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米花署长的科学加点 第439章

作者:绅士东

  这种事情,根本说不出什么——哪怕大家心里都知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开除,可是人家要找出些其他开除理由还不容易?

  至于想要进一步申诉……

  那就要去厚生劳动省了,不是警方能管的。

  有署长在,米花署在厚生劳动省给案件带来不当压力的时候,可以找署长撑腰,可是……

  即使有十个米花署长,也不可能让米花署的警员,有权对厚劳省的职权指手画脚!

  “首先还是搞清楚一点,绵贯和这个朝仓是不是认识……这对案件的定性非常重要!”灰谷直接说道。

  铃木这时连忙说道:“这个朝仓女士解释过……绵贯专务应该并不认识只是庶务课小职员的她,不过她当然是认识绵贯专务的,只是因为害怕,之前没敢说。”

  “嗯,这个绵贯平时还真是摆谱。”灰谷这时也点了点头。

  之前虽然没有搜集到任何对绵贯不利的证词,不过灰谷也打听到了一些绵贯在帝都贸易的做派——那可是相当有派,直接规定了,职员在见到绵贯时,必须全员站到两边、低头肃立,等看不到绵贯后再离开。

  社长平时都没有这么嚣张……

  的确现在在帝都贸易,年轻的新社长的权威,也远不如作为“老臣”的绵贯专务。

  故而作为帝都贸易的员工,有可能不认识年轻的新社长,却不可能不认识绵贯。

  “话说……为什么案发时间,不是周一、就是周二?”铃木这时纳闷道——他也比以前敏锐了。

  “大概是因为会议一般发生在这两天吧……不开会的时候,绵贯不是每天都来办公楼这边。”灰谷早就打听了这件事。

  “可惜这里的停车场没有监控,否则就能知道专务的车究竟是几点到的……”灰谷这时无奈道。

  “没错,不过司机先生恐怕不会配合。”神户无奈地说道:“而且你们也不让我去聘请他的司机先生。”

  “千万不要……否则证据就没意义、反而变成不当搜查的把柄了!”灰谷白眼道。

  “话说即使是司机,也未必记得这些吧?”牧高反问道。

  “不,专业的司机先生,一般都会有自己的业务日志,几点去了哪里,都会有专门记录的……至少我的司机就是这样。”神户淡定的举例道。

  “呃……”牧高表示这就是知识盲区了,旋即说道:“那能不能想办法申请强制……算了。”

  还没说完,牧高也发现这很傻。

  如果不是司机自愿的,即使有搜查证、强制人家交出来,难道就一定是真的?

  而且这连正式文件都不是,无论是造假、还是直接推脱说没有,顾忌都小很多,毕竟本来就是给自己看的东西,即使造假也很难说是什么罪名,大不了说是记错了。

  最终直到晚上,四人回到米花署,也还是只能看着生仓律师把人接走……

第486章 神户的“快刀”

  “生仓律师,案件还没有结束,我们随时可能送检,这段时间还请你的委托人,不要离开东岛国,没问题吧?”灰谷这时向生仓撂了狠话。

  虽然没到紧急逮捕的时间上限,就将人放了,但狠话还是要说的。

  “绵贯专务当然会配合……哪怕我觉得并没有这种必要,米花署差不多也应该意识到,自己只是听信了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吧?如果再为了那种女人的信口开河,对我的委托人造成困扰,甚至无视我方不在场证明的话,我会很苦恼的。”

  生仓隐含威胁地说道——如果是白石在这里,他还不敢放肆,不过以现在的局面,他会怕几个小刑警才怪!

  “那种女人?作为名律师,就是这样对他人横加指责的吗?”牧高这时气愤的质问道。

  “嗯?看来你们对那位朝仓女士的调查还不够啊……”生仓这时语气讥诮地说道。

  “还不够?至少我们已经知道,她也是帝都商贸的员工,还因为今天的事情被辞退了。”铃木这时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想帝都商贸这种大企业,不会犯这种错误,应该只是巧合,你们也知道现在经济状况没那么好……如果有什么异议,具体你们可以咨询帝都商贸的法务部。”生仓满不在意的说道。

  旋即只见生仓顿了顿后说道:“不过我也了解到了一些报案者的事情……之前她还有插足其他人的婚姻,搞不伦恋结果怀了孕,被人家妻子找上门之后才堕胎。”

  牧高闻言一滞——这她还真的不知道!

  毕竟朝仓也不可能主动和她说这种事情……

  “朝仓小姐的私生活,与眼下的案件无关!”牧高强调道。

  “没错,如果是作为被害者的话,当然无关,不过作为证人的话……哪怕是在法庭上,证人的品行,也会受到间接的考验,一个平时满口谎话,毫无操守的人,和牧高刑警这种正义的女警员,证词力度当然是不一样的,与平时遵纪守法、风评良好的普通公民,也应是不一样的。”生仓坦然道。

  对于生仓的阐述,牧高也无法反驳。

  虽然没有这种法律,但说到底法官也好、陪审团也好,都要“人”,对于证人的可信程度,有自己的判断。

  而且……

  “如果米花署一定要送检,我也会做好上法庭的准备,不过……我想检事厅不可能这样武断,只是徒劳影响贵署的送检成功率而已。”生仓淡定地说完,便和自己的委托人离开。

  ……

  “这家伙……真是可恶!明明是无关的事情……可信度什么的……”牧高愤愤的说道。

  灰谷这时看了她一眼,铃木见状连忙说道:“抱歉,灰谷警部补,我们之前的调查不够充分……”

  不过灰谷这时摇了摇头道:“既然和案件无关,受害者不会主动说出那种事情,也很正常,可是现在……这可不仅仅是‘检方或是法庭是否会采纳’的问题。”

  在三名年轻警员的疑惑中,灰谷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想之后那位朝仓女士,恐怕起诉的决心也会大为动摇……毕竟她也说过,自己快要结婚了,而且多亏未婚夫的支持给了她勇气对吧?”

  灰谷的意思很明显——她能接受,辩护律师为了质疑她的证词,而将“你之前出轨人夫,还怀过孕、流过产”这种事情当庭说出来吗?

  如果接受不了,那就不用说其他的了!

  “不过……朝仓小姐的未婚夫是支持她的。”铃木稍微嘴硬一下,语气也已经很弱。

  显然他也明白这个道理——“支持未婚妻和色狼斗争到底”和“理解未婚妻曾经插足、流产”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情!

  “那又怎么样?”神户这时脑袋一歪,表示不解。

  “诶?意思是……这件事情,肯定不能让她的未婚夫知道啊。”铃木尴尬地和她解释道。

  甚至有些疑惑,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理解……这已经不是“不知人间烟火”的范畴了吧?

  而神户这时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既然两个人已经决定要结婚,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开诚布公吗?”

  “话是这样说……不过……这个……个人隐私嘛……”铃木被神户看得反而有些尴尬起来。

  “铃木前辈,隐私保护是指法律意义上,保护公民的隐私不会被不当披露,并不是指要和爱的人隐瞒吧?”神户布灵布灵的眨着大眼睛问道。

  铃木:……

  铃木不说话了。

  “不过这样一来,朝仓小姐恐怕也不会想起诉了。”牧高无奈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神户又对牧高“歪头杀”。

  “诶?”牧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在疑惑什么——那……还要怎么样?

  “根据《迷惑防治条例》,这种公然猥亵行为,并不是亲告罪,我们作为警员,在发现之后,是应该继续追究的,和受害者是否愿意无关吧?”

  牧高:……

  你什么活阎王?

  “神户刑警,你有没有听懂……我们的意思是,这样下去的话,即使真的上了法庭,受害者受到的伤害,很可能会更大……”牧高试图向神户解释。

  “那又怎么样?”神户再次“歪头杀”。

  “怎么样?我们作为警员……难道要看到……而且……神户刑警,你这种条件,还非要做警员,也是为了……对吧?”牧高被问的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我做警员,当然是为了正义了。”神户元气满满的说道。

  “所以……”牧高正要说什么。

  “我们作为警员,不是受害者的同伴,而是正义的同伴吧?”神户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牧高:……

  神户的确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不过偏偏现在她说的事情,又令人无法反驳!

  “灰谷警部补……”铃木这时看向灰谷前辈。

  灰谷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就……明天继续调查一天吧!前提是没有其他重要案件的话。”

  “万一……”牧高这时还有些担心朝仓。

  灰谷这时也补充道:“好了,真不想她被当庭‘处刑’的话,就找些无法动摇的证据出来,相信那个生仓,一旦发现没有胜算,就会改变策略到和解、或是轻判上,作为名律师,不会做些‘任性’的事情。”

  如果知道赢不了,还非要搞一搞受害者的心态、挑衅一下警方和检方?

  正常的律师,都不可能这样意气用事,更何况是生仓这种老牌大辩。

  听到灰谷这么说,大家自然都接受了。

  而且……

  晚上也没什么加班的必要!

  毕竟这案件的性质就决定了,没什么物证要找,至于人证……

  同车的人也好,帝都贸易方面的人也好,不可能晚上去找人家。

  因为这种案件去打扰人家,只怕本来愿意配合的人,都可能火大、不搭理他们。

  ……

  第二天一早,牧高早早来到警署。

  一番纠结之后,牧高主动来到署长办公室。

  可能是对受害者的代入感,有些太强了,牧高昨晚一夜没睡好。

  之所以来找署长自然也是因为这案件的事情。

  白石虽然没有立刻明白,牧高为什么找自己汇报,但也还是听完了……

  “这么小的案件,本来不应该麻烦署长您的,不过……神户刑警的情况毕竟特殊,署长您看……要不要给她安排些其他案件?她的正义感……嗯,应该去处理更重要的案件。”牧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牧高也不愿意做这种“告黑状”的事情,在陈述案件情况的时候,特地对神户有很多美化,不过白石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无非是觉得,“不懂人情世故”的神户,在这起案件中,会起到反作用。

  不过……

  “牧高刑警,你还记得国木田课长吗?”白石这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诶?当然记得……”牧高闻言也是一愣,完全不明所以。

  “国木田课长曾经就因为对受害者过于共情,导致在搜查中太过主观,结果酿成了冤案……”白石说到这里,意图就很明显了,不过也还是补充了一句:“当然,国木田课长面对的是命案,实际上更多地也是在共情受害者家属。”

  “署长的意思是……我想太多了?”牧高没想到,署长居然也这么说。

  “神户平时的确不接地气,不过这次她说的没什么问题……当然,你想要保护受害者,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正如她所说,她的‘没什么问题’是警员的职责,而你的‘没什么问题’只是在此之后的额外考虑。”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昨天听到神户这么说的时候,牧高还觉得是她大小姐做派,没有为其他人着想,不过今天听到署长也这么说,牧高顿时往心里去了起来,开始反思自己……

  “而且其实你们也不用过于担心生仓那家伙的话……至少在法庭上不用担心。”白石这时又开口道。

  “嗯?您的意思是……”牧高还没有反应过来。

  “‘帝都贸易的专务在电车上有痴汉行为’和‘一个普通女性曾经不伦恋、堕胎’,这两件事情的重要程度,有得可比吗?那家伙可是绵贯的律师。”白石反问道。

  这两件事情如果同时公开,前者能让东都的报社媒体兴奋好几天、能让帝都贸易的股价有十亿、乃至百亿级别的震动、能让帝都贸易内部的权力分配出现极大变化……

  后者,应该也就只有朝仓本人,以及她的未婚夫会在意!

  “用这种事情作为威胁,无非就是一个‘胆小鬼游戏’而已。”白石淡定的说道。

  两者的把柄,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而且生仓是要“保护绵贯”的律师,又不是要“刺杀朝仓”的杀手……

  怎么可能真的把绵贯的声誉放出来当筹码?

  白石能够想象,如果朝仓是在自诉、而且找的是古美门那家伙的话,面对这种情况,古美门绝对连生仓的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直接自信满满地撞碎他!

  当然,现在这不是自诉,而是警方在调查,也就是说……

  “不过你们现在想这些还太早,按照这个案件记录……嗯,距离送检还有很远的距离,这种案件本来就不容易起诉,以现在的案件进展,即使送检,也只是让检方的人,打电话嘲讽我而已。”白石摇了摇头道。

  如果不是米花署的话,那就不是“嘲讽”的问题,八成有检事官要打电话来臭骂刑事课长一顿。

  当然,如果是米花署的话,怕就是狩魔豪亲自给白石打电话来阴阳怪气!

  “署长,您放心,我们一定抓紧调查,不会堕了米花署和您的名声!”牧高立刻斗志满满地说道。

  “嗯,去吧。”白石最后稍微提点了一下:“对了,可以多用用你之前学的心理学知识,毕竟这种案件……心理上的博弈也很重要。”

  “是!”

  牧高离开之后,白石想了想,又拿起桌子上的案件报告看了看,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