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里更新
“简单来说，不算很夸张，只是拯救世界所必要经历的考验罢了。”回过神来的艾岳露出轻描淡写的笑容，“虽然确实麻烦了一点，但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你总是这个样子……”爱莉希雅说着说着，忽然叹了口气，“罢了，反正你也不会改的——那么，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艾岳下意识的就要摇头，却被预判到了的爱莉希雅提前一步捧住了脑袋而动弹不得：“不许摇头，不许说没有，否则我就昭告天下，让梅比乌斯她们都知道你在做什么！”
爱莉希雅说完这句看似很硬气的话后，语气又一下子软了下来：“拜托了，就当是骗我的也不行吗？”
听到这话艾岳不由得露出好笑的表情——这招软硬兼施他见爱莉希雅用过很多次了，按道理来说早就应该有所免疫，但看着少女可怜兮兮的样子，艾岳还是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来。
“会有的，不过不是现在。”到最后，艾岳只是叹了口气，“当务之急，还是应该专注于律者这边的事情，对吧？”
在人类要面对的崩坏灾害之中，崩坏兽只不过是最容易应对的那一个类型，它们拥有形体，没有智慧，而且力量存在着上限，甚至就连数量，对比起人类而言也并不占据优势。
换句话说，哪怕爱莉希雅没有针对崩坏兽进行削弱，只要提前准备好应对措施，这些家伙也不难对付，相比之下，崩坏兽的威胁甚至还不如黑死病来的严重。
至少在十五世纪，一场恐怖的瘟疫所造成的死亡，是崩坏兽花费十年都不见得能够比得上的。
而比起崩坏兽和天灾，更加恐怖的敌人还在后面——那就是律者。
所以爱莉希雅在这场计划中最重要的职责，便是配合艾岳等人，完成一次针对律者的“优化”。
“这才对嘛。”爱莉希雅满意的松开手，又露出了往常那样的笑容，“至于律者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那样最好不过了。”艾岳笑了笑，重新将目光转移到观测者中心的画面之上，“接下来，就是进行一些细节上的微调了。”
不知不觉间，画面中的文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市逐渐有了现代的雏形，道路变得宽阔而平坦，汽车取代了原本的交通工具，郊区的巨大厂房中也冒起了浓重的烟雾——
第二次工业革命，在悄无声息之间，已然开始。
随着各种各样对文明发展具有关键性推动作用的新技术问世，整个后文明都进入了飞速发展的一百年，在这一百年之中，各个领域涌现出无数的人才，驱动着整个世界朝着前方迈去。
尽管科技的飞速发展也同样引发了许多问题，但是在天命，神州等国家或组织的努力下，世界还是基本呈现出平稳的态势。
紧接着，便来到了一个极为关键的节点。
1952年，柏林。
“真是一座繁荣的城市呢。”
高楼之上，白发的少女趴在窗前，俯瞰着眼前的风景，她的脸上挂着好奇与探寻的表情，只从外表来看，谁也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位少女，早在半个世纪以前，便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卡莲，小心一点。”坐在一旁的金发青年笑着看着她，“这里的建筑对于一般人来说还算坚固，但在你手中可脆弱的很，千万不要一激动就摔下去了。”
“我看起来有那么不稳重吗？”卡莲微微鼓起腮帮子，看了对方一眼，“奥托，事到如今，你该不会还把我当成小孩子来看待吧？”
奥托挑了挑眉毛，没有回应，但这种沉默毫无疑问也是一种回答——即便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洗礼，少女也始终保持着那一颗纯粹而坚定的心，也正是因为拥有这样一颗赤子之心，使得她有时候还是会显露出天真的一面。
说白了，确实很容易给人一种长不大的感觉。
“你这家伙……算了，正事要紧。”察觉到了奥托沉默之中的深意，卡莲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但随后又开始低下头朝外面观察起来，“你说，艾岳先生说的那个‘第一适格者’，到底会在哪里呢？”
“不管他在哪里，都不是你用这种方法就能够找到的吧？”奥托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研究上，“反正当大崩坏爆发出现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便会出现，既然如此，何必费那个功夫？”
虽然奥托嘴上这么说着，但他也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了窗外，毕竟卡莲对于这件事情的真相毫不知情，但奥托却完全不同，他很清楚，艾岳所说的“第一适格者”，其实就是这个文明之中诞生的第一个律者，理之律者。
尽管这名律者可以说是属于人类的律者，但是一想到自己原本做过的一些事情，奥托就不由得有些忧虑。
“那不一样！”卡莲认真的说道，“你想想，就连艾岳先生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如果我们可以提前找出来，岂不是说明我们在这方面比艾岳先生还要厉害？”
“首先，我认为老师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不能告诉我们而已，”奥托微微摇头，对于卡莲的幻想予以打击，“其次，就算你真的找到了疑似的目标，又该如何证明他就是我们在找的那个人？”
“最后，就算在这方面赢了，我觉得也没办法证明比老师要强。”
“你别管！”卡莲执拗的摇头，“来这里好几天了，我们都只能待在屋子里，再不找点有意思事情分散注意力，我就要憋坏了！”
距离他们按照艾岳的指示前往这里等待“第一适格者”的降临，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在这一周里，为了低调行事，奥托和卡莲一直待在这座天命的分基地之中。
相比起经常一坐就是一天的奥托，卡莲显然很难忍受这种窝在房子里的生活，所谓的“寻找适格者”，也不过只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而已。
奥托闻言不由得停下来手上的动作，片刻后，他放下笔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要不要出去转转？”
“真的吗？”卡莲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扭过头看向奥托，但随后又有所迟疑的说道，“但是这样会惹麻烦的吧？”
“这个年代，还能记得我的人已经很少咯。”奥托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倒是你，卡莲，如果不做伪装的话，你很有可能会被认出来哦。”
“你以为这是因为谁啊！”卡莲再次瞪了奥托一眼，随后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老办法？”
作为天命的象征，在历史上为了守护人们的安危立下无数功劳的卡莲·卡斯兰娜，即便到了如今这个时代，也依旧是被人们代代传唱的唯一圣女，她的雕塑随处可见，甚至每年天命光是贩卖卡莲形象相关的周边产品都能狠赚一笔。
这也就导致卡莲如果不进行伪装，不管走到哪里都很容易被人认出来，虽然在普通人的认知之中卡莲早已死去，但光是长得和卡莲一样就足以引得无数人围观了。
好在应对这种局面，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变装便可以解决。
但是奥托却露出了抗拒的表情——因为通常情况下，他们两个都会扮做关系亲密的情侣或者兄妹姐弟的关系出门，但卡莲一般都会选择女扮男装，于是奥托就需要相对的扮成女性。
虽然这种事情对奥托来说易如反掌，但很明显，作为一个人格健全的男性来说，扮做女性实在不是一个容易接受的事情。
好在这个时候，一声急促的警报及时的为他解了围——
“呜——————！！！！”
随着专属于“特殊灾害降临”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城市，街道上的人们也纷纷熟练的躲入最近的建筑物，紧接着，经过特殊设计的建筑物便落下铁闸门封锁了门窗，形成一个个庇护所，保护其中的人们不会受到崩坏的威胁。
就连奥托他们所在的房间，也同样被铁闸封死了窗户，整个房间顿时陷入黑暗之中，只留一盏台灯照明。
不过两个人却并没有惊慌，毕竟这样的警报声，正意味着奥托他们等待的人即将出现。
因为按照艾岳的说法，“第一适格者”，会在席卷整个柏林的崩坏灾害中现身。
“终于来了！”早已准备就绪的奥托神情激动的冲入隔壁房间，硕大的电子设备上显示出了各种各样的数据，“卡莲，目标出现在K地区，现场就交给你了！”
“明白了！”进入战斗状态的卡莲也不含糊，她攥紧拳头轻敲胸口，随后便有光芒化作璀璨的武装包裹住了她的身躯，“女武神卡莲，准备出动！”
下一秒，在奥托的操作下，封锁窗户的铁闸门缓缓打开，而卡莲也毫不犹豫的撞破了玻璃，朝着奥托指定的区域激射而去。
与此同时，在柏林城的各个角落，也都有白色的光芒腾空而起——那是驻扎在柏林的天命骑士团的成员们在展开行动。
奥托望着卡莲远去的身影，下意识的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希望一切顺利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却突兀的传入了他的脑海：“怎么，还信不过我？”
“老师？”奥托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一脸惊喜的扭头看去，果然看到神出鬼没的艾岳正坐在一旁的办公桌后浏览着他刚才的研究，“您怎么来了？”
“这种场合，我当然要在场了，”艾岳扫了奥托一眼，“不然某人怎么能放下心来呢？”
“啊哈哈，我当然是无条件相信老师您的啦！”奥托立马表态，但随后脸上又流露出一丝愁容，“只不过您也知道，在原本的时间线之中，这场灾害的损失可是……”
原本发生在柏林的这场崩坏爆发，可以说是后文明历史上第一次出现如此规模的崩坏灾害，最直接的结果，便是将半个柏林城都化作了废墟，超过三十万人因此而丧生，可以说是极为惨烈的一场灾害。
这也就导致了，哪怕奥托明知道有艾岳兜底，他也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事实上，这一年安排在柏林的天命骑士团足足有四个，除此之外，奥托还将天命研发的许多抑制或吸收崩坏能的装置都安放在了柏林，就是为了控制这场灾害的规模。
但同时他也担心，若是这场崩坏能爆发的能量强度达不到原本的规模，导致原本应该诞生的第一律者没能顺利降临，或者降临后能力有所衰减，是否会影响到艾岳的后续计划。
“不必担心，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的。”艾岳笑了笑，“今天，这里一个人都不会死，只不过——”
艾岳说到这里，忽然闪烁到了奥托的身边，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有些事情，确实需要换一种方式来完成。”
“诶？”
第二十六章 第一律者·风灵月影版
后文明的第一律者，同时也是第一任“理之律者”，瓦尔特·乔伊斯。
在原本的设定之中，瓦尔特被确定为第一次大崩坏爆发的唯一幸存者，但是他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只拥有对于常人而言难以掌握的大量知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在灾难中失去了记忆的普通人一样。
但实际上，从剧情中的各种暗示里，都在诉说着同一件事情，那就是瓦尔特在此之前的身份十分神秘，无论如何也找不出来，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即便卡莲在此之前找遍整个柏林的所有人，也绝对不可能找到瓦尔特，因为瓦尔特·乔伊斯，直到这场灾难爆发，才真正的得以诞生。
他是在崩坏权能的影响下，从三十万人的精神之中诞生的，奇迹般的存在。
崩坏的力量赋予了他拥有实体的力量，让他具备理解并吸收人类知识的能力，但面对三十万人意志的共鸣，这份力量最终也只能臣服于人类的精神，最终才造就了这样一个独特的律者。
瓦尔特·乔伊斯，他之所以能够成为为人类而战的律者，正是因为他的灵魂诞生自人类意志的共鸣之中。
“换句话说，这是用三十万人的生命换来的属于人类的律者，对吧？”奥托听完了艾岳的解释之后，便露出了然的表情，“所以您是打算用什么办法来规避三十万人的牺牲？”
奥托都不需要听完，就知道艾岳所说的“另一种方式”，其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无辜之人的牺牲，毕竟如果要为了一个律者而放弃挽救三十万人的生命，那未免也过于初生了一点，不要说艾岳做不到，就算是奥托也做不到。
不，仔细想想的话，可能原本时间线的奥托能干得出来。
“很简单，用数量换质量。”艾岳笑了笑，直白的说道，“三十万个一与六十万个二分之一，或者三百万个十分之一，不是差不多嘛。”
“差太多了吧？”听到艾岳这过于简单粗暴的量化方式，奥托一脸无奈，“就算我不是很懂，也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啊，哪有这么简单？”
由于卡莲并未遭遇原本时间线中的事故，因此奥托并未将自己的研究重点放在人类的灵魂方面，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人类的意志是最难以量化计算的事物。
更不要说在面对极端情况之下，一个人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甚至就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
在这种情况下，将三十万牺牲者的灵魂量化为统一的一个单位，并试图通过吸取更多人精神力量中的一小部分来进行对等的填补，毫无疑问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不要说三百万人的十分之一，就算这个数字再翻一倍，奥托都很怀疑它能不能产生同样的效果。
更何况，整个柏林现在也只有二百多万的人口，要上哪里去找三百万人？
“以你现在的能力，我很难向你解释，”艾岳对此却并不在意，“不过，看我操作就行了，我说过的事情有哪件没做到么？”
这件事情确实没有艾岳嘴上说的那么容易，甚至比奥托想象的还要复杂，因为想要做到这种类似于偷梁换柱的事情，最大的前提就是需要得到崩坏意志的允许。
毕竟律者的权能可不会随意的降下，更不会在一场明知道不会有任何结果的灾祸中诞生。
但好在艾岳确实能拿到这种允许——毕竟现在的崩坏意志就是他安排的黑哨。
因此，他才能够确保最核心的要素不受影响——而只要律者权能如期降下，那么剩下的问题就很简单了。
因为艾岳可以“倒果为因”。
如果这是一条正在现实中发展的时间线，那么艾岳很难做到这样的事情，因为它的结果还未出现，没办法反向关联——但这里却是一条正在重铸的时间线，这个时间点的未来是已经发生过的。
正是基于这一点，艾岳才能够以“瓦尔特·乔伊斯”已经存在作为前提，反过来为这场崩坏灾害“定性”。
相比之下，前者就像是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根据想象和创意制造的手办原型，而后者则是在得到了前者的3D建模数据之后，利用强大的能力和珍贵的材料制作出来的成品。
当然，事实和比喻是存在一定区别的，就比如说艾岳如今的操作，本质上是为瓦尔特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起源，并不是利用他的数据来创造出一个仿造品。
当两个人来到崩坏能爆发的中心之后，这里已经由天命的骑士团所接管，源源不断的崩坏兽从爆发中心涌出，但是没有哪怕一只能够逃离天命骑士团封锁的区域。
不，严格上来说，封锁这片区域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卡莲·卡斯兰娜。
手持黄金十字架的女武神身披纯白的武装，站在大地上，在她的控制之下，那只黄金十字架中弹出十三根长矛，围成了一个圈，将爆发中心包裹在其中，无数的光之锁链连接着长矛与十字架，它们的尾端在空中摇摆着，好似一条条捕猎的长蛇。
所有试图从封锁之中逃离的崩坏兽在撞上锁链的瞬间都会僵硬下来，被束缚在原地，随后渐渐崩溃瓦解，少数灵活敏捷的崩坏兽也许能够从锁链的封锁中钻的漏洞，但也躲不过那些在空中摆动的尾端，因此反而死的更快。
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说天命骑士团在协助卡莲进行封锁，倒不如说其他人只是在这里摆个样子，甚至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四周的避难所之中，防止有人接近这里，造成不测。
而这件装备，便是奥托在学有所成之后，利用艾岳给他的“人造约束律者核心”打造出来的神之键“犹大的誓约”。
尽管这件装备的图纸依旧是由维尔薇提供的，但能够将其打造出来，本就已经说明了奥托如今的能力。
“奥托，还有艾岳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手持犹大誓约的卡莲对能量的流动无比敏锐，艾岳才刚刚带着奥托出现在这里，她便已经将目光投射了过来，注意到两个人的身份之后，便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
但很快卡莲又变得有些踟不安，她压低声音：“是我们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吗？”
在卡莲的印象之中，艾岳从来没有亲自出过手，只是每一次关键任务都会在暗处默默的观察着，似乎是在给众人兜底，因此当对方亲临此地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等人没有做好，以至于需要艾岳亲自出马才能够解决。
“当然不是，你们做的很好。”艾岳摸了摸卡莲的脑袋，“只不过这件事情，必须要由我来完成才行。”
随后他便越过卡莲，朝着能量密集的爆发中心走去，无论是锁链还是崩坏兽，都无法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阻碍。
甚至卡莲发现，随着艾岳的靠近，原本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的崩坏兽，竟然开始变得稀疏起来。
“能量……凝固了？”借助着犹大誓约的能力，卡莲终于感知到眼前发生了什么，“竟然，竟然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吗？”
崩坏能在活跃状态下，不但可以对人类的身躯产生影响，同时也会制造出大量的怪物。
所以，当这种能量处于“静止”状态之后，它自然也就失去了“繁殖”的能力。
类似的事情其实卡莲也勉强能够做到，只不过那需要以犹大誓约的自毁为前提，启动它的最大功率，而且即便如此，也只能对一定量级和一定范围内的崩坏能生效。
想要像艾岳这样，只是出现在这里，便能够达到这么大范围的“静止”效果，只怕十个犹大的誓约同时启动极限功率也做不到。
更不要说，犹大誓约的极限功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驾驭的——可以完美使用这件武器的人，整个天命内部都不见得有十个。
而相比起卡莲来说，奥托显然要更加震撼，因为他比卡莲知道的东西更多，也就更加清楚的明白，这种现象到底意味着什么。
约束之律者的力量即便是在所有律者之中也可以算得上是最强，可以说，这名律者是不折不扣的“崩坏杀手”，甚至会给人一种“崩坏意志给自己造了个爹”的感觉。
而艾岳在没有发力的情况下便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就意味着只要他愿意，那么崩坏这个概念也不过是在翻手之间便可以消灭的东西罢了。
不过奥托很快就释然了——毕竟如果没有这种力量的话，又该如何去重铸时间线呢？
就在两个人目瞪口呆的同时，艾岳已经来到了能量爆发真正的中心点。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对两个人造成了怎样的心理冲击，毕竟这对于艾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开场白而已。
不，考虑到这不过是他释放力量所带来的被动效果，大概连开场白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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