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或许他应该再杀一批灵族，搞一个可以覆盖猎人号的护盾发生器硬闯进去？或者直接击溃那些灵族，抢夺网道入口？
就在李昂盘算着到底是通过杀还是杀杀杀来解决问题的时候，拉里尔自告奋勇。
“尊敬的死神化身大人，我可以帮您去方舟进行交涉，解决这个问题。”
——
伊瑟拉姆不知道灵骨大厅里发生了什么，但在逐渐停止的震颤中，他知晓他们赢得了喘息之机。
在首席先知离去后，暂时接任的最高指挥位置的他开始调兵遣将，意欲从人类手中夺回灵骨大厅。
然而，就在他布置的过程中，一名不速之客造访了他们。
对方是一名有名的大先知，但伊瑟拉姆无法对他的造访感到任何的喜悦。
“艾尔德拉尔乌斯兰大先知。你来这里干什么？”
PS:再Py一本小说。
第二百七十七章 好久不见，大先知。
艾尔德拉德乌斯兰大先知。
这位先知出身于名声赫赫的乌斯维方舟。这艘方舟因常年戒守于恐惧之眼并与混沌进行无尽的战争而闻名。在现存的灵族方舟里，乌斯维是最大，也是最繁荣的那个。
但这不意弍令师 （七）衫逝味着乌斯维就有个好名声了。事实上，受他们“技艺无双”的先知议会所累，这艘方舟的名声一向很差。
乌斯维的先知们因其强大的预知能力经常主动干涉历史进程，他们坚信自己的干涉最终会影响到整个灵族的生死存亡。但这种干涉往往会出卖其他种族乃至其他方舟的利益，哪怕同为艾达，其他方舟也会对乌斯维抱有极高的警惕。
尤其是是这个艾尔德拉德乌斯兰，这个疑似笑神神选的乌斯维首席大先知，他的“丰功伟绩”难以论述3是球#%齐二罒捌私!，坑害其他方舟的事迹更是数不胜数！
面对这样的大先知，伊瑟拉姆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乌斯兰倒也没在意伊瑟拉姆的冷淡，刚从网道过来的他打量着这艘近半数地方已经化作灰烬的破碎方舟，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来晚了。
“你们遭陕是溜（七）鸸 倭似巴师.受到了足以毁灭方舟的重创？”
他询问道。
伊瑟拉姆呛了回去:“乌斯兰大先知。您大驾光临就是为了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我倒想请教，您为何会‘恰好’在这个时刻造访我们濒临毁灭的方舟？”
“我在预言中看到了你们的危机，看到阴云笼罩着拉尼马耶什，而拉尼马耶什的决定也关系到整个灵族的命运。”
乌斯兰回答着，继续眺望四周:“但我没想到，这里会是这样……彻底的毁灭。”
没想到？彻底？
伊瑟拉姆几乎笑出声来。
这个回答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谁不知道乌斯维的先知最擅长用"预言"当借口？
他可清楚这个方舟是笑神以及丑角们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何况是他之前还看到了李昂身边就跟着一个剧团丑角。
他不会直接质疑大先知的名誉和权威，可谁知道他们方舟的毁灭有没有这个大先知的煽风点火？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预言？
虽然他们自己的行为同样坐实了方舟的毁灭，但这不妨碍他将怒火都归咎到乌斯兰身上。
他继续讥讽道:“真是感人的关怀。可惜我们不需要别的方舟来‘指点’如何求生。尤其是当某些‘盟友’正与我们的敌人并肩作战的时候。”
乌斯兰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当然听出了话中的刺，但更让他在意的是伊瑟拉姆话中透露的信息。
与人类并肩作战的艾达灵族？这可不在他的预言之中。
他手头的信息相较于这些灵族算是多的，但整体来看依旧很少。毕竟他对一些情报的收集直到野兽入侵到泰拉时才开始，直到最近，他才弄清了这一切风暴的中心到底是谁。
当他预言泰拉的命运时，泰拉星域的命运被一块黑暗的空洞遮蔽了部分命运的走向。
虽然他还是利用自己高超的预言水平突破了信息缺失带来的缺漏，但他不可避免地对那个空洞产生了好奇。
那空洞是什么？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泰拉上空？为什么它能遮蔽命运的走向？
要知道看不到和压根没有可是两种概念，后者就连他也会感觉畏惧。为了彻查空洞为何物，他还搭上了一个丑角剧团与一把载有瓦尔碎片的黑石匕首。
他本意是想通过让一个已死神明的碎片深入进去，作为预言的发信器与接线波，让他的意识可以接入进去，看看那个空洞里究为何物。未曾想那个碎片一进去就断了信号。
等他再一次联系上那个碎片的时候，他能看到的就只剩下……
一想到瓦什托尔的血盆大口以及丸吞似的内壁，乌斯兰就感到一阵反胃。
好吧，他个人的体验并不是重点。作为现存的最强大的先知，乌斯兰很快就摸到了门道。
他不再尝试直视那个命运的空洞，而是转而研究那些靠近空洞之人的命运轨迹。
那些人的命运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扭曲，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异常形态:有些本该早夭的个体却活得长久，有些注定辉煌的存在却莫名陨落。
通过追踪这些扭曲的命运线，乌斯兰最终锁定了源头。
机械教贤者，李昂。
这个人类就像一块行走的"虚无"，所到之处，预言与命运皆被遮蔽。当他得知李昂前往太平星域的消息后，立刻动身前往萨姆罕方舟寻求协助。
作为现存最强大的方舟之一，萨姆罕拥有足够的实力协助他继续观察这个神秘的贤者。然而"乌斯维的阴谋家"这个称号在灵族社会中可不是什么美誉，与乌斯维方舟几乎同等强大的萨姆罕对他的请求嗤之以鼻。
就在乌斯兰几乎要放弃时，一个意外的转机出现了——拉尼马耶什方舟的报信人来到了萨姆罕。
乌斯兰立刻进行了占卜。令他震惊的是，拉尼马耶什方舟的命运同样被那种熟悉的"空洞"所笼罩。他认为这绝非巧合。
这就是乌斯兰来到这的缘由。
大型方舟要承担的义务同样更大，无法通过占卜确定情况的萨姆罕也不确定他们救援拉尼马耶什是否会比他们目前进行的其他事情要更重要一些。
相较于还在犹豫是否要发兵的萨姆罕，乌斯兰挺身而出，自告奋勇地来到拉尼马耶什。
现在，站在拉尼马耶什方舟的废墟之上，乌斯兰终于亲眼见证了预言中那无法窥见的命运的一角。
恐怕就连拉尼马耶什的报信人也不会想到他们的方舟会遭到如此程度的毁灭。
“我不知道你在暗示什么，但你们必须立刻停止一切行动，拉尼马耶什的先知们。”
乌斯兰告诫道:“任何与不可见命运对抗的行为都是在加速自身的毁灭，就像现在这样。”
“停止一切行动？你说的倒是轻巧，要毁灭的可不是你们乌斯维方舟，你又知道拉尼马耶什的什么！”
乌斯兰知道他们的不信任，明白必须证明自己。
他闭上眼，像是在预言什呲么，随即报出了方舟的现状:
“我知道你们遭到了那些猴子的入侵，灵骨网络正在崩溃，饥渴女士的侵蚀也在蔓延，而你们的主力部队……只有四成左右还有战力，是吗？”
他精确地让伊瑟拉姆感到悚然。
一位才抵达此处的先知显然没空把情况调查的那么清楚。如果那名跟在李昂身边的丑角不是他的帮凶的话，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先知是通过预言得知这一切的。
“你们也看到了，不是吗？”
乌斯兰继续追问:“在预言之海中，它代表着绝对的‘无’。不是被遮蔽，而是从根本上‘不存在’。你们试图对抗它，但结果如何？答案不是正在眼前吗？”
伊瑟拉姆抿起嘴，态度开始软化。
他想起首席先知最后的警告，想起那些在预言中莫名消失的未来。如今一切都被对方说中，也许这个声名狼藉的大先知真的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你的意思是……？亦令气斯污94疚紦踆”
伊瑟拉姆犹豫地询问道。
乌斯兰对伊瑟拉姆的态度感到满意，他明白这是个将拉尼马耶什方舟置于乌斯维影响力下的绝佳机会。
“撤离。离开这艘注定毁灭的方舟，脱离这场注定失败的对抗。保存实力，另择良机。”
伊瑟拉姆犹豫了。
撤离？他们能撤去哪？乌斯维方舟吗？
如果这场对抗的确注定失败的话，那撤离的确没有办法下的选择了。但他们真的必须现在就承认这场失败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撼动整个方舟的震颤已经结束，他们方舟真的注定毁灭吗？
就在伊瑟拉姆游移不定之际，一名灵族武士匆忙进入，汇报道:
“先知大人，有要紧的事情。”
伊瑟拉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是反攻部队准备好了吗？”
他坚信，也只能相信，只要反攻部队发起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武士摇头，脸上带着困惑。
“不，我们正在遭到人类的猛攻，还没有组织起反攻的势头……是一名丑角拜访，他说要见您。”
丑角？！
伊瑟拉姆想到了什么，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个背叛种族的叛徒还有什么可说的！”
乌斯兰越听越不对味。
背叛的丑角？是那个丑角跟在人类身边吗？可李昂身边哪来的丑角？
等一下，该不会是……
意识到什么的乌斯兰的表情凝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的脑中形成。当拉里尔缓步走入的时候，他差点拿不住自己手中的先知之杖。
“拉里尔？怎么会！”
他在泰拉上是派出过一支丑角组成的敢死队，但他们的命运本该是死在王座前，或者永远被人类囚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第一次展现出失态的大先知，拉里尔对这一次再会没有太过惊讶。
他无视了暴怒的伊瑟拉姆，反而先向乌斯兰行了一个标准的剧团礼:“好久不见，大先知。命运之轮转动的轨迹真是令人惊叹。”
饶是大先知也不由自主地向后后退一步，为这无法窥见的命运感到惊疑不定。
就像是回到了一千五百年前，当他找到福根，要求他对方去警告帝皇大叛乱已经发生，结果被已经堕落的福根带人屠了满门一样。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总能给他们带来刻在骨子里的不安全感。
拉里尔并不饶他，他顺着乌斯兰的后退步步紧逼:“看来先知也没有预见到我的到来？但没关系，我来此非是敌对，而是为了传达死神的意志。”
死神？
乌斯兰就连声音都有点控制不住了:“什么死神？伊尼耶德？”
他的确寻求着用死神拯救灵族的办法，但死神在他的预测的命运中可不是现在就该出现的。
他无法完全掩饰的慌张让拉里尔感到了戏剧般的愉悦:“难道大先知不知道吗？死神正是让您不惜派出剧团也要寻找的‘空洞者’。”
那个遮蔽泰拉命运的存在？
乌斯兰的大脑飞速运转，他很努力的拼凑线索，最后还是一团乱麻，一无所获。
不是，难道他应该知道什么吗？
怎么回事，这种只有我不行的氛围？
大先知还在努力思考。伊瑟拉姆却冷笑起来。
这两个人之间明显存在着某种他无法理解的默契。伊瑟拉姆先前对乌斯兰那粗浅的信任被这两人的默契破坏殆尽，他冷笑着审视着这两人，讥讽道:
“乌斯维方舟和丑角的‘叛徒’交情不浅啊。看来大先知对我们的‘困境’如此了解不是没有原因的？”
“伊瑟拉姆，你误会了。”
乌斯兰试图解释，“我和这个丑角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伊瑟拉姆打断道:“哦？那是怎样？难道你要说，这个跟随着毁灭我们方舟的人类而来的叛徒不是你派去的群/撩柒叁0飼镹q3"眼线？”
乌斯兰还想解释什么，但拉里尔适时地插上了话:
“先知大人误会了，我与乌斯兰大先知的‘交情’确实比您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曾是他派往泰拉的使者，但现在，我只侍奉于死神。”
伊瑟拉姆根本不关心其他的内容，他的注意力完全在派往泰拉上。
“所以你们乌斯维早就和人类帝国勾结？甚至把手伸到了泰拉？”
他转向乌斯兰，厉声质问道:“而现在，你们又联手毁了我们的方舟？！”
大先知张了张嘴，他很想辩解这一切都是巧合，意外。但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考虑到他过往干的事情，谁会相信他一个拨弄命运的大先知没在其中做什么手脚？
他只能用自己的权杖重重地敲击地面，用对拉里尔的厉声质问暂时盖过伊瑟拉姆的诘问。
“够了！拉里尔，你本该死在泰拉皇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原本的任务只是传信，为什么会跟随那个人类？”
“就像我说的那样，我已经寻得了真正的死神。大先知，您还在原地徘徊，而我已迈向新的未来。”
本该身消道陨但出现在此的拉里尔，吞噬了瓦尔碎片的瓦什托尔，现在又是什么"死神"的称号……
难道灵散思冷q师疤泗族的死神会在那些人类当中？这怎么可能？
饶是料事如神的乌斯兰也无言以对了，他必须多花点时间来梳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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