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爆破事件第N次 第39章

　　无论如何，有灵势就意味着是超自然现象，这趟来对了。具体分析看起来还得用老办法，尤里集中注意力，用心而不是视力去观察周围。

　　犹如火焰般的灵势显现在家具的残骸上，几乎让尤里以为自燃现象已经再次发生。不过稍微定下心神就能发现，正如之前感受到的，这些灵势已经变得相当的虚弱，在尤里观察的时候也在不断变得衰弱下去。

　　这些不是真实的火焰，而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残余，以火焰的外观展现。

　　这些灵势并没有产生任何实际效果，即使店员们一无所知的穿过这些火焰，也没有对店员造成任何影响——伤害、附身、干扰，通通都没有。

　　尤里走上去，小心谨慎的直接用手接触这些灵势，一定程度上和店员相似，几乎没有产生任何负面效果。确实，尤里感觉长期接触可能会受伤，但这个长期可能得按小时来算——比起火焰燃烧，这可能和接触腐蚀性物质更接近。和店员不同的是，尤里的手并没有从灵势上穿过去，而是就好像摁在了某种胶质物上一样。稍微用力，尤里就用手把火焰摁向了另一个方向，没有感觉到什么阻力，但是受到的伤害有所增大。

　　看起来真的是单纯的某种灵势的残余——一般的自燃会产生这些东西吗？尤里对此十分怀疑，如果自燃会的话，此前他点火的时候就应该也会才对。

　　把注意力集中在具体的一团火苗上，尤里试图感应一些更加深入的内容，比如说，究竟是什么带来了这样的灵势。

　　很遗憾，没有任何预期里的成效，当看向火焰的时候，在视野里始终只有一团火焰。

　　但是，倒是发现了些别的东西……在火焰的下方，能够看到一些碎末样子的东西……是木屑吗？无论是从逻辑上来说（在火灾后在被焚烧的物体表面上保留了没有烧掉的木屑？），还是视觉效果上来说（这些木屑看起来有些虚浮），都代表着它们并非物质意义上的木屑。

　　它们是这火焰的燃料吗？没有太多的犹豫，尤里把手刺入火焰，试图取出木屑。

　　这一次火焰带来的伤害有所增加，但还是一个相当缓慢的速度，对比起来的话……如果说之前对尤里的手造成损伤要用几个小时的话，现在就得用几十分钟。

　　增大了损失，但没有太过增大。

　　大概那时是外部，没有太多的接触所以非常不明显。

　　没有浪费太长时间，尤里用手握住“木屑”，把这些颗粒取了出来。随着“木屑”的离开，这一处火焰瞬间消失了。看起来，确实是以这些“木屑”作为燃料。

　　拿到手里，尤里进一步进行仔细检查，他本以为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些“火焰”被带出来，需要进一步处理，但看起来仅仅是这样的干涉就足以让“火焰”整个消失了……确实是残响。

　　首先明确一点，尤里是灵体状态没错，所以被他拿在手里的“木屑”当然也是灵体。

　　在此基础上，其内部似乎蕴含着一定量的灵髓——尤里很少接触到这样处于灵体状态的小型物体，但是根据他对大型物体，也就是建筑物本身的接触来看，能够明显感受到有灵髓蕴藏其中的是少数。

　　大多数灵体化的物体都是非常惰性的灵质，不具备活跃的，只要接触就能感受到的灵髓。尤里认为灵质和灵髓是可以互相转化的，但灵髓转化成灵质要容易的多。

　　眼下这个东西里蕴藏灵髓的样子，就好像……就好像尤里这样的智慧灵体的“血肉”一样。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尤里看这些东西是越看越像灵体的残骸了。

　　环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别的值得注意的事情，尤里干脆转了一圈，把几乎所有还在“燃烧”的“木屑”都取了出来，只留下了一处看起来最为旺盛的，为万一明美会亲自进来进行调查做准备。

　　最后收获了整整一捧，尤里就这么捧着走了出去。

　　明美在稍远的一个角落里等着尤里的回报，这正好，尤里正想问问她这些到底是不是灵体的残骸，意味着什么，又有没有什么用途。

　　尤里的脚步停了一下——如果明美看不到的话，又意味着什么呢？——随后他继续开始迈步，这种能够立刻确认的事情没有必要预设解法。

　　————

　　女高中生神秘学家没有让尤里失望，明美不只是能看到这些碎屑，还明确的肯定了，这些就是灵体的残骸，确切地说，显然是某种木相关精魂的残骸。

　　在灵体无法维持自己的躯体存在而暴毙的时候，他们会炸裂四散。鬼魂会被拉回冥界，通常表现的就好像被地上的一个深坑吃掉了一样，而精魂则可能会爆碎成自己相关本质的碎片——比如说，松树精魂可能会爆碎成一地松针。

　　在实际活动中，死的比较干净的那些并不会留下什么残骸。但有的时候，对手并不会/不能彻底的消灭它的对手的每一个残片（原因多种多样）。在这种情况下，这些残骸会逐渐缓慢消失，看起来就好像挥发到空气里。

　　尤里指出，自己看到的时候可不是在“挥发”而是在“燃烧”。

　　明美对这个也做出了分析——木精魂在这次战斗之后，显然是输了、挂了，那么火焰应该就是胜利的那家伙点的。

　　这很合理，如果木精魂的对手会放火的话，就能解释为什么这家店铺会“自燃”了。

　　监控表明没有看到任何东西，那么对手有极大的可能，同样是进入了灵体状态来战斗。

　　有没有可能其他的几个地方也是如此？这就得等去其他地方看看再说了。

　　在那之前，还得考虑怎么处理一下这些残骸。

　　把它们简单的吸食一空似乎是最方便的做法，但眼下尤里对灵髓并没有那么渴求，这样就显得非常浪费了，再说就算真的吸食一空，也谈不上有多少灵髓收入，这些毕竟只是残骸，还是已经流失了大半天的那种。

　　那就要设法保存下来，进行进一步的了解和研究，具体来说，就是需要阻止其挥发。

　　一边跟着明美走，一边研究怎么对付这些木屑。尤里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残骸上，只用余光注意着前面的风衣背影。

　　接下来的几个自燃地点并没有在报纸上得到详细描写，明美依靠报纸上的简单信息和询问路人来进行详细的定位，这极大的降低了她的移动速度，正好给尤里留下了研究如何保存残骸的时间。

第五十五章 临时结论

　　首先尽可能把这些木屑捏到一起……确实，在靠拢之后它们有融合的倾向，但倾向就只是倾向而已，没有任何动静。它们生前是同一个躯体，现在也是相当相近的东西，但活性已经损失了很多，还在进一步流失中（如果灵体能用活性来形容的话）。

　　用力摁压，似乎它们已经黏在一起，但实质上仍然是分开的——稍微晃了一下就又散了。

　　可能长期摁压会有点帮助？尤里这次多摁了一会，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反而让总量的缩小更加明显——就在摁着的时候也在挥发。

　　最后一次尝试，如果这次不成功的话就只能直接进入下一步。尤里尽全力控制自己，向这一团木屑状物体注入他所能分割出来的最小量的灵髓。

　　效果极佳，在灵髓的粘合作用下，它们粘到了一起。这样就好，不然尤里要为自己损失的灵髓而郁闷好几分钟。

　　下一步，阻止其自然流失，把小木块放进身上风衣的口袋，然后封好开口处。

　　不管它想要流失到哪里去，它总不能穿过相当于尤里外壳的这身衣服吧。

　　时不时回头观察尤里举动的明美看尤里忙活完，询问了一下尤里到底做了什么。在尤里老实回答之后，她问了一个问题，“这是否算是你把它们吃下去了？”

　　……这问题还真的挺难回答，尤里被问住了——既然衣服是尤里的一部分，那么被衣服包裹进去是否算是吃下去呢？

　　尤里支支吾吾了一番也没想到好的说法，好在明美也只是随口一问，见尤里没有回答就转头继续向前，在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随便浪费时间。

　　————

　　在路边，尤里看到了一些穿着熟悉衣服的家伙，略带反光有塑料质感的衣服，发着传单，奇奇怪怪的聚在一起……没错，还是那个“东京守护教”。尤里对这些人的脸没有印象，应该不是同一批人。

　　也对，这个方向确实和上次遇到邪教的方向一致……

　　在路过的时候，他们的宣传口号把明美和尤里都吸引了过去。二人本想简单的路过不要浪费时间，但是邪教徒们的口号“最近的自燃现象意味着上天的警示，如果不——就——”这类的话没法让人不在意。

　　尤里的第一个反应是已经抓到了正主，但随后又意识到，这些人可能只是在蹭热度。把各种奇怪现象说是自己教派的神或者教主影响下的产物，反正一般人也没有能力去求证。

　　明美凑上前，打听了几句自燃现象的事情，很可惜，不知道是保密工作做得好还是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邪教徒宣传者说的话虽然很多，但完全没有尤里想要的信息。

　　“神明对这个充满着罪恶的世界感到了愤怒，但祂仍深爱着人类，故而只是先降下警示。如果不——就——”、“火焰象征着变革，也是人类历史中最为长久的力量，选择火焰正是神的深意，祂用火焰显示人类社会需要变革，如果不——就——”，总之，大体上就是这样的内容。

　　明美被硬塞了一张传单才摆脱传教者的大力宣讲。邪教徒并没有暴力传教，但明美在努力寻找不那么突兀的脱身方式。就尤里看来，她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让她找到机会脱身的邪教徒无意间消灭了自己被暴揍一顿的可能性。

　　有一些其他人似乎对这个教派的事情很感兴趣，虽然尤里觉得这帮人根本就是走在上当受骗的道路上，但本次他们成功的帮助了明美脱身，在明美抽身的时候吸引了传教者的大力宣讲。

　　走到稍远的地方，尤里开口提问，“你觉得会是他们干的吗？……为了，制造异象扩大传教力度？”

　　“我不知道，”明美摇了摇头，“如果是我的话，真要是我干的，我肯定打死也不愿意把这件事和自己扯上关系。”

　　“但是——”果然有但是，“邪教徒确实有可能打算借此机会扬名，而且他们说的话非常空泛，所以也没有什么能直接抓住的破绽，就算报警，警方也不可能真的就凭这个对他们做些什么。虽然也不是不可能以造谣生事之类的罪名让他们休息一会，但我很怀疑警察们有没有闲心来管这种小事。”

　　尤里打算把这件事先记下来，这个“东京守护教”现在在他的嫌疑人列表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不过眼下还是得先去寻找别的起火地点，不能再浪费时间。

　　到天色彻底变黑的时候，他们已经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来寻找目标。可惜，直到街上的人流已经衰减的差不多了，二人组也只找到了两个其他地点，其中还包括那个也特别明显的超市。

　　在这两个地点，两人同样感受到了与之前相同的氛围。

　　超市火情比较严重，现在还有些消防员和警察留在这里监督，不过另一个地点，一个空屋子，那边就没有人特意监督。毕竟那边无人居住，而且里面家具也基本上都被搬走，如果不是邻居发现正在冒烟喊来消防队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不良后果——在固定在墙上的衣柜烧干净之后火势就自行熄灭了。

　　既然已经证明了这种灵氲来自灵势，就可以说明，有带来同样灵势的家伙经过了这里……略有不同的是，在这两个地方，超市和空屋里，尤里没有发现“木屑”或者与其接近的东西。

　　难道说这里没有精魂被害？

　　这个结论可能是正确的，但是也有疑点——如果这里没有精魂被害，纯粹是另一个灵体来了，点了火就走……那是怎么留下这些灵氲的？尤里多少也是个灵体（虽然弱），但是他自己就从来没有留下过能让人感知到的灵氲。

　　这还可以用尤里比较弱来解释，但是，在一路上——甚至就是空屋之外，两人都没感知到灵氲的存在。

　　可见只是简单路过的话是不会有灵氲留下来的，对方必然留在屋子里做了些什么。

　　用尤里式敲击术打开门——本来这间屋子是有相对正式的门的，但消防队破门而入的时候把原有的门锁撞坏了，现在不知道由谁用挂链加挂锁临时代替了一下，正好在尤里的能力范围内。虽然即使是正式的锁也不是打不开，但越复杂越有可能需要更多的消耗。

　　地面上的灰并没有被打扫干净，但是已经被好几双鞋踩得一团混乱，即使明美走进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明美转了几圈，同样没有看出来这里到底有没有过其他灵体的存在，不过这反而让她笃定了这里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尤里完全没有理解到，所以他要求明美做出解释。

　　“这个老式居民楼位于一个特别小的灵脉上——你是鬼魂可能感受不出来，但精魂对此都相当敏感。——鬼魂有鬼魂版本的灵脉，那个是根据冥界的情况来的，有时候会和精魂的重合，但这次没有。”

　　灵脉，尤里在书上读到过这个内容，据称是世界本身的能量管线——譬如此类的东西。实际表现为占据了灵脉的精魂能够从灵脉中获取泄漏的灵髓。

　　“这个灵脉非常的小而且微弱，大概要好几天才会产生一点点灵髓，但即使是这样，也会有些较弱的精魂占据这里，以此为生。——不过我完全没有察觉到还有精魂在这附近活动。”明美原地旋转一圈，“但灵脉本身积攒下来的灵髓却已经被全部提取走了，这也是你没有感知到的原因。”

　　人人都想要的东西，即使比较低劣也会有较弱的精魂占领，毕竟精魂总比灵脉多——但是这里一个都没有。即使有什么东西提取了全部的灵髓，这里也没有什么精魂剩下。

　　那大概只能是遇害了。

　　“可是这次我没有发现精魂的遗骸啊？”这是很大的不同点，尤里指了出来。

　　“我有两个猜测，其一是攻击者会主动毁尸灭迹，不过这样的话难以解释为什么此前的家具店里能遇到尚未被完全毁坏的残骸——反正只要吸食入体就会全都毁灭。”

　　尤里等待着第二个猜测。

　　“其二，就是……这里的精魂比较弱，直接被打的尸骨无存。”明美摊开手，“一般来说攻击者一方不会特别费力气做到这种事，但如果对手实在太弱的话那也不会特别收手。”

　　“我认为第二种猜测可能性更大一点……顺便一问，你说的这个‘弱小精魂’到底有多弱小？”

　　“大概等级一或者等级二吧。”明美寻思了一下，“看现在的局面，攻击者至少是等级三了——而且肯定同样是精魂。弱小精魂不太可能被远距离感觉到，所以攻击者应该是顺着灵脉找过来的。”

　　这不还是比我高吗？尤里抓住重点，在内心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有没有可能……更高一些？”尽管万分不愿意听到肯定的回答，但尤里还是问了出来，真要是得到肯定的回答的话，他就准备跑了——这事掺和不进去，要死。

　　“怎么可能？真的到等级四的话，还有可能只烧了这么小的范围吗？”明美笑着摆了摆手，“你是不是傻了，我们见到的最高等级的猎手……虽然按说是等级四，但它是削了又削的状态，真要是全力以赴的话它应该是能掀起小型海啸的——与他同级的火焰相关精魂的话，就算随手攻击，也不太可能就只点燃监控录像里那么点范围啊。”

　　“那如果是故意压制力量的话——”尤里停了下来，好像不对，因为——

　　“当然，如果自我克制，往低了装的话，总是能往下伪装的，不过要是目标会跟你一样自我克制的话，难道还会一晚上连续点了那么多处地方吗？”

　　尤里有些纳闷，这人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

　　————

　　从空屋出来，街道上已经基本没有人了，就连邪教徒都没有在街上传教了。

　　是时候该往回走了。

　　这个决定不是很好下，因为跟只要没人去动就能保留很久的现实证据不同，超自然的证据已经证明了它们的不稳定性，如果不能在事发后很快进行搜集，那么再过两天去就可能会感受不到了。

　　但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现在连能问的人都没有，在大街上乱逛也没用。

　　在最着急的时候，尤里揪着几个本地鬼魂询问他们到底哪里起火，冒烟，发光，或者类似的事情——不过他们都没有做出有效的回应。

　　鬼魂对其他事情的关注较小是一方面，低级鬼魂的活动范围太小很难关注到较远的地方是另一回事。——不过要不是他们活动范围这么小的话，如何堵住他们就成了另一个问题了。

　　暂时来说，已经无计可施了。

　　“明美，我想我们应该承认这个问题了，”在行走中，尤里斟酌了一下措辞，开口，“我们全程都没有看到同行。”

　　没错，除非把邪教徒当做同行，否则一路上的超自然现象都显示出同一个迹象，那就是就超自然事件来说，尤里明美二人组是毫无疑问的第一发现者。

　　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在超自然意义上进行过调查——警方肯定在现实角度进行了调查，但如果他们看不到灵体世界中发生了什么的话，他们只会徒劳无功，毫无收获。

　　仔细一想，倒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们就一顿盲狙，依靠动机之类的理由，在没有搞清楚事件怎么发生的情况下就把目标直接干掉了，这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种事情分类是运气而非能力，指望是指望不上的。

　　尤里看向明美，等待着明美的结论。

　　到了这一步，如果还想找到挺身而出的——那大概就不会有其他人了。

　　明美陷入了沉默。

　　尤里很有耐心的等着。

　　又走了一小段路，明美开口了，声音有点干涩，“暂时还不要冲进这件事——我们先继续调查，搜集情报。既然这件事跟精魂有关，我认为可以扔给那些精魂猎手们。”

　　明美的话里带着相当复杂的感情，但意思很明确，尤里完全可以接受。

　　不管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或者根本没人在背后操纵，实际执行和动手的都应该是个精魂，把这件事交给精魂猎手，也算他们分内应当，只要保持对情况的了解，就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第五十六章 独自行动

　　明美独自回去休息，而尤里留在这个区域，独自一人继续调查。

　　目的是找到别的起火地点，看看有没有更多的线索。虽然连续找了三个都没有线索说明在剩下的地方找到线索的可能性也较小，但总得尽量努力一下。

　　说是调查，其实就是乱逛，没有具体的线索，没有具体的方向，连能调查出什么东西的预期都没有，尤里完全理解明美为什么不会陪着自己折腾。

　　不过反正尤里的体力是可以无限挥霍的，只要连续搜索，早晚能撞上目标！——这也是他用以说服明美让自己独自留下来的理论。

　　……至少行动最开始的时候，设计思路是这样的，现在尤里只是觉得自己显得越来越蠢……好在没有事先宣称自己定然会有所收获。

　　现在，尤里已经在街上又转了两个小时了，一无所得，附近的小区也逛了两个，没有发现火灾的痕迹，至少没有明显到能让尤里发现的痕迹。

　　另一方面，他倒是把附近的幽灵认熟了，可惜这些鬼魂对于他想问的失火事件毫无印象——他反而发现了另一件事，就是在已经确定的那三个失火事件所在地附近，有脑子的鬼魂已经被清空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