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女赫恩的奇妙冒险 第15章

　　“坐标：【龙宫】，RushB，1=1，过时不候。”

　　“我马上到！”

　　“”

　　所以说，优等生啊

　　信女站在湖底无聊地吐起了泡泡。

　　2097年，世纪末。

　　用百花齐放来形容如今杂乱无章的超凡者体系似乎并不为过。

　　大多数已被探明的高危【Hive】盲目探索并不符合风险收益，如今活跃在电子之海中闻名遐迩的超凡者大多都是从最初的一次异常体验——也就是随机【Hive】中获得了起步资本并谨小慎微逐步将雪球越滚越大的幸运儿。

　　“脸”这种东西是说不清的。

　　当你单飞的时候是初出茅庐啥都没有的菜鸟，一个随机【Hive】到最后已经撕破脸来开始神仙打架，不要害怕，只要幸运女神向你张开双腿，你就算手里只有一根擀面杖也能完成双杀。

　　可当那个婊子不再眷顾你的时候呢？你开个门可能都会被门板砸死。

　　也正是那种不确定性，造就了现如今超凡者们百家争鸣，五花八门的进阶路线。

　　魔法，异能，肉体强化，构装系统，变形术，契约，血脉飞升谁知道明天会冒出来什么？

　　其实超凡者这个圈子很小，小到什么程度呢？

　　首先，超凡者都是纯正主义者，但凡现实中接受过义体改造的麻瓜在精神上都不再完整，这让他们后天上很难触摸到电子海阴暗面的大门，更别谈从中获益，而现如今纯正主义者在整个人类种群里已是沧海一粟，花钱就能变得优秀的时代就是如此的蛮不讲理。

　　其次，只有脸比较白的那批纯正主义者能在误入随机【Hive】之后还有命苟活逃出生天获得最初的起步资本。

　　这样一对比的话，数量就更少了。

　　当全世界High吹【义体改造】技术敲开人人平等世界大门的时候，在常人无法观测到的阴影里，一群纯正主义者中的幸运儿正游走于不可名状之存在的触须之间，探求各种埋没于黑暗中的禁忌知识，而在不断探求的过程中，他们与接受过义体改造同类之间的格差正在以远远凌驾于正常基因演化的速度疯狂扩大。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总有一天，【神】与【人】坐在一个办公室里上班的可笑场面迟早会上演。”

　　信女·赫恩百无聊赖地想到。

　　有锐器分开水体的声音。

　　湖底的信女抬头仰望湖面，意料之中地看见一个漆黑的构装体正在飞速下沉，并在数息之后缓缓降落至他的面前，尖锐的足尖戳在钢板材质的榻榻米上，如同切黄油一样滑了进去。

　　构装体从钢板榻榻米里拔出自己的脚尖并吸取教训控制身形浮游至离地五厘米左右的位置，祂有着约莫一百七十厘米的高度，剑状的四肢、花卉状的铠甲，头部的护目镜呈现V字型向后倾斜延伸，闪耀着黑曜石光泽的装甲包裹住纤细的身躯。

　　“Knock，Knock？”

　　信女伸手敲了敲黑睡莲的面甲，不过很快被对方的剑刃挡了回来。

　　“司康饼先生，请注意礼节。”面甲之后传来一道与构装体冰冷外观格格不入的稚嫩声线，清澈的嗓音听上去像个上国中的小女孩。

　　“了解。”信女收回手。

　　“所以呢，现在开始？”

　　“虽然我明白你网瘾深重，还因曾对【龙宫】进行过一次不成功的探索所以一直心存芥蒂，但是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放弃难得的圣诞假期跑来这个全世界都知道的深度VI的【Hive】找罪受么？”

　　“不知道，但是应该又跟女人有关系吧，司康饼先生。”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你可真了解我，Lo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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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黑蛇与黑猫

　　“赫恩先生...赫恩先生...赫恩先生”

　　幽暗的走廊中，因为聊到不愉快话题而为之一滞的雪之下小姐，在迟疑片刻后，快步跟上前方那个白色的背影。

　　平心而论，那是一个承蒙上天眷顾的存在，至少在雪之下雪乃的眼中是这样没错，尽管初遇时对方那脑门被夹在钢琴里的诡异形象让其在少女心中印象分大打折扣，但在随后的交谈中，对方得体而有教养的谈吐举止将扣掉的分重新加了回来。在与酒吧其余客人聊天的过程中，雪之下雪乃很容易地构建起了对他的初步观感，这是个双商都很高的人，人脉圈子广博，在哪都能吃得很开，偶尔举止轻浮却又点到为止，意外地靠得住，又很会逗女孩开心，就是感情观有点渣——光是这几点差不多就可以在泛日本式学校里判死刑了，可他恰巧没有生在日本，自然没有那恼人的窒息空气干扰，可以毫无顾虑地野蛮生长。

　　而这一切的偶然所造成的戏剧性结果便是，一副沁透了《源氏物语》中所描绘的那种古典美的皮囊下被塞进了一只小狗一样骚.浪贱的灵魂。

　　雪之下在尝试女酒保即兴调制的鸡尾酒时因为酒精作祟一时口快说出了内心中关于他的评价，女酒保凝视了她很久，随后才低下头去继续擦拭酒杯，徒留下一句令雪之下至今印象深刻的话。

　　“总结的不错，但如果你跟他打交道久了，你自然会明白，他能活到现在的确是承蒙上帝的眷顾，可最为垂青他的却不仅仅只有上帝。”

　　话说回来，那杯鸡尾酒的名字究竟是叫【IceCream】还是【IceQueen】？雪之下有些记不清了。

　　呼唤无果。

　　一种诡异的错位感蒙蔽了雪之下的感官，当她快步上前试图追上赫恩的背影时，当她不断出声呼唤他时，在她这样做的过程中，前方的人一直浑然不觉，从未回头过。

　　雪之下试图伸出手去拍打对方的肩膀，却发现无论怎样奋力向前，她的手指都连触摸他的后背也做不到。

　　那仿佛是一道幻影。

　　而这道幻影正在渐行渐远。

　　雪之下第二次加快脚步，试图跟上前方那个悠然的背影，不过这一次，她在前行的过程中，她却看到了

　　无光的走廊里，随着名为信女·赫恩的年轻人一步步走过，在他身后的那些阴影之中，有比阴影更为幽暗的暗影悄然潜藏，如同枯萎的老树在雷光照亮的暴风雨夜里投下的惊悚鬼影，如若活物扩张般的血管脉络随着他的步伐不断蔓延衍生，一道颀长而蜿蜒的幽影随着时间流逝渐渐从鬼木枝丫般的诡影中游离而出，那一条令雪之下心惊胆寒并停下脚步的黑蛇，祂扭动着婀娜的蛇躯，呈S型地在走廊地面上游过，数以亿计的鳞片开合间奏出金属般铿锵的碎响，祂不费吹灰之力地盘绕上依旧浑然不觉年轻人的腿，随后游身而上，漆黑的蛇躯逐渐将其缠绕，缓缓收紧

　　黑蛇吐着同样漆黑的蛇信，从年轻人的肩膀上探回头来，蛇吻微张，露出漆黑的毒牙。

　　而至始至终都直面着祂的雪之下脑中突然升起了一种荒诞的念头——这条黑蛇...祂在笑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刻，雪之下雪乃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雪之下小姐！请醒醒！雪之下小姐！”

　　身旁的呼喊声，将笼罩了她仿佛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时光的寂静破去，那些浑浊的，难以用言语言明的晦暗色彩在雪之下的意识被重新唤醒的那一刻尽数化作漫天的黑羽，飘然散落。

　　雪之下雪乃如梦初醒，她四下环顾，发觉自己仍旧伫立在港口蛇头的办公室门外，房门虚掩，而在她几步开外的地方，有一个打着光源，身着高级警服的男子正急切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在男子身侧不远处，有一位看似与她同龄的黑发少女，身着黑色系冬季校服，抱剑倚壁，沉默不语。

　　与急切的警官男子截然不同，那个女高中生向自己投来的视线，暗含着一股审视，一股警惕的意味。

　　雪之下雪乃对那样眼神并不陌生，倒不如说是非常熟悉，自她长大到能够穿上晚礼服的年纪时，就时常在那些诸如宴会的正式场合里吸引到类似的眼神——名为【估价】的眼神。

　　而再长大一些，当她能够意识到那些的眼神是为父母所默许的这一事实时，她便开始筹划跑路事宜。

　　“抱歉，您认错人了。”

　　雪之下雪乃向一直在尝试呼唤她名字的警官男子微微行礼，对方看上去年长，所以姑且用的是敬语。

　　在这样做的过程中，她的注意力从未从那个墙边的持剑少女身上移开过。

　　对方也一样。

　　“您在开玩笑吧，雪之下小姐，托议员阁下的福，整个东京的警务系统在平安夜里也全员无休地寻找着您。”

　　“抱歉，您认错人了。”

　　面对眼前女孩那雷打不动的漠然表情，白鸟的嘴角抽了抽，不过正义的伙伴之魂正因无知少女尚未被害而熊熊燃烧，白鸟任十三郎的大脑自然而然地分泌出了象征愉快的多巴胺，这令他现在的脾气好得不行，“无论如何，东京都的警务系统内部流传的关于雪之下家千金的照片是如假包换的，毫无疑问，经过方才的一系列对比，您就是雪之下雪乃小姐，无误。”

　　“自我满足的警察先生，您是活在世纪初的原始人么？”

　　就在白鸟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眼前的女孩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依旧越过白鸟任十三郎的肩膀投向墙壁边那个女孩站立的方向，话音轻启，冷漠。

　　“啊？”猝不及防之下，白鸟有些不知所措。

　　“事实不是如此简洁明了吗？如您所见，我只是一个从小道消息里偶然得知了雪之下议员阁下家千金离家出走相关信息的随处可见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踏入上流社会改变命运的白日梦并将移花接木之计付诸实践拿着所有积蓄去找黑市医生做了全套义体整容改造手术并在此守株待兔等候警方救援妄图替代“雪之下雪乃”成为议员家千金大小姐的涩谷系不良小太妹而已，顺带一提做手术的钱都是放课后援O赚的以及永久性烟熏妆漂白真的很浪费钱希望后辈们不要轻易尝试。”

　　少女脸不红气不喘地陈述道。

　　“”白鸟任十三郎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谏山黄泉原地一个趔趄，宝刀【狮子王】差点脱手。

　　“补充，之所以坦白从宽的原因是因为经过后续调查发现雪之下家族的家庭环境实在是太过糟糕，送上门去与羊入虎口无异，那不是涉谷系小太妹所期望的生活。”少女淡淡地为发言做了收尾。

　　白鸟任十三郎从震惊中回过神，他转过头去与谏山黄泉对视了一眼，开口喃喃道，“老实说，我被说服了，有理有据，可行性还很高。”

　　“我的话，差一点。”谏山黄泉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用惊奇的视线上下扫视着眼前那位沉着淡定的同龄少女，脑中关于对方的书面资料被尽数扔进了碎纸机，仿佛第一次认识雪之下雪乃这个人，“精彩的说辞，但是很遗憾，我有一些特殊的鉴定法，能够确认这位自称“涩谷系小太妹”的美人小姐，是一位百分之百的自然人。”

　　“对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哪会有那么碰巧的事！资料里显示雪之下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纯正主义者】，纯天然的出色美人，品学兼优的学生模范。”后知后觉的白鸟回过神来忙而不迭地开口道，他转过头去开启内线通讯，“伙计们，目标人物已救出，可以准备收”

　　“白鸟警官小心!”谏山黄泉突然拔刀向他冲来。

　　轰！！！

　　狭窄的空间中仿佛有一颗凝固汽油弹低空爆炸，翻滚的烈焰从白鸟面前的某一个点突然爆发。

　　在足以将人烤成焦炭的高温面前，白鸟只看见原先那个疑似雪之下家千金的少女所站立的位置空无一人，而一只黑猫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化作一道黑影窜入被气浪冲开的那扇房门里。

　　而在瞬间爆发的烈焰随着气浪冲击涌至白鸟面前之前，一头巍峨的巨兽由虚化实般突然出现在白鸟面前，将那本会把白鸟任十三郎的意识彻底蒸发殆尽的热浪尽数挡下。

　　“乱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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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平安夜

　　白鸟任十三郎昏死了过去，位于现实中的肉身与电子之海中的意识同时陷入了混沌。

　　不是因为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给炸的，而是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巨兽给吓的。

　　当他在爆炸产生的气浪面前幸免于难并第一眼看清那头狮首蛇尾十二目的赤红巨兽时，便于下一刻很干脆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所幸现实中白鸟任十三郎身边有专人守护，谏山黄泉在内线通知围守在港口之外的下属们前来接应后毫无迟疑地跨过白鸟先生的“尸体”冲入门内。

　　越过门扉，天旋地转，重力颠倒的冲击瞬间扰乱了谏山的感官，不过这种错乱感对训练有素的谏山家后人影响有限，数息之后，谏山黄泉的视野回复正常，当意识到自己正在下坠，而下方是一深不见底的水体之后，她很快调整好了身姿以作应对。

　　极东的对策室成员，按照白皮书上的分类，大多都应划分至契约系这个范畴，退魔家族驱使受训化的恶灵来攻伐祸乱常世的魑魅魍魉，从古至今，这样的传统都算不上秘密。谏山家家传宝刀【狮子王】中所缚恶灵名为【乱红莲】，也就是先前应主人召唤现身，为白鸟任十三郎挡下致命爆炸的那头十二目狮首蛇尾巨兽，便是退魔家族代代相传驱使的恶灵中的佼佼者，除了长得有点不可名状之外基本上是个很靠谱的家伙，白鸟任十三郎猝不及防之下骤观其貌，被吓休克实属正常。

　　如谏山黄泉这样，由历史悠久的退魔家族培养，供职于公职机关的退魔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属于带刀入场的先天经验者，他们行走于公众视野之外，却曝光于政府聚光灯之下，是郭嘉于电子之海中所掌握并用以博弈的有生力量，他们中的佼佼者是lv.5级的超凡者，最大耐受深度为VII级，而白皮书上所公示的于全世界范围内已探明的深度VII【Hive】的数量不过两手之数，谏山黄泉身为lv.4级的退魔师，活跃于东京都地区，在圈子中已实属准一线范畴。

　　在这个现实中魍魉本已绝迹，退魔师可喜可贺地喜迎失业的末法时代，人类文明在一次非常规骚操作之后，以另一种方式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刚准备散伙收工回家相夫教子享受平静生活的退魔师们不得不再次提起手中的退魔兵刃，于人类社会的影子——电子之海中再度开始搏杀。

　　谏山黄泉的放课后非日常工作主要分为三种。

　　其一，监管已被探明的辖区内【Hive】；

　　其二，拔除混迹于电子海人类社会中的魑魅魍魉，包括那些被深度感染的原人类；

　　第三，也是最麻烦的一种，简略概括，大概就是跟随机Hive生还者打交道。

　　有光的地方便有影，从【秩序】被确立的第一天开始，作为它对立面的【混乱】便从未缺席。

　　登记在案的最强超凡者是那数量不过两手之数的lv.5，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在白皮书上留有一席之地，大多作为某个政体的电子海战略核心，接受监管，也享受特权待遇。

　　然而，谏山小姐心知肚明，真正最麻烦的，其实是那群潜藏于聚光灯之外的。

　　成为超凡者的门槛不低，首先得是一位纯粹的自然人，一位精神完整的纯正主义者；其次，得运气够差，差到在数十亿人里被神出鬼没的随机【Hive】相中，于莫名中收到邀请；再次，得运气够好，好到能够以凡人之身于【Hive】中幸存。

　　与大多数着眼于当下的同行不同，拜过去丰富的工作经验中的某些无法成书上报的经历所赐，谏山黄泉深知那混乱侧的阴影中潜藏着何等惊世骇俗的怪物。

　　白皮书上标注出的全世界范围内最大【Hive】深度为VII级，是因为撰写者所能驱使的最强探索者便是lv.5，而深度VII是人类保持理智的极限。

　　而那些游离于监管名册之外的古老结社，那些暗中举行血祭仪式的邪教组织，在混乱侧的阴影中活跃着数量稀少的，放弃【生而为人】这一底线的怪物。

　　不是所有人都能以那样的姿态活着，能够跨越那条不做人的线的存在永远都是少数。

　　对策室在职权范围内有着引导“随机【Hive】生还者”走上正途的职责。

　　谏山黄泉现在便是在履行这一职责。

　　她看见了，下坠途中的她看见了，在比她更下方，更加靠近湖面的空中，有一只将身体尽可能蜷缩成球以图在入水时获得最小碰撞阻力的黑猫。

　　失策了。

　　白鸟任十三郎是个纯粹的正义伙伴，同时也是个刚刚入行的圈外人，常识匮乏如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警务厅一路从千叶围追堵截至东京港却连根毛都没找到的议员家千金在文静端庄的优等生外表下会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一切的疑惑都可以解释了，在城市监控系统完全铺开的现如今，一个信息库上资料齐全的并正受通缉的千金小姐是如何在现实中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遍地公共摄像头的东京都躲藏起来不被发现的。

　　白鸟任十三郎或许从精神层面上已经接受了等同于人类第二社会的电子之海中存在一群能行常人所不能行之举的超凡者这一事实，可他却绝对不会相信，那群人能在现实中做到同样的事，【电子之海三定律之二】被他出于精神上自我保护地下意识忽略了！

　　雪之下雪乃是个随机【Hive】的幸存者！刚刚那场爆炸和眼前那只黑猫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谏山黄泉对此确信无疑。

　　噗通！噗通！

　　司康饼先生原本正与Lotus小姐在湖底商量一会儿谁负责莽谁负责苟的相关事宜，头顶上方传来的一前一后两道入水声并未逃过二人的注意。

　　信女抬头仰望，Lotus亦抬头仰望。

　　“司康饼先生，天上下美少女了耶。”

　　“嗯，看见了，那个冬季校服...好像还是庆应义塾女高的,是个大小姐呢。”

　　“真恶心呢，对女高中生校服如数家珍的司康饼先生。”

　　“先不说这熟悉的倒装语法是谁教你的，如数家珍这一条我只能说你下次去你辉夜姐姐家里的时候可以尝试偷偷打开她的衣柜看看，那里面应该还有几套，唉那是她最令我骄傲的岁月，可惜已经一去不复返。”

　　“司康饼先生喜欢穿着庆应义塾女高校服的黑发美人么？作为优等生的Lotus最近正被校方围追堵截催促填报高中升学志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