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克莫
“肘，去码头整点薯条。”
“？”
第三百八十二章：路西法带节奏这一块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阿戈尔的前卫技术给路西法和logos他们带来不止一次的震撼，仿佛此时的他们置身在另一个文明国度一样。
但是在劳伦缇娜和斯卡蒂这些出身于理性和科学的阿戈尔人看来，路西法的巫术和logos的咒术，以及他们身上流淌的血脉，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文明的高度。
“可食用叙事诗...咀嚼式定理...还是直接给我打印那种能直接供应营养的应激装置好了...”
阿戈尔的食物欲求不再局限于耕种或者养殖，而是直接打印出来，只是打印的种类概念有些超出logos的理解。
“我嘞个骚刚，记忆面包来的？还是给我打印俩馒头算了。”
“我应该说你们还真是容易满足吗？”
劳伦缇娜一边调侃着一天帮路西法他们解决今日的养分需求。
只是这份需求里唯独路西法不需要，他只是想cos小馋猫了。
不过在惊叹之余，路西法和logos两人不禁思索起来其中的效仿性。
“嗯...让书本变成食物，只要吃下去就能获得书里的全部知识，似乎也能成为初阶咒语的一种应用法。”
“嘶...血魔的技能池里有没有能让食物变成全自动化的呢...”
路西法的惊世智慧刚刚发言，一旁的凯尔希便出声打断了路西法。
“请你保持克制和理智，路西法亲王，卡兹戴尔想模仿阿戈尔的跨度显然要更加慎重一些。”
抛开纯良的logos不谈，他基于阿戈尔的灵感只是针对女妖的咒术进行开发，环保无污染。
但是路西法的全自动血魔巫术要建立在什么东西上就难说了。
......
一波插曲过后，负责领航的劳伦缇娜继续带着路西法他们参观弥利亚留姆的市区，从街边小路一直到市中心，城市中央的核心建筑。
只是立在这里的建筑不是宏高的艺术品或者终端科技，而是一座暂时被搁置的高塔。
“这是弥利亚留姆的信标发射井，负责发射信标，引领航道，只是它的用途似乎稍稍偏离了设计的初心。”
“细嗦。”
站在发射井平台外的大道，劳伦缇娜一边仰望着尖塔之上的穹顶，一边科普道来。
“我们虽然生活在海底，但我们也会举目仰视高天的苍穹，曾经的阿戈尔把目光投向另一片闪烁无数繁星的海洋。
于是阿戈尔在每一座城市都建立了发射井，发射井的信标之间，不计其数的微型浮游机以身躯连筑路网，让悠远的途程不再是阿戈尔的障碍...只可惜在推开那扇星门之前，海嗣的出现打碎了阿戈尔的梦。”
也正因为海嗣的存在，让阿戈尔不得不把转移所有的资源和时间，以此来应付大海的子嗣。
“老实说，我其实并不关心海嗣究竟杀了多少人，毒害了多少生命，我恨它们仅仅只是因为它们毁了艺术的好梦。”
劳伦缇娜的目光渐渐黯淡下来。
如果没有成为深海猎人，她兴许会成为得偿所愿的雕塑家或者舞蹈家。
抱着些许失意的心情，劳伦缇娜扭头看向路西法，她仅剩的好奇心渴望着在路西法身上得到满足。
“你呢，路西法，要是你不再接触战斗的话，你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希腊奶，可能会成为一个抽象的艺术家吧。”
劳伦缇娜眨了眨眼眸，带着疑惑的眼神落在路西法身上，伴随着路西法的解读而缓缓晕开。
“世界就是一只大象，我们都在盲人摸象，抽象是对这个世界的鞭挞。”
“呀，没想到你会思考那么多呢。”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懂了。”
聚集在市中心的人不是很多，发射井因为计划被暂且搁置，一部分的微型浮游机被海嗣吞噬，这场交谈很快就不了了之。
紧接着，跟随劳伦缇娜的步伐，众人来到一处观者云集的广场。
听着周遭略微激烈的争执声，路西法顿时就来劲了。
“斗兽场？有没有血流成河？”
“很遗憾，这里是斗智场，这里只有语言的辩驳。”
被劳伦缇娜称为斗智场的广场是一座圆形的公共设施，广场中央是一棵形似古树的珊瑚状装置，一台在不断演算的巨型集成终端。
“唔...我没记错的话，这台终端核心储存着阿戈尔千百年的文化与知识，一切问题都可以在这里得到解答，创始人好像叫做玛利图斯，是阿戈尔最伟大的研究学家之一。”
放眼所及，这台庞大的终端之下似乎从不缺少访问者。
最复杂的公式、最古老的图纸、最优美的诗歌、最适合自己的道路，所问皆有所答，无数的阿戈尔人都从这里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什么困扰的问题？说不定它能给你不一样的答案哦？”
“我得看看它什么实力。”
劳伦缇娜朝路西法等人看去，嘴角勾勒着一抹诙谐的微笑。
不论大小，不论深浅，不论好坏，上至世界国家的命运，下至明天吃什么最好，这台终极AI都能给予答复。
劳伦缇娜很好奇，反复无常到另一种稳定发挥的路西法会提出什么问题。
“我就不用了，我更喜欢自己脚踏实地一点。”
“博士，你要试试看吗？”
logos和凯尔希选择了弃权，压力随即给到了博士身上，而路西法同样有些跃跃欲试。
在凯尔希和劳伦缇娜等人的视线下，博士和路西法齐齐来到终端面前，二者一同问出自己的问题。
“何为文明？”
“何为生命？”
“......”
“......”
良久，久到身边的其他阿戈尔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博士和路西法依然无动于衷。
他们一脸不苟言笑的表情，终端给出的答案似乎不尽他意。
沉思归于静默，路西法却再度问出了新的问题。
“那我问你，粽子吃甜的还是吃咸的？”
“？”
第三百八十三章：这里已经满员了·jpg
“以理论学来讲，粽子的咸甜需要根据个人的口味来决定，无需符合大众意愿，您的内心认为哪种口味好吃，哪种就是正确的。”
“收声，这不是我想听到的回答，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我不懂您的意思，嗜血好战或许是人类的根性之一，但它不应该成为人类的常态。”
“呀卡吗西，你这种纯良AI根本不是血统纯正的AI。”
随着不敢苟同AI回答的博士回过神，发现另一边的路西法似乎和终端AI杠了起来。
不过与其说路西法在抬杠，不如说路西法在冒充反驳型人格，诱导AI犯罪。
“泻药和止泻药能一起吃么。”
“以理论学来讲，是可以的，但我并不建议您这么做。”
“开水是100度，直角是90度，那开水是不是钝角。”
“以理论学来讲...”
路西法和终端AI的对线顿时引来博士和劳伦缇娜他们的注意力，就连在场的其他阿戈尔人都很难想象路西法的大脑是怎么问出来这种神人问题的。
他们齐刷刷看向路西法的眼神无一不在说：这家伙真的还是人类吗？
正当博士他们忍不住好奇，靠近路西法的时候，路西法再次向AI发起了新的攻势。
“你现在只能回答是或者否。”
“是。”
“你的下一句是否吗？”
“......”
在路西法简直不是人的攻击下，终端AI的逻辑运行程序明显出现了短暂的卡顿和延迟。
这番极限拉扯在其他人看来，很难不怀疑将来发生AI反叛的时候会不会第一个杀了路西法。
届时，劳伦缇娜出声打断了路西法的惊世智慧。
“路西法，你问的问题...还真是别样的纯粹...？”
劳伦缇娜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路西法提出的各种问题显然不是他真正关心的东西，而是出于一种近乎报复的目的。
对此，更加了解路西法性情的logos给出了更权威的解释。
“我看不见得，他估计只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恼羞成怒跳脚了而已...”
logos的话音戛然而止，面对路西法的凝视，年轻的女妖不得已扭过脸去。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主观的猜测。”
轻飘飘的耳羽缓缓落下，挡住路西法射过来的视线。
若有所思的劳伦缇娜回过头，正面迎上路西法的表情。
“那，你最开始都问了些什么呢？路西法？”
“AI会不会性压抑。”
“肯定不是这种东西吧，真是的，你越是隐瞒，我反而越好奇了呢。”
在劳伦缇娜扒拉路西法的时候，凯尔希悄悄凑到博士身旁，轻声问道：
“你的问题是什么，博士？关于你的记忆吗？”
对于凯尔希的疑问，博士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只是一些不入流的问题——至少对它来说。”
博士转过身望了集成终端一眼。
尽管这台终端AI的推论演绎没有添加个人情感，但是底层代码的逻辑还是建立在创始人玛利图斯的思维上。
虽然博士得到了问题的答案，可结果只有失望和不满。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忽然，一道突兀的冷声敲醒了众人。
回首望去，竟是上上一章离开的歌蕾蒂娅出现在他们身后。
“剑鱼？你把事情都处理好了？”
“很遗憾，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先听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阿戈尔愿意接受我们的回归，坏消息是他们需要一场评议会来讨论我们的立场和变化，就在这里。”
说罢，顺着歌蕾蒂娅的视线看过去，科学院和技术院以及克莱门莎纷纷从入口走了进来。
而原先聚集在这里的阿戈尔人很自觉的疏散开来，坐到一旁的观众席上，给中央广场腾出位置。
“我嘞个雷，这是要开庭清算你们了？”
“我不好说。”
劳伦缇娜的笑意被收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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