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与新罗马与无限神机 第698章

　　“我估摸着，是他和太上皇谈妥了。老头子们已经决定好了的事，就是让我们处理一下而已。”

　　“嗯”维多利亚也点了点头，“就是有件事我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我父亲，会答应让罗马彻底沉沦下去，是不是他知道了些什么，或者被许诺了什么。又或者，他和泰和皇帝做了些交易也说不定。”

　　“总之，我们现在恐怕是没有办法知道他们交易了什么。”、

　　不过好在，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管他呢。”维多利亚嘟囔着，“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刨根问底。他们把事情办好了，我们照着来就好。”

　　“但是我希望多问两句啊.他们到底谈妥了什么呢。”商洛不知道，他很想知道。

　　不过考虑到目前的行动和他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出入，那他就打算把刨根问底的事往后放一放。

　　“话说回来，你就没有什么事想要搞懂的吗？”

　　“当然有啊.”维多利亚看着他，“就比如我睡觉的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这个我确实是想要知道。但我也知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许多事情，坏就坏在知情者过多这一点上。作为神秘封建制的顶点，我还是希望自己知道的少一些比较好。你呢？你就是要想要把每件事都搞懂？”

　　商洛摇了摇头：“也看情况。比如有关我父亲的事情，我其实一直在回避这里没有旁人，你也应该知道了，其实不太想要考虑这件事。但我总觉得，这些事情之间好像有什么关联似的。”

　　不过眼下，底比斯才是他们更应该去的地方。

　　“话说回来，底比斯到底是什么？”商洛向维多利亚问道，“哪里仅仅是龙牙兵的大本营那么简单？”

　　“那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底比斯是灵界的重要区域——灵界中有许多区域，每个区域都是有意义的。比如新安条克看到的大都会之类。而千柱之城底比斯，埃及名为【瓦塞特】的古老城市，在灵界中就有极其突出的地位。它是阿蒙神的起点，也是诸多法老的终点。这里是可以说是我想想。”

　　维多利亚从自己的有限的词库里面检索着：“这个地方其实是埃及法老们天子守国门的地方。”

　　“啊，清楚了。”这是个非常恰当的比喻。

　　底比斯位于尼罗河中部——并非上下埃及的中部，而是整个尼罗河主要流域的中部。从底比斯出发溯流而上，就会抵达努比亚人的世界。同时这里远离上埃及的争端，不容易受到来自外界的侵袭。

　　所以这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天子守国门。对于经常入侵的东方来敌，底比斯就是大后方。而对于有征讨价值的努比亚，从底比斯出发的军队就可以南方获得黄金、象牙和黑檀木等等。

　　“底比斯其实现在依然存在。”维多利亚解释道，“不过，底比斯分成两个部分——阿蒙神庙，还有帝王谷。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两个地方一个属于活人，一个属于死人。龙牙兵要是全都聚集到了那里，多半试着打开其中的门径之类。”

　　“他们有什么目标吗？”

　　“亚历山大在阿蒙神庙获得了‘神子’的认证。我想，他们就是为此而去的。”

第1681章 神庙

　　底比斯，卢克索大神庙。

　　这里是阿蒙神信仰的中心——虽然古埃及的宗教已经不存在了，不过作为罗马重要的神秘学节点，这里依旧被严格地保护起来。

　　它表面上是个景点，实际上也确实是对外开放参观。此时，来自各地的游客也确实是在这里游玩。

　　这在罗马其实是一个相当流行的旅游项目——这是尼罗河游船旅行的一部分。

　　搭乘高大的游船从亚历山大出发，一路沿着尼罗河逆流而上，途经开罗、以底比斯为终点。一路上不只是可以看到非洲雄伟的自然景观，还可以看到大金字塔、帝王谷等古人留下的世界奇观。

　　这一路也非常安全。尼罗河上的流向和风向都是相对固定的，河床的通行条件也相当不错。来往这么多游船，一年到头也没见到出什么事故。而到了当地，一般接待的也都是当地的科普特人。

　　阿蒙神的神庙中，也有不少科普特人在扮演原先的阿蒙神祭司，来举行宗教仪式。

　　科普特人，真正意义上埃及本地人。古埃及语言在后期发展为一种表音文字，而科普特人所使用的文字，就是正宗的古埃及字母。它由圣书体简化成世俗体之后，再由世俗体发展而来。

　　单看旅游项目也没什么，单看科普特人也没什么。但如果把二者组合在一起——由真正的埃及人所举行的，祭祀阿蒙神的仪式，那这就构成了供奉阿蒙神所需的一切要素。

　　仪式本身是需要观众才能够实现的，因为仪式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让人见证，不存在没有见证者的仪式。在古埃及文化衰落的那段时间里，阿蒙神的祭祀一度完全荒废了，就是因为负责祭司阶层需要大量【观众】的供养。无论是自愿，还是非自愿的。

　　而在确立了三个太阳领导罗马的体系之后，阿蒙神的祭司由此被重新恢复了。游客，取代了原先的信众，成了供奉阿蒙神的仪式举行时所需要的观众。一切虽然看起来都变化了，但一切似乎又都没有变。

　　“好家伙”商洛在游客中看着舞台上发生的一切。

　　此时，仪式正在举行。

　　大祭司从圣殿的深处归来，他用陶罐装来一壶水。古埃及人认为，天地万物都是从水中诞生，这也是后来那句“深渊上一片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的来源。

　　阿蒙神的供奉格外重视这种“创世”的要素，因为阿蒙神作为【隐秘之神】的含义，就是民无能名的终极创造之源。阿蒙存在于万物之中，却又【隐秘】在万物之中。它存在于创世的水里，却又超然而不可见。

　　所以，这才叫作【隐秘】之神。就连其他的神明，实际上也无法知晓阿蒙神的样貌——这其实就是道德经中所描述的【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的状态。

　　不过在仪式中，阿蒙神还是有一尊神像的。就像三清也得有自己的神像才能接受朝拜一样。

　　手执水罐的大祭司踱步到阿蒙神的神像面前，将水罐中的水二分，分别倒入到两个盘子里。

　　一罐是清水，另一罐是盐水。

　　大祭司先用盐水洗涤面前的神像，然后又用清水冲洗一遍。然后趁着表面湿润，涂抹上没药、松香之类的香料，象征着精华与更新。

　　此时，供奉给阿蒙神的面包、牛肉、鹅肉、水果、蔬菜、啤酒和葡萄酒之类的祭品都已经准备好了。

　　最后就是为阿蒙神换上新衣——这是每天都要换的。阿蒙神的神像上自带了其他部件，唯有上身是裸露的。每天早晨，大祭司都会给阿蒙神的神像披上新的亚麻布长袍。

　　卢克索神庙前方有着巨大的中庭，这一切都可以在观众们的目睹下完成。

　　做完这一切后，大祭司恭敬地，倒退着走出神殿，他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一边走，他拿着扫帚一边弯腰扫掉自己的脚印。而其他人则端着在阿蒙神的神像面前供奉过的面包、牛肉、葡萄酒之类，等在后面。

　　用封印将神殿的大门封好，大祭司先用水净了手，然后餐盘里拿起面包面向众人：

　　“各位，这个今天早晨在阿蒙神面前开光的面包，东边的主题餐厅一会儿就上新。还有开了光的葡萄酒、啤酒，都可以打包带走。每日限量，欲购从速。主题餐厅里同时还有开光的牛肉和鹅肉做的餐点，今天有特别的假期套餐，买牛肉送啤酒了啊。套餐也是限量，欲购从速。”

　　说完，他像演员一样对众人鞠躬，然后在鼓掌声中走下舞台。

　　商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他问旁边的维多利亚：“所以，这是真的？”

　　“是的.他就是真的阿蒙神大祭司，不是演员。”

　　“他真的知道自己是大祭司吗？”

　　“实际上他不只是知道而已。当我们重新发现阿蒙神的神庙时，阿蒙神的祭司团就已经在这里了，他们就像穿越了时空在这里等着我们一样——根据他们所说，这是由古代的罗马帝国所确立，并且保护下来的祭司团。我们查阅了帝国的账目，他们这里确实有一笔支出。只是这竟然能够保持祭司团的架构，一直延续到我们重新将其开辟为旅游项目，这倒是令人匪夷所思。”

　　“能够想出来把祭品拿来卖，这也是很匪夷所思的”

　　他们来这里，就是见这位大祭司的。之后对底比斯的行动，需要他这个本地人来配合。

　　会面的地点就在他的办公室里——这里也可以叫作大祭司的官署，至少之类的摆设具有一切应该有的要素。

　　比如这办公室里，有潺潺流水的布景，环绕着墙角。正对着门口的景观池里，培育着一池的睡莲，这也是神力的重要象征。两边的陈列柜里，还摆着圣甲虫的护符、精装版《死者之书》，还有斯芬克斯像等等。

　　大祭司本人就站在池子旁边迎接他们。直到这时，商洛才发现他是个光头。

第1682章 祭司

　　先前那大祭司是戴着经典的，埃及人的【尼美斯头巾】——差不多就是把一件衬衫套在头顶上，然后自然下垂的样子。

　　现在他在室内把头套摘下来了，那光头简直是闪闪发光，比水里的石头还要光滑。

　　“您有一些意外？”大祭司看着商洛，“我这个发型，是对祭司的基本要求。埃及所有的祭司，都应该严格保持光头。”

　　这也是为什么商洛以前见过的那些个有关古埃及木乃伊的电影里面，那出现的有神力的大祭司都是光头——那非常还原，埃及的祭司就得是光头。

　　“可是这个太光了吧。”

　　“用泡碱洗的。”一种天然的矿物，溶于水时呈现碱性，“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泡碱里面洗涤的时候，就像一块还在嫩制的牛肉”

　　仔细一看，商洛也确实看出来了。不止是头皮很光滑，裸露在外的脸皮和手也是相当光滑的。

　　“二位，请进来吧。”他引着商洛和维多利亚走了进来，然后把维多利亚请到了他的位子上。

　　维多利亚也不觉得奇怪，直接就坐了上去。

　　“哦，您可能不知道。”他对商洛解释道，“理论上，阿蒙神的最高祭司有且只有一个，就是法老本人，维多利亚陛下是托勒密法老的继承者，所以她就是确凿无疑的，阿蒙神的最高祭司。这个位子合该是由她来坐的。不过，您可以坐。”

　　“听你这口气，你好像认识我的？”

　　“我们见过面。”大祭司回道，“而且不止一次了。”

　　“哪里？”

　　“亚鲁。”大祭司回道，“不过当时您可能没认出来我的样子——我在亚鲁有自己的宅子。那天你们把亚鲁和现实之间炸开了一个洞的时候，我还在现场看着你们。”

　　“等下.”商洛意识到一件事，“你，不是活人？”

　　“我当然不是。阿蒙神的祭司怎么可能由活人一直传承到现在？别说这么复杂的祭司仪式。就算是一道牛肉，传个两代人也要走样了。能够传承古老祭祀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古老者自己来延续。”

　　“好家伙你是古埃及人，你还能够接受这些商业化的仪式？”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大祭司解释道，“在我活着的时候，埃及就已经经受了巨大的文化冲击——有希腊人将自己的文化引入进来，托勒密法老希望将我们两个民族的文化粘合在一起。我出生在那样的时代，早就习惯接受外邦人加入我们的仪式了。所以当年，神殿才愿意将【阿蒙神之子】的名号交给亚历山大大帝。这也是一种传统。毕竟真正排外的人，早在托勒密入主埃及的时候就被排斥掉了。”

　　灵活变通，这也是埃及文化在埃及文明彻底衰落之后留存下来的秘诀。科普特人将自己的语言文字融合在正教之中流传，他们连自己的字母都能保存下来，并且也因此能够解读不少古埃及遗留下来的文献。这对于一个早已经失去国家的民族来说，已经算是一种莫大的成就了。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可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商洛诧异道，“从亚鲁到尘世间，有这么简单吗？”

　　“这并不简单，我的罗马王大人。但是如你所见，我们就这么活着了——原因，就是因为底比斯是百门千柱之城，这里是通往四方的交汇之地。在尼罗河对岸，就是历代法老的沉眠之所。而在河的这一边，则是神庙与凡人的居所。生者与死者之间的界限本没有那么明晰，我们只要跨越尼罗河，就能从死者的世界回来。”

　　“你看起来，好像相当正常？”

　　“那是自然的。”大祭司回道，“我在亚鲁中渡过了无数的岁月。如您所知，亚鲁是我们的死后去往的理想之地——那是个只要耕作就会有收获的沃土。顾名思义，耕作才会有收获。哪怕是我，在亚鲁中也需要自己耕田才能有收获。我喜欢种田，埃及都喜欢。这种稳定又愉悦的生活，谁不会喜欢呢？现在我只是换个地方工作而已，这也没什么不好。”

　　他看着商洛：“你对我把食物散出去的行为，觉得很奇怪是吧？但我可一点都没有违反古代的规矩——阿蒙神至高无上，自然不会食用这些俗物。所以自古以来，祭祀阿蒙神之后的祭品都是要大家一起分掉的。现在我给游客们分一些，完全合乎常理。”

　　他完全不觉得这些生活很奇怪，他甚至乐在其中——他都准备好在赛伯勒尼亚里开分店了。

　　“难以置信.”商洛沉声道，“所以，你见过那些龙牙兵吗？”

　　“见过。”他指了指对岸，“那些龙牙兵，都在对面。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有我的事情要做，我自然是没必要去管他们。毕竟，他们是为了法老才来到这里。”

　　“他们，在那里做什么？”

　　“不做什么。”大祭司答道，“他们只是住在那里——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开罗，还有其他许多地方，当地的民众也都居住在古代的墓葬里。这些墓葬本来就是由人力所修建的，在文明灭亡之后如果还能为民众提供庇护之地，这倒也不枉费他们当年在这里修建了奇观。你要把他们都抓回去吗？”

　　“我想是的。”

　　“那么.你可能就得费一番功夫了。你可能很难把那些龙牙兵从人群中分出来。”

　　“怎么说？”

　　“他们已经渡过尼罗河了。”大祭司答道，“你看我，我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在渡河抵达生者的世界后，我看起来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已经渡河前往了死者的世界，他们和死者也没什么区别。想把他们分辨出来，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当他们回到了自己的来处的时候——毕竟，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龙牙兵是怎么来的？”

　　商洛摇了摇头。

　　“唉。”大祭司叹了口气，“木乃伊的粉末啊，可是炼金术的好药材我说到这里，事情应该很明白了。当年是谁把他们挖出来的，谁又把他们的骨殖拿来炼药的。这都是那些炼金术士自找的。”

第1683章 造孽

　　“你们又造孽了.”

　　【虽然造孽，但是有用.就像你之前看到的那样，龙牙兵的特点就是随时就能掏出来一支军队。罗马人拿它当作‘最终解决方案’。一旦依靠常规力量无法解决，就把龙牙兵掏出来。龙牙兵也确实好用，因为其中的法力很强大。】

　　“所以法力很强大，是因为用了木乃伊的粉末？”

　　【啊那就别问我了。炼金术是亚历山大的业务范围，换而言之这就是在埃及开展的。亚历山大里面埃及人可不少呢，这是他们自己同意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希腊人都把祖宗卖给罗马人了，埃及人卖一卖也不是不可以。】

　　罗马帝国是由三个部分粘合而成的国家。拉丁人、希腊人和埃及人，这里面人口最多的其实就是埃及人。只不过，由于在被拉丁人击败之前，埃及人已经被希腊人打成了【融合状态】，双方的嵌合体——托勒密王朝正在闭关修炼准备突破成新的境界。

　　罗马人的进攻直接把闭关修炼托勒密打得走火入魔，不省人事，硬生生把融合到一半的埃及人吐了出来。被吐出来的埃及人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主体性，只是还保留了语言和文字。这之后，埃及人主要以【科普特正教】的形式留存下来，他们放弃了自己文明的一半的要素，交换了维持自己独立性的机会。

　　这倒不失为一种办法。所谓“放弃文明的一半要素”，是指依靠宗教而不是习俗来确定自己的生存方式。但换个角度来说，当科普特正教完全由科普特人组成之后，那么科普特人自己的文化也可以在其中占据主导作用，包括对古埃及字母的使用。其教宗大多数也都是科普特人，主要是亚历山大的市民。

　　这一做法，也莫名其妙地成了西罗马帝国灭亡过程的预演。因为当西罗马帝国灭亡时，罗马的官僚体系和许多拉丁人，也一起遁入了教会之中。

　　“所以罗马还真是有趣啊.”商洛嘀咕着，“当罗马人对别人做了什么事，过段时间后往往会原样地报应回来。”

　　这已经不是现在这个神秘封建制的罗马的惯例了，这是整个罗马历史上的惯例。

　　【所以现在，同样的发生了罗马曾经做的事，又要报应回来了。】

　　罗马人磨木乃伊的粉末来解决困难，因为木乃伊的粉末具有强大的魔力。然而正是因为这些粉末有强大的魔力，还被炼金术活化了，所以被他们的魔力想要回到自己原来所在的地方，那就是帝王谷。

　　“好吧。”商洛摁着额头，“所以既然他们已经回来了，那么问题在于，他们回来之后想要做什么。祭司阁下，你觉得他们会做什么？”

　　“恕我直言，罗马王陛下，我觉得他们什么都不会做。”光头的祭司沉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为他们说一句话，他们，毕竟是我的祖先，我的族人。他们只是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像个人一样生活。”

　　“这我知道。”商洛答道，“我的条件也很简单。只要他们接受帝国的管辖，向天子称臣，尽除一切巫蛊之术，禁绝淫祀，那么一切都可以商量着来。”

　　“巫术？淫祀？”大祭司并不能明白这些新名词的意思，“这些具体是指什么？”

　　“这些完全是政治概念——但凡我们不承认的法术，就是巫蛊之术。但凡我们不承认的祭祀，就是淫祀。”

　　这本来就是个政治问题，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某位贤人也说过，宗教就是人民的薯片——这里也不只是在强调宗教的危害，而是在强调宗教有薯片一样的现实意义。在苦不堪言的前现代，生活的苦难是需要排解的。

　　历代朝廷对这件事都相当重视，因为民众一定会自发地去寻找排解苦难的方法。

　　佛教，对此就非常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