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综武扮演嘉靖:朕何罪之有? 第107章

作者:乌鸦掀桌

此刻,朱厚聪终于体会到嘉靖帝面对海瑞《治安疏》时的心情了。

就像被人强行喂屎了一样难受。

这哪是贺表?

分明是往他脸上甩的一记响亮耳光!

朱厚聪越往后看,目光越来越深邃。

好一个蔡荃!

若这字字血泪皆是出自本心,倒真是大梁朝难得的栋梁之臣。

有此等直臣在朝,江山可再稳几十年。

可若是这背后有预谋,有人指使…

到底有没有文章,审过就知道了。

他不介意先让蔡荃吃点苦头。

"反了!反了!"

于是朱厚聪龙目一瞪,霸气侧漏,暴怒道。

头上的草环应声落地。

楼之敬他们即便隔着帷幔仍能感觉煌煌天威。

"是谁在背后指使蔡荃?"

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众人心头。

那明帷幔后透出的森然杀气,让一众朝臣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

"这是要逼朕下罪己诏,逼朕退位啊!"

"查,查出这个蔡荃的背后指使。"

殿外的赵孟静听得这声怒喝,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

作为刑部尚书,主事官员上这样的奏章,他岂能脱得了干系?

情急之下,他的被动技能发动。

大梁第一不粘锅立马想到要把自己摘出来。

急忙高声道:"启奏皇上,刑部尚书赵孟静有本陈奏。"

"总算是有人出来认账了。"

朱厚聪冷笑声穿透殿宇,像一把冰刀抵在了赵孟静的咽喉。

"朕就知道,内阁四个人不能少了你赵孟静。"

“朕没有看错你,把你想说的都说给朕听吧!”

赵孟静以额触地,直言道:“臣斗胆祈求陛下,将蔡荃写得那个贺表先让臣看看。”

“贺表?”

朱厚聪忽然轻笑,这笑声却比方才的怒吼更令人毛骨悚然。

“你现在还说蔡荃写的是贺表?”

“臣再次斗胆祈求陛下,将蔡荃写的那个东西让臣看看。”

朱厚聪俯身问道:“你是想说,你事先一点儿也不知道是吧?”

“臣回奏陛下,臣确实不知道。”赵孟静再度叩首。

“呵呵呵,看见了吧,一个比一个厉害。”

“先是把自己洗刷干净,再来跟朕斗法。”

“赵孟静,你岂不闻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臣不敢!”

赵孟静额头抵在金砖上。

"陛下明鉴,臣不敢有半分欺瞒。"

"哦?"

朱厚聪忽然笑了,笑声里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蔡荃打他的脸,他自然是生气的。

如果今天没有任何反应,那么明天就会有更多的臣子敢骑到他头上来拉屎。

但要是说气得像嘉靖那样,也不至于。

现在更多的是为了奖励。

以及让人彻查蔡荃,看他到底是正天道明臣职,还是别人手里的枪。

不过现在赵孟静不按套路出牌,不说他该说的词,朱厚聪也就不打马虎眼了。

“曹至淳,拿给他看看。”

“是!”

蔡荃的贺表交到赵孟静手上,他连忙翻开来查看。

哼!

本官倒要看看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内容。

可是越往后看,赵孟静越是知道自己有多倒霉。

大放厥词,羞辱皇上,批判宗室。

这蔡荃还真是个人物,敢写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不过,这话是有些混账,但细品起来又似乎有点子道理?

不过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而是要和蔡荃撇清关系。

“赵孟静,你觉得这道贺表写得好吗?”

朱厚聪的致命问题,足以压垮赵孟静。

“迂腐,简直是大大的迂腐!”

赵孟静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

“区区腐儒,也配谈君王得失?”

“读过两年书,就忘记南北了!”

曹至淳听闻此言,一时间目光森然。

幽幽的说道:“主子爷,您把这个蔡荃交给奴婢,奴婢保证让你满意。”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拔剑杀人,于东厂而言太轻松了。

此话一出,殿内空气骤然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朱厚聪缓缓抬头,目光如电扫过跪伏在地的曹至淳,接着落在赵孟静身上。

他自然不能让曹至淳稀里糊涂的就把蔡荃弄死了。

“赵孟静,你说该怎么处置?”

“三司会审,彻查此人。”赵孟静正色道。

“那~就~去!”

朱厚聪最后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让人耳畔发麻。

【带草环,说出嘉靖语录,模仿嘉靖+3,奖励大天将丹】

第125章 审蔡荃

曹至淳亲自率领一队东厂番子气势汹汹地赶到蔡府。

此时府门大开,竟无一人把守。

只见正堂烛火通明,蔡荃身着素服,端坐在一副漆黑棺木面前,神色从容不迫。

"好一个不怕死的狂生,连棺材都备好了。"

曹至淳阴鸷的目光扫过那副棺材,冷笑道。

蔡荃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平静地望向曹至淳:“我自知今日上奏,必死无疑。”

“这棺材,是给自己准备的。”

"呵!"

曹至淳突然厉声尖笑:"进了诏狱,生死可就由不得你了!"

他猛地一挥手,厉声下令:"来人,上重枷!"

几个膀大腰圆的番子应声上前,将一副特制的六十斤重枷"咔嚓"一声套在蔡荃颈上。

沉重的枷锁压得蔡荃身形一晃,但他很快挺直了脊背。

"带走。"

曹至淳阴恻恻地笑道:"诏狱里的三十六套大刑,咱家倒要看看你能熬过几套!"

番子们粗暴地推搡着蔡荃往外走,沉重的枷锁在地上拖出深深的痕迹。

蔡荃临出门前,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副空荡荡的棺材,嘴角竟浮现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曹至淳虽然嘴上说得狠厉,但心里却牢牢记着朱厚聪的嘱咐。

进了诏狱后,他特意命人将蔡荃关在一间相对干净的牢房,又吩咐旁边的番子。

“皇上口谕,此人可用刑,但不得伤及筋骨,更不许危及性命。”

“都给咱家仔细着点!”

“是!”

接着,在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曹至淳慢条斯理地绕着蔡荃踱步。

“蔡大人,咱家劝你还是老实交代。”

“这诏狱里的手段,可不是你一个读书人能受得住的。”

见蔡荃闭目不语,曹至淳示意番子取来拶指。

两个番子一左一右按住蔡荃的手,将竹签夹在他指间。

"咱家再问一次,"

曹至淳俯下身,声音阴冷:“是谁指使你上这道奏疏的?”

“是靖王?誉王?”

“还是那位在江左的梅宗主?”

“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人?”

蔡荃缓缓抬起头,尽管枷锁沉重,却依然挺直了脊背。

他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曹至淳,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

"东厂私设刑堂,逼供朝臣,已违《大梁律》第三卷第七条。”

“蔡某身为刑部主事,岂能在酷吏的淫威下开口?"

曹至淳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却见蔡荃已经闭上眼睛,竟是一副再不言语的姿态。

"好!好得很!"

曹至淳冷笑道:"蔡大人,你不说,咱家也看得明白。"

"你在奏疏中言辞凿凿,为江左百姓请命,实则是在替江左盟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