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与新罗马与无限神机 第684章

　　虽然听起来确实是中学化学的内容，但是怎么把硫酸根换成【饥饿】这种极其抽象的东西，这就是炼金术的领域了。

　　最后生成的白色饥饿，就是无水的【饥饿的铅基化合物】。

　　它具有饥饿和铅的性质。饥饿让它可以承载高纯度的【饥饿】在其中，但因为铅本身的性质，使它不能被直接食用——不过拿来做实验倒是正好。

　　“哇”维多利亚望着瓶子里的成品，“我从来没有提取出这么好的产物.要是当年我能有这个水平，老师肯定会夸奖我的——当然，这个主要是因为原料好。”

　　韩行知在刚刚提供了非常纯粹的饥饿，这让反应产物变得也相当纯粹。

　　如果里面还有其他的情绪，其实也会有深浅不一的其他颜色。但现在的反应产物中，那里面几乎是食盐一样纯粹的白色。

　　“好了，就这样。”维多利亚把圆底烧瓶收了起来，“其实可以有个结晶过程的，反应产物会更好。不过我的技术不太行，就不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了。”

　　【倒是不需要了这就已经很厉害了。不倒出来单独结晶无非就是不好看而已。】

　　“然后就是，商洛，这个反应废气要处理一下。”维多利亚从试管的另一头摘下来一个试管。试管里面有水，反应废气是水溶的，所以摘下来之后盖上盖子封好就行。

　　“这个要怎么处理？”

　　“最好不要自行处理。”维多利亚回道，“把这个试管带上，我们带回罗马去处理。因为这里，似乎有一位强大的炼金术士我在这里搞这种入门级的试验，要是还乱扔反应废弃物，那位大人会生气的。”

　　嗡——

　　一声磬响。

　　显然“那位大人”确实是在看着这里，因为这确实是他的业务范围之内。

　　在高深的技术面前，他们所做的事情或许确实有趣，但也只是在班门弄斧而已。要是试验结束后自己不好好收拾，而是把废气到处乱扔，那下次的实验产物会做出来什么怪东西就不好说了。

　　“好了！大功告成。”商洛从文鸳那里拿过炸鸡，“你可以吃了。”

　　“啊”韩行知坐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炸鸡，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诶？你怎么了？不想吃了？”

　　“我已经，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你真的不吃？”

　　“我感觉脑子都被掏空了——算了，我不吃了。”

　　“诶，这可是你的说的。”他和文鸳两人一人掰了一半，把炸鸡给吃了，“嗯，干得不错。”

　　他本来想要拍韩行知的肩膀，不过刚做完实验，手上还有炸鸡，就不拍了。

　　【照理说你们在实验室里吃东西也是不对的.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这里也不是实验室。】

　　韩行知，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不过这对他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他到今天晚上为止就不会饿了。

　　“但是欠你一块炸鸡我总觉得对不起你啊要不回头请你吃顿饭？”

　　“没事，不必了.”他摆了摆手，“我觉得现在修行要紧。”

　　“你不要觉得自己现在进入了贤者时间就什么都不管啊。”

　　“没事.我很好，我好得很。”

　　一个小时后。

　　“大哥！炸鸡！我又想吃炸鸡了！但是我不饿了怎么办！”

　　“你这是什么状态？？”商洛诧异道，“你明明不饿为什么要吃炸鸡？”

　　“好亏啊！好不容易让你给我一块，但我因为不饿就没吃！这不是太亏了吗！”

　　看起来这不是饥饿，这是贪欲没有得到满足。只是因为饥饿造成的空白让他整个人都佛性了，所以把贪欲都要压制了下去。

　　【不是.商洛，其实是因为这样：你把它的饥饿抽空了之后，他的饥饿虽然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排除，但内心中的空洞很快就会被别的发酵起来的情绪占满。】

　　“竟然会这样？！”

　　【是的。所以这招，一般很少用——用多了可能会引发一些不良的反应。不过既然是为了提取证物，稍微牺牲一下也没什么，这在罗马也是一种做证的手段。看起来，他空缺的饥饿已经被别的东西填满了，他因为没有吃到那块炸鸡所以觉得吃了大亏。】

　　“好吧.好吧我们金拱门见。”

　　商洛没有走远。他还在大皇宫里面，正好也就在大皇宫门口的金拱门找到了他。

　　“我这么吃，真的不要紧吧？”

　　“吃吧，萨天师那边我来照应着，你吃你自己的就是。这顿饭是我请你的，尽管吃，你可以吃到饱。”

　　“可是.啊！”他捂着额头，“我好痛苦啊！我明明不饿，但我又想要吃。大哥你有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熬夜的时候明明很困，但就是睡不着。脑子里除了睡觉之外，其他的部分都痛苦得不得了，唯独就是睡不着！”

　　“看来副作用确实有些大.”

　　【可能是因为提取出来的饥饿太过纯粹，导致他的空洞有些大。如果以失眠来算，这应该很纯粹的失眠了。】

　　“好吧。”商洛在包裹里掏了掏，拿出了金色的小小“胡椒瓶”。他把装着炸鸡的纸袋拿了过来，在炸鸡上洒了一点，然后抓着纸袋使劲摇晃：

　　“吃吧。”

　　回过神来，已是满腹。

　　“我我感觉自己又完整了。啊好饱。”韩行知往后靠了靠，他终于满足了。

　　似乎因为是强力的炼金药剂的关系，他的进食也并未被阻隔。

　　【虽然提取出来的白色饥饿让他空缺了，但金色的饥饿又弥补了这一部分。他可真不亏】

　　“话说回来，如果我不给他吃，最后会怎么样？”

　　【他可能需要好几天才能复原——我听说罗马那边，偶尔有非法的实验室里会抓人来提取特定的情绪。如果每次都这么提取，脑子里很快就会出现一大堆填不满的孔洞。只是一次饥饿还好，这其实和献血似的，有助于改善心流的循环。但如果有人把献血变成职业，开始卖血，乃至于榨血，那造成的空缺就不是时间能够弥补的了。】

第1643章 榨取

　　“直接抓人来榨取情绪？这真的合理吗？”

　　【所以都和你说了罗马很堕落啦这种时候说是吸血鬼都小看他们了，这其实是摄魂怪。不过这种行为在罗马也是非法的。】

　　“非法的，不代表这种行为不是普遍的存在的，是吧.”

　　【是。不过无所谓了，这些行为已经全部终止了。反正进入赛伯勒尼亚之后，他们也用不上了吧。】

　　“你确定？”

　　【.】

　　“你不确定是吧？”

　　【我其实还真不确定.你要管这件事吗？】

　　“我会责令罗马人来整肃这件事，顺便我得调查一下。”

　　把人当血包已经很离谱了，把人绑架过来当血包更离谱。而比血包更离谱的是吃人的灵魂，现点现杀，这简直是水浒传里面才会出现的画面。

　　“这其实就是在吃人吧！”

　　【嗯其实虽然确实是这样，但这件事的恶劣程度其实取决于是否存在受害者。】

　　“等下.所以存在非法的，暴力的，对灵魂的榨取，但是也有可能不存在受害者？那是怎么做到的？”

　　【竞技场。互相吃。】

　　“.”商洛沉默了。

　　罗马人随便灵机一动，就超越了他思维的边界。

　　但事实确实和阿波罗尼娅说的一样——如果罗马人是科技蛮族过来绑在椅子上抽，那这简直就是恶魔能做出来的事。

　　但如果是下场决斗，决斗者互相吸对方的，这就有些

　　这也是恶魔做的事，只不过是另一种恶魔了。

　　“所以是怎么决斗的？”商洛想象不到要怎么才能在精神领域进行决斗。

　　【有点类似掰手腕。两个人约定好以某一主题来比试的时候，就互相竞争谁的纯度更高——然后败者的部分会变成战利品。】

　　“原来是这样单纯把人绑起来是不太行的是吧？”

　　【倒也不是不行，但那种情况下纯度是不对劲的。就像刚才那样，如果不是单纯的食欲，而是被胁迫的，那反应产物里面就会多出来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有纯正罗马人的脑子里榨出来的，那味道才足够正。】

　　“啊”商洛明白了，“所以不是罗马人不想要迫害奴隶，是因为迫害奴隶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们的玩法，于是他们开始互相迫害了是吧？”

　　【是的，就是这样。而且这种迫害非常的.非常的深入。我不知道外人怎么看，但这对罗马人来说似乎越界了。因为竞技场是角斗士们才会下场搏斗的地方，而不是公民们互相搏斗的地方。到最后决斗场搞成公民大会，那可太堕落了。】

　　“决斗场搞成公民大会这是罗马还是网道枢纽科摩罗.”

　　【科摩罗，那是什么？科摩罗巨蜴？我检索一下.啊，确实很像了。怎么不知不觉间罗马变成了这种怪东西。】

　　“我只问一件事：规模很大吗？”

　　【规模倒是不大——但也不小就是。因为斗兽本来就是罗马的国民习惯，这种衍生出来的黑暗竞技场，喜欢看的人倒也不少。而且这你情我愿的互相伤害，性质和地下黑拳差不多，但又没有黑拳那么简单直接，还很有新意。所以就看的人不少。】

　　“嗯”商洛琢磨了一下，“那这个，我管不管都可以。但你们得保证不要继续扩大。”

　　只要不是大规模吸血鬼或者黑暗精灵的勾当，商洛短时间内可以当做没看到。但长期来看，这种行为必须中止。

　　倒不是因为这是什么道德抉择，而是因为这太强了。如果可以通过压榨一个人的心灵来变强，那这个世界上可以被压榨的对象可太多了。一旦有个什么飞天夜叉之类玩意儿开始在暗地里抓人来“榨油”，很容易就会在看不见的地方搞出什么问题来。

　　至于短期内可以保留，是因为他对这种炼金药剂很感兴趣。

　　“诶，等下.我脑子里刚才是不是飘过去什么东西了。”

　　【哪个？我给你倒个带。你说你对炼金药剂感兴趣？】

　　“不是，往前一点。”

　　【你怕飞天夜叉会不会诶？啊！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啊！】

　　“确实有这个可能吧？”

　　【你想的确实没有错。这种犯罪非常隐蔽，随便在哪个古堡扎根下来，然后从四周开始抓凡人进来就可以炼制。这和炼丹一样——这简直是就是邪修啊！抓人过来炼成各种各样的药品，说不定还能炼制成修为呢。】

　　“夜叉.夜叉的本意是捷疾，能啖食人类，飞来飞去更是防不胜防。如果有这么个飞天夜叉在暗中作祟，那搞出什么大案子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它在哪呢？】

　　“嗯”商洛想了想。

　　他只是猜到这个案子有发生的趋势，这并不代表这种事就已经发生了。但根据墨菲定律，任何事情只要有出错的可能，再加上适当的时间，它就一定会出错。就像如果时间足够长，猴子也能用键盘敲出一部红楼梦来——

　　当然，罗马人有飞天夜叉的可能性，当然是远大于“猴子与键盘”。这不得不防。

　　这不只是要防，而且要防患于未然，在事情发生之前就防备，一定要把问题扼杀在摇篮里。

　　【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件事和维多利亚说。】

　　韩行知正在吃鸡。

　　“吃饱了吗？”商洛问。

　　“啊饱了。感觉比之前更愉悦了。感觉就像是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因为抽出来白色饥饿，给他吃进去金色饥饿，纯度比原来要高不少，他当然会开心了。】

　　“大哥！”韩行知忽然想起来，“我这样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毕竟刚才抽空了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感觉心里头其他的东西要填上这个空洞似的。”

　　“他这样有问题吗？”

　　【其实是有的。】阿波罗尼娅答道，【他这样少量摄入其实不要紧。但是大量摄入多余的灵感，效果和灵感被吸出空洞类似，只是反过来——多出来这部分的灵感会侵占其他灵感的空间。】

　　法用”

第1644章 满溢

　　“那会怎么样？”

　　【那句台词怎么说的来着满了就漫出来了。花不能不浇水，但你也不能拿着水管对着冲。从炼金术的角度来说，是七大王国，七种领域，对应七曜。如果你真要修行，那就七个一起吃。要不然如果无法配平，那就.我琢磨一下，这个有些复杂】

　　她琢磨了一小会儿：【啊，商洛，我还是用中学级别的化学来说——化学反应式两头都是配平的啊！那为什么一定会配平的？】

　　“你这个问题不是跑到火车上去问‘你买到票了吗’一样没有意义？不配平的反应根本就不会发生啊。”

　　【是，所以就是这样。其实空洞也好，漫出来也好，它不只是多出来、少出来那么简单。在反应发生发的同时，代价已经支付了，已经配平过了。如果不配平，反应本身根本无法发生。至于对外提升出的正负，更像是酸碱性，酸碱只是一种现象。】

　　“等下，这已经不是中学化学的内容了吧？”

　　【原理上算，不过从哲学上不算如果不系统去学习的话，估计也很难搞懂。直接了当地来说就是：适度排空有利于身体健康，可以更新一下陈旧的灵感。但灵感这种东西，少了就发虚，多了就上火。不能乱补，也不能不补。】

　　“也就是说，掏空他实际上会导致身体整体变虚？”

　　【是的，可以这么说.所以我一开始就拿放血来比喻。偶尔放一放，有利于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