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刀剑神域当剑圣 第64章

　　就在这时——

　　“莉兹。”

　　那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像一缕穿透乌云的阳光。轻柔的、带着少女特有的温软语调，这个熟悉的呼唤让莉兹贝特浑身一颤。

　　一定是幻觉。她此刻应该还在咖啡厅，或者和望月枫在一起，不可能来这里。

　　莉兹贝特甚至没有擦去泪水，就这样仓皇转身。

　　亚丝娜静静地站在阳光下，栗色的长发被微风轻轻拂动，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温柔的光。

　　她们就这样对视了良久，直到莉兹贝特颤抖着开口：

　　“……亚丝娜……你不该来的……”

　　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依然能看清好友眼中的关切。

　　“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变回……那个元气满满的莉兹贝特了……”

　　她试图扯出笑容，却让更多泪水夺眶而出。城墙上的风掠过两人之间，卷起几片早凋的落叶。

　　“……”

　　亚丝娜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迈了一步，轻轻蹲坐在莉兹贝特身旁。两人的肩膀几乎相触，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两人身上洒下细碎的光点。

　　“莉兹……”亚丝娜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你喜欢小枫，对吧？”

　　莉兹贝特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没想到亚丝娜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原本已经渐渐平复的心情，此刻又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她低着头，双手揪着衣角，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亚丝娜转过头，眼神里带着满满的关切：“莉兹，跟我说说吧，今天你和小枫发生了什么？”

　　莉兹贝特沉默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在亚丝娜温柔的注视下，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今天的经历：为了完成锻造师任务前往三十层，巨龙袭击时望月枫将她护在怀里的瞬间，还有遭遇红名玩家时的惊险。

　　亚丝娜全程安静地听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直到莉兹贝特说完，她才轻叹一声：“所以我才说小枫是个笨蛋啊……但就是这样的笨蛋，连莉兹也沦陷了呢。”

　　坦白心事后，一向活泼开朗的莉兹贝特罕见地露出了少女般的羞涩，完全不敢抬头看好友的眼睛。

　　看着她这副模样，亚丝娜突然眨了眨眼睛，故作严肃地板起脸：“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用剑来决一胜负了，输的人要主动退出哦。”

　　莉兹贝特猛地抬起头，瞪大的眼睛里还噙着泪水，却在看到亚丝娜眼中狡黠的笑意时愣住了。

　　“骗你的啦～”亚丝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轻轻擦去莉兹贝特脸上的泪痕，“我们可是好朋友，怎么能为了男孩子打架呢？而且……”

　　她故意拖长音调：“我可打不过我们最强的锻造师呢。”

　　“说什么呢！”莉兹贝特破涕为笑，“明明是我打不过亚丝娜呀。”

　　两人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午后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一首欢快的乐章。直到平复下来，莉兹贝特才微微收敛了笑容，眼神中带着一丝认真，说道：“亚丝娜，你既然喜欢他，为、为什么不和他表白呢？”

　　亚丝娜想了想，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思索。她抬头看向天空，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的云朵，像棉花糖一样柔软。

　　“我啊，虽然对小枫有好感，但是我也不清楚这样的感情算不算喜欢。”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莉兹贝特分享内心的困惑。

　　她转头看向莉兹贝特，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更像是把小枫当成弟弟看待呢。明明是个爱逞强的小大人，却总让人忍不住想照顾他……”

　　说到这里，亚丝娜突然眼睛一亮：“啊，说起来我一直很想听他叫我一声‘姐姐’呢！”

　　莉兹贝特想象着那个总是沉稳可靠的望月枫，红着脸别扭地喊亚丝娜“姐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那画面想想就很可爱呢，要是望月枫真的喊你姐姐，说不定会把你萌到。”

　　亚丝娜被莉兹贝特的话逗得笑了起来，她轻轻拍了拍莉兹贝特的肩膀，说：“是啊，我也觉得会很可爱。不过，这也是我纠结的地方，我分不清我对他的感情到底是姐姐对弟弟的关心，还是真正的喜欢。”

　　“而且……”亚丝娜轻轻晃动着双腿，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也不确定小枫对我是什么感觉。我们相处时，总觉得更像是默契的搭档……”

　　她对莉兹贝特露出一个略带无奈的笑容：“要是我贸然表白被拒绝的话，以后见面多尴尬啊。”

　　莉兹贝特望着好友的侧脸，阳光为亚丝娜精致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像亚丝娜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望月枫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想到这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自己的手掌上，莉兹贝特突然意识到：比起朝夕相处的亚丝娜，自己和望月枫的交集要少得多。连亚丝娜都在犹豫，那自己……

　　“不过，”亚丝娜突然话锋一转，打断了莉兹贝特的思绪，“如果是莉兹去表白的话，说不定小枫会答应哦，毕竟他可能更喜欢你这样的类型呢。”

　　“诶？！”莉兹贝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亚、亚丝娜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是认真的。”亚丝娜轻笑道，“像莉兹这样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说不定正中他的好球带呢。”

　　“才不是！”莉兹贝特慌乱地摆手，“明明亚丝娜你才是……皮肤这么白，头发这么柔顺，眼睛又漂亮……”

　　“停停停！”亚丝娜红着脸打断，“再说下去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接着，她又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如果真的会喜欢我，早就该有所表示了吧，哪会等到现在……也许在小枫心里，我一直都只是那个并肩作战的伙伴，而不是能让他心动的女孩。”

　　莉兹贝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亚丝娜一直在等的，是望月枫的主动啊。

　　亚丝娜站起身，向莉兹贝特伸出手：“走吧，小枫还在等我们呢。至于感情的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第一百三二章：心与灵魂的痛苦

　　当两位少女重新回到工坊时，望月枫正倚在锻造台边，手指轻叩着金属台面。听到门开的声响，他抬起头，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莉兹贝特的眼睛微微泛红，像是刚哭过一样，但她此刻却带着比平时更加明亮的笑容。而亚丝娜则挽着莉兹贝特的手臂，两人之间的亲密程度似乎更甚从前。最让望月枫困惑的是，她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他读不懂的情绪。

　　“抱歉让你久等了。”亚丝娜率先开口，声音轻柔。

　　望月枫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最终落在莉兹贝特身上：“你们……没事吧？”

　　“当然没事啦！”莉兹贝特的声音高了八度，她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就是……就是亚丝娜帮我解决了一个锻造上的难题！对吧，亚丝娜？”

　　亚丝娜在一旁抿嘴轻笑，却没有拆穿好友笨拙的谎言。她轻轻捏了捏莉兹贝特的手臂，接过话茬：“小枫，我们去吃饭吧。”

　　望月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看着两人默契的样子，还是决定不再追问。他注意到莉兹贝特时不时偷瞄自己，而当自己回望时，她又会慌乱地移开视线。亚丝娜则一直保持着温柔的微笑，但眼神中却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三人一起走出工坊，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莉兹贝特走在中间，左边是亚丝娜挽着她的手臂，右边是望月枫的身影。

　　“说起来。”望月枫突然开口，“你们刚才到底……”

　　“都说了没什么啦！”莉兹贝特急忙打断他，却不小心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

　　“小心！”

　　两只手同时伸过来扶住了她。

　　望月枫抓住了她的右臂，亚丝娜则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左肩。莉兹贝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两边传来的温度。

　　“谢、谢谢……”她小声嘟囔着，不敢抬头看任何一个人的眼睛。

　　亚丝娜轻笑出声：“莉兹今天特别容易害羞呢。”

　　“才没有！”莉兹贝特条件反射地反驳，却在看到亚丝娜狡黠的眼神时又蔫了下去。

　　望月枫看着两位少女的互动，嘴角轻轻扬起。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样温馨的氛围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餐厅。

　　“今天我要大吃一顿！”莉兹贝特一坐下就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迫不及待地翻开菜单，“为了庆祝新剑完成，我可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亚丝娜单手托腮，含笑望着她：“刚才还蔫蔫的，现在又精神了呢。”

　　“那当然！锻造师可是很坚强的！”莉兹贝特挺起胸膛，却在瞥见望月枫的目光时又缩了缩脖子。

　　望月枫为三人各点了一杯蜂蜜酒，当服务员将金色的液体端上桌时，他举起杯子：“首先，感谢莉兹贝特为我打造了这么好的剑。”

　　“干杯！”亚丝娜和莉兹贝特也举起杯子，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吃饭在愉快的氛围中进行着。

　　餐厅的灯光在三人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晕。莉兹贝特悄悄观察着望月枫的侧脸：少年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嘴角，倾听时专注的眼神，还有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意……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让她的心跳漏拍。

　　她多想现在就告诉少年自己的心意啊。

　　但目光转向亚丝娜时，看到好友眼中同样藏不住的情感，莉兹贝特又犹豫了。亚丝娜无疑也喜欢着望月枫，而且比自己更早，更深……

　　“顺其自然吧……”莉兹贝特在心里默念着亚丝娜的话，轻轻抿了一口蜂蜜酒。甜腻中带着微苦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就像此刻复杂的心情。

　　或许有些感情，不需要急于表白，也不需要刻意回避。在这个既虚幻又真实的世界里，就让一切随着时光慢慢沉淀。终有一天，当三人的羁绊足够深厚时，真正的心意自然会在最合适的时机绽放。

　　……

　　十一月五日。

　　艾恩葛朗特的攻略进度已势如破竹地推进至第四十六层。

　　如此迅猛的推进速度，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血盟骑士团】的强势表现。团长希兹克利夫那令人望尘莫及的强大实力，已然成为前线玩家们仰望的标杆。

　　而能够与之分庭抗礼的，唯有凛德率领的【圣龙联合】，这个以“SAO最强公会”为目标的公会，其成员甚至不惜与其他玩家争夺稀有道具来提升战力。

　　在这两大公会之下，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仅有三名成员的【黄金律】公会。其中以【闪光】亚丝娜最为耀眼，不仅实力超群，她的美貌更是公认能跻身SAO前三名。而最近，这个小型公会又添一名新成员。这位手持镰刀、被称作【死神】的少女，与亚丝娜一样活跃在最前线，同样以出众的容貌与实力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而曾经显赫一时的【艾恩葛朗特解放队】，在第二十五层的惨烈战役中，【艾恩葛朗特解放队】几乎全军覆没。残存的成员在牙王的带领下撤回起始之城镇，与当地最大的玩家公会【MMOToday】完成合并，重组为【艾恩葛朗特军队】——玩家们更习惯称其为【军队】。

　　这个【军队】的会长由原【MMOToday】领袖辛卡担任，而牙王则出任副会长。

　　合并后的公会如同滚雪球般迅速扩张，很快规模迅速膨胀至3000名玩家。但在这庞大的队伍中，真正具备前线作战能力的精英不过寥寥数十人。但其中绝大多数成员仅在中低层活动，能够参与前线攻略的精英屈指可数。

　　……

　　昏暗的洞窟里，火光摇曳不定，像是随时会被黑暗吞噬。望月枫就在这微弱且闪烁的光线下，喘着气。持续一小时的高强度激战，让他身体有些疲惫。即便面对这些仅会啃咬与喷射酸液的巨型蚂蚁，他的反应也开始变得迟钝。这些栖息在四十层的怪物绝非杂兵，虽然等级尚在安全范围内，但若被群起围攻，生命值很快就会跌入危险区域。

　　他之所以独自深入这片区域，只因这里是阿尔戈情报中最有效率的练级点，可以获取大量的经验值。

　　“咻！”

　　他猛地掷出匕首牵制右侧巨蚁，同时左手大地之剑使出三连击解决左侧敌人。转身瞬间，右手雷刀使出“绝命重击”精准劈入巨蚁张开的颚间，巨蚁轰然倒地。

　　最后两只巨蚁在望月枫凌厉的六连斩下，像玻璃一样碎成了无数片。

　　望月枫在下一波怪物涌出前狂奔而出，三十米的蚁穴通道在五秒内被甩在身后。

　　当他终于冲出洞口，温暖的阳光照在他头上，他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望月枫正准备调出地图规划下一个目的地时。

　　突然，剧烈的窒息感袭来。

　　“咳……咳咳……”

　　他猛地跪倒在地，虚拟胃部痉挛着想要呕吐。但更可怕的是胸口莫名涌现的绞痛——

　　仿佛灵魂深处有什么正在碎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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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安哲】的刀片和月票！感谢【仁2099】的月票！

第一百三三章：突变

　　胸口的绞痛，感觉就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灵魂深处崩解。

　　望月枫的手指揪住胸前的衣物，布料在指间皱成一团。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视野左上角的生命值显示栏，那里一切正常，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状态图标，血量也没有丝毫下降。

　　可他的身体却如此难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系统出现了罕见的异常故障？

　　阳光依旧明媚地洒在大地上，但是望月枫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某种难以名状的悲伤突然从意识深处决堤而出，那不是系统模拟的情绪，而是更原始、更真实的痛苦。

　　“先……离开这里吧……”

　　望月枫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脸色难看得如同一张白纸，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拿出转移水晶，喊出“转移”。随着一道光芒将他包裹，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被转移到了主城区的转移门旁边。

　　当视野重新清晰时，主城区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他踉跄着穿过人群，在最近的旅馆租下房间，几乎是摔进了床铺。

　　“呃……”

　　蜷缩的身体在床单上留下凌乱的褶皱，他依旧双手捂着胸口，眉头紧锁，痛苦地闭着眼睛休息，试图让那股不适感快点消散。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过了半个小时，那种身体不适的感觉才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渐渐消失。

　　“到底……怎么回事？”望月枫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茫地看着天花板。这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了不安。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什么，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系统出现了 bug。

　　他在床上想了很久，可依旧毫无头绪。无奈之下只好点开通讯，联系了情报贩子阿尔戈，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两人约定在一家甜品店碰面。

　　当望月枫赶到甜品店时，阿尔戈已经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她依旧一如既往地戴着兜帽 ，脸颊上画着标志性的胡须涂装。

　　望月枫特意请她吃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

　　阿尔戈用勺子挖了一小口蛋糕，放入口中细细品尝，随后才放下勺子，透过兜帽看着望月枫，声音带着一丝关切：“枫仔，你脸色很难看呀，发生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