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尤其是这个迎回第二军团原体的做法……
李昂不觉得将希望寄托于帝皇的那些人和将希望寄托于一个素未蒙面的原体的饮魂者在思想上有什么区别。
但它们在实际意义上的差别在于帝皇他老人家起不来，而一个疑似存活的原体并且对人类有敌意的原体是真的能带来重大威胁的。
看着据说能通往银河之外的掠食者之眼，李昂思索道:“你觉得这玩意真的通往什么第二军团的基因原体？”
“更像是混沌的阴谋，这种亚空间传送门打开后最常见的不正是那些恶魔吗？”
“我倒是觉得可以测试一下。”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清理山阵号上剩余的变异饮魂者，这些几乎已经是异形的战士在他们的战团长死去后更显疯癫。
不过大势已去的他们造不成什么实际性的威胁，之前因泽伯瑞恩的背叛而遭到质疑典范之拳们更是冲在对抗这些怪胎的第一线。但等到内围的变异饮魂者被清理完毕，李昂还是故意把他们孤立了出来。
顺利结束外围防御战的索恩与艾萨迦进入内围，一进来就看到这么奇怪一幕的他们对此迷惑不解。
直到他们了解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索恩才急的跳脚起来。
“泽伯瑞恩那家伙居然在关键时刻勾结饮魂者，试图颠覆山阵号内的秩序，最后还死于典范之拳第一连的内讧？？？”
他对这个迷信圣典的一连长有诸多不满，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因为最终高墙而彻底背叛。
艾萨迦站在一旁，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看向李昂，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更多的信息，但李昂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这一切都是事实。
“也许我们应该深入了解一下其中的隐情。”
艾萨迦提议道，但索恩却打断了他友善的建议:“不，我相信李昂贤者，泽伯瑞恩应该是真的背叛了。他令整个典范之拳蒙羞！”
索恩的脸色铁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他的眼神坚毅，仿佛即将做出什么重大抉择。
“泽伯瑞恩的背叛不仅仅是他个人的堕落，更是我们整个战团的耻辱。作为战团长，我无法容忍这样的污点继续存在！”
艾萨迦似乎已经猜到了索恩要说什么，他连忙上前阻止:“索恩，你不能这么做！典范之拳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传统，你不能因为一次背叛就放弃这一切！”
“艾萨迦，这不是放弃，而是为了保全我们最后的荣誉！看看我身后那群如今已经不敢昂首挺胸的战士们吧，典范之拳继续存在只会让更多的人质疑我们乃至最终高墙的忠诚！解散战团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索恩的话的确有道理，本就不受帝国欢迎的最终高墙如今承担不起更多的质疑。
饮魂者的反叛还能说已经被清算，但同样参加了叛变的典范之拳如果还能正常存在确实会成为有心之人攻击最终高墙的角度。
两名战团长还在为解散而争执，阿米德尔悄悄地向李昂问道:“我怎么觉得他早有并入帝国之拳的打算呢？”
“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深究这点。”
负责清剿的帝拳无畏是最后一个抵达的，他的到场平息了索恩与艾萨迦的争执。虽然并非帝国之拳的战团长，但两人给予了老无畏足够的尊重，希望由他为这件事进行裁决。
“我不会代替库兰德做出决定，现在的事情应当由现在的人自己做出选择。”
无畏拒绝了两名战团长的邀请:“重要的是我们应当怎么收拢山阵号上的残局。”
能抵挡住八百名饮魂者的叛乱并非是其他战团的战斗力远超过饮魂者，问题出在饮魂者自己身上。
或许是考虑到计划的隐蔽性，除了以一二连为首的战团高层，剩余饮魂者并不知道他们要在山阵号上掀起叛乱的计划。
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在丹尼亚特斯起势时的那一刻被战团长的言语怂恿，被其他人裹挟着参与到这场叛乱当中。
他们原以为自己才是正义的那一方，但丹尼亚特斯为了压垮防线而放出的变异饮魂者让他们产生了自我怀疑，那些与人类相去甚远的怪胎也极大地降低了他们的士气。
当丹尼亚特斯为了启动掠食者之眼而独自离开，这些开始怀疑这场战斗的意义何在的饮魂者们的反抗就开始变得微弱。
外围阻止底巢军队的四百名饮魂者被战斗货车冲垮，内围进攻责难者与帝国之拳的未变异饮魂者也选择了投降。当最后一名变异饮魂者倒下，这场叛乱彻底画上了句号。
最终高墙的联军在这场动乱中损失了百名以上的战士，负责先期拦截的底巢军队也有近万人的伤亡。投降的饮魂者则在四百名左右。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逐一排查山阵号上的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潜伏的叛徒或混沌腐蚀的迹象。清理那些入侵山阵号的电子恶魔，修复山阵号在这场叛乱中的受损区域。以及通知还在泰拉上的库兰德此事的经过。
对抗兽人而集结的最终高墙刚回到泰拉就遭到如此大的内部动乱让参与讨论的所有人都心事重重。
不过更爆的还是李昂，见到收尾工作的讨论即将结束，他主动站了出来，提问道:
“你们难道不好奇掠食者之眼后面有什么吗？”
几名战团长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被勾起的好奇心。
这场叛乱对他们而言迷雾重重，他们很难不对饮魂者的目标以及那些明明变异却未遭到混沌腐化的阿斯塔特产生好奇。
他们本以为是李昂在战斗中得知了什么答案，正等待着李昂的解读，没想到李昂直接抛下一颗重磅炸弹。
“不如我们打开掠食者之眼，看看它后面到底有什么？”
“？”
所有人都被这个提议吓了一跳。
他们的目光聚在李昂身上，似是确认这是否是李昂为了活跃气氛而开的玩笑。但李昂的神情认真，完全不似作伪。
艾萨迦缓缓开口:“这个提议……确实引人深思。但我们必须考虑到掠食者之眼可能带来的风险。山阵号上的局势还没完全稳定，我们是否真的有必要冒这个险？”
“我倒觉得这是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李昂示意众人看向还在闪烁的掠食者之眼，它的模样显示出这扇门的对面仍然有未知之物在等待着。
“为了杜绝像饮魂者叛乱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们有必要搞懂他们为了什么才会这么疯狂。错过这次机会，我们或许永远也没法弄明白这扇门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了。”
“我们不需要知道所有的秘密。”
索恩依旧反对。
“当然也有别的好处，比如打开之后我有手段可以彻底将它关闭。”
不需要解释什么，众人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李昂在圣约港上那宛若神迹般的表现。但山阵号是帝国之拳的旗舰，没人能代替帝国之拳做出决定。
众人盘算着如何委婉地说服李昂，或者至少等到库兰德回来之后再做判断。不过帝拳无畏站了出来，在这件事上，他代替库兰德做出了决定。
“如果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那么我会支持这个决定。”
李昂留意到他在说这话时观察窗是对着阿米德尔的，他的目光显然放在那杆被阿米德尔缴获的，只能又第二军团的血脉使用的魂矛身上。
这个无畏知道的事情是真有点太多了。
但他并没有揭露阿米德尔他们第二军团的身份，还推动了李昂想法的实现。在无畏的首肯下，多恩之子们行动起来。
他们将投降的饮魂者卸下武装，押往山阵号上的监牢。剩余的战士集结在掠食者之眼附近，山阵号上能开到这里来的载具与重火力都被调集到此处，以防开启亚空间之门的过程里出现什么意外。
当一切准备就绪，李昂亲自执行了开启。
不需要他多做些什么，在血液滴入掠食者之眼的控制装置后，掠食者之眼的能量环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血液是开启的钥匙，维持它的能量则由迫不及待的对面提供。
黑色的漩涡开始剧烈旋转，宛如一只睁开的眼睛。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距离它还一段距离的第二军团的老兵皆是感到了些许不适。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们脑内窃窃私语。”
阿米德尔通过通讯频道告知李昂他们的状态，但他们身旁的帝国之拳们神色如常，“难道这道传送门真的通往……”
“保持好状态，别展现出异常。”
李昂秘密地提醒道，他的脑海内正通过伺服颅骨转接着饮魂者的画面。这些被帝国之拳押送往监牢的饮魂者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仿佛看到了某种可怕的幻象。
“不，不要……”
一名饮魂者低声喃喃，双手紧紧抱住头部，仿佛在抵抗某种无形的侵袭。
“我看到了……它们，它们在吞噬一切……”
这些饮魂者距离要远的多，但反应比第二军团的老兵还要剧烈。看来苍蓝星对这些老兵的基因改造确实很成功。
李昂耐心等待着第一只从传送门的另一侧出现的怪物。
一股强大的能量正在从传送门中涌出，突然，黑色的漩涡中伸出了一只利爪，紧接着，一只狰狞的生物从传送门中张牙舞爪地冲了出来。
那生物的外形令人不寒而栗。它的身躯覆盖着紫色几丁质甲壳，头部有着锋利的颚骨和散发着冰冷的光芒对眼。尽管体型不大，但骨白色的四肢强壮有力，它的尾巴高高扬起，尾尖的毒刺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认识这只生物的李昂眼瞳猛然一缩。
“利卡特？”
PS:掠食者之眼是饮魂者系列小说里提到的，它存在的基于原著设定。原著中的最终结局是丹尼亚特斯确实打开了这扇亚空间之门（但被那些虽然变异但依旧忠诚的饮魂者们阻止了，意识到这一切是场彻头彻尾的骗局饮魂者们关闭了掠食者之眼，并与丹尼亚特斯在亚空间的乱流中同归于尽）
不过原著这件事发生在几千年后，并且出来的不是虫子而是很传统的混沌恶魔。这点连同饮魂者是第二军团后嗣都是本小说的私设，还请注意，谅解。
第一百六十三章山阵号上的泰伦虫群。
李昂突然想起了当时在苍蓝星上那艘载有泰伦虫群尸体的铸造舰。
他当时还在好奇一艘与第二军团的命运有所牵扯的铸造舰上为何会载有泰伦虫群的尸体，如今看来倒是找到了答案。
如果掠食者之眼的另一侧与第二军团息息相关，那第二军团原体肯定脱不了和泰伦虫群的干系。
利卡特的出现引起了阿斯塔特们的低声惊呼。
他们本以为通过裂隙过来的会是恶魔，结果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异形。
尽管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怪物，但常年作战的经验令他们从这种怪物颇具威慑性的外表上察觉到了虫群的可怕。艾萨迦忍不住质问道:“这是哪里来的生物兵器？”
李昂不想显得太过未卜先知:“不知道，但先将它消灭！”
一时间，所有架设起来的长枪短炮都对准了那只利卡特。
穿过传送门的利卡特刚以一声尖锐的嘶吼宣告它的到来，就在落地后对上了齐刷刷地瞄准它的上百把武器。
这只虫群的先锋兵明显怔住了，他的复眼中流露出人性化的迟疑。
面对着要命的威胁，他就像是走错门的路人一样尴尬地向着传送门退去，就好像刚刚张牙舞爪地闯进来的不是他一样。
对一种应当只知道服从虫巢意志的低阶虫群生物来说，这只利卡特未免显得太过自主了。
“它要逃！”
李昂率先开了火。他的开火揭开了交战的帷幕，庞大的火力对着利卡特一齐招呼过去。
利卡特拼了命地在弹雨中闪转腾挪，妄图撤回到掠食者之眼。在这个过程中向所有人展示出了自己的惊人的敏捷与能与环境融为一体的伪装能力。好在李昂这边的火力足够饱和，它终究被撕成了碎片。
但更多的利卡特从掠食者之眼里涌出。这些狡猾的暗杀者借着第一只利卡特吸引火力的功夫潜行到了战场上，利用自己的伪装能力悄悄靠近阿斯塔特们。
好在这些还较为原始的利卡特并没有进化出屏蔽鸟卜仪的能力，在雷达的指引下，大多数利卡特都被一一点杀。
但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索恩对着李昂大喊道:“我们需要关闭掠食者之眼！”
“那就掩护我！”
关闭掠食者之眼需要李昂直接触碰传送门，但直接硬抗虫群显然不是明智之选。
李昂钻进了邪日制造的战斗货车，在前方充当驾驶员的尼欧斯转过身来道:“我们好像招惹到了什么本来不该惹上的存在。”
李昂大手一挥:“你只管开车，办法我李昂来想！”
“得嘞！”
尼欧斯的表情明显兴奋起来。他一脚踩死了油门，车头的撞角如同野兽的獠牙狠狠地撞进了虫群当中，被碾碎的断肢与绿色的血液飞溅，不一会就将李昂送到了裂隙前。
“尼欧斯小子，看到没，俺们的货车才是最强的！”
邪日狂笑着拍着尼欧斯的肩膀，随即殷勤地转向李昂:“老大，俺来掩护你出去！”
他亲自操作起车顶的砰砰炮，在传送门附近扫荡出一片空地。需要时间与灵能来拓展的亚空间裂隙还没有变得过于庞大，借由车顶的垫高，李昂轻易触碰到了裂隙的边缘。
原本正在缓缓扩大的裂隙顿时一滞，运行其中的灵能就像是在电路中遇到强大的电阻一样泯灭。
它开始缩小，涌出的虫群明显察觉到了是谁导致了这样的变化，他们调转了方向，一齐向李昂围来。
李昂撑起了能量护盾，下令道:“向我开火！”
阿斯塔特的火力开始向战斗货车集中，爆弹的弹雨将大部分涌向李昂的虫子消灭，少数命中李昂的弹雨与虫子的攻击被能量护盾截下，还想发起进攻的虫子又被邪日一一解决。
传送门的大小限制了虫子的大小以及数量，加上它还在缩小，虫群的攻击愈发绵软无力。
这道古老的亚空间裂隙还在竭力对抗着李昂，但借助这道亚空间裂隙来到山阵号上的虫群却已经察觉到了事不可为。他们不再通过裂隙向山阵号上投放新的虫群，现有的虫群也开始退却。
如果在李昂不在场的情况下让丹尼亚特斯启动了掠食者之眼，山阵号到最后还真有可能变成虫子的乐园。但李昂在场，这场不算危机的危机就这么简单地了结。
“给我抓几只活的！”
李昂高声提醒道。
亚空间之门萎缩的速度很快，李昂预估出在最后一批虫子逃回裂隙前它就会彻底关闭。他的提醒本意是想让阿斯塔特们留手，别把这批能做活体解剖的虫子一齐打成肉泥。但阿斯塔特们的留手却让最后一批虫子找到机会。
减弱的火力让虫子们在裂隙前聚集，紫色的能量从抱成一团的虫子身上掠过，随即灌注到掠食者之眼中。原本要彻底关闭的裂隙居然被这能量硬生生地撑大了一寸，让剩余的虫子得以逃离。
并不了解泰伦虫群的星际战士们只当这是虫子们本来就有的能力，唯有李昂瞪大了眼睛。
“灵能？”
他有点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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