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新娘 第223章

　　帕妮娅严肃地说，

　　“你不是觉得那个乔安娜很奇怪吗？那你就去把什么诅咒她全家的神给查出来，如果真有问题就干掉，那全世界自然都会知道你和大神是同等级的了。”

　　“改变自己就比改天换地还要难。若真想要得到自信，嘿，怎么能不踩在强者的脑袋上了？”

　　这丫头没准才是在场所有人里面最疯的那个。

　　但海登摸了摸下巴，却意识到帕妮娅这疯话里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当然，绝对不可能真的是个好主意）。

250：巫师的自信

　　帕妮娅的想法虽然疯狂，而且绝对不是个好主意，但确实有几分道理。

　　因为海登出于直觉，确实总觉得乔安娜这人很不对劲。他再怎么说也是个有天赋的先知，就算在脑子上在证据上被骗过去，他的直觉总还是觉得乔安娜有问题。

　　有趣的是，帕妮娅其实也有类似的观点：“这个乔安娜啊，我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肯定是在演戏。”

　　阿拉斯托听她这么一说反倒是有些好奇了：“何出此言？”

　　“因为我好歹也是个虚拟偶像出身的神啊！”帕妮娅一脸理所当然，“她身上那股绿茶味儿，对我来说那就是迎风飘十里呀！”

　　这话就说得在场两位男同胞面面相觑，很显然他俩就不太懂这个。

　　一旁的艾比盖尔却是点了点头：“小丫头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那女人肯定在装。”

　　只有女人可能才懂女人。有些韵味旁边这两位男性是真的没法触及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生在世，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在演戏。她装模作样也不表示一定有鬼。”老魔女说到这里，又重新把目光转向海登，“归根究底，还是看你如何判断。海登小子，你这傻小子才是我们的核心，我们都相信你是先知，所以你也该对自己的眼光有点自信——否则我们几个岂不都成了傻子？”

　　艾比盖尔这话看似调侃，实际上却表露出了对海登的十分信任。海登当然能够理解，也因此感到有些惭愧。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做出决定：“我确实觉得那个乔安娜有点问题，有必要细查一下。但这事可能牵扯到另一个大神，甚至有可能是沃坦奥秘技术公司的一位董事大神。如果我只是为了吃醋的私心，就浪费大家的资源和力量，去挑战一个巨型企业的董事，这是否不太好？”

　　魔女神听到这里终于冷笑了：“人活一世，谁不是为了私心？”

　　这话当然多少有些极端。不过另外两个神也没打算和她杠——反正艾比盖尔一直都只是嘴硬。阿拉斯托反而帮了个腔：“无论如何，诅咒无辜者的资本神都应该得到制裁。这没什么私心不私心的。至于对方是大神这种小问题……”

　　他耸了耸肩，一点也没在害怕：“还是凡人的时候，我们就大都是亡命之徒，敢和资本神作对。现在自己成了神，若是反而害怕与邪神战斗，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艾比盖尔也在旁边补充道：“死亡诅咒一个家族长达六代人，这种事即使对神来说也很费力。如果这乔安娜的故事是真的，你去彻查它至少不会是个错误。”

　　艾比盖尔作为第二代赫卡忒魔女神，现在也是新芽城的诅咒术权威了。然而就连她想要对六代人下死亡诅咒也是很麻烦的。谁会真当无缘无故做这种事？大家仔细一合计，都觉得就算乔安娜没搞鬼，这事也应当另有隐情。

　　就这样，海登得到伙伴们充分的信任和支持，匆匆跑去调查了。

　　帕妮娅在茶会室里看着他走掉，过了一分钟才开口说：“魔女亲，我们这事做得是不是有点傻啊？”

　　艾比盖尔喝了口咖啡，挑起眉毛：“你到底想说什么？”

　　于是帕妮娅只好解释道：“海登大叔现在纠结这些不自信，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卡莲小姐太强，那个霸气太吓人了。可是我们俩就没有那么强，也没有那种霸气。真实厮杀的话，我们俩甚至不一定能打赢海登，所以他对我们俩是没有自卑感的。”

　　比资产比能量甚至比打擂台，海登都肯定比不过神。但如果是战场真刀实枪的厮杀，海登靠属性针对和陷阱阵法对付帕妮娅，起码也能杀个五五开。真刀实枪单挑艾比盖尔他也有三成胜算。

　　唯独卡莲，力量比海登强，战斗境界也比他高，海登打她一百次也赢不到一次。所以他面对卡莲的霸气才比较自卑。

　　自信和自卑这两种性格，其实是同时存在于海登身上的。尤其是在面对不同对象的时候。

　　“如果我趁海登这个时候主动攻上去，来点‘既然大叔没有男人的自信，那就让我来给你自信吧?～’的展开然后把他或者让他推倒，明天开始我就是海太太了吧？”

　　帕妮娅一本正经地说，让另外两个神都听得十分无语。

　　其实她这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但阿拉斯托还是赶紧给她打预防针：“你们这些女神要是争风吃醋闹起来，我们这个团队可就完蛋了啊。”

　　“我当然知道呀！所以我才一直没有闹哇！”帕妮娅叉起腰，义正辞严地说，“但我今年已经满十八岁了，我也是有性需求的哇！可是我又看不上其他人的丁丁，魔女亲也一样的吧！”

　　艾比盖尔可想不到她会把自己也扯进来，赶紧推脱：“胡说，堕天使是没有肉体欲望的。”

　　“你才胡说！堕天使要是没有性需求那就不会有卡莲了！当了四百多年的幼女，现在好不容易变回成年的身体，你怎可能不会饥渴呀！”

　　疯丫头帕妮娅理直气壮。

　　其实艾比盖尔还真就是习惯了。她过去四百多年都没有过身体亲密的对象，因为赫卡忒对她的诅咒，让她的身体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幼女状态，平时是靠变形魔法道具伪装的。如果在变形状态下和别人上床，万一不小心被破解，她的秘密立刻就会暴露。所以艾比盖尔以前真就四百多年都没敢找过对象，连炮友都不敢找。

　　现在她的诅咒解除了，堕天使身体还可以自由变化，确实方便许多。但四百年都一个人过下来了，艾比盖尔也就没想过那种事。毕竟啊，要说她看得上身边哪个男人……那好像也只有大家的核心，海登人。

　　顺着帕妮娅这些“疯话”的引导，艾比盖尔想啊想啊，就想起之前在死海的海底，想到当时海登救她的那些事，那些话——突然之间，她的脸也有些变红了。

　　“这事真的太蠢了！我不奉陪了！”

　　她急了！艾比盖尔她居然从会议桌旁边跳起来，直接跑掉了！

　　胜了又胜，帕妮娅可好生得意。

　　“目前为止，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啊之类的东西，我都只是在旁边看着，没真跑去抢。然而要是卡莲和海登大叔真的一直相处不好，我可就要去牛头人了……不对，卡莲又不是海登的女朋友，这连牛头人标签都没有呀！”

　　她这样在茶会室里大放厥词，简直生怕事情不够乱。

　　加上魔女又跑了，阿拉斯托只能在心中叫苦：

　　海登同志，你赶紧把这麻烦的感情纠纷解决掉行吗？再这样下去，我们内部就先要乱成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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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安娜大概也想不到自己还没做啥事，鲜花魔法公司的核心协调就先乱了十倍。不过这也不是啥大问题，因为海登很快就要来查她了。

　　话虽如此，考虑到这事背后很可能真有一个大神，乔安娜的真相八成已经被强大的神力所掩盖隐瞒了。其他人东查西查也没从乔安娜身上查出什么问题来，海登靠自己两条腿一双手又能查出什么呢？

　　但另一方面，海登也从来不是那种按部就班搞调查的人。

　　所以他速速回到自己的魔法工作室，立刻就开始琢磨钻漏铜的作弊办法。

　　调查事情要作弊，第一时间想到的当然就是用占卜。寻物找人这是自古以来巫师萨满们都会玩的法术。然而这些占卜的基本原理都是交感巫术，若有神力在隐藏情报肯定是占不出个屁来的。但海登毕竟很擅长变着法子玩花样，立刻就想到一个思路：乔安娜自称，诅咒她家族的神，是沃坦奥秘技术公司的一位董事大神，对吧？

　　沃坦奥秘技术公司的董事大神一共就几位来着？吃我穷举法吧！

　　海登意念一动，便把沃坦公司的董事会名单找出来：

　　首先是大名鼎鼎的主神奥丁和主神托尔。他们是沃坦公司仅有的两位主神级（等同于密特拉集团的菩萨级），而且是关系很好的亲兄弟。他们确实有能力设置那样的诅咒炸弹，但这事不太可能是他们干的。因为若真是主神级下的诅咒，这几天才刚升上大神级的卡莲怕是根本没办法把诅咒解除。

　　再然后就是沃坦公司现在的ceo，光明之巴德尔。他是奥丁长子，公司现在的最高行政负责人，自然是大神级。不过他的名声极好，感觉也不像是会做这种阴暗事情的性格。

　　（为什么奥丁没自己当ceo？其实大部分巨型企业的主神都兼职董事长和ceo。偏偏奥丁没有这么做。据说他大部分时间都埋头在搞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技术开发，做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项目。作为一名资本神，敢这样做也算是他的一种本事。）

　　总之海登继续翻着沃坦公司剩下的董事会大神名单：安全总管大神海姆达尔，市场总监大神布拉基，人力资源总监大神提尔，生产总监大神伊登，财务总监大神尼奥尔德，销售总监大神弗雷，技术总监大神芙蕾雅……虽然董事会里还有一些其它小神，但粗粗一看，就能发现大神级确实不多。

　　沃坦奥秘技术公司已经是世界第三大的巨型企业。就连他们也只有八位大神，两位主神。大神级的含金量由此可见一斑。

　　那么接下来，是要用排除法一个个查过去吗？这听起来好像有点太蠢了。

　　所以海登沉吟片刻，又想出来一套坏主意。

　　他先在自己的工作台上铺了一块白布，然后拿出自己以前亲手雕刻的二十四块卢恩符文石，撒在布上，像洗牌一样顺时针混合。混合的差不多了之后，他又伸出双手，左手画圆右手画方，指向这些符文石，并且咏唱：

　　“全能的奥丁神，卢恩的主人，/美丽的芙蕾雅，魔法的女神，”

　　“请指引我的手，/我的意念，”

　　“让我得到真理，/真实的预言，”

　　这是一幅不可思议的景象，因为海登同时用两只手划出不同的符记，用同一张嘴同时咏唱两种咒语，却又混杂在同一个魔法里面。

　　“我现在处在彷徨当中，”

　　“需要帮助与知识。”

　　“请用您的手，揭示真相的神力，”

　　“指引我，告诉我——是谁在我们的员工身上设下那死亡的陷阱！给予我答案吧！”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开始流失，感觉到一股交互的能量作用在自己的双手与符文石之间。这是一种静电般刺痛颤抖的感觉，同时又是一股持续的凉爽的风。这两种能量在符文石之间互相冲突，互相抵抗，以至于占卜结果根本无法成形，反而震碎了符文石。

　　因为海登现在根本就没按照正常的程序在施法。他故意同时把两股不同源头的神圣能量融入到同一个法术里面，组合成一种不仅令神烦躁，还能令能量产生不谐冲突的形式。

　　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知道沃坦公司里有两个派系。

　　沃坦公司里负责处理占卜魔法业务的神有两个，而且正巧他们分别主导两个派系。第一多数派系的领袖当然是主神奥丁，第二个少数派系的头目却是大神芙蕾雅。海登现在故意用这个冲突不谐的占卜法术来追索那个诅咒炸弹的源头，无论这个源头属于哪个派系的大神，这个占卜法术都会引发有趣的神力反应。

　　顺便一提，由于海登现在正在使用有版权的公司法术，这种乱来的取巧做法就会让他烧掉很多使用费。不过他现在已经看开了——钱？我们现在真的没那么缺钱！钱只不过是为了达成目标的工具而已！

　　然后他现在就成功了。

　　一般的魔法师没法仅从这样的冲突中看出任何结论，但海登可是先知，还是擅长耍弄利用众神的巫师。他现在就是有办法看出来：奥丁的神力试图替他揭露目标，而芙蕾雅的神力就在阻拦。虽然占卜法术在神力冲突中炸开，甚至炸碎了海登的符文石，但对方神明的来路也因此同样明显。

　　“好啊，芙蕾雅的派系，那边的大神一共三个。”

　　海登搓搓双手，若有所思，

　　“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确实，大家都说芙蕾雅和黑暗精灵（黑矮人）之间有些奇怪的关系。嘿，这可有意思了。”

　　他可以继续用排除法多测试几次，琢磨这些细微的神力反应，找出真正的源头来自哪个大神——反正也只是多花点钱和时间而已。但事到如今，海登却认为已经没有这个必要。

　　海登可是巫师，是用巧计和智慧来耍弄众神的人。他的力量远不及众神，但论狡黠善变，任何封建或资本神都不是巫师的对手。他刚刚赢下一分，因此自信更生，现在就又想出一种巧妙的办法。

　　“安洁拉！我们准备出门啦！”

　　所以他在工作室里喊道，

　　“我们现在要去沃坦奥秘技术公司一趟！”

　　安洁拉立刻像鬼魂一样从工作室门口探出头来：“好的，主人。我现在帮您准备。不过您今天是打算去做什么呀？”

　　“我们要上门去索赔。”

　　海登一本正经地说，

　　“索赔，因为他们的董事芙蕾雅的魔法，惊吓到了我的未婚妻！我现在就要去向他们索赔精神损失费呀！”

251：有变态呀!!

　　众所周知，沃坦奥秘技术公司最精华的核心地盘，位于欧洲的中部和北部。他们在那里长年和玛尔斯工业集团争夺市场。其实巨型企业都会把自己的影响力和市场扩散到全球，全世界都有他们的公司和基建，只不过根据区域不同也分布不同而已。

　　但海登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来扮演一个耍弄众神的巫师，那当然就必须玩得足够精彩。所以他带着安洁拉直接长途传送，啪一声就传送到了欧洲，传送到了沃坦公司在地球上建立并管理的核心都市——世界之都日耳曼尼亚。

　　前脚刚落地，他直接就跑去了芙蕾雅女神名下的，她在地球上最主要的公司大厦。这座无与伦比的摩天楼由高耸的黄金尖塔和闪光的白银所主宰。还没走进公司的正门，海登就看见有好几个英灵战士保安守在门口。他们的身体全都由阿斯加德神域合金所铸就，在日光照耀之下比精钢还要闪亮。看到海登二话不说就要进门，他们立刻伸出动力长矛把海登拦住了。

　　所谓英灵，都曾经是沃坦公司内部各个领域成绩斐然的优秀凡人员工。他们因为自己为公司做出的成就，能得到公司赐予的权利，被意识上传替换成更加优秀的机械身体，完完全全地将自己转化，不保留一点血肉。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这样很恶心，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很厉害。原本做研究的员工变成钢铁英灵之后当然也能继续钻研，原本擅长战斗的员工自然也会变成更强的战士。虽然他们因为后天才机械改造，可能比不上完全特化和先天调整的战斗神族，但英灵战士再怎么说也还是比普通神族要强的。

　　至于代价……哎呀，作为机器人给公司永远做牛做马，在这个时代还能算是代价吗？往好的方面想，起码公司没收你改造费对吧？

　　没错，【英灵殿】改造在沃坦公司是不收费而且也不拿来卖的。沃坦公司用它来交换到的是优秀员工的忠诚。一旦被改造成英灵，这些优秀员工就再也离不开公司了。他们会用自己的钢铁生命来永远捍卫公司。他们确实是十分可怕的企业战士。

　　然而海登却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半点也没害怕英灵战士和他们手里的动力矛。

　　一个英灵战士只好开口问：“先生，您有预约吗？”

　　没想到海登立刻一眼瞪会回去：“我是鲜花魔法公司的副总经理，密特拉集团孔雀明王的代理人，海登！你们公司的董事芙蕾雅施展的法术严重损害到了本公司的重要人士和工作生产。我现在是代表祂们而来的！还不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守门的英灵们顿时都愣住了。当然，他们不傻，现在又已经是个超级信息时代，立刻就联网去向自己的老板芙蕾雅以及另外两家公司去确认海登这人的真实性。卡莲和孔雀王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都觉得很莫名其妙，心里纳闷海登这次又是在搞什么鬼了。

　　但这对父女还是很配合，都立刻就回复：【对，此人正是我的代理人。】

　　回复完之后，担心女儿安危的孔雀王还给卡莲打了个电话：“你不会真去和芙蕾雅斗法受伤了，还瞒着没告诉我吧？”

　　“怎么可能？只是和一个没署名的诅咒炸弹过了一招而已。我都不知道海登是怎么追查到芙蕾雅那边去的。”卡莲说到这里，想了想，又把话改了一下，“我猜他应该只是想用精神损失之类的说辞，打着我们的虎皮去占点便宜。芙蕾雅那边好东西还挺多的，他要是能弄些好处回来那也不错。”

　　尽管芙蕾雅是一个老牌大神，卡莲却完全相信海登能从她手里骗到好处。这就是她的信任了。

　　没过一会，芙蕾雅也传讯给门口的英灵战士，让他们把海登放进来，带海登来楼上见她。海登就这样被邀请到大厦的顶层，大摇大摆走进了芙蕾雅的宫殿，几乎比吃饭还省力。

　　芙蕾雅的宫殿是一座黄金宫。虽然听起来很俗气，但她真的在这里铺了黄金地板，四周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浪漫的金黄色。光看这里好像很暴发户，不过另一方面这宫殿里也遍布着茂盛的鲜花和草木，让生命的气息四处洋溢。而且，这里还有很多猫。这些软绵绵毛茸茸手感很好的小动物们在芙蕾雅的黄金宫里到处游荡，因为它们是芙蕾雅喜爱的侍从。

　　海登和安洁拉一路穿过黄金步道，走进芙蕾雅的会客室。她已经在那里等待着海登这位不请自来的麻烦客人。尽管这来人是一位不速之客，芙蕾雅仍然做着正式场合的着装打扮。她穿着金缕衣，脖子上戴着红宝石项链【布里希嘉曼】。这个传奇的神器是由黑暗精灵替芙蕾雅制作的，它像血一样红，如北极光一般闪烁，反衬着她白皙无暇的皮肤。女神的金发鬈曲着披在肩上，在光中闪闪发亮，还用金环束了起来，那金子就和她的金发一般绚丽夺目。她的容貌和华贵的身姿，活似用世上最昂贵的材料打造出来的美丽人偶，有着令人目眩神迷的美貌。

　　不仅如此，不仅她自己的身姿像是最美丽的人偶，而且她身边同时还有两台超高级的发条人偶随侍。这些以黄金比例设计打造的身体都伴随着超人之美。因为这两台人偶都是造价比安洁拉还高得多的【女武神（瓦尔基里）】，而她们同时也是芙蕾雅的侍女。

　　芙蕾雅是沃坦公司里最美丽的女神，也是爱情之神。但她从来不是那种柔弱无力的美神。实际上除了奥丁以外，芙蕾雅可能是沃坦公司里最擅长魔法奥秘的神。所以她才能是沃坦公司第二派系的领袖，所以她才会统帅自己单独的英灵军团和瓦尔基里部队，被称作【女武神的女王】。

　　所以芙蕾雅同时也是黄金的女神。她摆出那么多的黄金，不是暴发户为了装逼，而是因为这无数的黄金就代表她在炼金术魔法领域的成就，是她神权的象征之一，象征着她为什么能够成为沃坦奥秘技术公司的技术总监。

　　因为她就有不在奥丁之下的魔法力量。

　　而海登，作为一个渺小的巫师，现在就必须用他的智慧，去将一个魔法女大神欺骗玩弄。他在这种地方可真是太有自信了。

　　“真是让我好等啊，芙蕾雅女神！”

　　他当然没有放过先攻的机会，立刻咄咄逼人攻了上去，

　　“你要对黑暗精灵乱施魔法是你的事，但就因为你这魔法，我重要的未婚妻，我们鲜花魔法公司的ceo，孔雀明王的女儿，就被伤害到了！喂，你究竟打算怎么来负这个责啊！”

　　对于海登这咄咄逼人，甚至可以说是狂妄的姿态，就连随侍在芙蕾雅身边的两个女武神侍女都有些恼火了。

　　反倒是芙蕾雅自己，仅回以一脸花儿般的灿烂微笑：“海登先生，我欢迎您来我的公司拜访，但说这种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哇，证据！海登有证据吗？当然是没有的。他只是一半凭着直觉，一半凭着法术瞎碰。尽管如此，海登却半点也不为自己“什么证据都没有”而动摇。他反而冷笑着，用更加蛮横的语气说：“事到如今还要狡辩？现在的状况你知我知，谁真的需要证据？不给交代，我就把我调查出来的一切都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