,她也有些不放心了。
……
接着灰谷和神户,去确认了不在场证明——毫无意外,绵贯的司机和秘书,当然言之凿凿,帝都贸易的其他员工,也都众口一词。
别说是那几天的开会情况,甚至在灰谷想要询问“绵贯专务平时的性格”等间接情况时,得到的回答也都是“从不知道专务有好色的一面”。
“不行的……在人家的企业里,要拿人家专务的把柄……我自己都感觉自己是蠢货了。”灰谷有些灰心起来。
“他们为帝都贸易工作,以此换取酬劳……这不是很正常的劳资关系吗?为什么因此就要撒谎呢?明明这不是他们获取报酬的途径、或是原因……”神户很是感慨地说道。
对此灰谷已经不想说话。
就在这时,坐在帝都贸易的办公楼大厅里的灰谷和神户,看到铃木和牧高走了进来。
“嗯?你们怎么来了?朝仓那边没什么收获?”灰谷见状问道。
之前分工的时候,铃木和牧高去了受害者那边,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不过……
牧高这时气冲冲地说道:“朝仓女士被开除了……”
“这么快?她在哪里工作?和帝都贸易有联系吗?”灰谷眉头一皱。
东岛国自有国情在此,的确有时候,别说是“犯人”,就算是受害者、曾被怀疑过却证明无辜的人……也都会被人嫌弃,充满了“不要给我找麻烦”、“无论什么原因你添了麻烦就是你的错”的氛围。
不过灰谷还是觉得怪怪的——一来警方已经尽量没有打扰朝仓,二来这也太快了吧?
铃木这时在一旁安抚了生气的牧高后,也有些不解地说道:“朝仓就是帝都贸易的社员……”
“什么?”灰谷闻言眉头一皱。
“没错,怎么看都是公报私仇!”牧高气冲冲地说道。
“嗯?之前怎么没听她说起?这么说来的话……她肯定认识绵贯先生吧?”神户这时也疑惑出声。
“这起案件巧合是不是太多了?灰谷警部补,我们要不要重新梳理一下?”铃木谨慎的问道。
“我先去问问他们开除的事情!”牧高信誓旦旦地去了前台。
“诶……等……”灰谷刚刚要制止,不过见她坚持,也就只是白眼。
打听到了人事部的办公地点,并且以警员身份,要他们配合调查后……
牧高果然最后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人家的开除没问题,对吧?”灰谷理所当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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