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树又咸鱼
这些耗子可能并不是得到“鼠王”的直接支配而撒出来的，可能是在撘“鼠王”的顺风车的时候，被它废物利用了。
共鸣的事情对精魂来说应该是常识，鼠王作为发动者应该完全可以预期到大量耗子趁机偷渡这件事的发生，然后它决定利用一下，这种思考也同样成立。
第八十四章 时间不止
现在两个人对幕后主使的猜测有了一些眉目，但是……但是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现在的幕后黑手不是孤身一人，它实力强大，同时手下有大量的精魂愿意为它效力，像这样的家伙不太可能单纯的为了现身而现身，或者说，就算只是个普通的现身，它也不会甘于单单出来这一件事。”明美开始推断。
“与此同时，它放出来的下属，或者附庸，会对人类中有灵感的人发起进攻，这可能是因为他们饥饿之后的巧合。但另一个可能是，这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现在，暂时，它们只能接触到这些人。”尤里接了下去。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进攻性的挑衅行为，而如果这位幕后黑手不是智障——它会是智障吗，当然不会——的话，它应该也已经做好了和可能进行反应的人对阵的准备。
至于围攻明美住所这个是不是准备的一部分就不好说了……并不排除它下达命令“发现有进不去的地方就围起来，里面肯定是相关人士必须先困住”，这样的可能性。
那么，第不知道多少次的，第一个问题。
“明美，这件事显然相当巨大，不是我们能够独自解决的，但我们已经被扯进来了——所以，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做？如果在这里等着的话，我们能熬到这次事件结束吗？”
这个选择有些软弱，但并非完全不可行。
尤里难以想象有精魂会干出这么大的事只为了对付他们这个二人小团体，就局面来说，他们应该只是扫到台风尾而已。
不管那个精魂想做什么，主要目标都不在这里，所以只要坚持到那个精魂的目标完成或者被其他人击败，二人组就能重新回到安全状态下了。
反之，如果主动向这件事进行更深入的探索，必然会带来吸引对方注意力的负面作用，失手带来的结果也会更加严重。别的不说，就现在，如果对方多拉一些耗子把这里围到两人冲不出去，故事就结束了，还会是一个悲剧性的结尾。
明美的家里可没有粮食储备，人是不能光靠喝水活下去的。
“恐怕我们不能就这么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干，尤里，你忘了吗？这些精魂老鼠正在攻击人类。”明美的话语里带着轻微的不满。
尤里确实忘了，无关者的痛楚是一个简单的备注，在尤里的脑海里，这不够真实。他当然能够在得到提醒的时候意识到有人在受苦，但如果没人提醒的话，这些人的顺序会被排到很靠后的地方。不过既然现在他已经得到了提醒，那么是的，他确实也不想让其他人受苦。
“另一方面，如果你想要一个功利性的理由的话，我家里可没有粮食储备，如果一直困守在这里，哪怕精神上撑得住，灵髓上撑得住，食物上也撑不住。”
明美说出了同样的理由，指向了不同的结论，而她说的也颇有一番道理。
尤里完全无法反对，在安全的地方防守和坐以待毙是不同的事情。
“或许我们应该先转移阵地——你认为奥村那边怎么样？”尤里想到了无论如何都可以做的事情，“他那里肯定有食物储备，而且如果你骑着摩托的话耗子是追不上你的。”
“这是可选项之一，我其实更倾向于去车站。”女高中生神秘学家摇了摇头，“奥村大叔那边距离事件的中心远了点，而车站更便于活动——毕竟车站一开始就是放在交通发达的环境下的。”
尤里把“那不是更应该去奥村那边了吗？”的话吃回了肚子里。
显然，话里话外，明美是倾向于干涉的。
那就转换思路，如果要干涉的话，需要研究什么内容。
首先，精魂耗子的数量显然是无穷无尽的，不把共鸣敲掉的话无法阻止耗子的不断生成。并不是说影界的精魂数量是字面意思上的无穷，但应该也能达到有限且够用的级别，尤里不认为有哪个自己认识的家伙能以一己之力和无穷无尽的耗子们死磕。
或许“二号线”可以？但就连它也不一定能一直做下去。
所以要解决问题，单纯的应付精魂鼠群是不可能的，这顶多是在延缓鼠群问题的爆发，做不到根治。
要找到幕后黑手的位置，确定它计划的节点，阻断其中的关键部分——想来直接怼幕后黑手应该也可以，但尤里不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以目前的对比来看，尤里上多少次就得死多少次。
为了寻找到幕后黑手的位置，需要找到一些特征点……
有什么东西是离幕后黑手越近效果就越强，而且可以观测的吗？
灵势，这个不行，尤里的观测半径不够大——虽然确实可以当做靠近之后的最终确定手段。
直接视线……这个范围更小了。
共鸣，这个范围倒是够大，而且应该也符合条件，但要如何判断共鸣的强弱？二人组根本就没有办法——
尤里停止了排除——对共鸣的观测，看起来还是有办法的。
共鸣的强度决定了有多少耗子精魂能涌进来，而耗子精魂的数量基本上和人类受到攻击的数量相当——至少在最初期相当。
如果东京地区的有灵感者分配方式是均匀的——尤里不知道有什么原因能让他们不均匀，这点可以向明美确认——那么被攻击的频次就代表了精魂鼠群的数量，也就代表了共鸣的强度。
而共鸣最强的部分当然理所应当的就是幕后黑手所在的地方，再不就是幕后黑手的关键节点，无论如何，一定是非常重要的部分。
“没错，我确实不认为有任何理由让有灵感者的分配不均匀。如果你说的是正式的修行者的话，可能会按照他们的师承在特定地点分布，但有灵感的人那么多，他们的分布应该是相对随机的，均匀的。”
明美确证了尤里的想法。
那么，就有一个好办法了，希望她还没出事。
“明美，我们需要你的手机——给北条列惠打电话吧，现在没得挑了。”
明美不想用自己的手机联络记者，怕麻烦，但现在显然不是冲出去用公用电话的时候。
明美没有迟疑，直接开始拨号，显然她也把电话号码背下来了。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就在明美把手机转成外放并递给尤里的同时，里面传出了记者的声音。。
“谁？我现在有急事，没有大事的话就不要现在说了——”北条列惠的声音明显压低，但听起来并不是特别慌乱。
“是我，此前在地下室和咖啡厅和你见面的那个，如果你不是正在被一群精魂老鼠追赶的话，恐怕还是我的事情比较重要。”
“是你——我刚刚在一群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的追赶下脱身，现在这里应该还算安全，但随时可能出现问题——所以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北条列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她很快控制住了语气。
“两件事，第一，现在成百上千群精魂老鼠正在城内乱窜，它们会肆意攻击有灵感的人——就比如你这样的，所以你最好还是去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呆好。我的建议是去车站。”尤里描述了那个特定车站的位置，“在那里会安全一点，精魂老鼠应该不会轻易进入那里，我不能保证那里对你绝对安全，但至少比呆在没有任何防护的地方来得强。”
实际上尤里当然没有清点过到底有多少个鼠群，但成百上千应该是没问题的。
“为什么那里会更为安全？”列惠立刻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就当那里有猫精魂。”尤里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如果把全程都说出来的后果，最终决定简化自己的说法，“鼠群的数量优势极大，但并非每个地方的住民都毫无还手之力。——车站有它们的对头，至少不会让它们随意横行。”
“非常感谢，你是特意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的吗？”列惠的声音说明，她并不是真的相信尤里是特意这么做的，但她也并不绝对否认这种可能性。
“我很想说是的——但并不是，只是我真正要问的问题可能会花费你一点时间，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昏迷在路边小巷里的话我就拿不到答案了。”
尤里的道德标准已然非常灵活，但至少还没有把谎言当做一种纵使无益也要施行的美德。
“好吧，那第二件事是什么？”列惠听起来并不失望，显然她也只是随口问问。
“第二件事，我需要你帮忙查一下昏迷事件的分布，最好是有个走势图。”尤里对空比划了一下，然后想起来对面看不见，“我需要这些分布来判断问题到底是以哪里为核心出现的。”
“这应该没问题，不过听起来，你打算对这件事做什么——我想事先知道。”列惠的声音有点紧张。
尤里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希望和自己无关。
“——我还没有决定，整体上来说我的目的是减小这次的损害——”
明美似乎在努力使眼色，不过尤里无法隔空理解她的意思，希望自己没说错话。
“具体要怎么减小损害还无法判断，我还并不是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很抱歉多此一问，不过现在的事情非常严重，尤里。”北条列惠顿了一下，“昏迷的人数仍然在不断上涨，我不知道具体涨到了什么程度，但毫无疑问还在继续增加，医院现在还能承担他们，但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
鼠群在扩大行动范围，或者它们可选的攻击目标范围扩大了，不管是哪种都不是好事。
“我会尽快把信息发给你，如果你能做什么的话，请尽快行动——老鼠们好像发现我了，我现在去车站，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挂了吧？”列惠的声音突然变得又急又快。
电话里传出了引擎的轰鸣声，看起来记者一直是在车里跟尤里打电话。这是好消息，鼠群的速度是追不上车辆的，只要不停下来，她就不会受到太多的攻击。
“好，注意安全。”尤里用力点头，然后听到了挂断电话的声音。
是时候应付另一边了。
眼前的明美看起来非常焦虑。
“怎么了？”连带着尤里也紧张了起来。
“尤里，你有没有想过，究竟什么样的人会成为攻击目标。”女高中生在房间中间不安的转着圈。
“当然是有灵感的人了，没有灵感的人根本无法接触到灵体，不会受到损害。”尤里没有听懂她的话，这不是早就明白的事情了吗？
“如果我告诉你，足够强烈的共鸣能够允许精魂无条件实体化显形呢？”
啊，糟糕。
尤里觉得自己的思考中枢应该开始进行这场灾难的模拟，但它只是发回一个信号，糟糕。
“会糟糕到这种程度吗？”尤里进行询问——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得到答案，他只是在挣扎着寻找“不会这样”的证据。
“我不知道，但如果本次的黑手能做到的话，它有任何理由不去做吗？它已经发动进攻了，留手似乎不会给它带来什么好处。”
蹲守在原地等灾难过去的想法现在看起来非常的愚蠢。
“在最好的情况下，我们是在自己吓自己，但是如果我最糟糕的预想正在成真呢？”明美咬着牙，“我们应该立刻做出反应，多一点是一点。”
“冷静下来！”尤里提高声音。
明美看起来非常焦虑，这很正常，但两人手上能打的牌几乎没有。
不管再怎么想，这次也不可能由他们这个扑街二人组来作为主力解决问题，他们的力量太过有限，如果扔错了位置的话，毫无疑问，不会起任何波澜。
“我们必须要有行动，但不是现在——我们需要等待更多的信息！”
明美深吸了一口气，停止了走动，“你说得对，不过在信息到来之前我们是不是得把准备做好？”
没错，有道理，不过到底是什么准备？还有什么准备是能够现在做的？
第八十五章 信息与访客
现在是下午一点多。
距离明美告诉自己两件要事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距离尤里出发去车站五个小时，距离尤里从车站回到住所一个小时。其中去花了一个半小时左右，回来花了半个小时左右。
距离明美在尤里的劝说下去床上躺着休息过了十分钟。
距离他们得到北条列惠的信息，得以开始真正的行动，还有……不知道还有多久。
明美一开始很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去休息，但尤里还是成功的说服了她。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现在没什么事可做的，休息反而是最好的准备之一，不过如果在尤里反复劝说之前她就决定这么做的话，那就不太像是雷厉风行、活力四射的蛎崎明美了。
尤里反复强调，一旦他们离开住所，在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无法找到合适的休息地点。
其实当然并非如此，尤里完全认为奥村屋肯定可以休息。不过明美不太想去，而尤里在劝说中也没有特意提醒她这点。至于车站，虽然精魂鼠们一时半会应该是进不去，但那可是个车站，没有累晕的人大概是无法在那里好好休息的。
尤里自己就是个焦虑症患者，但当明美表现的比自己更焦虑的时候，他不得不把自己的角色换成安抚者。
现在尤里独自一人在客厅待着，同时监视两侧窗户以及大门方向的鼠群。万一它们突然掌握了突破防御的办法，尤里就得迅速喊起明美两人一起跑路，为此明美还特地选择衣着整齐的躺下，亏她这种状态都睡得着。
老实说，一个人监视三个点，如果不是尤里能同时看到所有方向的话，应该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无论如何，他现在有一些空闲时间，可以用来对自己的能力进行熟练。
尤里陷入了犹豫。
那就是，究竟是消耗灵髓来提前对可能的战术进行预演呢，还是保留灵髓，用现有的、确实可靠的——但不是很强而且绝对没有针对性的——能力来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呢？
两种办法似乎都有道理。
不如说都是正确的，但尤里并没有进行预演之后仍然确保能量充满的余力。
嗯……虽然神龛的能量尚属充裕，但这也同时是用来等信息的能量。
如果有某个奥秘能够获得无限的能量就好了，可惜，很明显，就算有尤里现在也不会用。
或许应该选择折中的选项，尤里心想，选一个基本上肯定要用的能力演练一下。
比如说护盾，护盾，护盾之类的东西。
目标初步定为，能够随心所欲的张开不同样式的护盾，在最短时间内做出最佳反应。
考虑到反应这种事情不太可能一个人测试，那就在不同样式的方面着手。
————
下午三点的时候，记者打来了电话，此时已经放弃治疗的尤里顺手就给接了起来，都没让手机响铃超过两秒。
对护盾的试验并非徒劳无功，但尤里无法每次都做到他预期的那个样子——同时张开两层护盾，外层减少伤害，内层吸收伤害。
稍有常识的人就会意识到这样的结构是最好的，尤里也不例外。
但实际操作起来就很麻烦了，尤里反复尝试，最终把成功率提升到了百分之五十。
在没有任何其他干扰，也不需要分出任何注意力的情况下，成功率才只有百分之五十。
在实际交战中怕是会降到可以直接忽略不计的程度。
临阵抱佛脚的计划失败了，万幸损耗并不是很大。
一个念头提醒他，可能正是因为他没有投入足够多的力量，所以才失败的。
“尤里？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记者的声音轻微，而带着紧张。
尤里从失望中回神，“抱歉刚刚走神了，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我到车站后虽然没有感觉有一群一群的东西追击我，但一个一个的东西我可感觉不少——我的相机都拍下来了一部分，你确定它们不攻击人类对吧？”北条列惠似乎在故意压低声音。
上一篇：在忍界当皇帝，后宫多点怎么了？
下一篇：让你拍剧：你就拍崩坏星穹铁道？