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新娘 第290章

　　五百个克隆米克特，身体是一样的，思想恐怕也是用神力连在一起的，组成阵法绝对是更加可怕！只见这阵法形成，五百个米克特占地仅有两三百米的方圆，却涌出无穷杀气从阵中升起，将天上的云朵都尽数冲散了，让人绝对不敢怀疑它的威力！

　　别说小神，这种力量，这种杀气，就算一尊大神也绝对不想去硬打试试的！

　　众神观众们或是赞叹，或是微笑，或是惊惧，或是担忧，或是交头接耳，都是饱足了好奇心。接下来就看米克特这边会拿出什么花样……嗯？

　　“现在入场的是挑战者米克特提卡希瓦阁下的部队！”

　　司仪剥皮主一边大声说，一边将镜头转向。于是众神们都看见了，同样是五百人，在一个领头者的带领下朝战场荒原这边走过来。那个领头的人是……咦？

　　那个领头之人的身姿，愣是让已经做好很多心理准备的神明们都吃了一惊。连烟雾镜看到之后都愣了一下，转头望向仪式场另一头的米克特：“乖女儿，你这是在玩哪一出啊？”

　　然而米克特此刻却也没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想抓海登过来问个清楚！

　　因为祂们看到的是，一个小号的，肉体外表年龄十四五岁左右的，穿着哥特萝莉连衣裙的米克特提卡希瓦克隆体。而且她还带着四百九十九个看上去像是强化人的士兵，居然就这样走到战场上来了！

　　这人，不用说也知道，当然就是依丝阿姆。

　　她身后这四百九十九个强化人，当然就是陶德和他的游击队员。

　　平时如果阿姆被别人看到，那一定会出大问题。然而烟雾镜现在拿出五百个克隆米克特，还都是小神，就没人会觉得阿姆有问题了，最多也就奇怪她怎么肉体年龄不一样——海登这一手确实玩得有点意思。

　　……可是到底谁会拿一个小神和499个强化人去对战五百个小神组成的军阵啊？这根本没法打吧！？

　　海登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这就只有海登自己和他的小伙伴们知道了！

351：滴水成川

　　六天前，海登刚得到消息说第二次决斗是比军阵的时候，苦苦思索自己有什么“军阵”可用。

　　他自己当然是没有的，他甚至根本没研究过这种东西。但是另一方面，早在好几年前，安洁拉就教导过海登一个道理：“别整天想着用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解决问题。”

　　于是海登便把这件事分成两件来思考——首先，他有没有强化军队的技术和力量？

　　有，而且很多，超多的。倒不如说海登这几年越囤越多的就是强化自己别人的技术。不只海登有，他的伙伴甚至盟友们都有很多，个个都是独门绝技，如果结合起来更是能给大家带来无穷惊喜。

　　海登只是缺少一支军队而已。而且理论上，以他现有的技术，他真的可以随便找五百个平民人类，用一个星期就把他们强化和训练成最精锐的强化人战士，而且buff过之后战斗力不会比神族军队差……当然，风险肯定还是很大。而且就算理论上可以，海登肯定也不能真随便找一群平民掺和进来。一方面大家没法互相信任，另一方面海登也不喜欢拉无辜老百姓下水。

　　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跑去找了阿姆和陶德——他们难道就不是无辜老百姓啦？也不是这么回事，海登先去找他们问了问意见：

　　“下一次主神决斗是军阵战，双方各出五百人加装备。米克特提卡希瓦的技术这次没法用，我本来在考虑要不要紧急赶造魔像兵团……但后来我想到另一个办法。你们有没有兴趣参与？”

　　陶德一听就皱起眉：“五百游击队员我这边确实有，可是我们只有强化人水平。和至少战斗神族规格的五百人军队战斗只会死得很难看而已。”

　　海登却摇摇头，解释道：“重点不在这里。胜算当然是有的，否则我根本不会找你们。重点在于，你们有多渴望打倒烟雾镜？愿不愿意承担一些风险，去狠狠打祂的脸，甚至可以以此折损祂的力量？”

　　陶德终于愣了一下：“这个就比较复杂了。我们这个地下基地里起码绝大部分人都痛恨烟雾镜，至少很痛恨祂的公司，或者公司里的主管之类的……但这个风险到底多大？”

　　“简单来说，只要你们愿意，这几天我会把你们强化一下——我有储备大量九转金丹，你们先都吃下去，配合炼金术强化，上场之前再刷一遍buff，起码决斗期间可以让你们得到战斗神族水平的基底。”

　　海登说，

　　“但我怀疑烟雾镜可能会做出大量的克隆米克特组成军队。就算不是，也可能会变成很多克隆米克特带领数百个高级不死生物的情况。”

　　反正海登作为先知的直觉是这样说的。

　　“如果真变成最糟糕情况，我们就需要面对五百人的小神级军队。只靠战斗神族基底是打不赢的。”

　　这话可把陶德和阿姆都惊呆了。

　　“量产……量产小神？？我还以为这是做不到的事。”

　　“成本上不划算而已。”海登对陶德解释道，“真神是可以被战斗神族士兵用军阵堆死的，实际上新旧神战争的旧神大部分都是这样死的。与其用百倍的钱去量产白板小神，还不如拿这个钱造战斗神族士兵。性价比问题。但这次限定五百对五百，状况就不一样了。”

　　“不过重点也不是这个。重点是，我有个好主意，有很大的把握取得优势，而且还能大大折损烟雾镜的‘势’与力量——前提条件是需要阿姆来帮我忙。我需要你独特的天份。”

　　海登这样一说，阿姆反而更加糊涂了，既惊讶又荣幸：“我有什么独特天份？因为我是米克特提卡希瓦的克隆吗？”

　　“不，不是这方面的独特。”海登挠挠头，“你还记得自己昨天攻打那个小秘密基地的时候使用过的奥术魔法吗？”

　　“那些奥术都不是特别厉害的东西，都不是那些独门玄秘的秘传，但我的计划正好需要一个这样的时间魔术师。当然啦，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肯定不会强求你……”

　　结果阿姆立刻吐槽：“这种客套话就别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哪有你这样婆妈的？”

　　婆妈海登只好把他想到的方案对阿姆和陶德都解释了一番，然后在他们目瞪口呆的时候继续说：“通常我做事的方法都有着很严重的局限性——我最近正在开始明白这一点。任何人都没法想到完美的计划，正如任何人都不可能自己做好所有事。”

　　“所以如果你们觉得我的计划有什么漏洞破绽，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有什么建议，又或者觉得根本行不通，都可以赶紧告诉我。”

　　陶德愣了一会，还真就指出海登计划里的两个细节错误。海登立刻点点头，和他讨论出一个改进版方案。

　　阿姆呆呆地听了一会，随后也说了一些她自己的想法。

　　事情就这样成了。总共甚至没花多少时间。

　　阿姆加入，陶德加入，他的游击队也加入。

　　有的人是为了自己的明天。

　　有的人是为了让自己的故事能够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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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决斗现场，众神看到米克特这边的部队居然是一个萝莉克隆米克特外加499个凡人强化人，自然都非常惊讶。当然，众神的眼力肯定不差，很快就看出这些强化人部队已经被临时强化到差不多战斗神族的水平……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首先，临时强化上去毕竟只是临时的，比不上真正千锤百炼的神兵。战斗神族的反应能力、作战技巧、经验和相互配合都比凡人士兵强太多。更何况烟雾镜这次是弄了五百个克隆小神呢？

　　结果米克特这边却弄了个她自己的未成年克隆体，让她带499个凡人对战五百个自己……这是什么奇葩操作？米克特是在盘算什么？

　　总不是想要用自己的未成年克隆体把烟雾镜的五百个成体克隆打趴在地，把烟雾镜狠狠侮辱吧？

　　大家都不知道，没人知道，米克特自己都搞不清楚海登在想什么。

　　只见阿姆和499个游击队员入场之后也开始迅速布阵，十分钟不到就组成一个更大的阵法，占地约有千米方圆。虽说不是很大，却明显比克隆米克特那边大多了。要知道这种合击阵法也不是越大越好的。双方同样是五百人，间隔越大，能量流动和互相配合的效率多多少少就会差一点。而且这阵型也并不复杂。这里观众神非常多，大家都见多识广，很快就看出这阵法只是把阿姆+499人的力量连成一体而已，非常简单。

　　靠这粗浅阵法打赢一个小神或许不难，怎么能打赢五百个小神组成的军阵？

　　……所以众神看着这一幕，大都认为，在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米克特这一边肯定是有想出什么了不起的办法，这一切背后肯定有个无比复杂而奇妙的计策……对吧？

　　祂们猜对了。

　　效果很简单，意味着浅显易懂，意味着干脆明朗，意味着只要核心不出问题就可以一直运行，不怕意外。

　　这个计策的主要执行人，依丝阿姆，现在非常紧张。

　　这不光是因为她马上就要和一支小神军队交战，而且她还是这边军阵的核心，不只是这样的。实际上她现在甚至感到有些恐惧。

　　她恐惧，是因为面前有五百个克隆的自己。这实在是一种很奇怪、很错乱的感觉。况且阿姆是神，不只是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她是真的、确实可以“感觉”到——这五百个身穿黑色军服，面无表情的克隆体和“自己”是同样的生命，流着同样的血，甚至有大部分相同的记忆和人格。

　　这种感觉极其恐怖。足够让人产生“我到底是谁？”的认知错乱。

　　阿姆以前不确定烟雾镜是否已经掌控她的所有生物基因情报，米克特则是根本不相信。但是现在，阿姆亲眼看着五百个克隆米克特，如此近的距离，血脉和神力和意识的感应共鸣都让她知道这是真的。面对这个事实，她感到胸口的心脏有如害怕的小动物一般剧烈鼓动。

　　真好笑，明明她本来是吸血鬼来着。

　　“别害怕，小女神。我们能赢的。脑子放清楚就好。”

　　突然间，一个游击队员在阿姆身后对她说，

　　“你是我们的幸运女神，肯定能化险为夷的。”

　　他是一名饱经风霜的老兵，满脸胡子，很壮硕，在南美人里算是老的（大家应该都记得，比较老的南美工厂人会被直接送去打角斗血祭）。这个不知经历过多少事情的老游击队员却对阿姆露出了笑容，语气温和而坚定。

　　所以阿姆也点点头：“谢谢，朗威。”

　　他们身后一波又一波的游击队战士排列成行，成阵。阿姆站在最前面，跟其他三十几个人站在一起。不只是那一个老兵，阿姆周围那三十几个游击队员都在笑，很有信心的那种笑。还有另一个战士在用力点头。

　　最近这几天，在经历过上次打小战神的吃瘪和领悟之后，阿姆开始做起一件特别的事情。她跑去一个一个拜访地下基地里的那些游击队员，每个人都没漏掉，不断地去问他们的名字，去和他们交谈，去了解他们到底“是谁”。

　　有一些游击队员很抗拒，彷佛他们的名字是自己拥有的重要东西，不可轻易交给资本神；也有些游击队员并不介意，挺喜欢阿姆而且乐于和她交谈。还有一些，他们对于一个资本神居然在乎他们叫什么这件事感觉相当讶异，也许甚至因而受到鼓舞。

　　然后阿姆呢，她在问出来之后，紧紧地握住了这些名字，在脑海中记住，像是记住重要的商业资料一样。

　　有名字，才有人。

　　换句话说，知道名字之后，这些游击队员才不是没有名字的龙套，才是真正的活生生的人。是和阿姆一样的同等的人——她通过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学习并记住这个道理。

　　mementomori（铭记死亡），若非如此，你怎么能真正理解死亡和生命的奥秘和意思？

　　不过出乎阿姆意料的是，六天下来，这些游击队员反而因此变得越来越喜欢她了。现在他们会鼓励她，会听她说话，甚至可能会相信她的指示。他们管她叫小幸运女神，真的把她当成一份子了。

　　不管是阿姆，还是她的本体米克特，可能都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也许她会死在这场军阵决斗里，也许她会承受不了压力，让烟雾镜得到最后的胜利……可是，至少现在，当游击队员们信任她时，阿姆能感觉到一丝暖意在心中稳定地燃烧，同时又有点难受。

　　自从上次被小战神揍过之后，阿姆其实还不太确定自己将来到底要做什么。她以前的想法走不通了，未来的道路却又未定。不过起码今天，她会和烟雾镜战斗的，她会和这些游击队员们并肩作战。因为不战胜烟雾镜，依丝阿姆就不可能会有未来。

　　她坚决地藏起了声音和表情里的恐惧，深吸了一口气，喊道：

　　“我们上！为了明天！为了胜利！为了一个更好的南美！”

　　游击队员们放声怒吼，五百人军阵开始向五百克隆米克特进发。

　　五百个克隆米克特看着对面的依丝阿姆，全都面无表情。但她们可能也有产生一阵怀疑，仿佛正在奇怪怎么会有一个见鬼的少女版克隆站在对面指挥一支凡人军队。

　　所以她们发动攻击。

　　刹那之间，五百个克隆小神便把她们的神力催动。为首的克隆米克特（说是为首，看起来和别的克隆外表看起来也没差别）凭着这份汇聚一提的瞬间大力，谷起整个军阵的力量，将之前就凝聚好的无穷杀气轰出，化作威力无比的恐怖一击！

　　这一击集中了五百克隆米克特的能量，威力简直大得不可思议。一出手间顿时风云变色，黑暗的冥界神力和血红的杀伐气息激荡形成一圈圈晃动的波纹，波纹又结合起来，化作犹如漩涡一般的形状，所过之处连大地都出现裂痕，径直撞上怒吼冲来的五百游击队员。

　　霎时间轰然巨响，地面震动，狂风大作，冲击波扫过整片荒原，直冲云霄，将坚实的大地轰得支离破碎——但是还没等狂风和烟尘散去，五百克隆米克特便突然都脸色一变。

　　紧接着，一根巨大的触手就从烟尘里猛蹿出来，将为首的第一个克隆米克特缠住了！

　　仔细一看，那触手好像又不是触手，而是藤蔓——浅绿色的植物藤蔓。

　　长出这个藤蔓的东西呢，则是一朵凭空出现在两军的军阵中间的特别巨大的花，不知为何长着嘴，嘴大到足以一口一辆泥头车，嘴边还长满尖刺，深渊巨口流着口水，看起来就很饿。

　　再看依丝阿姆身后的499游击队员，大家才发现他们不知为何没拿武器。他们手里拿着的、腰上挂着的，都是……一袋又一袋的种子。

　　而且他们正在疯狂地往战场上撒种子。

　　“军阵决斗的要求是双方各自五百人进场，自带可以携带的装备。”

　　海登躲在战场外的阴影里，一边窥探战况，一边喃喃低语，

　　“没说不可以自己带战斗植物种子然后在战场上当场种出来。”

352：军阵战 上

　　说时迟，那时快！

　　随着两只军阵第一次碰撞，战斗正式爆发，状况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神族军队战斗，用军阵互相碰撞的时候，实际上就是一群神族在合力驾驭一股远超自己本身的神力。不用说也知道，这是非常凶险困难的事情，就像用超高速赛车的速度驾驶重型大卡车。力量很足，非常power，只不过出点差错就会死的很难看。

　　既然阵法如此凶险，那基本上哪一方的阵法先崩溃，那边就死定了。因为没结阵的散兵和军阵之间的强度（哪怕原本士兵水准都一样）至少也相差数倍。军阵崩溃的士兵会立刻被对面割草。

　　换句话说，一旦两支军阵正面碰撞，其实就像是两台重型大卡车一边超高速狂奔一边互相厮杀，一方崩溃之前根本就停不下来。

　　已经停不下来了！

　　两支军阵力量碰撞，顷刻之间，高下立见。克隆米克特军团发出的冥界神力和血腥杀气轰在游击队军阵上。那黑暗的冥界能量可以把周围的一切全部吞噬，连光都无法逃逸，犹如黑洞一般；那血红的杀伐气息无形无质，捉摸不到，却比刀剑还能索命。

　　所以五个游击队员在第一波攻击之后就倒下了。倒下了，却没有死。因为阵法维系着他们的生命，将五百个人的力量和生命都连接在一起，就像一个共用的血条和蓝条。

　　但他们也不是毫无代价。这五名游击队员的身体、主要是手脚末端的地方，都开始冒出白色的火焰，开始烧掉他们的手指、脚趾。

　　“牺牲献祭啊。”

　　一些懂行的神观众在仪式场里看到这幕，忍不住评价起来，

　　“自愿的自我牺牲献祭在南美魔法系统里确实很厉害，但想要填平神和人的差距还是差太多啦。”

　　况且，你凡人能够自我牺牲献祭，难道五百小神就不行吗？神作为祭品献祭的时候，效果可比人献祭要强多了。卷也卷不赢哒！

　　然后众神又开始细看这些强化人士兵把献祭之后得到的能量用在什么地方——只是用来防御吗？好像不是。他们好像主要是拿这些能量种种子。

　　随着依丝阿姆在阵法核心调用能量，增幅奥术，她的法术让种下去的种子全都用惊人的速度开始发芽生长，一秒内就变成巨型的球根状大花，还都长着深渊巨口，比剑还大的利齿。四百九十四个强化人一起种下去，瞬间就是四百九十四朵大花，每一朵都是神族等级。

　　“原来如此，是想通过增加出力来增加胜算吧……”

　　“着眼点还不错，可是他们用的都是同一份能量，这样打还是赢不了的吧。”

　　一些神看出米克特阵营的战术，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能够有效进行战斗的单位数量越多，能够瞬间输出的攻击力越高，造成的伤害越高，战斗效率也就越高——这只是大致上的简单说法，可道理总是有的。

　　正因如此，海登才会需要阿姆参与这个计划，并且成为军阵的核心。

　　六天前，海登看过阿姆目前为止的战斗记录和她的奥术魔法之后，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作为一个资本新神，阿姆现在本来应该是完全的白板神，没有任何特殊的属性和神力。然而实际上呢？

　　实际上阿姆确实是有特殊属性，至少也是有特别相性的。虽然她过去用的都只是普通的奥术，是谁都能学会的寻常奥术，然而海登还是发现阿姆在操控时间（尤其是对未来操控）方面有特殊优势。同样的奥术，她用起来就是特别顺、特别有效率。除此之外，她在施展和“活化”、“创造新生命”相关的法术时，效果也特别好。

　　连海登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解释成——啊，大概是因为我用【言辞利剑】给她取了个“依丝阿姆（明日之女）”的新名字，结果把她的属性也往那边影响了。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