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里是婴宁
所以说回到过去本来就是一个很暧昧的说法,毕竟很多人自己都不能非常确定她到底想要回到哪一天,不过总归是越早越好吧,因为她会想要去更早地和他认识,然后就只让他和自己一个人认识。
真实的自我或许就像月光下的这条河,庞大,安静,像是在停滞却永远随着时间在改变,永远也无法再踏足第二次曾经踏足过的区域。
而如果想要将它打捞起去证明给别人看的话,就只能看到眼前这一团模糊的黑暗。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能给他去看。
倘若不是心里仍然再清晰不过地记得去年暑假时那次偷手机的下场,祝问筠感觉自己还会更惆怅一些,喜欢对她而言既是最唯我主义的极端情感,同样也是最利他最自虐的极端情感,但有的时候她甚至又觉得这种用自我委屈去酿制自我感动,然后再自我囚禁、自我伤害,并且让理所应当地让某个应该理解自己的人去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自虐者自虐而束手无策也是一件在某种层面上会产生病态满足的事情。
当然,祝问筠很清楚她会产生这样子的想法是因为在心里笃定陈君谦根本不会真正地离她而去,就像是对方仍然在用她送的那个手机一样。
再一次地想起加缪的那段话。
其实这段话本质是双向的,调换性别也完全没有问题,倒不如说调换性别后的情景反倒更加常见,毕竟现实里从来不乏去热烈地追求女生的男生,哪怕在这个龟龟和舔狗两个词都还没有诞生的二零一四年。
所以喜欢上一个优秀的人一定比喜欢上一个平庸的人要来的幸福,因为前者只需要做到改变自己,后者却需要让他人改变,改变自己又一定比改变他人简单。
如果带着这样的思路去面对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复赛考场上那篇名为《我的恋爱观》的题目的话,一定也可以拿到高分的吧。
但这些都是言不由衷的徒有其型的虚弱想法。
它们只因一句话就现了原形。
“问筠,你现在是不是存了不少钱了?借爸爸妈妈五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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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二合一)
“怎么了吗?”
总感觉在两个人外出逛了一圈回来之后,祝问筠的状态就有点肉眼可见的不对劲,陈君谦这边还以为她是临近比赛又开始紧张了,所以回来房间后便关切地询问了她一句,结果却只得到了默然的回应,祝问筠自己仅仅是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就拿着自己的换洗衣服进到浴室里去了:
“我去洗澡了。”
或许确实是不经意的错漏,又似乎是有意地要将线索留在陈君谦的眼前,抑或是对去年暑假时自己对陈君谦哭着说出的那番话的有力论证,在祝问筠抱着衣服走进浴室之后,她自己的手机仍然就这么大喇喇地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面,甚至明晃晃地有点勾引的味道在那边了,好像是在告诉他只要过去看上一眼就能知道问题的答案。
不过陈君谦却并没有这么去做的想法,给他人留隐私就是给自己留隐私,特别是对于祝问筠这种性格的女生来说,这样的口子一旦重新打开,那么对方便能够以此为契机再次将那些已经被压下的种种想法重新复活,任由它们再一次密密麻麻地在心里蔓延疯长,最后再次付诸于行动。
事实证明,到了这个时候,和对方的家里人打好关系就体现出作用了,就像沐沐可以很轻松地从王红玲那里拿到他相关的情报一样,某位被对方亲口认证的祝奶奶的干孙子稍微思索一下,就离开了房间走到走廊的另一头,将电话打给了祝问筠的奶奶。
很快,事情的原委便部分地展现在了陈君谦的眼前。
祝问筠的奶奶其实也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来龙去脉,只是说祝问筠自己的父母突然看到了网上和祝问筠相关的一些报道和议论,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这两年里已经通过刊登和出版小说有了一定的收入,所以想要让她掏出来部分补贴家用,不过具体的数额她这边倒是不清楚,因为对方一直问她的是祝问筠现在已经存了多少,有多少是活期多少是定期,能够拿出来多少,她自己是一概没回答而已。
至于这些钱到底是真的救急还是用作他用,从未见过祝问筠父母的陈君谦当然不知道,只是祝问筠的奶奶在电话的最后半推测半发泄情绪地骂了一句他们说不定在外面养了小的。
这个养小的当然不是说什么情人小三,毕竟夫妇两个人一直都是在一起打工的,只是怀疑两个人又在外面再生了一个小孩子而已,毕竟这样的事情其实一点儿都不新鲜,留守儿童或许真的是留守儿童,但他们在外的家长有时候却不一定就是不完整的家庭。
又或者说,相比于一年都不一定能回去一次的老家和见一次面的孩子,他们所工作所半定居的地方以及在那里或主动或意外诞生的小孩子显然要更亲近许多。
在结束了和祝问筠奶奶的通话之后,陈君谦自己同样是又在走廊里,吹着窗外的晚风站着发了会儿呆。
他心里其实是认可祝奶奶的这套推测的,毕竟相比于从没见过祝问筠父母的自己,祝奶奶肯定对自己的儿子儿媳更为了解,从祝问筠开始自己挣第一桶金对方就告诉孙女好好存钱的同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父母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
与沈念秋家不同,祝问筠的家里确实是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因为在单独二孩以及后来的全面二胎政策放开之前,在广大的农村地区,生育政策中最主要的其实是所谓的‘一孩半’,也就是夫妻双方或一方是农村居民,其夫妻仅生育过一个女孩,则可以生二胎。
沈念秋的父母都是货真价实的城市户口,这条政策自然落不到他们的头上,但是祝问筠家就不同了,所以即便是在已经有了祝问筠这个女儿之后,这对夫妻确实也可以继续生育一个孩子,而不用一直等到今年单独二孩政策落实并推行。
钱……啊。
坦白地说,陈君谦一直觉得如果把祝问筠放到沈念秋的那个生长环境中去,对方的成长经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甚至可能还要泰然自若一些,毕竟对方早就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将所有的兴趣和放到了阅读中去,将自己给塞进了名为书籍的小世界里,不用去讨论是孤独让她拥抱书籍还是拥抱书籍让她变得孤独这种事,只是在那里与孤独相伴起舞,因此那些让沈念秋自己感到压抑的心理和精神方面的压力并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任何问题一旦和真实的钱扯上关系,事情就会一下子变得难办起来,即使是在家庭,面对的是家人也是一样,倒不如说多少的家庭最后都是因为钱的问题闹崩的。
毕竟对于这种能够使黑的变成白的、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的变成尊贵的;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的闪闪发光的事物,每个人都会不自觉地会受到影响,如果说沈念秋和顾林果两个人现在还停留在初级阶段的话,那祝问筠确实就已经到了‘我真的有一头牛’了的阶段了。
陈君谦当然能够确信,如果确实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祝问筠当然也不会吝啬自己这么些年靠着写稿存下的存款,但事实上就是很有可能不是这样,无论是救急不救穷还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钱的事情从古至今放在任何家庭中都是毫无疑问的大事,更何况还是父母朝着自己还在上初中的孩子借钱,实在是很难不让陈君谦联想到自己有一位大学同学在成年后被父母送的成人礼就是被拉去手举身份证地借了二十万贷款。
主要是在临近祝问筠正式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复赛前弄这么一出,让陈君谦都不由得开始为对方的精神状态捏一把汗了。
但同时,陈君谦自己也依然保持着最纯粹的理性,因为他已经认识祝问筠很久了,所以一方面清楚对方不是会因为这些挫折就一蹶不振的性格,另一方面又明白,越是像祝问筠这样的女孩子,其实就越是会在有时候将自己代入进某个悲剧女主角的角色中。
他会帮她,但不能像以前那样帮她,这样就会显得什么都没有改变。
等待被什么人拯救这种事,本质上和等待着被什么人杀死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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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问筠还是没有要说这件事的意思,甚至觉得一个澡洗完之后她又回到了两人坐着高铁初来上海时的姿态和心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拿着吹风机吹着她的那头看起来就知道打理起来很不轻松的长发,在见到陈君谦回来房间后甚至都没有问他趁着自己洗澡的时候出去做什么了,就只是把手里的电吹风往他的手上一递,然后仰着头地看着他。
早就已经在沐沐那里把给女生吹头发这项技能给刷到熟练程度的陈君谦很自然地开始接手起这头茂密葳蕤的长发来,也就是河津中学那边对祝问筠这种年级里数一数二的好学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这种长度的话早就得被门口的教导主任给当做典型案例逮去门卫室一刀咔嚓了。
甚至也没有去问陈君谦为什么在吹头发这事儿上会这么熟练的意思,就只是在这里安静地坐着享受着对方的手和热风一起掠过发根发梢感受的祝问筠在这种情境下总感觉也变小了许多,大概是由于蜷着腿的关系,从背后看去的话,这种感觉还要更明显些。
给祝问筠吹完了头发之后,陈君谦也去了浴室洗了个澡。
坦白地说,对于女孩子的内衣这种事物,他现在确实是已经有点脱敏了,不过系统还是很敬职敬业地给他再跳了一次杀必死的成就,完全无视了它们的陈君谦三下五除二地将衣物除掉,整个人钻进已经放满了水的浴缸中,然后就听见了被他一起带进浴室里放在旁边防水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声。
不管是提醒祝问筠他还记得这件事也好,还是真的不太会想再将手机单独暴露在对方眼下也罢,即使是在洗澡的时候,陈君谦也是顺带着将自己的手机给一起带了进来。
隔着透明的防水袋看向里面亮起的手机屏幕,果然是许幼薇。
只能说在去年的跨年夜过后,呦呦同学确实在某些方面已经开始很自然地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去自居了,眼下打个电话给他查个岗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也就局限在这个程度了,所以说这种偷偷摸摸一般的地下恋情在各方面看来感觉都很有苦主视角的意味啊喂。
如果不是知道祝问筠确实不是这样子的性格,也知道现实不是什么恋爱喜剧事件,不然陈君谦估计真的就要怀疑自己在接通电话的瞬间,还在客厅里的文学少女就要破门而入来上两句要不要帮你擦背然后再顺便被电话那头的许幼薇听见就此引发修罗场的样板戏经典情节了……不过这些当然没有。
“喂,呦呦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事情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钦钦在干嘛?这么久才接电话。”
嗯,总感觉这句回答的既视感也有点太过了,脑海里已经冒出‘为什么在喘气因为在跑步’之类经典回答的陈君谦用旁边的干毛巾擦了擦手,将手机隔着防水袋放在耳朵边上回答道:
“在洗澡,手机在防水袋里,所以浪费了点儿时间。”
“洗澡?那就是在泡澡了?钦钦现在是在酒店里吗?”
“对的,刚刚才在外面逛了一圈。”
“上海好玩咩?”
“挺好玩的,呦呦下次也可以来看看。”
因为考虑到许幼薇本来有着星夜直飞北京的前科,所以陈君谦很保守地在话语中采用了‘下次’这个字眼。
“好喔,听说上海在建迪士尼乐园了,等它建成了我们两个一起去玩。”
看来就算过了这么些年,许幼薇对于公园游乐场的兴趣也丝毫没有减弱,陈君谦这边同样是干脆地答应了下来,然后就又听对方说起这个寒假看房子的事情。
毕竟她已经和许志凌达成了高中搬出家里去住的协议,考虑到房子还需要装修,所以在这个初二的寒假开始去找房源选地址在时间上来说确实合适,因此这段时间许幼薇就一直在忙这个。
对于已经手动地搓出来至少两座秘密基地的呦呦同样而言,这种让她自己重新去设计装潢一个完全属于自己小窝的事情无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之一,所以一说起来便有些停不下来的意思了,直到陈君谦这边浴缸里的水都已经开始微微变凉,听到陈君谦这边重新按动水龙头开始换水的声音后,才有点不好意思地发现自己的这通电话粥煲的确实有点太长了,赶紧是让他先好好地洗完澡,自己将电话给挂断了。
就这样,在洗了应该是目前为止时间最长,有效地拉高了男生平均洗澡时长的这么一个澡之后,换好了睡衣的陈君谦这才施施然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之前还在沙发上的祝问筠此时此刻已经移动到了床上,就靠在床头的软垫上翻着手上的书,旁边亮着的台灯正散发着柔和的暖黄色光芒,让人的呼吸都微微一窒。
本来在今晚的这起突发事件开始之前,陈君谦是打算向对方去问询一些关于她父母的事情的,但是在现在这个时间再问的话似乎又有点不太合适了,更何况他也确实已经从祝问筠的奶奶那里得知了一些情况,所以他想了想,等到再坐到祝问筠身边的同时,嘴里说出来的就已经是这样子的话了:
“明天就要正式参加比赛了,问筠今天不早点睡觉吗?”
让他有些没想到的是,面对着这样的建议,祝问筠自己同样是点了点头说‘好’。
明明他们几个小时前还说着要一起夜聊来着。
只是现在看上去谁都没有了这份心情,而且都十分默契地没有去询问对方。
祝问筠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似乎是在看时间的样子。
显示在上面的数字是六位,它们意味着一场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旅行。
砍掉一半的话,大概范围就只能缩小在国内了吧。
她这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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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今晚有加更。
第一百一十九章:最后想让你看看(加更12/40)
在陈君谦同床共枕过的女孩子当中,祝问筠的睡相绝对算是最老实的那个,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她平日里就是这样,还是因为今天晚上确实心境不同,睡在那里就是一副最规规矩矩的姿态,和他唯一的肢体接触就只有在被子里牵着的一只手掌。
不过因为这间房间里本来就是给一个人准备的单人床,他们这两个已经很难说的上是小孩子的男生女生并肩地躺在那里,反侧辗转之间还是会觉得有些拥挤,所以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就挨到了一起,习惯性地在这个寒冷的冬日季节去向他人索取温暖。
但也就仅此为止了。
或许在几年后祝问筠的笔下,这个‘第一次’的夜晚会在艺术加工和记忆的美化之下重新绽放出全新的浪漫光彩,不过对于眼下的两人来说,这就是一个来到上海之后在外面逛了一大圈然后回来洗澡最后倒头就睡的夜晚而已,就连第二天早上的醒来后也是平平无奇。
提前醒来的陈君谦显然没有在非沐沐和妹妹在场的情况下装睡的必要,考虑到之后两个人一起起来的话反而会抢占只能容纳一人的洗手间,所以他索性自己就先起床刷了个牙洗了个脸,等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祝问筠那边也同样已经在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上慵懒地打着哈欠伸懒腰了,看起来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昨晚的睡眠质量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影响。
就像祝问筠自己在之前中国汉字听写大会结束后写下的‘连语言都应该舍弃,你我之间,只有干干净净的缄默,与存在’这些文字一样,其实很多时候在非电话夜聊以及谈论非阅读和写作话题的情况下,两人之间的交流相当省略,刷牙洗脸时也是一样。
毕竟她既不会像林沐早起时会兴致盎然地和陈君谦分享昨天晚上做过的但是现在又记不太清的梦,也不会像许幼薇那样好奇地连他用的什么牙膏自己又用的什么牙膏都要看一下拿一下分享一下,刷完牙后还要冲着他得意洋洋地哈一口气,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倒更像是他们在厨房做饭时一样,没什么过多语言交流的同时也能保持默契。
两人下榻的酒店提供自助式的早餐,不过因为陈君谦实际上并不能算是房客,所以他索性就带着祝问筠出去吃早点了,反正具体的比赛时间也要到下午,上午的时间还是相当充裕的,而且早起的话出去走两步散散心也好。
与某个还需要他和许幼薇担心的青梅竹马不同,在这个冬天也能走出个虎虎生风的祝问筠显然是最不用操心的对象,毕竟对方从来都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文学少女,单论体格或者说身体素质的话,感觉一拳下去能干掉好几个和病弱这种刻板印象相关的二次元文学少女也说不定,毕竟在打架这方面,祝问筠也算是在她那边的河津中学赫赫有名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体育中考肉眼可见的同样没有问题的前提下,对方在之后的高中时期会和他分到同一个高中特招班应该算得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毕竟国宁中学高中部每一届也就只有那么一个特招班,只有在高二文理分科的时候才会根据学生的志愿拆分成文科特招班和理科特招班。
不过相比于还有一年多的中考,显然还是只剩下一个学期的初三要更近在咫尺,主要是初三之后他们就要参加学校组织的晚自习了,可以说留给陈君谦去进行恋爱喜剧的时间段又被压缩了好大一段。
但是话又说回来,国产版的恋爱喜剧好像确实从来也离不开晚自习,倒不如说那些青春剧或是校园恋爱小说里有相当一部分的桥段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产生的,就例如他眼前的祝问筠正说着的桥段。
“等今年下半年上初三了,君谦晚上放学后还是打算回家吃饭吗?”
面对着初三以及之后高中的晚自习,绝大部分的学生要么是不回家,选择在学校里的食堂或是校外的各种小吃店吃饭,要么就是让家长送饭到门口附近解决,除非是家或者说租的房子离学校特别近的那种,不然下午放学到晚自习前的那点时间就为了吃个饭跑来跑去确实相当麻烦。
“感觉应该会在学校里吃吧,能节省点时间,主要是还是想开展点社团活动,其实我们的第一集都已经快整出来了。”
“那挺好的。”
由于祝问筠这半年来几乎是忙完中国汉字听写大会又忙新概念作文大赛,所以对于社团内正在进行的企划其实没怎么参与,所以有点尴尬地这么回复了一句之后又是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想说的那个点上。
“如果君谦决定在学校里吃的话,我可以给你带饭。”
“来得及吗?这样。”
“没有问题,因为我已经和老师申请过了,只要之后的成绩不掉下来的话,可以不用去参加学校的晚自习。”
完全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架势,再算上对方从几年前就开始学习做饭的事情,就突然有种布局多年终于可以在这里收网的意思了。
面对着看起来铁了心地要用之后的几年把他脑海里的那项名为【爱心便当必备】的成就给刷满的祝问筠,陈君谦又是不自觉地想起了对方最早用一把手剥的瓜子初次达成这个成就时的模样,好在他倒是不用像诸多恋爱喜剧的前辈那样去因为着一口气摆过来的多份便当而陷入到修罗场状态,毕竟他身边会做饭的女孩子就只有祝问筠一个而已。
“好啊,如果问筠不嫌麻烦的话。”
并不需要傲娇系角色会说的那种‘才不是专门给你做的,只是因为今天恰巧多买了食材所以多做了一份’的样板戏发言,祝问筠就只是很确定地摇摇头:
“没事的。”
说完,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一样,祝问筠又是停驻在了附近街道上的一家农业银行前,手里在口袋里攥紧了一下,然后便转过头来对着陈君谦开口道:
“君谦要和我一起进去看看吗?”
“看什么?”
“嗯……看看我给我们两个人到底存了有多少钱了。”
ps:感谢各位的阅读和订阅。
ps2:因为问筠后续的一段剧情又跑回去重新再看郑渊洁老师的童话了,果然还是推荐,属于是现在看也不过时。
第一百二十章:她可有钱了(二合一)
在这个微信和支付宝红包都还没有诞生,线上大额转账功能更是还需要两年才能诞生的二零一四年,从编辑部那里得到稿费的祝问筠对于银行卡、存折、支票等诸多与存取转账相关功能绑定的事物也都很熟悉了,平日里也会经常到银行里来办理相关业务,所以在走进银行内部之后绝对算得上是轻车熟路,很快便找到了一台ATM机,将一直随身携带小心放好的银行卡给拿了出来。
十万零五千六百三十二元。
这就是名为祝问筠的少女迄今为止所积攒下来的全部存款。
她确实是一个惯会存钱的女孩子,从最早赚取稿费开始,除了偶尔两次其实也不过几千元的‘大额’支出外,祝问筠便基本上没有再花什么钱了,毕竟她吃住都在家里,完全没有什么多余的花销,因此每月所能拿到的稿费几乎就全部存进了银行,积年累月下来不知觉已经有了六位数的规模。
如果说钱能壮人胆的话,那存款毫无疑问就是每个人最大的底气了,虽然说现在也已经出现了类似‘月光族’的流行语和趋势,但祝问筠确实在存钱这方面继承了她奶奶那一辈农民般的未雨绸缪和精打细算,每个月光是看到卡里的存款数字变多就会觉得心满意足,就好像以前的人们看到秋天收获时那些粮食进入到谷仓里一样。
不过也就跟那些存了好多年要因为一次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就要把它们全部掏空的情况相同,祝问筠今天过来就是要将存款给取出来的。
十万零五千六百三十二元。
她再一次地看向屏幕上显示的这个数字,似乎是要牢牢地把它记在心中,毕竟这既是自己之前几年积攒下来的可以自豪地展示给陈君谦看见的成果,也是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大概很难再达到的一个巅峰。
“我给我们两个人一共存了这么多哦,虽然肯定比不上君谦,但是也算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吧……感觉可以一直供我供到上大学。”
“嗯,真的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