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新娘 第247章

　　因为其它地方的神都不想掺和这件事。祂们根本不会允许卡莲突然把八百万人传送到祂们的地盘上！

　　“所以我才说你们不应该过来的。”亚当说到这里，竟然苦笑了一下，“密特拉的第二次攻击将会波及整个常青州，你们现在应该待在【新芽城】里全力应对余波，保护自己的市民和员工，而不是跑来新雅图救一些和你们无关的老百姓。要知道就算你们全力防守【新芽城】，也可未必就能挡得住余波。”

　　如今海登和卡莲都已经明白过来，对视一眼，也都意识到亚当这话确实没错。这下可真的麻烦了。

　　要把八百万新雅图市民都转移到【新芽城】去吗？这恐怕不现实。新芽城现在容纳七十万人都已经是极限状态，怎么也不可能硬塞八百万人进去，哪怕只是躲一波余波也不行，因为城市结界的设定和配置都没法适应。

　　至于孔雀王的孔雀宫……那边甚至更小，最多只能塞下十几万人。毕竟孔雀王是武者性子，不喜欢占地盘。

　　借用盟友的地盘？现在能借到的不外乎就是米克特女神或芙蕾雅。可是密特拉的下一次攻击随时都可能落下来，这时候海登哪有时间去和盟友谈条件！？

　　卡莲从来不是个会轻易屈服的人，然而就连她，如今在脑子里理清这些关节之后，一时间居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现在该怎么办？卡莲的知识告诉她自己，现在她只有一个选择了。但她的思想并不希望这样选。况且，卡莲要是会冷酷的计算人命，她肯定就不是今天的卡莲了。

　　这时候反而是海登，在听完亚当的话之后，一边揉了揉太阳穴，一边很冷静地问：“你怎么这么清楚密特拉接下来会使出什么样的攻击？”

　　“因为我比你们更清楚神明政治的思路。也因为成为究极的生物之后，我得到了很好的眼睛。”亚当抬头望向夜空，“所以我现在站在地上也能看见月球上的风吹草动。所以我知道，刚刚那一发【金刚降魔杵】只能算是密特拉在打招呼。接下来他才会拿出一些真本事。”

　　“所以朋友，我当然不会阻挠你们救人，因为我根本不需要阻挠——如果我能抵挡住密特拉接下来的真本事，新雅图剩下的老百姓才有可能活。如果你们觉得我挡不住，就应该赶紧老老实实回【新芽城】去全力巩固自己的防守。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亚当说到这里还摆了摆手，

　　“别在这杵着浪费你我时间，也千万别掺和进来坏我好事。除非你们想试着现在来战我，看看能不能把我轰下。”

　　这个当然是最不现实的选项。亚当现在说这些话，听起来居然还真有几分好心相劝的味道了。

　　可是海登也不傻。他很清醒地明白目前这档子破事到底是谁搞出来的：“亚当，你现在装好人，但实际上今天这事逼得你我甚至整个常青州的百姓都必须面对死亡危机，实际上都是你的责任。”

　　“别开玩笑了，哥们。”没想到海登这话反而让亚当的嘴唇弯了起来，“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命运作祟，谁他喵想要和密特拉真枪实刀硬干啊？”

　　亚当这话可真是他发自内心的大实话了。可惜，也正因为他这样的大实话，海登才更明白这人心里压根就没有啥道德意识之类的东西。他就是一个最自私的人，哪怕他接下来被密特拉打死，亚当也不会相信有罪，亦不相信有罚，只会认为这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的一部分，是命运的捉弄，而根本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罪过。

　　所以沉默片刻之后，海登问道：“面对密特拉的认真攻击，你认为自己有多少胜算？”

　　“不好说。”亚当很诚实，事到如今他也没啥好说谎的了，“大概两三成吧。”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现在才会一边回气蓄力，一边跑来找海登聊天。所以他才会在这聊天之中，劝诫海登和卡莲回【新芽城】固守防御，而不是拉他们俩来垫背。

　　因为自私亦有它的来源以及道理，而这很可能就是亚当最后一次和海登聊天，而且还是最后一次坦诚聊天的机会了。成为完美生物的亚当，恐怕已经隐约感觉到自己即将到来的灭亡。

　　当自私的结果除了拉以前的朋友垫背以外便没有任何好处，这自私又有什么意思了？

　　可是就算这样，亚当也没觉得自己之前三十几年人生中的各种恶行有哪里不对。他现在恐怕还觉得自己劝海登回去保命是好人做好事呢。

　　而这，就让海登非常恼火。

　　这种极度的愤怒，有的时候就能推动海登的思想，让他的脑子转得足够快，让他做到一些……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

　　不是从愤怒中生出力量。海登没有这种外挂的。

　　愤怒只是推动了他奇葩的想象力而已。

　　“好。”

　　所以最后，海登开口说，

　　“亚当，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海登如何败你吧。”

　　…………啥？

　　这话一出口，别说亚当，甚至就连旁边的卡莲和安洁拉怀里的帕妮娅脑袋，一时间都给整懵了。海登怎么可能打败亚当和莉莉丝这样加起来几乎相当于两个主神级的战斗力？怎么想都不可能！

　　……可话又说回来，海登亲口说他能做到的事，亚当和卡莲这种最熟悉他的人，谁敢说他肯定做不到？谁敢说海登一定不可能突然从口袋里掏出点什么来把你揍一顿？

　　“别别别别，你一定要在这时候坑我吗！？”

　　一时之间连亚当都开始有点慌了。因为如果海登真有办法和他势均力敌地战一场，无论胜负如何，亚当肯定都没力气应付密特拉了。他的胜算会从三成瞬间变成零。这死得也未免太冤枉。

　　海登却没继续搭理亚当。他转过头去对卡莲说：“卡莲，我们不回新芽城了。那里交给阿拉斯托和艾比盖尔，那里就相信他们和我们自己建设的城防吧。”

　　“我当然相信你，但我没搞懂你的意思。”卡莲仍然一头雾水，“你有什么计划？”

　　海登的计划很简单，很干脆：

　　“八百万老百姓带不走，那我们就直接在新雅图布防。修复城防，修复设备，利用这座城市里的人，能源，工具，所有的一切——去保护它自己的居民！”

　　卡莲这才明白，海登口中的“打败亚当”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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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距离地表足有384400千米的月球上，白色天女【弥拉】，正在密特拉的月球基地里急匆匆地赶路。

　　密特拉集团几百年前就买下了整个月球的产权，而且在上面做了很多建设，月球上现在其实也是有很多员工以及生产基地的。在刚才亚当与莉莉丝的全力一击之下，其实也有许多不值钱的员工和设备因此损伤。不过嘛，这种小事还不需要密特拉菩萨亲自来处理。

　　弥拉天女，虽然她不是神，但作为密特拉菩萨最重要的秘书和代理人，她一直深受密特拉菩萨的信赖，实际上就是菩萨与凡人之间的媒介，是代表菩萨的圣者。

　　虽然她并不真的是，但她几乎，几乎——就已经是密特拉菩萨的化身了。当她出来办公事的时候，基本上就接近于密特拉菩萨亲自出面。所以她就是密特拉神权的延伸，就像密特拉伸出去的一根触手。

　　那么弥拉天女现在要怎么处理新雅图和亚当这次的事情呢？其实也很简单：脸被打了当然要打回去，否则全世界都会看笑话而且怀疑密特拉菩萨的能力。不过现在还不方便直接动用整个集团的资源，也不能太兴师动众，否则结果也差不多。

　　所以弥拉天女现在飞向的是密特拉在月球上“自己”的军事基地。她要找的是一位虽然属于公司，但在那之前更加直属于密特拉菩萨自己的神兵战将。

　　穿过无数的哨岗、走廊与房间，弥拉天女最后进入的是月球中央保安局的中枢。长年端坐在这里的那位尊神，代表的便是密特拉麾下最高的军事权威。和大部分平时人模人样的新神不一样，这位尊神的皮肤是蓝色的，头上有七个髻，而且极其高大。即使在沉默打坐时，他的周身也一直燃烧着红莲烈火。

　　“明王！”

　　作为近似密特拉化身的天女，弥拉并不需要对这位明王毕恭毕敬，

　　“刚刚的事情你也看见了。奉菩萨的意志，作为密特拉之武力的显现，就由你去将那两个宵小斩杀了，以显示菩萨的威能。不过他们的力量似乎有些古怪，你可有信心克敌制胜？”

　　蓝色皮肤的明王已经睁开了眼睛。几乎就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庞大密度的神威就从他身上流溢出来。诸天邪魔皆要惧怕他。就连神族站立在他的面前，都无不要感受到自身的渺小，无不要在断恶的明王威严前俯首。

　　“那并非前所未有的异能。孔雀明王与他妻子合体时，亦会表现出相似力量。”

　　八大明王首座，密特拉集团最强军事力量代表，不动明王，缓缓开口说道，

　　“菩萨无需担心。待吾去斩了恶人首级，速速便归。”

290：不动明王

　　海登下定决心要去做的事情，哪怕没有足够的证据，有的时候大家也都相信并且愿意去做。既然现在他说要在新雅图布防保护剩下的市民，卡莲也就不再浪费时间。

　　首先，她开始在星网市场上广播一个消息。之所以在市场上广播是因为市场上的东西往往才会被全世界都第一时间看到。而消息的内容，则是宣布卡莲她这次过来新雅图只是为了对平民提供人道救援，绝不是要帮助亚当这个突然造反的家伙。

　　众神看了这个消息信不信，那就是祂们自己的事了。大不了大家摆开架势来斗上一场。反正资本神族内部总还是有一些游戏规则。姿态摆出来之后，大家还是会尽量按照规则来玩……起码短时间内还会按照规则来玩。

　　而海登和卡莲现在有这短时间也就够了。

　　只见卡莲手一挥，呼啦一声，就有三万六千个分身从她身上飞出去，飞向新雅图大都会的各处。这就是大神级的力量，卡莲的多线程已经让她可以分身数万出去处理各种事情……话虽如此，却没人敢说这样就一定足够。

　　“我也亲自出去做一点布置。”

　　所以卡莲一边对海登说，一边还瞥了一眼远处的亚当，

　　“海登，如果他要害你，别犹豫，立刻传送回新芽城。我不喜欢这么说，但在我心里，你的性命确实比八百万人更重要。”

　　她把这话说出来，其实也是故意要给亚当听的，以作警告。

　　然而亚当听见这话却感觉很是搞笑：“卡莲，我知道你们都把我当成坏人，但是能不能请你们这些所谓好人摸着良心想想，我什么时候真的害过我的朋友？我从来没有害过海登吧？”

　　严格说起来，亚当好像确实没有真的“害”过海登……但卡莲也不傻。

　　“连我都知道‘不害对方’并不是对友谊的定义。”

　　所以她冷冷反驳，

　　“亚当，你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朋友。等会你就要被密特拉打死，你自私自利为自己积累的一切都要灰飞烟灭，什么也剩不下。全世界只有海登可能会因为你的死而哀悼一下。你这样已经够可怜了。”

　　话音刚落，卡莲便纵身飞翔出去。比起和人浪费时间吵架，她本来就更倾向于直接行动。现在她会这样最后喷亚当一下，恐怕都是因为他们曾经是同学，姑且也曾算是朋友，而今天可能就是最后了。

　　不过卡莲这样喷完就跑确实有点缺德。尽管亚当这人一向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但听见卡莲这样说，他也还是忍不住有点恼火。

　　“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说这种幼稚的话。你们以为自己就能够长久？你们以为自己今天救下老百姓的命，他们明天也会对你们真正感恩戴德？”

　　所以亚当对着卡莲的背影嘲讽，不过看得出来他其实稍微有点破防了，

　　“你们不会真以为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很善良，都是因为资本神坏坏才变成现在这样吧？别胡闹了。全人类其实都差不多。如果你们哪天败亡，所有那些曾经被你们帮助过的老百姓也会转过身去骂你们把他们迷惑和耽搁了。”

　　其实他这番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过卡莲已经飞走了。

　　海登也没有回答亚当。他在新雅图中心的广场上坐下，席地盘腿而坐，已经开始运转他刚刚想到的【伟大工程】仪式——对，这人现在连【伟大工程】都敢拍脑袋临时赶鸭子上架了，简直就是发疯。

　　当然啦，他也不完全是凭空想的。现在，海登的眼睛就望着远方，好像要望穿地球的大气层以及宇宙的星际尘埃，一直看到星系之间，那没有任何巫师或奥术师见过的空无所有的黑暗真空中去，望到那世界幕布之后，望见那命运的轨迹……话虽如此，命运其实也是人们自己编织出来的东西。

　　所以海登已经忙碌起来，开始为接下来的计划布局。

　　别人都忙，反而是亚当既自讨了个没趣，又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他现在神力自给自足，蓄力就是准备下一场战斗的最好方法。这里既没有别的力量可以让他用，海登他们也根本不打算帮他。

　　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可能要死了，有那么一瞬间，亚当心底深处竟然真正生出了一丝悲哀的感觉。可惜对于一个已经太过于习惯孤独和自私的灵魂来说，这种感觉只不过一闪而逝，连他自己都没有真正搞明白。

　　反倒是亚当身边的莉莉开口安慰他：“别想太多，亲爱的，你说得很对。大家反正都是要死的，什么都剩不下来。他们自以为在挣扎，实际上一切都是虚空。今天就算我们败亡，这些资本天神也不会继续繁荣多久。这整个世界很快都是要毁灭的。”

　　这话好像也算不上什么安慰。亚当虽然自私，可是就算一个只是的人，在快死的时候知道其他人迟早也都要死，好像也不会多开心。

　　况且——“你说这世界很快就要毁灭？”亚当听到这里突然感觉有些奇怪，“很快指的是多久？”

　　莉莉丝只瞥了一眼正在远处抱着帕妮娅脑袋的安洁拉：“很快的。”

　　安洁拉大概也听见了莉莉丝的话。但是安洁拉连头都没有回，她只淡淡地说：“你太轻视这些人类的生命形式。他们的灵魂里也有神性的荣耀。如果轻视人类的勇气、智慧和爱，就连天使也会被人类打败。”

　　“况且……这个世界要不要毁灭，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就在安洁拉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无论亚当还是莉莉丝，甚至就连安洁拉抱在怀里的帕妮娅脑袋，都在这一刻确实地感觉到——她正代表着某个无比巨大而且极其遥远的东西，而且就像是那东西伸出来的一根触手。

　　亚当自然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可是不知为何，莉莉丝看起来反而很高兴。她的脸上反而流露出一种仿佛压抑不住的极大喜悦。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给你一个预言。”

　　然后莉莉丝笑着说，

　　“等到这些人类连你也要杀死的时候，这世界就会终结了。”

　　她们俩说的这些话，现在全世界也只有亚当和帕妮娅两人听见（亚当和莉莉丝现在好歹也是两个主神级战斗力，完全可以保住自己的对话隐私）。他们都不能完全理解这些玄奥的疯话，但他们都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可惜，就像之前亚当和海登说过的，天使和外神的奥秘虽然很有意思，但现在并不是琢磨那些的时候。

　　“那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事。莉莉丝，先面对你自己的死亡吧。”安洁拉抬起头，望向夜空中的月亮，“你们的考验来了。”

　　正如她所言，密特拉菩萨的第二波攻击，已经从月球上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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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特拉菩萨在月球基地上常驻有十万神族天兵。但这次他当然不会直接把十万天兵全部派下来，否则哪怕本来有面子的仗也会打得没面子。而密特拉这一仗，最需要的正好就是面子。他需要在全世界众神面前表现出他仍然是世界最强。

　　所以不动明王这次只带了一千金刚力士。而且这一千金刚力士并没有直接发动攻击。

　　将领型的战斗新神，带领军队进行战斗的时候，打法其实很像是古时候的演义小说。有军神带领的时候，新神的军队并不会像平时那样正常战斗，而是与作为核心的新神共同组成一个【伟大工程】，也就是所谓的【阵】。在【阵】里，新神的军队就不再是个体士兵，而是和军神成为一个整体。

　　这也是为什么战斗神族军队不会被强大的单体神明敌人割草无双杀光。

　　如今不动明王带着一千天兵，下降到地球之后，那些兵们立刻围绕着新雅图开始布置天罗地网的曼荼罗大阵。阵法摆出，一方面亚当和莉莉丝是彻底逃不出去了（虽说他们本来就没打算也没地方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天下人都看见密特拉菩萨的本事。

　　所以阵法摆出之后，金刚力士们没有攻击，反而是不动明王先降下去，降到新雅图的半空中，降到与许多高楼大厦差不多的高度。

　　和大部分人模人样的新神不同，不动明王的外表就有许多非人的感觉。他的皮肤是蓝色的，冒着红莲赤火，而且极其高大。明明没有施展任何变形效果，他却也足有三米多高。很少会有人故意把基因调整成这样……除非他打从一开始就是真正的，专门的，被设计用于战斗的新神。

　　话虽如此，不动明王却没有急着立刻开战。他反而是在降下去之后，先盯着同样飞腾起来的亚当和莉莉丝看了几眼，然后才开口说：

　　“亚当·史密斯·阿普萨拉，艾莉西亚·克拉丽·卡兹穆克·阿普萨拉。吾乃光明密特拉菩萨座下，不动金刚使者！今奉菩萨教令，到此破邪断恶。你们夫妻若散去神力，归降菩萨慈悲，尚有一线生机。否则方圆万里顷刻化为齑粉，天上地下无人能救得了你们！莫为了自己贪欲，误了这常青州千万百姓的性命！”

　　哇，这话听起来可真是太正义，太冠冕堂皇了！

　　然而亚当本来就被卡莲、海登他们刚才那些话弄得有些心烦。现在不动明王劈头就来一套理直气壮的批判，反而把亚当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好一个为了百姓的性命！原来是我朝新雅图丢闪电的吗？刚刚的金刚杵不是你们密特拉丢的？，”

　　这问题亚当刚刚就对海登说过。同样的反驳，他还挺好奇密特拉自己的明王会怎么回应。

　　结果不动明王不负亚当的期望，还真就十分淡然地，说出一番远超亚当想象的惊人之语：“【金刚降魔杵】本来是只对你们二人发出的。如果你们不反抗，乖乖束手待毙，就不会有余波扩散出去。新雅图现在一概遭诛，受余波重创死伤百万，都是你们用力抵抗的缘故。”

　　这可真是——就连亚当都想不到密特拉集团的明王居然能说出这等惊人之语。现在听见，他便不禁由衷感到一种对密特拉集团之霸道的钦佩……以及心底隐约爬起的烦躁。

　　从何时起，亚当他居然开始忘记这种感觉了——对啊！密特拉集团的资本天神们实际上就是这样霸道！连他们杀人，余波扩散出去害死平民，也都是因为你竟敢反抗的错！这霸道真是令人羡慕！

　　同时，又让亚当开始想要一拳揍上去了！

　　“我这里现在几乎有两个【主神级】水平的战斗力。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明王。就算有密特拉增幅强化，最多也就是孔雀明王的水平。”

　　所以亚当握了握拳头，摆出战斗的架势，回以冷笑，

　　“两个主神级的战斗力把你轰散之后，密特拉会亲自下场吗？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放我一马？”

　　出人意料的是，本来忿怒相的不动明王听见亚当这话，竟反而也开始发笑。

　　“孔雀明王只不过是一介剑客。擂台比武和刺杀或许是他占有，可这又怎比得上吾在战场上作为猛将的力量？”

　　话音刚落，不动明王已从空间中拔出一柄长剑来。三米高人手中的长剑，对正常人来说显然就已经是巨剑的程度。不仅如此，这宝剑和明王本人一样，剑刃上都笼罩着一层红莲烈火。这火焰并不只是火焰，其中更蕴藏了无边的神力，仿佛有黑色龙王如大蛇缠绕剑上，释放出无数宏大异象。

　　这就是不动明王的象征神器，破除贪嗔痴三毒的智慧利剑——俱利伽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