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里更新
“当然不会。”卡莲摇了摇头，“但是，我会努力监督你，不让你走到那一步的——所以，你才不能瞒着我做奇怪的事情哦？”
卡莲很清楚，自己没有办法代替受到伤害的人去原谅对方，所以她能做的就只有在这之前便阻止一切。
“那如果这一切已经发生了呢？”奥托下意识的说道，忽然又感觉自己说漏了嘴，随后赶紧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是说如果。”
“那么，就让我来分担你的罪孽吧。”卡莲没有迟疑的说道，“我们一起努力，去偿还这份罪恶，两个人的话，总比一个人要更有效率，对吧？”
注意到奥托的表情，卡莲又补充了一句：“不许说‘这件事情跟我无关’这样的话，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对吧？”
奥托抿了抿嘴，随后用力点了点头：“是啊，我们是朋友。”
“所以，现在可以说了吗？”卡莲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奥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挑点能说的告诉对方，“之前老师回来了一次。”
“诶，艾岳先生回来过了？”卡莲眨了眨眼睛，顿时露出笑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老师他只是停留了一下就走了，告诉你也已经晚了啊。”奥托也有些无奈，“我也想让他多留几天，可是老师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呢。”
“也是啊，他只会比我们更辛苦吧。”卡莲点了点头，然后才继续问到，“那么，老师他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紧张？”
“老师他说，未来的局势会更严峻，要我做好准备，努力对天命进行革新和体系升级，”奥托斟酌着说道，“他还说……要我再当五百年的主教。”
“诶？五百年？”卡莲一下子瞪大眼睛，“人能活这么久吗？”
“老师总会有办法的吧？”奥托也有点摸不清头脑，“不管怎么样，他都发话了，我自然也是要努力的。”
“哎呀，这就有点麻烦了呢……”卡莲挠了挠头，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刚说完要一起承担，但是我好像活不了这么久呢？”
卡莲不知道，未来到底是面临着怎样的局面，才会需要奥托支撑五百年那么久，但是自己既然已经夸下海口，那么自然也要努力帮忙分担着五百年的工作才行。
“还是先不想那么远的事情了。”奥托看着卡莲纠结的模样，也不由得笑了笑，“先从眼前的事情开始做起吧。”
“说的也是，”卡莲也十分干脆的把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丢到了一边，“那么，你现在还要走吗？”
“不了，我把这部分手稿完成了再说吧，明天正好送到工坊那边去。”奥托笑着摇了摇头，重新坐了下来，“你会陪我的，对吗？”
“当然了，放心吧！”卡莲也同样坐了下来，“虽然我可能听不懂，但你有什么苦恼都会跟我说哦。”
三十秒之后，奥托看着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卡莲，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少女的身上，随后将灯光遮挡了一下，又再次投入到图纸的设计中去。
此时此刻，两个人还无法想象，他们将以怎样的方式走过这五百年的岁月。
第二十四章 完美时间线
事实证明，艾岳的眼光一点也没错。
一个解开了心结，得到健全的教育，拥有正常的人生，尤其是生活在卡莲没有死去的时间线之中的奥托，其牛马的优质程度可以说完全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一般的人身居高位，几乎很难坚守本心，权利，财富，美色……各种各样的诱惑都会蜂拥而至，让其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但奥托却是一个例外，他有足够坚定的意志，让他能够一直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前进，以此来免受其他因素的干扰。
更何况，作为天命的领袖，奥托如今在整个欧洲都可以算作是最有权势的存在，哪怕放眼整个世界，也只有盘踞在亚洲的那个庞大帝国的统治者可以相提并论。
在这样的情况下，艾岳可以说完全不用担心奥托会被腐蚀，毕竟这个世界上真正有能力去满足他的愿望的，也就只有艾岳一人而已。
所以他才会这么放心的把这件事情交给奥托去完成，因为艾岳很清楚，于公于私，奥托都必然会竭尽全力把这件事情做到最好。
而奥托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在重新与卡莲消弭了隔阂之后，他很快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有了另一条时间线的记忆所带来的经验，如今的奥托显然对于未来有了更加详细的规划，他将五百年分为不同的阶段，来为时间线的发展进行铺垫。
第一阶段的跨度是最短的，只有十年左右，这个阶段奥托的主要目的在于整顿天命，乃至于整个欧洲内部混乱的局势与国家关系，避免无意义的内耗，将更多的精力用于对世界的探索以及普通人的生存保障之中。
在前文明知识的帮助下，这个阶段的计划可以说完成起来并没有太大的阻碍，要知道艾岳为他提供的知识除了大量的自然科学之外，还包括了许多根据前文明观察研究而得来的社会科学。
在这部分科学之中，社会运行的逻辑被按照经济，政治等内容系统的铺展开来，而利用这些知识来应对十五世纪的土著，只能说不要太轻松。
甚至到了最后，奥托完全有机会统一整个欧洲，成为这片土地上真正意义的最高统治者，但是他也很清楚，如果不依靠暴力，而是通过条约等手段，是永远也不可能完成真正的统一的，可若是使用暴力，又会有不知道多少人因此而死去。
于是到最后，他也没有选择真正的统一欧洲，而是通过一个相对紧密的联盟来将各个国家捆绑到了一起，虽然没有达到最好的结果，但对于现在的奥托而言也已经足够了。
他拥有至少五百年的寿命，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完全可以慢慢来。
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计划之后，奥托便将他建立起来的那套管理体系推广到了整个欧洲，如此一来，只要不出现太过严重的问题，那么这套体系便能够自行运转，大大减轻了奥托在管理方面的负担。
有了更多的时间，他便可以将精力都用在接下来的第二阶段之中。
而解决了管理方面的问题之后，奥托接下来便是要推动民间思想解放运动的发展，毕竟他很清楚，一个文明的强大绝对不可能依靠个人的努力来完成——至少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在原本的时间线之中，这场持续了几乎两个世纪的思想解放运动，被称之为“文艺复兴”。
于是他根据原本时间线中的记忆，暗中接触了那些会在这场文艺复兴中发挥巨大作用的人们，或是资助，或是引导，以此来让他们完成属于自己的使命。
当然，文艺复兴的最大阻力其实来自于天命本身，毕竟在一个真实存在超自然现象的世界上，神权对普通人的压制要更加严苛，精神方面的束缚也更为严重。
但好在奥托对此早有预料，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还特意演了一场名为“神启”的戏码，借助神谕改动教义，大大推动了文艺复兴的发展。
在这个过程之中，奥托也通过提高造船技术，进一步将天命的势力范围扩张到了其他大洲，将原本时间线中的“地理大发现”进行了完善，使得地球的完整模样更早的呈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这个阶段的计划听起来并不困难，甚至哪怕不需要奥托的介入，它也会自然而然的完成，但为了阻止人类的贪婪在这自其中引发的一系列血腥事件，奥托反而花费了更多的精力，才终于以一种相对平和的方式完成了计划。
而此时距离他成为天命主教，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百年的时间。
此时的奥托早已由明转暗，明面上，一生未婚的他将天命主教的位置让给了他哥哥的后代，但这不过只是掩饰他得以长寿的棋子而已。
毕竟奥托很清楚，越是享受着权利与财富的人，就越会恐惧岁月的流逝，若是让他们知道世间还存在着能够延长寿命的手段，那么绝对又会因此而掀起腥风血雨。
但事实上奥托其实也并没能完成延寿的研究，在原本的时间线之中，他是依靠着黑渊白花以及魂钢等前文明遗产的力量才得以存活五百年之久，但这些东西显然不足以为更多的人共享。
更何况现在的奥托并不需要这些手段，只依靠和艾岳之间的“契约”，便足以存活下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类文明很快便在科技的推动下迎来了爆发式的发展，随着工业革命的爆发，崩坏的威胁也愈发强烈。
在奥托刚成为主教的那段时间，整个欧洲一年最多也不过出现20次较大规模的崩坏灾害，有的较为落后的地区，或许十年之内都很难遇到第二次崩坏兽。
可是在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后，崩坏灾害发生的频率开始缩减，并且波及范围也逐渐扩大，很快整个欧洲就再也找不到一片可以规避崩坏灾害的净土。
不过与此同时，天命也得以推出了他们的最新研究——一种名为光子装甲的强大武装，由激发了体内神秘力量的人驾驭，便能够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
依靠着这种量产的装备，天命掌控下的区域并未因为崩坏兽的肆虐而出现太多伤亡，但奥托很清楚，真正能够威胁到人类文明的敌人，其实还尚未诞生。
为了不让那场被自己催化的灾害重新上演，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还真是努力啊，这个人。”
终焉之茧所在的空间之中，传来了爱莉希雅的感叹：“看的我都有点可怜他了呢。”
此时此刻，原本与终焉之茧相结合的少女终于得以使自己的身影独立的展露出来，这似乎在暗示着对方对于终焉权柄的掌控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不仅仅是她，就连四周的空间也不在如同之前那般空旷冰冷，甚至完全相反——此刻的终焉之茧，正被一片花园所包围着，鲜花，绿草，以及茂盛的大树和生活在其中的众多生灵在它的四周肆意生长着，看上去宛如仙境一般美好。
而爱莉希雅此刻就坐着绑在大树上的秋千之中，一边悠闲地荡着，一边通过链接观测者中心来监测地球上发生的事情。
“当初喊着‘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原谅这家伙了’的人不就是你么？”在她的身后，艾岳正帮她摇晃着秋千，同时随意的聊着，“我还以为你至少要等到他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才能消气呢。”
“其实我还是很生气的啦，”爱莉希雅伸手放大了画面，指着其中的角落说道，“但是，因为那孩子是无辜的，所以多少也会有点心软嘛。”
画面的角落之中，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奥托忙碌的卡莲——和奥托一样，如今的卡莲早在琪亚娜的帮助下觉醒了体内真正的力量，所以岁月在她的身上也并未留下多少痕迹。
几百年来，两个人便是这样互相扶持着一路走来，不管谁看了都要说一声“郎才女貌”，但也只有极少数人才清楚，两个人至今仍然只是朋友关系。
“老实说，我也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艾岳耸了耸肩，“我还以为卡莲会嫁人生子呢。”
“你真的这么想么？”爱莉希雅轻巧的从秋千上跳了下来，随后用微妙的眼神注视着艾岳，“我还以为这都是你安排的呢。”
“这话说的，我看起来像那种人么？”艾岳挑了挑眉毛，似乎不明白爱莉希雅为什么要这么说，“再说了，我哪能做到这种事情呢。”
“艾岳，事到如今，你总该跟我说一句实话吧？”爱莉希雅微微叹气，“我还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无话不说的那种呢！”
“这话也就伊甸会被你哄到了吧？”艾岳看着这个跟谁都很要好的“渣女”，不由得摇了摇头，“再说了，这次的计划里，我也没有瞒着你什么吧？”
“那么，我就问你一句话。”爱莉希雅看着艾岳，认真的说道，“奥托的努力，真的能够换来对应的结果吗？”
艾岳愣了一下，随后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看来是我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真的掌握了啊，关于时间的权能。”
“事到如今才掌握，以你的性格，难道不应该骂我一句笨蛋么？”爱莉希雅笑了笑，“所以，我看到的都是真的，对吧？”
“如今的时间线，依旧处于一场庞大的混沌运算之中，根本没可能和现实‘接轨’，对吗？”
如果不是掌握了时间的权能，爱莉希雅恐怕直到现在也不会明白，地球上发生的这一切到底都是什么。
此时此刻，当掌握了全部权能之后的爱莉希雅直接观察地球的时候，她所看到的，却并不是画面之中的那个蓬勃发展的人类文明，而是——一片空白。
没有大地，也没有海洋，更没有人类和其他的生灵，此时此刻的地球正处于诡异的空白之中，仿佛一张洁白无瑕的白纸，正等待着某只画笔的描绘。
这才是处于真实时间线中的地球，至于希儿她们从观测者中心中看到的画面，则完全来自另一个“世界”。
一个存在于虚拟之中的世界。
“怎么说呢，”面对爱莉希雅的追问，艾岳挠了挠头，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虽然我承认你掌握了时间权能超乎了我的预料，但这件事情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听懂啊……”
“你这家伙，果然还是在嫌弃我笨嘛！”爱莉希雅不满的鼓起腮帮子，“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听你的解释！你要是不说，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琪亚娜她们！”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不管是爱莉希雅还是艾岳都明白，这件事情最终也只会局限于两个人的交流之中，毕竟爱莉希雅虽然对于艾岳如今的行为有些困惑，但她还是很清楚，艾岳的所作所为，必然有他的道理。
她并不担心对方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违背自己的道德底线，但正因为如此，爱莉希雅才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因为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艾岳又打算一个人去背负什么沉重的代价。
“简单来说，你的猜测有一部分是对的，”艾岳想了想，开始组织语言，“奥托他们如今所处的这条时间线，我们就叫它完美时间线吧——它确实没办法和现实接轨。”
在原本的计划之中，这条时间线的诞生，就是为了稳定现实的存在，从而将那些迷失在时间线夹缝之中的人们拉回到现实，以此来延续后文明。
但艾岳此刻的话语，却显然违背了这个计划的初衷，以至于爱莉希雅此刻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所以这条时间线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现实又该如何稳定下来？”
“早在我完全掌控这个世界的那个瞬间，现实其实就已经可以稳定下来了。”艾岳笑了笑，“原本的那条时间线，将会以量子态信息的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如此以来，即便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发展下去，现实也不会再出现崩溃的情况。”
“但是就像我所说的那样——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能想办法去弥补那些遗憾呢？”
第二十五章 K地区有我的
现实已经被稳定下来，就意味着，琪亚娜其实早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和家人与朋友团聚了。
但艾岳接下来的那句反问，却让爱莉希雅一下子愣住了：“你要修改现实？”
修改现实，艾岳原本的计划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操作，前者意味着要破坏时间线的稳定，这几乎可以是说从根本上否定了原本的方案，更重要的是，在已经能够稳定现实的前提下进行这种操作，毫无疑问是对琪亚娜个人期望的一种伤害。
不过爱莉希雅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因为她很清楚，以艾岳的性格绝不会轻易做出这样的事情，除非这样做的收益大到足以覆盖它造成的伤害。
而其中的重点，毫无疑问便是“弥补遗憾”。
“你要复活那些死去的人？”简单梳理了一下情况，爱莉希雅便意识到了什么，“可是，这种事情要如何做到？毕竟眼下的时间线就算被你称作完美时间线，但终究不是真实存在的啊。”
不是真实存在的时间线，就算再完美，也不过只是一个写在纸上的故事，无法变为真实。
以卡莲为例，在身处完美时间线之中的奥托看来，这条时间线确实改变了卡莲原本死去的事实，让她活了下来，但是在爱莉希雅的视角之中，她的身影却飘忽不定。
因为完美时间线中的时间，属于“过去”，而在真实的世界之中，只有“现在”的时间点是确定的，想要让过去与现在相接，最好的办法就是从现在反推过去，而不是像艾岳这，从文明的源头进行演化。
这就意味着，一旦这条时间线真的和现实发生了交集，那么卡莲就会立刻消散，因为完美时间线和现实的偏差过于巨大，使得两边无法兼容，必然有一边会消失，而相比起真实存在的“现在”，错误的“过去”显然更容易崩溃。
想要让完美时间线中的卡莲活到“现在”，就必须改变现实中的记录，让这条完美时间线得以顺利接入到现实之中。
换句话说，当艾岳选择从头开始推演时间线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改变现实的准备了。
“看来你也想到了，”看着爱莉希雅表情的变化，艾岳笑了笑，“没错，我承认想要从过去的时间线中复活死去的人确实很难办到，但在这个全新的世界之中，也未尝不是没有机会——卡莲就是一次尝试。”
如果这个世界还在虚数之树规则的笼罩之下，那么艾岳的想法大概不会有成功的可能性，毕竟如今的他没办法随心所欲的驾驭虚数之树的规则，想要从那边的时间线里捞人就更是无稽之谈。
但是现在却截然不同，因为这个世界是以他的力量进行重塑的世界，所以艾岳对这个世界的规则有绝对的掌控权。
“所以，尝试的结果如何？”爱莉希雅问道，“卡莲最后能活下来吗？”
“暂且还不好说，”艾岳闻言也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实际操作起来会这么困难。”
“这么夸张？”
听到这里，爱莉希雅的表情中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愕然——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还是艾岳第一次用困难来形容一件事情。
哪怕当初还要以凡人的身份去对抗终焉之茧，爱莉希雅都没见过艾岳如此为难的神色。
面对爱莉希雅的疑惑，艾岳也只能叹气，毕竟自己目前所面对的局面，甚至都难以通过描述的方式来让他人理解。
毕竟谁又能够想象得到，掌握整个世界的法则，居然仅仅只是拥有了尝试这个方案的资格呢？
不，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后文明如今的存在状态十分的奇特，哪怕艾岳掌握了整个世界的法则，也没办法做到将已经死了五百年的人重新拉起来的事情。
爱莉希雅或许依靠终焉之茧的权能看到了这个世界目前的真实情况，但对于这条完美时间线，她的了解却显然不够深刻。
这条完美时间线如今确实不能算是真实存在，但它却也不是完全凭空创造出来的虚假之物——这是艾岳在原本已经破碎的时间线的基础上，通过结合自己的力量与世界的法则，所重铸出来的一条时间线。
它虽然讲述的是过去的事情，却也同样是正在发生的“现实”，爱莉希雅之所以在现实的时间线中看不到它的存在，是因为它还没有真正的完成。
唯有将被琪亚娜所锚定的现实与完美时间线相融合，才能够呈现于艾岳心中最美好的那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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