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爆破事件第N次 第37章

　　直接看后面的长篇大论——这部分的信息密度就低多了，甚至低到了让人怀疑作者故意水字数的程度，尤里不得不进行总结以便于理解。

　　【身为行愿者、施法者、秘艺传承者，我们败了。纵然竭尽我等所修习的十般奥秘，亦胜不过——，末日已经降临到我们头上。在最后一刻，我将毕生所学留存于此，愿——不要污染它们，愿后来者可在我们的尸骨上再次崛起，愿我等存续至今的秘艺不至断绝。——（大量意味不明的模糊词语）——、阿比斯、心诶恩，不管称作什么，终有一日，将会有人把你击败！】

　　跳过冥想发功的部分，最开始看到的就是这类的话。

　　十般奥秘，意指“死亡、命运、力能、生命、物质、心灵、源质、空间、精魂、时间”，尤里认为这大概是写这本笔记的人给超自然力量划分的种类。

　　尤里自己现在知道的就包括死亡和物质，所以应该可以使用和这个作者相同的分类方式。——不过，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命运、空间、时间，这三个是不是光看名字就特别与（强）众（劲）不（无）同（匹）？

　　另一种解释是，作者本人会这十种，此外还有其他好几百种别的分类。不过这不太可能，毕竟作者也说了，不是“他”而是“他们”，是很多人一起出事，只是他/她把遗言留下来了而已。隔着一张纸和不知多少时间，尤里都能感觉到作者的绝望和愤怒。

　　尤里冷静了一下，自我告诫，既然这十种奥秘并排提到，那么没有理由有哪种比其他的更差——再说就算真的更差，这也不是尤里自己选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获得的运用能力。

　　值得注意的是，作者用了很多个词来描述他们所面对的大敌，但是这也是最为模糊而无法辨认的部分，只有几个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的疑似注音的单词留了下来。

　　阿比斯、心诶恩。

　　等明美回来再问问这些个词是什么好了，作者用的音标词语不太正常，而其发音未必精准，但正因如此应该就是字面发音，不会有什么深层含义。现在，先继续往下看。

　　【——，会污染和干涉纯净的魔法，腐化与魔法有关的超自然生物，但对普通人并无伤害之意，只是单纯的阻止他们觉醒，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我们的觉醒并非通过传承，而是在人群中自然而然的出现。探索觉醒之谜是我们长期的愿望，但终究没有任何结果——在这一刻，在所有方法都已经宣告失败的现在，没有结果本身就成了新的希望。我只能寄希望于未来的觉醒者能够吸取我们的教训，不要被傲慢迷惑双眼，要保持智慧。能够实行愿景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不代表绝无敌手——这是一种能力，有改变世界的潜力，但也仅此而已。】

　　再往下的部分就已经不成句了，看起来好像作者写到这里之后还想写点什么，但突然被打断了一样。

　　尤里能够感受到作者字里行间的痛苦，但是，更重要的是——作者说自己傲慢，那是真的傲慢。

　　如果他不傲慢的话，至少应该给“觉醒”、“傲慢”、“智慧”之类的词加上词释！

　　作者大概率已经死了，指责他/她也没有什么意义，尤里必须结合自己的脑补对这些话进行理解。

　　首先，作者自称为觉醒者，结合前后文，这个词的意思是“觉醒了”并能够运用魔法的人。

　　这些人使用的魔法和尤里相似，同样是行愿。

　　他们在不知何时，不知何地，不知以何种方式，与他们的大敌阿比斯大战一场，全灭了。

　　然后在彻底扑街之前，他们——至少作者这一个人——试图把自己的知识传承下来，把他/她要留存的东西，急急忙忙的记在了旁边的笔记上。作者认为读到笔记的人应该能轻松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少不会因此受害。

　　受害人尤里的出现并不意味着设计目的就是如此——很有可能是笔记遭到了改动。

　　大概，在他们团灭之后，阿比斯对笔记进行了某种干涉和影响——如果是发现了笔记的本体的话，大可以直接一把火烧了了事，但这个结果没有发生。所以更有可能是遭遇了某种超自然的影响——总之，大概率是阿比斯为了斩草除根动的手。

　　其动手方式大概就是扭曲了原本的文字，赋予它们变异的效果，直接给了尤里当头一击。

　　好在不管是原本效果就不够，还是效力在时间流逝中被消耗掉了，等尤里碰到的时候已经弱到连尤里都能硬扛过去了。

　　既然称行愿为魔法，那尤里自认为也算是个“和魔法有关的超自然生物”，按照行文，会被“腐化和扭曲”——一开始的诱惑可能就是腐化，抵抗之后的伤害大概就是扭曲……或许没必要分那么清楚，信息还不是很充足。

　　无论如何，在失败之后，他们寄希望于未来的行愿者，尽可能的把他们的遗产留了下来——至少这个作者认为最重要的是知识，所以把知识留了下来。

　　阿比斯是胜利者，不管是个人还是个组织——或者也可能是个现象？总之，和已经仆街了的作者不同，阿比斯多半留存了下来。

　　而作者给出的建议是“不要傲慢，保持智慧”这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废话，大概他们是真的没招了。

　　无论如何，尤里对他们还是颇为感激的——现在就开始研究他们留下来的知识好了，就从最上面这个冥想仪式开始。

　　————

　　当明美晚上到家的时候，看到了正非常安详的飘躺在地上的尤里。

　　“尤里？你又发了什么病？”简单的把书包放在沙发旁边。

　　“我在笔记上发现了一种力量——”尤里拖长了音。

　　“然后？”明美提起了兴趣。

　　“然后根本用不了，”尤里的声音急转直下，“它设计了一种冥想方式，一种思维流程，一种精神状态——我完全进入不了。”

　　“这好像也很正常，问题出在哪里？你说的这种需要调整自身的东西，本来就不可能一蹴而就——倒不如说你能读的懂就很怪了。”

　　明美说的很有道理，比起根本不认识上面写的是什么字的她来说，尤里有着极大的优势，至少尤里不知为何能认出这些一团混乱的文字的意义。

　　但还是不行，尤里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而且这个问题他很难解决，也不太想解决。

　　这套冥想方式显然是根据设计者的思维方式设计的，学习这样的冥想方式意味着要把自己的思想与设计者的思想同步，协调，一致。

　　而尤里就是做不到。

　　他本能的排斥着直接复制其他人的思想到自己身上，越是努力，他就越是在给这些东西挑错。不合理，不合规，效率太低，方法不稳定——他无法按照上面的要求进行思考。

　　凡俗的学习本身就意味着要把其他人的思想装进自己的脑子里，但那至少可以合则来不合则去，就算反对，也没必要禁止记忆本身。但超自然的东西——尤其是这个思维方式，如果想要运用，就必须在一定程度上变成设计者的样子，按照他的方式思考，按照他的方式集中，按照他的方式来施行愿望。

　　或者说，如果尤里自己都不信的话，行愿要如何成功？为了让行愿成功，尤里必须让自己相信和接纳他所学习的东西。

　　并不是说这套东西有多么不合道理，就算真的不合道理，尤里也看不出来——而且，这是不知道多少人传承了多少代的结晶，显然是可以切实运转的超自然力量。

　　但是尤里有一种预感，如果他真的找到办法，说服自己全学下来的话……一个两个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一整本都学下来，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一个不止继承了记录者知识，还继承了记录者思想的人。

　　一想到这个未来，尤里就本能的产生抵触。

　　记录者这么做并不是出自恶意，只要愿意接下他的衣钵，再经过漫长的研究，尤里完全可以掌握他留下来的东西，不会有改变自己思想以外的任何代价。

　　而这个代价，真的很大吗？人的思想本来就是会不断改变的东西，变的和前辈趋同又能出什么事？如果一个人认为，为了获取这些力量而改变思想是合理选择，那尤里也很难说他是错的。

　　只是尤里就是不愿意。

　　尤里简略的跟明美说了一下自己的困境，明美对此表示理解。

　　虽然她并不清楚为什么尤里对于改变自己的思考如此抗拒，但她认为，这至少说明这条路对尤里来说不合适——而不合适的道路强行去走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对了，阿比斯和心诶恩都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整理了一下心情，尤里把此前的问题问了出来。

　　“嗯……你等我查一下词典确定一下我想的对不对。”明美打开英语词典开始翻找，结果出来的很快，“应该都是深渊的意思。”

　　深渊……第一次听到的词，尤里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坑的样子。

　　“实际上深渊这个词在很多地方都有提及，本意就是深水潭、深坑，不过经常拿来比喻一些非常危险的处境或者地区或者状态什么的。”

　　问题解开了，收益基本上没有——得知这帮人被“深渊”击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谁知道他们说的“深渊”是什么。这本书就是这样，要么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要么就是知道是什么但用不上。

　　等等……尤里意识到了自己的盲区。

　　或许对于那些已经有所成就的学习者来说，他们需要切实有效的施行方式来强化自己——但自己是个糊涂鬼啊！

　　仅仅是知道自己这个类型的“行愿”到底能做到什么，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很好，这会是个大工程，但会是个很有帮助的大工程。

作者留言

　　————作者有话说————

　　第一卷结束，感谢大家的观看，作者意识到自己的节奏不良，将会在接下来的行文中努力改进。

　　尤里已经初步站稳了脚跟，接下来一头雾水的情况将会减少（尽量减少）

精魂动乱

第五十二章 雕刻家（自称）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新的事件发生了，尤里算是好好松了口气。

　　虽然上次松口气的结果就是马上就来了新的事情，但能休息就休息总是好的。

　　对笔记本的研究仍然在进行中，很遗憾，尤里再次解读出来的另一页基本没有什么直接的对现状有效的帮助。

　　这一页上是一堆关于时间的秘术，号称只要运用起来，就可以洞察未来，干涉现在，改变过去——尤里暂时不清楚怎么把它们实用化，但是他有很合理的理由怀疑，这些东西根本不能实用。只要里面的效果描述有三分之一能按照字面意思理解，那作者就绝对不会输到那个绝望的程度。

　　上一次的唯一的一条并不是时间相关的内容，而是命运的——时间和命运应该没什么关系，很可能这只是作者想起来的顺序。

　　尤里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东西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作者把它们记录了下来，总不能是为了给后来人放烟雾弹进行误导，如果是尤里的话，只会担心话还说的不够明白。

　　不过，根据他的阅读感，这些复杂的仪式的简要说明里，根本没有提到其他受到影响的人会进行抵抗的事情。

　　而其他人当然会进行抵抗，不管是本能的还是刻意的。实际上，就算目标不是其他“人”也是一样，试图让水流动要比试图让钢铁流动更容易，这当然是因为钢铁的抵抗更强烈。就算是毫无生命和心智的普通材料，也一样不会随心而动，何况时间这种虚无缥缈但影响极大的东西呢？

　　所以这些法术的威力很可能只能在一个真空球形宇宙里面完整的施行出来，在那里，没有任何阻碍，没有任何意外，一切都处于完美理想的情况下。在除此之外的情况下，或多或少的都要打折扣。

　　不过即使只有十分之一的效果，能够面对这些法术的实行者并且将其歼灭的“深渊”也定然强度惊人——这可是干涉时间的秘术，其中最强的一个号称可以无限复盘，即取一个时点“存档”，无论之后扑街了多少次都可以从那个“存档点”重新开始——哪怕在现实里实际执行的时候只能复一次盘，都足以扭转大局。

　　实话说，刚刚看到这个法术的简述之后，尤里都产生了动摇，他内心的一部分尖叫着，如果这种力量都不要的话还提升个锤子自己。这真的难以辩驳，要不是客观现实不允许尤里真的偏转过去——就算真的学了，他的能力应该也完全不可能放出这样的法术来——他可能就真的从了。

　　无论如何尤里还是简单的记下了其内容，万一将来自己也能掌握类似的力量呢？至少知道时间奥秘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现在他更加期待其他奥秘的效果了——能和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如此强大的时间奥秘相提并论，不可能很差吧？

　　或许下一次应该先去解读第一页，说不定上面是什么目录之类的……这一次尤里是直接接着上一次的读，也就是倒数第二页。现在来看这个计划是错的，

　　无论如何，尤里暂时没有去进行更深入解读的能力，所以他在给自己找点别的事情做。

　　————

　　就比如说，他正在升级自己自娱自乐的方式。

　　一段时间以前，尤里建立了雕刻木雕（诅咒娃娃水平）的爱好。虽然制造出来的木雕一个比一个丑，但尤里的审美观当然并没有扭曲到那个水平，只是有两样东西阻止了尤里把他想到的东西带到现实中——没错，就是他的左手和右手。

　　每次在脑海中设计出来的良好产品都在变成实物的过程中被毁的不成样子。切深了，本以为切浅了于是加点力气结果切深了，本以为木头承受得住，实际上一刀下去之后木头直接断裂了……也就是每次做出来的都和预想的不一样。做之前踌躇满志预期效果完美，做之中咬牙切齿弥补问题，做之后两手一摊拿出成品诅咒娃娃。

　　总之就是这样的情况，尤里一度觉得，必须得等到自己锻炼到能够完美的掌握自己的躯体，能够想要完成什么就恰好完成什么——同时，还要事先在脑海里建设起完全的结构图，确信自己了解到了想要完成的一切。同时满足这两者的情况下，才能完成合格的作品。

　　这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很多的耐心，尤里其实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打发无聊是一回事，刻苦钻研是另一回事。随手雕出个诅咒娃娃看着还挺有乐趣的，感觉难受就丢了也没什么，但是，如果要用心研习还没有成果的话，尤里预感到自己的动力会受到严重的挫折。

　　在那之前，更现实的问题是，明美认为最近她的小刀损耗的太过严重，要求尤里寻找替代品。金属小刀对烂木头，磨损很不明显，但锋利程度下滑的很快。至于屋子里的木屑，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尤里在收拾，所以反而没有被当做问题。

　　虽然尤里也考虑过自己再打磨一下小刀的事，不过他有全新的点子，一举多得的那种。

　　眼下就是成果。

　　在夜晚，尤里借着月光截取一点茶几的阴影，几近无消耗的塑成刻刀的样子。刻刀分为很多种类，用在不同的场合，不过尤里暂时还不需要那么高端的技术，差不多就行了。

　　阴影物品的材质强度和普通铁材近似，比不过高端钢材，尤里认为只要主动花费更多的能量就能进一步强化其属性，但没有必要，维持低消耗更为重要，反正目标也只是路边捡回来的木头。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截取阴影这件事本身都不会出现问题，但是根据尤里的测试，阴影的消散速度一方面和时间呈正相关，另一方面则和周围的光照强度也呈正相关。无论是阳光还是灯光，只要照射强度一高起来，阴影消散的速度就会增长，所以还是晚上更为方便。

　　黑影手里的匕首也是用相同的方式转化出来的，它们没有选择操纵周围的阴影而是选择变化自己的本体，这多半是因为这样更为容易。

　　值得注意的是，阴影刻刀本身并不会产生新的阴影——在面对光照的时候，就好像光线以某种方式穿过了它一样。

　　然而，如果光照穿过了刻刀的话，到底是什么在降低刻刀的强度？

　　尤里怀疑动手的是光线本身的概念，灵场之类——不过他没有任何证据，只能留待遥远的未来进行进一步观察。

　　准备好了工具之后，要做的就是对手里的烂木头进行雕琢。

　　这方面，尤里也进行了改进，他用意志强化烂木头的韧性，防止它被太过迅速的切碎。

　　在曾经试图全面强化木头的时候，他得到了一块近似于较软金属的材料。刻刀，无论是阴影还是金属，都只能非常缓慢的留下刻痕，无法快速完工。

　　在类似的活动进行了两次之后，尤里感觉，随着硬度的进一步强化，消耗的能量在以指数级上涨，全力以赴的时候这块木头可以变成钢铁的硬度，但消耗极大的同时又只能持续几秒钟的时间。

　　这很可能略微超过了尤里的能力水平，强行达到并没有意义——何况那样也和本来的目的不符。如果说是战斗的话可能这么做有其效果，制造物品的时候就算了，没有意义的。

　　尤里只要在即将对处理起来比较困难的地方下刀之前，稍微强化那么一点就够了，一点点的强化，就足以大幅降低材质断裂的可能性。

　　未来的进阶目标是只强化下刀的位置而不强化整体——尤里多次尝试都失败了，不管此前预想的有多好，

　　然后就是工作的主体部分，即：对照脑内的影像，把图像复刻到现实中。

　　要注意不要真的直接操纵木头变形。虽然按说，直接操纵木头变形应该能够迅速变出尤里理想中的样子。但那样无助于锻炼，而且暂时还不够完美——尤里能够做到，但能量消耗太大，以至于来不及做修修补补的操作，需要更多的能量和更多次的补充修正，这里拉起来一点，那里压下去一些——尤里没有那么多的能量可以浪费在这件事上，所以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对于木偶的面部处理，尤里已经相当熟练了，最近他在挑战的是人偶的球形关节。最初的时候他还无从着手，不过熟练了之后和其他地方的处理并没有太大区别。

　　当然，要注意大小，大小是很重要的……好在对于是否合适的问题尤里能很轻松的判断出来，只要看一眼，或者摸一下就能做到了。

　　拼合和组装是个新项目（过去尤里制造的都是一体化一次成型的固定型诅咒娃娃），不过难度并没有比较高。

　　有问题的是，这样制造出来的人偶比之前的更像是人类，所以看起来也更吓人——一点装饰都没有。而尤里也没有找到合适的颜料给人偶做装饰。明美为可能存在的美术课准备的颜料或许有帮助，但是在成功之前不知道要浪费多少。

　　所以尤里采用了比较偷懒的办法，直接在之前的躯体完工流程中，给人偶雕刻衣服。

　　虽然按说还是先做出木偶然后再给木偶套衣服比较合适，但有一个客观问题阻止了尤里——捡到木头还是比较容易的，但捡到布就不容易了。

　　所以直接在人偶身上雕刻出衣服就好了，这样就不能选择那些会飘动的风格（或许也可以？），总之，他直接按照明美的历史书上的盔甲来制作。

　　选择盔甲的另一个好处是还顺便解决了帽子和头发的问题——尤里还是没搞清楚要怎么用木头雕刻出头发来，干脆也直接用头盔代替。

　　然后把各部件拼起来，一个花费了两个小时的明美盔甲武士人偶就做好了！比起正常的人偶还缺了上色的部分，但已经算是勉强能看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全程下来尤里几乎没有消耗能量，全部都控制在了最低消耗水平，甚至连阴影刻刀都没有用到第二把。尤里自认为这是能力熟练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