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他在泰坦上看的很清楚，原本在打包的阿斯塔特突然放下了手头的生产线和他们撤离的计划。转而在一道地面裂缝旁建立防线。
瓦什托尔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他明白这是个机会。
被这台古怪机甲缠着的它打不开局面，但只要阿斯塔特们不会那么快撤离的情况，他就能将希望寄于外力。
瓦什托尔的意识短暂回到返回熔岩城的队伍进行催促。
他麾下的黑机油佬和那些食尸鬼不必多说。但先前被强行勒令离开战场的斯卡布兰德兴致低落，并不听从瓦什托尔的命令。
瓦什托尔来到斯卡布兰德身边，想要好好敲打一下这个大魔。
“斯卡布兰德，别忘了我们是签了合同的。在合同完成以前，你不能以任何理由消极怠工……”
他拿着合同念叨着。不知道为何，感受到瓦什托尔到来的斯卡布兰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
瓦什托尔吓了一跳，他差点以为这个没脑子的嗜血狂魔要撕毁他们之间的契约，对他发动攻击。
不过斯卡布兰德只是单纯的凑近，嗅着瓦什托尔身上的味道。
他像狗一样仔细嗅着瓦什托尔身上残留的灵魂气息，脸色的神色由惊讶转变为了一种颤栗的狂喜。
“是多恩，是多恩！！！”
他兴奋地嚎叫起来。
“没错，我能闻到他的味！就在你身上！！就在你身上！！！”
“多恩？什么多恩？”
瓦什托尔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个基因原体？”
“没错！你肯定刚刚就和他接触过，告诉我他在哪！告诉我他在哪！”
李昂？肯定不会是他。但要不是李昂的话……
瓦什托尔想起刚刚自己交手过的另一个对象，斯卡布兰德的迫切在他的脑海里勾勒出了一种可能。
“在那个古怪机甲驾驶舱里的人……就是多恩！”
PS1:死亡守望泰图斯的幸运读者为“黑白芝麻团子”，死亡守望老兵的幸运读者为“阿比*^ワ^*”（为了打这个名字我在输入法里翻了五分钟）
已经在后台联系二位，回复后我会尽快寄出。
这一次有些读者已经在月初投过票和刀片了导致没能参与抽奖。这一次是没办法了，不过下次再开悬赏的时候我会直接放在月初或者提前告知。
PS2:第二章要修改一些内容，所以稍微晚点，大概12点。
顺带一提，悬赏结束后总算突破2W4了，还欠2W字……
第一百九十八章真正的“万机之神”
之前一切的匪夷所思似乎得到了解释，但瓦什托尔是知道一点密辛的。
“为什么是多恩？他不是已经没有亚空间本质了吗？”
当年荷鲁斯之乱中，佩图拉博与福根一同参与了叛乱，但叛徒之间没有团结可言。
福根最终设计夺取了佩图拉博半数亚空间本质并以此献祭升魔，佩图拉博自此成为了不完整的原体。
佩图拉博当然不甘心于此，不过急于修补自己的他也明白自己不是升魔福根的对手。
所以他将目光放在了那些没有升魔，同时也没有完全觉醒亚空间本质的兄弟身上。
他的死对头，罗格多恩。
钢铁囚笼之战没有击溃帝国之拳，但忠诚派付出的代价可不只有几万名阿斯塔特的性命。多恩的亚空间本质同样被佩图拉博夺取，从此不再超凡脱俗。
原体的肉体固然强横，但那副肉体不过是受诅者拘束他们本质，并赋予他们人性的容器。
只有肉体的原体不是没人复刻过，深精此道的阿比乌斯拜尔复刻出的原体光论肉体已经有原版六七分的神韵。
但在失去他们最本质的东西后，就连克隆荷鲁斯也会被他的大孝子阿巴顿一爪子捅个对穿。
失去本质的罗格多恩失踪在一场跳帮战中，从此了无音讯。
亚空间的邪神们都知道他还活着，但一个没有亚空间本质的原体已经吸引不了他们当中大多数人的注意力。
瓦什托尔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多恩，更没想到一个连本质都没有的原体居然能驾驶着一台古怪的机甲将自己打的节节败退。
那台机甲到底是什么东西？
瓦什托尔的好奇心被重新点燃，他意识到可能就是那台机甲重新赋予了多恩战斗力。
不过现在不是满足他好奇心的时候，斯卡布兰德已经兴奋到不能自己。
“多恩！多恩！”
他咆哮着:“如果能将他献给血神，我一定能赢得回到黄铜王座的机会！瓦什托尔，告诉我他在哪！”
“一个失去亚空间本质的原体值得你们这么大动干戈？”
瓦什托尔反问，结果斯卡布兰德的眼中居然流露出对他的鄙夷。
“你不了解我们，瓦什托尔，我们需要的战士，是勇士，而不只是一份亚空间本质。安格隆就算拥有本质也只是个毫无荣耀可言的杀戮机器。”
“多恩不一样，他早就在血神面前证明过自己。只要填充给他一个属于血神的内核，他就将从属于血神的名下，成为远比那根屠夫之钉杰出的多的战士！”
很难想象一个傻大个居然能说出这么堂而皇之的话，瓦什托尔思索片刻才搞明白他的核心意思。
这不就是强制恶堕吗？
敢情以前对方有亚空间本质的时候要不到他这个人，现在人家没有亚空间本质了就塞个从属于恐虐的概念进去，像创造嗜血狂魔一样强行把对方变为恐虐阵营里的一份子。
你们恐虐阵营的都这么不要脸的吗？
瓦什托尔很想鄙夷两句，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他现在被多恩驾驶高达缠住了，如果斯卡布兰德愿意主动应战多恩，不说弄明白李昂那些造物的玄妙之处，他至少能把那些生产线抢回来不少。
瓦什托尔打定主意:“多恩就在熔岩城与我战斗。”
“以血神之名把他让给我，瓦什托尔！”
“那你能给我什么呢，斯卡布兰德？”
以之后无偿服务自己一次为代价，绝口不提自己其实拿多恩没办法的瓦什托尔装作忍痛地将多恩的人头让给了恐虐大魔。
“多恩！多恩！！多恩！！！”
恐虐大魔的狂喜几乎凝成实质，他振动起那早就无膜的残翼，像找到骨头的狗一样连滚带爬地向熔岩城疾驰。
瓦什托尔对斯卡布兰德的作战热情感到满意，他的目光放回到维克托身上。
麦克西姆的铸造副监，被他亲手复活的机械先驱。
按照计划，对方这幅被他精心锻造过的肉体与大脑才是他降临于现世的首选对象，可惜情况紧急，他只能先献祭了奥古斯来维持局势。
那维克托就得留下来，让他主持黑机油佬中的局势。
但维克托并不是一个优秀的选择，瓦什托尔能看到他眼中闪烁着的仇恨。
这个不遗余力赶回熔岩城的贤者不只是服从自己的命令，还有想手刃李昂的欲望。
瓦什托尔只能展现出万机之神的威严:“维克托，你的私仇并不会比侍奉万机之神的伟业更重要。”
维克托并不回答，他的疑虑正在他的心中如同杂草般疯长。
瓦什托尔真的是万机之神吗？
他不知道答案，同时也没有选择权。但瓦什托尔拨动那份先前定下的契约时，他只能屈从于瓦什托尔的威严。
“服从，或者被废弃。”
“您的意志，万机之神。”
调整完毕的恶魔大军压进了熔岩城，在那里，斯卡布兰德已经接手了与多恩的战斗。他拖着巨斧加入了战场，借着高达还在和泰坦缠斗的功夫从背后发起了偷袭。
“就算是石头，你也会在今天学会流血！”
多恩的反应比他的偷袭快的多。
高达轻巧地侧身立刀，局面看上去就像是嗜血狂魔与自己的巨斧一起一头撞在了光束军刀上。
随着多恩发力，偷袭的斯卡布兰德如同炮弹一样倒飞出去。
恐虐大魔不怒反喜。
“是血神，他在看着我，他在看着我！”
光束军刀与黄铜巨斧碰撞的刹那，整个熔岩城的天穹骤然暗沉。伤口般翻卷的云层中露出一道猩红的漩涡——那是亚空间的裂隙，是血神投下的一瞥。
几万年都没得到血神垂青的斯卡布兰德激动到浑身颤抖。他那残破的双翼居然开始修复，身躯也因重新得到了血神的注视而开始膨胀。
明明刚刚一击就被高达重创的斯卡布兰德恢复了全盛，不仅如此，他还在血神的注视下更进一步，体型居然膨胀到与高达相当。
“你感觉到了吗？祂在看着我们！”
他重新从地上站起，已经修复完的双翼一振，空气中顿时爆发出血雾般的涟漪。
多恩想要闪避，但斯卡布兰德的速度隐隐之间已经能跟上高达的机动。
他用饥渴难耐的斧刃压住多恩，黄铜的锋口上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面孔，那些被献祭给血神的灵魂正尖叫着催促他撕开原体的血肉。
多恩没有回答，但精神力感应框架被他催动到了极致。他的光束军刀擦着斧刃上挑，刀锋切开斯卡布兰德的胸甲。
斯卡布兰德竭力反击，但高达的拳头已重重砸在他的面门上。
恐虐大魔的头颅后仰到一个夸张的角度，颈椎发出断裂的脆响，却又在血神的力量下瞬间愈合。
“再来！多恩，再来！我会将你亲手献给血神，你的每一滴血都会成为祂王座下的宝石！！”
这场一时半会内不会分出胜负的战斗让瓦什托尔看的心惊。
“真是条疯狗。”
他低声咒骂，却毫不犹豫地操纵泰坦后撤。腾出空来的他终于可以用这台泰坦进行他原本的目的。
“碾碎他们！”
没人能在一台帝皇级泰坦的脚下承受对方的怒火，泰坦上的主炮开火，典范之拳构筑的防线顷刻之间就遭到毁灭。
丢失防线让他们陷入了苦战，好在瓦什托尔的重点仍是抢夺生产线。在重新掌握局势后，他催促起在场还活着的黑机油佬，令他们行动起来。
一道道生产线被送到传送装置所在的地方，瓦什托尔催动传送装置，将这些生产线统统运送到自己的领域。
爆弹，离子，热熔，偶尔有点别的花样，不过这些看一眼就知道原理的东西引不起瓦什托尔特别的兴趣。
直到一条未被完成的生产线运到瓦什托尔手中时，瓦什托尔的动作才为之一顿。
“这条生产线是什么情况？”
周围的神甫以为瓦什托尔对他们拿一条未建成的生产线过来糊弄了事而震怒，他们诚惶诚恐地趴在地上，祈求着万机之神的宽恕。
但当他们悄悄抬头时，才发现瓦什托尔并没有生气。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好奇。
维克托对这条生产线有印象:“这是在熔岩城中李昂留下的穿冲震荡炮生产线。”
在逃离熔岩城之前，李昂被铸造将军留在火星上的条件之一就是为火星建造一条穿冲震荡炮的生产线。
这条生产线当然不可能完成，不过李昂也搭出来个基本框架。
就算是火星不可能从这基本框架里倒推出这门技术的原理。因此这条进度不到百分之十的生产线在所有神甫眼中都与废铁无异。
但瓦什托尔从中看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穿冲震荡炮……”
瓦什托尔的机械触须在穿冲震荡炮的生产线上方悬停，他宛如刚触碰欧姆弥赛亚之道的虔诚学徒，以一种神圣且小心翼翼的态度触碰着这条生产线，检索着其中的构造。
它只是一个粗糙的框架，一堆尚未组装完毕的零件——却让瓦什托尔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
作为意欲执掌工匠概念的亚空间半神，瓦什托尔自信能洞悉大多数机械造物的本质。哪怕是黄金时代的遗物，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复杂些的拼图。
但眼前的生产线不一样，它生产的不是产品，而是一种……概念？
瓦什托尔不确定该如何形容。这条生产线与它的产物像被强行"定义"为了存在，它们使用的是这个宇宙已已有的材料，但内在与这个宇宙任何规则都格格不入。
他尝试用亚空间的视角去解析，却发现这项技术甚至没有在亚空间中留下对应的痕迹。
不再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了。
这就是凭空出现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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